“表兄?”黄叙点点头,虚弱的笑道:“表弟黄叙,见过表兄。叙身体大恙,无法见全礼,望表兄恕罪。”
“表弟体弱,无需多礼。”吕布仔细打量,心中暗自嘀咕:后世记载,黄叙早卒,便是因为风寒,这病应该能治。
正垂首思索时,黄忠便奇声道:“布儿,你们此行,要去何处?”
“我们要去……”
吕布刚开口,便听侯成道:“公子?”
转头看去,黄忠笑道:“还要防我?”
侯成沉默,偏过头去。
看到气氛尴尬,吕布便解围道:“堂舅询问,无需隐瞒。我们此行,要往晋阳,寻人求助。”
“晋阳?从楠县走,要更近吧?”黄忠疑惑道:“你们向谁求助?”
“从事张涛。”吕布面露苦涩,无奈的苦叹道:“至于到同县来,一是被逼无奈,二是想去广衍。”
“西河郡广衍县?”黄忠想了想,忽然拍手道:“那里有支大军,正向五源而来,听闻参军名讳,便是张涛,可否是他?”
众人闻言一愣,顿时面面相觑。
“不会是重名吧?”李黑眉宇微挑,迟疑着摇头道:“哪有这么巧的事。”
“或许不是巧合。”吕布目光一转,对众人解释道:“二十多天以前,就曾派遣信使,前往晋阳寻他。如今随军同来,也并非不可能。”
听闻此言,侯成便道:“那我们即刻启程?”
吕布颔首,却又为难:“堂舅,那您……”
“当然与你同行。”黄忠颔首,沉声说道:“正好在路上,给我说一下,事情的原委。”
(本章完)
第88章 老虽老矣,却还能跑()
一队贼捕掾疾驰而来,为首之人忽然扬起手,队伍随即也停了下来。
丁原皱了皱眉,指着前方说道:“去查看一下。”
“喏!”贼捕掾领命离去。
厉风望着前方,却是面色一沉,那尸体的扮相,似乎是……
片刻之后,贼捕掾返回时,递上一枚令牌:“县尉,您看,死者是官兵,从令牌来看,是一名队率。”
“官兵,队率?”丁原拿起令牌,睨了一眼厉风,问道:“既然他们是官兵,为何着黑衣蒙面?”
贼捕掾又递上一柄刀,说道:“这是另一人的佩刀,是宜梁驻军的装备,也是我们追捕的人。”
“官兵着黑衣,以便于行事,这并无不妥。至于蒙着面,这春季风大,用之以护面。”厉风忽然插言,愤慨的斥骂道:“如今这些狂徒,连官兵都敢杀,真是丧心病狂。丁县尉,刀上血迹未干,应该刚走不远,我们即刻追赶,将其一网打尽。”
丁原闻言,转头问道:“这些官兵,是谁部下?这些人似乎……非属九原官署。”
“咳,都是为朝廷办事,何必分那么清楚……”厉风本想含糊过去,可见丁原目光不善,便只好改口解释道:“没错,他们是大人亲卫,大人震怒,所以……”
没等厉风说完,丁原便打断道:“真是这样么?你该不是……有事瞒我?”
“这从何说起?”
厉风故作茫然,不满的冷哼道:“大人曾听闻,丁县尉勇武,所以才有心提拔,给你立功的机会。你若是不愿,某便往同县,请同县县尉,去捉拿贼人,只是这功劳……”
话音一顿,厉风驭马便走。
“哎!”丁原扬起手,尴尬的说道:“只是略有疑惑,解释清楚便好,本官何时说过,放过这些叛贼?”
厉风回过头,笑着点头道:“快些走吧,若是久了,恐生变故。”
“好!”丁原扬手道:“兄弟们,全速前进。”
……
侯成黑着一张脸,睨着旁边的老马,慢悠悠的奔跑着,便有些咬牙切齿。
过了片刻后,实在忍不住,看向了黄忠:“黄先生,有黑衣人留下的良驹,为何偏要用这匹老马?”
“老虽老矣,却还能跑。”黄忠眼帘一翻,便看向了老马:“只有这匹老马,才会照顾我儿。”
听到这句话后,吕布唇角一勾。对黄忠印象最深的,便是他那句“竖子欺吾年老,吾手中宝刀不老”。
虽然那时的黄忠,已经六、七十岁,却击败曹魏大将张颌,迫使兵退八、九十里。
“可……可是……”侯成唇角一扯,以这样的速度,后面追兵再来,又要如何应付?
黄忠回过头,看了看侯成,歉然的说道:“我让它快点。”
“好……”侯成摆了摆手,以这样的老马,就算让它快,又能跑多快?
“老伙计,人家嫌你跑的慢,咱们是不是快点?”
黄忠的话传来,便让众人一愣。
李黑看了一眼,皱着眉头说道:“黄先生,想让马加速,要用鞭子抽,你跟它说话,它能听懂吗?”
“用鞭子抽你,你知道疼吧?”黄忠问道。
“这话说的,当然疼了。”李黑不悦道。
黄忠抬起手,指着老马道:“它也疼。”
“你……黄先生,你怎么骂人?”李黑顿时一怒,手掌握向刀柄:“人怎能与牲畜同类?”
“忠何时骂人?”黄忠笑了笑,看向了吕布:“布儿,马虽是牲畜,却也有智慧,是我们的朋友。若想人马合一,则需马的配合。如果非打即骂,马亦对主不满,即便不会背叛,也会出现嫌隙,怎能配合无间?”
马的智商很高,吕布当然知道。可是没有想到,在这样的年代,就有人以平等理念,去看待其他的动物。
或许有人对动物很好,但还是将其当作牲畜,根本就没有视为朋友。
“休要胡说八道,只是牲畜而已,它能懂得什么?”李黑目光鄙夷,指着座下马匹:“要杀、要打,是某说了算。”
李黑话音刚落,身下那匹骏马,忽然打起响鼻。
黄忠目光瞥了,随即摇头说道:“它对你离心了,小心它报复你。”
“报复我?”李黑撇了撇嘴,拍了一下马颈:“那我就杀了它。”
看到黄忠叹息,吕布便插言道:“堂舅说的没错,应该示之以诚。世间生灵,皆有智慧,你对它好,它便回报。”
“公子……”
吕布摇了摇头,指着马匹说道:“还是道个歉吧,它会原谅你的。”
李黑闻言,嗤之以鼻,不以为意。
话音一落,转向黄忠,吕布敬道:“多谢堂舅指点。”
黄忠眸光闪烁,神色满是惊讶,盯着吕布问道:“堂舅的话,你肯相信?”
“自然是信的。”吕布点头笑道。
“好,好,好,待有时间……”黄忠刚说到这,忽然回身望去,眯着眼睛疑道:“又有人来了,不是那批人,看起来像是……贼捕掾?”
听到黄忠的话,众人纷纷回头,随即大惊失色。
“不好,楠县的贼捕掾,怎么还过界了?”侯成惊呼一声,又对众人说道:“我们快走,甩掉他们。”
“你们先走,忠来断后。”黄忠握起长弓,便看向了黄叙:“叙儿,跟紧你表兄。”
“知道了,父亲。”黄叙点点头,答应了一句,随即又弯下身,摸着老马说道:“老黑,有坏人来了,我们快跑啊。”
“呔,你这小童,怎地骂人?”李黑脸色一黑,瞪着眼睛怒道:“你们父子,休要欺人。”
听到李黑的话,黄叙满脸委屈:“它就叫老黑啊……”
“你……”李黑两眼一翻,差点背过气去。
吕布哈哈一笑,随即面色微凝,有些忧虑的道:“那老黑能跑吗?”
“老虽老矣,却还能跑。”黄叙答了一句,随即摸摸马背:“老黑,快点跑啊。”
听着这句话,吕布却一愣,难道这老马,还真的能跑?
正疑惑间,便听一声长嘶,老黑撒足便跑。
那老马的速度,吕布都是一呆。老黑不仅能跑,而且跑的很快,仿佛一阵风般,瞬间冲出十余米。
“走!”吕布呆了一下,随即追了上去。
可刚冲出不远,却听李黑急道:“驾,驾,妈的,跑啊,快啊,你再不跑,我杀了你。”
吕布回头一看,便皱起了眉头,李黑的那匹马,还真出了问题。
嗯,还请大家,善待动物,他们是人类的朋友!
(本章完)
第89章 人马合一()
众骑飞奔出去,唯独李黑落后。只听怒骂声声,却是毫无用处。
那匹骏马,无动于衷,始终迈着小步,缓缓向前奔走。
看到了这一幕,众人纷纷惊疑,骏马真的通灵?
一双双目光,转向了黄忠。眼中满是恳切,希望帮忙解决。
黄忠皱着眉,却不发一言。握起了长弓,随即瞄向身后,只听一声嗡响,便见有人坠马。
“堂舅好箭术!”吕布赞叹一声,便看向了李黑:“李队率,快些安抚战马,你再这样下去,肯定必死无疑。”
“我……”李黑咬了咬牙,瞪了一眼黄忠,便对战马说道:“对不起,我错了。”
战马大头一摆,丝毫不理李黑,跑速也未提起。
吕布眉宇微皱,随即再次说道:“诚恳一点。”
李黑脑袋一垂,便伏在马背上,抱着马的脖子,也不知说了什么,那骏马嘶鸣一声,便见它四蹄飞扬,竟如离弦之箭般,瞬即就追了上来。
侯成等人见到,纷纷惊疑问道:“你和它说了什么?”
还未等李黑答话,便听到一声嘣响。
嗖,嗖,嗖……
众人扭头看去,却是目瞪口呆。
一弓三箭,能射的准?
但下一刻,便见三人,翻身落马。
虽然到现在,无一人死亡,却箭箭命中。
吕布看到这里,心中更是火热。
不愧是黄忠,果然是厉害,到目前为止,在所见的人中,黄忠是最强的。
至少在射艺上,不论是吕黄氏,还是义父高义,完全无法比拟。
看着黄忠扬弓逞威,吕布便觉有些手痒,于是拿起马侧的弓。
弓拉圆满,箭似流星!
嗖!
不偏不倚,射落在地。
“好箭术!”
黄忠的一声赞誉,让吕布神色尴尬,面带苦涩的说道:“我没射中啊。”
“以你这样的年纪,能达到这种程度,已经是很厉害了。”黄忠目光微瞥,竟是有些羡慕:“我似你般年纪,可是不如你的。”
听到黄忠夸赞,吕布有些腼腆。让黄忠开口夸奖,是不是值得骄傲?
“刚才曾说过,要人马合一。”黄忠再次搭箭,瞥着吕布说道:“人马合一,不是马配合你,而是你配合马,熟悉它的节奏,跟着它的感觉。当你能完全熟悉它时,便达到了第一层境界。”
“第一层境界,配合马?”吕布闻言,看向黄忠:“那其他的境界?”
“看清楚了!”黄忠一箭射术,再次命中目标,有人坠下马去。而那些贼捕掾,开始降低马速,不敢过于追近。
观察着黄忠的骑射,吕布心中若有所悟。以前的骑射,以及反身射,都是随心所欲,在瞄准了之后,便将羽箭放开。
可黄忠不同,他好像在等,等一个机会。或者说,黄忠是在适应,适应马的起伏。将这种误差,也算计在内,将马的影响,降到最低点。
“第二层境界,利用马。”黄忠目光一瞥,再次转向吕布:“马跑动起来,会产生力量。如果是冲锋,便是冲击力。但是骑射,或反身射,要利用的,那便是风。正向射逆风,反身射顺风。除此之外,还有很多因素……”
听着黄忠讲解,吕布心中明悟。这些道理,浅显易懂,可要想利用,完美的施展,却并不简单。
缓缓的抬起弓,反身瞄向后方。感受着着骏马的起伏,以及高速所产生的风。
看到吕布的举动,黄忠便话音一顿,暗自观察着吕布。
沉凝片刻,羽箭瞬发!
如流星般飞逝,射落一道身影。
反身射,吕布并非首次,曾经对抗匈奴,便射落不少人。
要论射艺,吕布不差。但缺乏指点,少了些要领。
虽然高义善射,只是经验丰富。而秦城的射艺,只能算半吊子,比上不足,比下有余。至于吕良,不提也罢。
如今得到指点,以吕布的能力,完全能够理解,并且化为己用。
“射的好!”
黄忠眸光大亮,惊喜的赞叹道:“你的理解能力,让人叹为观止。若是假以时日,必能百步穿杨。”
可是话音刚落,黄忠面色微沉:“这下坏了,射伤官兵……”
“呃……”吕布闻言一愣,便奇怪的问道:“堂舅,你怎么射不伤人?”
看了一眼吕布,黄忠拿出箭矢。
吕布定睛一看,箭簇竟是平头,根本没有尖端。以这样的箭矢,射中固然很疼,却是无法伤人。
可是,吕布分明记得,黄忠射杀过人。
“射杀黑衣人的,也是这种箭吗?”吕布眨眨眼,惊讶的问道。
黄忠闻言,颔首说道:“喉骨脆弱,方可杀人。可那些是黑衣人,不明身份才可杀,这些却是贼捕掾……”
“他们摔下马,不是也伤么?”吕布不解的问道。
“那是他们摔的,跟我有关系吗?”黄忠眉眼朝天一翻,理所当然的反问道。
堂舅的话,让吕布无言以对,还能这样钻空子?
众骑一路飞奔,后方追兵不舍,扬起漫漫飞尘。
黄忠频频射箭,箭箭弹无虚发,终于将贼捕掾吓怕,追击速度一降再降,完全退出弓的射程。
回头看了一眼,黄忠忽然降速,沉声道:“你们先走,我挡住他们。”
吕布应诺,带人离去。
追来的贼捕掾,眼见黄忠停下,便也纷纷驻马,眼中满是惊惧。
“你是何人,阻挡公差,罪同谋逆。”
贼捕掾中,一人上前,眼露冷芒。
等厉风话音一落,丁原便沉声问道:“此人是谁?上次阻拦,未见其人。”
“不太清楚,只是抓捕一个吕布,为何生出许多变数?”厉风皱眉,再次扬声:“我等奉命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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