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敬的看着吕布,这次无人敢阻拦。
穿过熙攘人群,来到县衙门前,吕恩便急声道:“少爷,伯父虽然是统兵将领,我们也不能乱闯县衙。”
“不要紧,随我来。”吕布不在意的说道。
“公子。”陈未也伸出手,挡着吕布说道:“公子想见大儒,还需递上拜帖,不知可有准备?”
吕布一愣,摇头笑道:“不用,走吧。”
县衙门前的守卫,正是王岩的部将,侯成。
看到吕布走来,侯成便上前道:“公子,您来了,快请吧。”
看到侯成竟如此客气,吕恩、陈未顿时傻眼。吕布何时结交的军士,难道他们是吕良部下?
“蔡公的消息,谁放出去的?”吕布疑惑的问道。
听到吕布的问话,吕恩、陈未面面相觑,吕布和蔡邕难道很熟?
侯成眉头一皱,手掌握向刀柄,轻轻的晃动着:“我们也不清楚,为了蔡公安全,是封锁消息的。”
“将军住手!”一声惊呼,瞬间传来。
众人转头望去,吕布神色惊喜,是任谦的声音!
任谦大步走来,挡在吕布身前,盯着侯成说道:“他只是个孩子,将军何故为难?”
“为难?”侯成一愣,随即奇道:“何意?”
“小孩子不懂事,将军怎能拔刀?”任谦目光一转,看向侯成佩刀。
“啊?”
侯成低头一看,便露出了苦笑,随即放开刀柄:“先生多虑了。”
循着任谦目光,吕布这才明白,原来是误会了。
陈卫,这个名字不显示,是一排星号,所以改陈未。
(本章完)
第75章 蔡公有请()
在不远处的角落里,有一双愤懑的双眼,正狠狠的盯着吕布。
“不仅暗喻骂我,还想断我财路,好个吕家公子,此事决不罢休。”
王老八话音刚落,便被人拍了肩膀,心中却陡然一惊,难道被人听去了?
待王老八转头看去,竟是刚才提醒之人。
“是你?何故返回?”王老八奇怪的问道。
“观你怒气冲顶,怕你会做傻事,所以特意返回。”
对方这句话出口,王老八心中一跳,暗道预见了高人。左右看了看,便低声说道:“先生,能否借一步说话。”
两人走到角落,王老八这才道:“先生怎知我心中不平?”
“一个孩子乱闯乱跑,本就应该教训指正,可他却以势来压你,某便是身为旁人,都有些看不下去。”
王老八闻言,面色缓了缓,叹息着说道:“先生说到我心坎里了,还未曾请教高姓大名。”
“某姓魏,名继,本为将门之后,奈何家父早亡,如今已经败落,还有一弟魏续,为高校尉部下。”
魏继说到这,便叹了口气,声音哽咽道:“王先生有所不知,某与吕府大小姐,本已经心意所属。请人去说媒,奈何这吕布,竟从中阻拦。他少年神力,勇武难匹敌,强拆有情人,某有心无力。虽是少年人,心性却恶毒。”
“还有这般事?”王老八闻言,义愤填膺道:“如此说来,着实可恶。难怪吕府公子,不为世人所知,怕是平时在外,都以假面示人。”
“王先生所言有理,不然这许多年来,怎会极少人认识?”魏继点头说道。
“哼,他这般年少,便如此恶毒,毁先生姻缘,断他人财路……”王老八想了想,便沉吟着说道:“难道就任他胡作非为?”
“那能如何?我家道中落,又人单力孤,怎么斗的过?”魏继苦涩道。
“不!”王老八伸出手来,郑重其事的说道:“先生怎会人单力孤,某愿助你一臂之力,为这九原除害,还这朗朗乾坤。”
“可……可是,不知此子因何缘故,弄了个小英雄名头,恐怕我们也难针对。”魏继轻声一叹,讷讷的摇头道:“想他一个小儿,怎会统兵打仗?虽知其中有鬼,但却无力调查。”
“我愿去查,找出真相,让他身败名裂。”王老八信誓旦旦的说道。
“这……”魏继为难道:“不好吧?”
“怎么不好?”王老八哼声道:“说定了,你出谋划策,我按计行事,还斗不过一个娃娃?”
看魏继还在犹豫,王老八便气急道:“你还犹豫什么?若是继续犹豫,你的娇妻没了,我的财路没了,那还活着作甚?”
“好!你去查便是。”魏继咬咬牙,目光决绝道:“过几日,我再登门拜见。”
得到了魏继的承诺,王老八便转身离开。
待王老八走远,魏继收回目光,朝着吕布瞥去,脸上露出冷笑:“你有勇武又能如何,聪明人是动脑子的,跟我的傻弟弟一样,只知练武上阵杀敌。”
“这次给你找点小麻烦,下次就没这么轻松了。”魏继话音一落,便钻进了小巷。
吕布的注意力,全在任谦身上,听了他的话后,便笑着解释道:“叔父,你真误会了。”
“误会?都要动刀了。”任谦脸色铁青,抓着吕布肩膀:“他知道你是谁?伤到你怎么办?立刻跟我回家。”
看着眼前这一幕,侯成却心中冤枉,这还真是个误会。
“回去?”吕布闻言一愣,便疑惑的问道:“叔父,你不是要见蔡公么?”
“我还见什么见,再见命都没了。”任谦拉起吕布,瞪了一眼侯成,便要向外走去。
可就在这时,从县衙之内,跑出一个人,对吕布叫道:“小恩公,且慢!”
只听对方声音,就知道是曹操。
曹操快步走来,挡在两人身前,抱拳说道:“小恩公,这位是……”
“我叔父。”吕布回道。
“小恩公?”看了看吕布,任谦疑惑道:“怎么回事?”
“说来话长。”曹操笑了笑,随即邀请道:“既然是小恩公的叔父,那二位就一起进来吧。”
任谦神色警惕:“去哪?”
“蔡公有请啊,你到这里来,不是见蔡公?”看着任谦的敌意,曹操疑惑的问道:“操说错话了?为何这般看我?”
“蔡公请我们?你开玩笑吧?”任谦目光一转,看着周围人群:“这里许多人皆在,为何会独见我们?”
未等曹操答话,吕布拉着任谦,走向了县衙内:“走吧,我与蔡公是旧识,见一下又有何妨?”
“嗯?你休要诓我,与蔡公有旧?”任谦皱眉,心生疑窦。
可是进入县衙,一路畅通无阻。曹操在前引路,直奔蔡邕住处。
瞥着前方曹操,吕布心中暗爽,让曹操带路,谁能享受到?
仍在县衙外的人,见有人进入县衙,顿时就吵闹起来。
“那个人是谁,怎么能进去?”
“不认识啊……”
“那个男子不认识,可他旁边的孩子,好像是吕校尉家的……”
“吕家的公子,那不是小英雄吗?”
“没错,就是他,我曾见过一面。”
“连大儒蔡公都接见他,以后肯定飞黄腾达了。”
“蔡公都流放了,他还飞什么飞,也不怕摔死……”
一时间,议论纷纷,争论不休。
而吕布和任谦两人,已经来到蔡邕住处。
虽然蔡邕遭贬,但是大儒身份,依然很吃得开。即便罪臣身份,也会受到优待。
蔡邕住的地方,自然也是牢房,但却享受单间,环境极为干净。
在见到蔡邕之时,任谦仍不敢相信,这么容易就见到,不会是在做梦吧?
“小友来探望老夫了?”
蔡邕放下毛笔,抬头看向吕布。但在注意到,还有旁人时,便好奇问道:“这位是……”
听到蔡邕的话,任谦顿时一震,吕布真的认识?可吕布是九原人氏,又是如何认识蔡邕?
“在下任谦,敢问足下,真是蔡公?”即便见到蔡邕,任谦仍不敢信。
(本章完)
第76章 功成名就,贤名远扬()
看了一眼任谦,蔡邕点头笑道:“老夫便是蔡邕,你是小友的……”
“在下与吕家乃是姻亲,小女与布儿早有婚约。”
此时的任谦,早已经醒悟。虽然还不清楚吕布,是怎么认识蔡邕的。但从蔡邕的称呼上,就知道与吕布不错。这时再和吕布怄气,那不是找不自在吗?
只是真的没有想到,吕布竟是如此长脸。竟认识大儒蔡邕,这若是说了出去,他脸上也有光啊。
“原来小恩公,已有婚约了。”蔡邕微微一笑,便对曹操道:“上座吧。”
曹操应诺一声,取来两只方塌,放在蔡邕对面。
听着蔡邕的话,吕布心中微动。蔡邕说话的语气,似乎有些遗憾啊。该不会是蔡邕,想把蔡琰嫁我?
至于任谦闻言,同样面色微变。吕布究竟做过什么,怎么都称他为恩公?
不过,此时在人前,也不方便问,只能存在心底,留待回去再说。
众人落座之后,便攀谈了起来。
对于他们说的儒学,吕布只是一知半解。后世所学的数理化,这时可派不上用场。
虽然重生为吕布后,没少和吕黄氏读书,但很多想法都不同,理解上也会有问题。这是时代的鸿沟,思维方式的差异。
尽管对他们的话题,吕布并没什么兴趣,但还是认真的听着。
有句话说的很好,书到用时方恨少。多了解一些东西,总不会有坏处的。
倾听中的吕布,并没有察觉到,蔡邕在和任谦说话时,也在密切的关注着他。
当蔡邕注意到吕布,竟听的津津有味时,心中已经暗暗认可。看来吕布还能调教,并非只是一名武夫。
时间不知不觉流逝,经过与蔡邕的攀谈,任谦自然获益良多。一些不懂之处,也得到了解惑。
当话题停下时,任谦随意一瞥,这才惊讶发现,吕布竟然在听,而且还很入神。
心中顿时一震,吕布才多大啊,就能听懂这些?
实在是忍不住,任谦好奇问道:“布儿,你都听懂了吗?”
“啊?”沉思中的吕布,霍然惊醒过来,腼腆的笑了笑:“的确听懂了一些,但有些不能理解。”
“你听懂了哪些,又有哪些不懂?”蔡邕也来了兴致,目光打量着吕布。
可是蔡邕这一问,却让吕布愣住了。
吕布的想法里,有很多的内容,如果说了出来,便是大逆不道。
比如说“君权神授”,吕布若是提出质疑,必定就会千夫所指。
西汉思想家董仲舒,所提出的天人感应,认为君主由上天选定,但只是为了巩固统治。
吕布能说出来吗?
目光看向三人,吕布嘿嘿一笑:“儒,柔也。从人,需声。儒之名盖出于需。需者,云上于天,而儒亦知天文,识旱潦。儒有三科,关达、类、私之名,达名为儒。”
听着吕布所述,蔡邕双目圆睁。而旁边的任谦、曹操,也惊的张大了嘴巴。
“好,好,好,儒的本质,尽在言中,孺子可教,孺子可教。”蔡邕哈哈大笑,眼中满是欣慰。
任谦闻言一惊,随即心中暗喜,瞪着吕布说道:“傻小子等什么,还不赶快拜师?”
“啊?”
吕布顿时傻眼,胡诌的几句话,就可以拜师了?
看到吕布愣神,曹操也提醒道:“小恩公,趁着蔡公高兴,快求求老人家?若是错过了机会,还不知等到何时。”
“什么老人家?”蔡邕睨着曹操,眯着眼睛笑道:“老夫在你眼里,难道很老了吗?”
“啊,是操说错话了,蔡公正值壮年,怎么可能老呢?”曹操急忙作揖,笑着恭维两句。
蔡邕笑了笑,也并不在意。目光盯着桌案,可是他的眼角,却在瞄着吕布。
经过两人提点,吕布不再迟疑,立刻起身上前,以拜师礼敬上。
旁边的曹操,倒了一杯茶,递给了吕布:“条件不允许,以水代茶吧。”
“尊师,请用!”吕布端着茶杯,双手敬给蔡邕。
蔡邕接过茶杯,抿了一口之后,便放在了桌上,看着吕布说道:“本来,我看你戾气甚重,将来必会造杀孽,为了不背负骂名,我并不准备收徒。然,你小小的年纪,便知百姓之苦,守我大汉子民,所以才动心思,好生引导于你,方可造福苍生,不过……”
话说到这,蔡邕话锋一转,眸光悄然闪动:“对外不可宣扬,你是我的弟子。”
吕布心中一紧,果然是段秘辛。吕布拜师的经历,就是湮没的历史。
“蔡公?”曹操神色一愣,眉头微微蹙起,瞥向吕布,若有所思。
任谦听到之后,心中暗自思索。如果不能说出身份,那身为蔡邕的弟子,便借不到一丝助力。以后的吕布,若想要发展,只能凭自己。
蔡邕在顾忌什么,是所谓的戾气吗?
可如此对待吕布,是不是太残忍了,吕布还只是孩子……
“我明白,这样对待你,或有失公允。但是师命难违,你若拜我为师,便要遵从此令。如果不愿,也不为难。”
蔡邕话音一落,便看向了别处。
曹操和任谦的目光,也都紧盯向了吕布,不知他会作何选择。
沉吟了一下,吕布沉声道:“那不知学生在何时,才能以尊师的弟子自居?”
“功成名就,贤名远扬!”
仅仅八个字,却如一座山,狠狠压在了肩上,让吕布难以呼吸。
如果真的做到了这八个字,吕布的名望早已超越蔡邕。
若是到了那个时候,便是蔡邕借吕布的名,而非吕布借蔡邕的势。
“蔡公,你这是何意?若是不想收徒,那就不收便罢,何苦如此为难?”任谦再也忍不住了,吕布是他的准女婿,到了这个时候,他不能再沉默。
功成名就,倒也好说!
贤名远扬,何其之难?
若是没有政绩,怎能贤明远扬?
吕布的父亲是武将,吕布必定子承父业,军功肯定是不会少,但又怎么能有政绩?
倒不如说威名远扬,这样还能靠谱一些。
难道蔡邕的意思是,想让吕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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