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是整整一队骑兵啊,竟然被十几个人摧枯拉朽的给灭了。
瞥了一眼那个将领,华雄便挪开了目光,指向了另一位将官,“你说!”
“这……”
那名将官面色一凛,旋即便搭手回礼道:“诺,事情是这样的……”
“冒充吕将军?”
华雄面露冷笑,眼中厉芒闪烁。这些属下打的什么主意,听他们的一番说辞,心里就已经明白了。
可是这个蠢货,不知道吕布的厉害,凭这些个虾兵蟹将,就想要威胁到吕布……
蠢,蠢到家了!
恨恨的瞪了眼那个将领,虽然心中愤怒属下办事不利,可他终究是想立凉州系的军威。
眼眸转动,看着一众部下的惨状,便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
娘的,这吕布下手还真狠啊。
那一队骑兵,足有五十人,现在还活着的,也就剩十几个,还各个都是重伤。
“吕将军,纵使我的部下,将你错认为贼人,可也不该下手如此很辣吧。”
华雄的目光,终于落向了吕布,眼眸中的愤怒,没有丝毫的掩饰,“而且,他还想着帮‘吕将军’拿回赤兔,总算是一片好心。”
“是么?好心?”
迎着那两道目光,吕布淡淡的说道:“某已自报姓名,却仍冠以贼名,究竟是错认了人,还是有其他想法……”
随着吕布话音一顿,气氛便一片森冷肃杀。
“冒犯吕将军,他自该受罚,来人……”
华雄吸了口气,冷声道:“拖下去,仗一百,立即执行。”
“诺!”
随着话音落下,便有两名骑士,朝着将领走去,拖到一边实施杖刑。
不过片刻,在声声惨叫求饶中,那将领已被打的不成人形,瘫软的如同一摊烂泥。
“有罪当罚,某在这里,向吕将军赔罪。”
华雄跳下马来,对吕布躬了躬身,接着却目光一肃,冷然道:“不过,你打杀某家将士,某不得不替他们出头。”
“你待如何?”
那名将领受了惩罚,那些出手的士卒死伤惨重,吕布也懒得与他们计较。但这华雄先礼后兵,倒是让吕布颇感意外。
虽然与华雄见过几次,但对这个人并不了解。吕布所了解的内容,也是从后世的些许记载。
吕布这边话音刚落,便又听沉重的马蹄声,从远方疾驰而来。
众人凝眸看去,却是并州军赶了过来。
为首的几名骑士,正是高顺与张辽等人。
大队骑兵蜂拥而来,穿过凉州军的队伍,聚拢到了吕布的身边。
“怎么?欺负我并州无人么?”
在凉州大兵们出现的时候,早有天机营的探子发现不妙,回去通知了高顺张辽等人。虽然他们也不知道,会不会和吕布发生冲撞,但也是防止出现什么意外。
高顺、张辽点齐侍卫,仍在火速赶来的路上时,就又接到了后续的消息,那些凉州兵果然和吕布对上了。
可是距离尚远,即便是快马疾驰,也才在这个时候赶到。
高顺、张辽赶到时,并未发现有争斗,便暗自松了口气。可凉州军包围吕布,依然引起了他们的不满。
可在穿过包围圈,看到里面的场景,并州军顿时就红了眼睛。
这么多人围攻吕布,这是在和并州军挑衅么?
随着哗啦啦一片的抽刀声,高顺立刻就上前怒斥对方。
“哼……”
本已经吃了暗亏,大失颜面的华雄,听了高顺的问话,面色就更是冷峻。
一队骑兵被十几个人击溃,周围的步卒围而不敢进攻,这是离得老远时就被华雄看在眼里的。
先损失了一队骑兵,又责罚了一员将领,还没将场子找回来,就又被对方的小将诘问,华雄终于忍不住怒意了。
“睁开你的狗眼看看,分明是我们吃了亏,究竟是谁在欺谁?”
华雄目光冷冽,眼中饱含肃杀,“吾等奉命追拿贼人,尔等反伤我麾下将士,真以为华某好欺不成?”
“你这是打算反咬一口吗?”
站在旁边的聂轩,立刻就站了出来,指着不远处的“一摊烂泥”,满面讥讽的嘲弄道:“我家将军已经报了名号,你们那将领却污以假冒,还想伤我家将军的性命。”
“哼,既然报了名号,他真敢动手么?不过就是唬人罢了,而吕将军倒是威风,打杀了某麾下的兵将。”
华雄眸光闪烁,冷冷睇着吕布,隐隐飘起一丝极弱的杀意,“伤了这几十条人命,某是不可能算了的,还要给手下的兄弟们一个交代。便是到了董公那里,某也要讨个说法回来。”
“哼,你想如何?”张辽皱眉道。
“全部拿下,胆敢包庇者,一律擒拿。”
随着华雄话音一落,凉州士兵同时大喝,更是带着滚滚威压,朝着前方迈出一步,紧张的局面更加严峻。
“谁敢?”
高顺持刀怒喝,宛若舌绽春雷,“华雄小贼,你是故意挑事吧?”
什么时间不来搜捕恶人,偏偏在吕布出现时来搜,对方摆明了是想要针对吕布,以及吕布所在的并州系军团。
只不过华雄并不知道,他们借口的那些贼人,就是吕布麾下的虢亭死士。
双方剑拔弩张,气氛再度凝结。
“吾等乃是执行公务,反倒是吕将军,为何出现在这?”
华雄冷笑着,眼帘挑了挑,睨着吕布道:“难道藏在这里的那些贼人,还与吕将军有关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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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4章 斗将,战华雄()
温德殿中,董卓正与李儒等心腹议事,忽有侍卫急急前来禀报。
“你说什么?”
闻听禀报的内容,李儒便心中一惊,“吕布和华雄打起来了?”
“嗯?因何缘故?”
董卓皱起眉头,眼中厉芒闪烁。将吕布收归帐下,毕竟还时日尚短,难道这小子有异心?
正处于惊诧中的李儒,回头看到董卓的神色,心里就咯噔一跳,急忙开口安抚道:“岳父大人,咱们还是快去看看怎么回事,他们若是闹得一发不可收拾,便是一桩祸事。”
想及吕布极其麾下的战力,董卓心里也有些紧张起来,立刻就吩咐道:“今日就议到这里,李儒、徐荣你们二人谁某走一趟。”
董卓蹬上宝辇,李儒、徐荣乘马,带着一队侍卫离开了宫城。
一路疾行,堪堪赶到之时,只见远处人头攒动,凉州军将士林立,各个都磨刀霍霍。
“下车!”
看到双方并未打起来,董卓便跳下了宝辇,朝着左右看了看,便登上了一座三层的小楼。
“某倒是想看看,他们二人谁更骁勇骁勇些。”
站在三楼的窗口,看着对峙中的华雄和吕布,董卓的眼中露出了一抹好奇。
听了华雄的话,吕布眸光闪动,缓缓走上前去,“说话可是要负责任的,华将军若是无凭无据,岂非落下一个‘诬告同僚’的罪名?便是在义父那里,将军怕也是不好交代。”
吕布的反击,让华雄面色一沉,冷哼道:“即便是董公当面,你也要解释清楚为何会出现在这吧?”
“某的行踪,还需向你报备吗?”
吕布嗤笑,撇嘴说道:“是你的人先动杀机,某不过是自我防卫,休要将什么‘与贼同党’的名头扣下来。”
“将军是不予某配合喽?”华雄提步上前,手掌紧握剑柄,眼露灼灼凶光。
“将军是不予某交代了?”吕布淡然冷笑,看来这位华雄,当真有备而来。
开始时还有些疑惑,难道虢亭死士真的泄露了行踪?
此时方知,原来是凉州这班武将,就是来找自己麻烦的。为此还牺牲了一员将领,代价不可谓不大啊。
“那某便来试试吕将军的手段。”
华雄的眼中厉芒一闪,手中的长剑便已然出鞘,宛若一道闪亮的横空霹雳,瞬间就刺向了吕布的咽喉。
华雄雷厉风行,出招疾如奔雷,根本没有给吕布以反映的时间。
这一剑的刺出,本就属于偷袭。
而这一剑,华雄早就蓄势待发。
因为,华雄本就不服,凉州的将领们也都不服。
一个后来的并州降将,竟成了董卓面前的红人,甚至压了凉州诸将一头。
而且,还是弑父求荣,全无忠孝的小人。
这般人物,如此小人,凭什么得到董卓的亲近与信任?
叮!
疾若闪电、迅如奔雷的一剑,瞬间就刺中了吕布,但刺中的却是吕布手中的斩锋剑。
在剑刃之上,折射着阳光,下一刻就化作了一点寒芒,朝着华雄的面门点去。
剑上力道一空,华雄心中骇然,旋即就察觉那刺目的光华,朝着自己猛地闪耀而来。
身形下意识的一横,堪堪避过了那杀来的一剑。
剑锋带起的劲风,依然从面颊处化过。若是稍慢了片刻,恐怕就会被绞了面门。
手中的剑,依然向前刺去,却刺在了空处。
两人身形交错,剑锋贴面穿过,险而又险的避开了对方的杀招。
第一招,胜负未分,吕布与华雄已然互换了位置。
可这初次的交锋,华雄便已经明白,他已经输了半招。
毕竟,华雄的出手是偷袭,而吕布却是防守范急急。
身形刚刚交错,两人便以左手一拳扫出。
嘭!
拳拳交击,闷响传来,两人各退三步。
第二招,平分秋色!
两人目光一凝,吐息换气之时,便提剑再战。
双剑碰撞,火星溅射。
第三招,势均力敌!
第四招,吕布抽剑撤步,剑刃回旋之时,却引的华雄的剑紧随而来。
华雄面露惊喜,以为吕布力量不济,随即力量再增,狠狠斩向吕布的胸腹。
可这力量狂猛而下,却似泥牛如水一般,竟没有半点的着力之处。
不对!
华雄心中一惊,当即就想后退。可就在这一瞬间,吕布的下一招已然杀道。
嘭!
吕布以太极之法卸力,引开了华雄杀来的剑锋,旋即就甩开那柄长剑,借力打向了华雄的面门。
这一剑攻出,不仅有着吕布的力量,更是带着从华雄处借来的力量。
速度之快,肉眼难辨,还未等华雄反应过来,便觉得额头处猛然一痛。
恐怖的力量拍打而来,华雄只感到脑中一沉,接着就是一阵眩晕感。
踏踏踏
华雄连退数步,身形摇摇晃晃,睁眼怒视吕布时,眼前却是一片金星。
第五招,华雄落败。
吕布手中的剑,已经翻了过去,拍向华雄头部的,只是长剑的剑脊。
两人交手,一个回合不到,华雄就已经落败。
若非吕布手下留情,这一剑就能将华雄的头颅劈成两半。
这一幕,看在了所有人的眼里,所有人都是满面的惊愕。
“威武!威武!威武!”
吕布的侍卫们,全都神色激动,高高的举起了手中的兵刃,亢奋的为他们的将领欢呼。
而周围的凉州士卒却是一片哗然,这样的结果没有人愿意接受。
但华雄已经败了,还是一个回合未过,就被对手拍中了脑袋。
若对方想杀人,华雄还有命吗?
可是,华雄强大的实力,早就已经深入人心,怎么会在一回合中就落败?
听着周围并州军的呐喊,华雄晃了晃沉重的头,眼中带着凶悍的怒意,再次朝着吕布扑了上去。
剑光闪耀,一剑快过一剑。
可两者的身形刚刚交错,华雄便再次被吕布打退,而握着长剑的手,也在剧烈的颤抖。
华雄的呼吸已经紊乱,胸口在剧烈起伏着,眼中充斥着不可思议。
“怎么可能,我不相信!”
“你信与不信,这便是事实。”
吕布单手持剑,剑锋微微挑起,“而事实就是,你不是我的对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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