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有敢犯事者,更是绝无留情。
几个月的时间,外部战争频发。但是中霍村内,倒是显得安宁。
丁原所部大军,驻进了虑虒县。即便鲜卑的大军,曾一度攻伐过来。但在丁原的坚守下,终究没被攻破防线。
而在虑虒县以南的中霍村,几乎没受到鲜卑人的影响。
但是有丁原驻守,也成了一个阻碍。
这一段时间以来,吕布已和轲比能,开始了购买良马。
在这个过程中,为了避开丁原,着实费了不少力气。
有马琛这位相马师,吕布所购来了马匹,都是最优秀的好马。
轲比能想糊弄,都是无可奈何。
值得一提的是,吕布潜入草原,进入轲比能部落时,竟遇到一个老熟人。
当时正在选购马匹,无意中看到的马奴,竟然是魏续的兄长,魏继。
如今的魏继,可不如当初,那般精神焕发。
蓬头垢面,精神恍惚。他的一条腿,已经被打瘸,身上穿着破衣服,发出难闻的气味。
正如吕布当初所说的,如今他已生不如死。
魏继的身上,发生了什么。吕布不知道,也没有兴趣。
而且这件事,吕布也不打算,再让魏续得知。
对轲比能暗示了一下,魏继便被人给拖走了。
此人的存在,便是个祸患。铲草不除根,谁知道哪天,他会时来运转,重新又蹦起来?
轲比能很诧异,不知道为什么,吕布不待见一个马奴,但还是很愿意卖个人情。
从轲拔部落,购了百匹马,便返回了中霍村。
吕布刚返回家中,便被叫入了客堂。
在客堂当中,有一位客人,吕布并不认识。
但在他的身边,不仅黄忠作陪,黄叙也很粘他。
而且从黄叙的口中,吕布听到了“张伯父”的称呼。
姓张?
对方身材偏瘦,但却精神很好。一双眼睛,很是明亮。
在吕布观察时,对方也在观察吕布。
作陪的黄忠父子,都没有开口介绍,只是看着两人,脸上带着笑意。
此时,吕布已经猜出,这个张姓中年,究竟是什么人了。
张机,张仲景!
他终于出现了。
吕布面色惊喜,快步走向张机,恭敬的作揖道:“学生吕布,见过张先生。”
张机点了点头,伸手扶起吕布,笑着说道:“你便是吕布?你那份三拗汤,我已经看过了,当真是神来之笔。只是换了几味药,效果便成倍增长。只是不知小友,可有其他药方?”
顿了顿,张机道:“当然,你若是不愿,也不会勉强。”
询问别人的药方,是很忌讳的事情。若非吕布的药方,实在太过于神奇,张机也不会开口。
但是听在吕布耳中,就有些受宠若惊了。
为黄叙治病的三拗汤,本就出自张机的《伤寒杂病论》。
即便吕布不用这份药方,相信张机也会研究出来。
如今张机感兴趣,吕布自然不吝啬,这本就是张机的东西。
吕布记得的药方,其实并没有几个。
现在想起来,倒有些后悔。若是知道穿越,能见到张仲景,就该将《伤寒杂病论》,通篇都给背下来。
将几份药方,写给了张机。倒是让张机,有些不安了。
“小友,这不好吧?”
看到张机忐忑,倒也颇为有趣。
吕布笑了笑,严肃的说道:“这些药方,本是治病救人,而我并非医者,只有交给张先生,才会物有所值啊。”
“少将军的胸怀,当真无人可比,张某远不及也。”张机面色凝重,竟对吕布作揖。
将张机扶起后,吕布却尴尬道:“张先生,现在并州的情况,想来您有些了解?”
“是啊,可恶的鲜卑人。”张机点了点头:“张某必会竭尽所能,救治受伤的将士们。”
听了张机的话,吕布颔首说道:“那敢问张先生,你有多少精力,能救多少伤者?若是不眠不休,又能坚持多久,能挽救多少人?”
“这……”
张机顿时沉默,他的医术再高,也要一个个救。而一个人的精力,毕竟是有限度的。
注视着吕布,张机沉声道:“那少将军的意思是……”
“一个人的力量,毕竟是有限的。但若是有很多人,力量将不可估量。”
吕布说着,躬身作揖,恳切的道:“学生希望,张先生能心济天下,设立医校广收门徒。将您的一身医术,传授给更多的人,以救治更多的伤痛”
“啊?”听到这番话,张机愣住了。怎么也没想到,眼前这位少年,竟有如此打算。
看到张机愣神,吕布便继续道:“张先生可知太平道?以符咒治病,此事可当真?”
“荒谬。”张机闻言,当即否定,冷声说道:“江湖术士,鬼蜮伎俩,怎能医病?”
吕布点了点头,当即附和说道:“可这些鬼蜮伎俩,欺骗着广大百姓,正是因为医者少,治病的费用高昂。而他们的符咒,却是价格低廉,满足百姓需求。”
“可现在培养弟子,恐怕也来不及啊。”张机若有所思,却是面露难色:“而且,医者地位不高,愿意学医的人,恐怕也没多少。”
(本章完)
第284章 奇怪的郭嘉()
没有学医的人,这对吕布来说,根本不是问题。
少年先锋营,并非所有人,都适合从军。
吕布会观察他们,放在合适的位置。虽然现在还不知道,有多少人适合学医。
若实在不行,还有鸿鹄营,那些女孩子。让她们去厮杀,确实强人所难。让她们去送死,吕布也做不到。
在正面战场,她们的作用,实在微乎其微。
那次护送百姓的任务中,就已经看到她们的不足。鸿鹄营可以作为奇兵,但不能当作主战兵种。
而让她们学医,是很好的选择。
解决了张机的担忧,医校便顺利的建立。
从校场当中,选出一块地,建设成医校。选拔弟子的事,就交给了张机。
什么样的孩子,适合学习医术,还是要看张机的判断。
至于现在培养,时间上来不及……
吕布能告诉别人,这些学医的弟子,是为将来准备的吗?
在医校如火如荼的创办时,另一件事引起了吕布注意。
有天机营的人,传回一个消息。
在寻访任月踪迹时,他们发现有几个人,一直在打探少将军。
而其中为主的人,是个清秀的少年。
经过暗中调查,得知对方姓名,叫做郭嘉。
郭嘉来了?
在得知的时候,吕布心中狂喜。立刻带着张辽,离开了中霍村,前往了晋阳县。
从消息中得知,郭嘉等几个人,已在晋阳住了许久,但不知什么缘故,一直都未曾北上。
既然郭嘉不来,那就亲自去请。
经过十数天的奔波,总算赶到了晋阳县。
晋阳不愧是郡治,各方面的条件上,比定襄县好得多。
吕布在县城当中,找到天机营的人,让他们引路前往。
但说出要求时,却又被人告知。他们此时未在,不知去了何处。
在探明那些人,并没有歹心后,便放松了警惕。
可是没想到,却出了叉子,被他们跑了。
“那还不去找?”吕布听到后,感到很无奈。所幸是为寻人,也不怕出了差错。
不过,这一次可以算了,以后却不能这样。
吕布已经在思索,要如何加强训练。这些人太特殊了,若是在战争时期,会有巨大的作用。而他们的工作性质,也注定了不能出错。
走错一步,满盘皆输!
或许一个错误的消息,就会葬送无数条性命。
将这件事,记在心里。吕布便让他们,带往郭嘉的住处。
那是一家客栈,不算是太高档,但环境也不差。
在吕布的记忆里,郭嘉是出身寒门。可是现在看来,虽然出身寒门,但也不太寒碜。
来到了客栈,打发掉小二。吕布带着张辽,直接去了客房。
两人走进房间,便有香味袭来。
清新,舒爽,却很让人古怪。
“是不是走错了?”张辽诧异,面色古怪。
“没错,就是这里,不会错的。”
说话的人叫小幺,在家里排行最小,也是天机营成员。
小幺的身材,相当的瘦小。似乎营养不良,这也是为什么,被掉入天机营。
这样的体形,让他去冲锋,只需一个照面,就被人干翻了。
吕布打量一眼,便对张辽说道:“将整个楼层,都租下来吧。我们去对门,等他们回来。”
“喏!”
张辽领命,正要离去,小幺便道:“少将军,张少尉,您们等着,交给我办,马上就好。”
说着,转身离去,下了楼梯。
不过片刻,小幺返回,笑着说道:“已经都办妥了,还有什么吩咐,尽管通知小的。”
吕布、张辽对视一眼,脸上露出了一抹笑意。
“不错。”
张辽上前一步,拍着小幺肩膀,满意的点头道:“你倒是很会来事,现在是什么职位?”
“小的是一伍长。”小幺听到询问,顿时就笑开了。听张少尉的意思,是要提拔自己啊。
“嗯,你非常不错,我记住你了。”
小幺点点头,开心的说道:“少将军,张少尉,您们请进。”
拿出一串钥匙,找到了房号后,便打开了房间,正是郭嘉的对门。
吕布两人进入客房,小幺随后跟了进来,转身就想关闭门扉。
“不用管,开着吧。”吕布笑了笑:“不是都包下来了吗?”
“是。”小幺一愣,点头应诺。
在榻上坐下,吕布招手道:“小幺,你过坐下,问你些事。”
“少将军您问,我站着就行。”听到吕布的话,小幺有些慌神。与少将军坐在一起,做梦都不敢想啊。
可小幺话音刚落,就被人推了一下:“都是自己人,别那么客气。”
张辽拉着小幺,坐在吕布对面。
身边坐着两位大人物,这让小幺非常不自在。
“少……少将军,张少尉,您们想问什么?”小幺深吸了口气,结结巴巴的问道:“只要晋阳发生的事,我一般都曾探听过。”
“好,那我问你,谭深此人,你了解么?”
谭深这个人,就是个祸害。本来吕布以为,王允能斗过他。可过了这么久,却是毫无进展。
不仅如此,谭勇插手先锋营的事,王允都没办法拦住他,多少让吕布有些失望。
在接下来的时间里,吕布做了详细了解。
对晋阳、太守府、刺史府的形势,总算是有了一个大体的概念。
当说到最后时,小幺忽然说道:“对了,我们刚探到一个消息,谭深收到了一封密信。但是具体的内容,还不知道是什么。”
“密信?”吕布面色凝重:“你们可有想办法,窃取信上的内容?”
“三手已经去了。”小幺点头道。
吕布闻言,好奇问道:“三手是谁?”
“是个小贼。”小幺试探着道:“少将军,您不会因他是个贼……”
“盗亦有道。”对于小幺的担忧,吕布立刻安慰道:“他所做的事,若有益百姓,那尽管去做。可若是……那就别怪我,你在私下里,要提点一下。”
“喏,小的明白。”小幺闻言,肃然说道:“小的一定约束好他。”
旁边的张辽,忽然接话道:“他什么时候回来?”
“按时间来算,应该快来了。”小幺抬起头,看了看天色。
(本章完)
第285章 郭嘉引风波()
三人在客房中,等了一个时辰,便听到脚步声,踏着楼板,由远而近。
“只有一个人。”张辽听了听,看向了小幺:“是你的同伴?”
小幺闻言,侧耳一听,随即说道:“少尉耳力非凡。”
随后,小幺站了起来,朝着门口走去。
不消片刻,小幺带着一人,便走进了房间。
吕布转头看去,少年虽然消瘦,却不显得单薄。与小幺的瘦小,是不同的概念。
来人目光扫视,看了两人一眼,便躬身作揖道:“三手见过少将军、张少尉。”
“免礼,过来说话。”吕布笑了笑,便招手说道:“不知三手兄弟,有什么收获吗?”
三手闻言,看向小幺:“你都说了。”
看到小幺点头,三手便回到道:“少将军,这是卑职临摹下来的。”
说着,三手伸手入怀,掏出一张信纸,朝着吕布递来。
张辽伸出手,将信纸拿起,打开看了一眼,便冷下了面孔,将信推给吕布。
“出事了。”
“说了什么?”吕布眉头微皱,随即拿起信纸,顿时面色大变:“张修私斩匈奴单于,竟然已被谭勇得知。”
“该来的总会来。”张辽叹息道:“我们瞒了这么久,已经算是幸运了。”
吕布捏着拳头,却是心有不甘:“可张将军所做的,还不是为了并州?”
“可谭深所做的,却是为了朝廷。”张辽眯着眼睛,声音沉沉的道:“张将军私斩单于,是挑战皇家威仪。纵使他有万般理由,皇家都不会放过他。”
张辽说着,转头问道:“你找到信时,火漆可完好?”
“已经辈拆开了,不然无法临摹。”三手颔首道。
“那就说明,谭深已经看过,他得知了此事,必然不会放过。”张辽抿了抿嘴,对吕布劝说道:“此事不易参与,恐怕惹火烧身。”
吕布叹了口气,对张辽吩咐道:“派两名侍卫回去,通知一下张将军,至少让他有些准备。”
“好!”张辽站起来,便转身离开。
房中陷入沉寂,小幺两人静立,不敢发出声响。
不久后,一阵脚步声传来,吕布才抬头问道:“他们回来了?”
“听脚步声,应该是了。”
小幺说着,转过身去,看向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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