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吟了一下,吕布摇头道:“我的意思是,要努力进取,只要你能够功成名就,便能娶到喜欢的姑娘。”
可是吕布话音一落,就见程颐脸色古怪:“公子,你的这些想法,都是哪里来的?”
吕布沉默,信口说道:“说书人讲的。”
……
副阳县,刚刚遭受了匈奴洗劫,如今已成了狼藉一片。
房屋被烧,家园尽毁,遍地都是凄凉。
一名将领持刀行来,身上护甲早已破碎,更有鲜血不断流出。
而手上那柄刀,早已砍的卷刃。刀上流淌着鲜血,不知砍杀了多少匈奴,可依然无法挽救县城。
平民死伤无数,财物损失无数。
这是仇恨,民族仇恨。
将领咬牙启齿,却又无可奈何。以有限的力量,抵抗匈奴骑兵,无异于以卵击石。
“报,臧将军。”
传令兵纵马而来,停在了将领身边:“九原吕校尉、高校尉率部来援。”
“好,来的好,太及时了!”臧昱目露喜色,对传令兵说道:“让他们的人马,立刻接替防御。让我们的将士,休息两个时辰。你去告诉他们,绝不能让匈奴,冲破这道防线,不然提头来见。”
“喏!”传令兵领命离去。
臧昱扬起头颅,看着昏沉沉的天空,眼中露出些许疑惑:“吕良,有没有私通匈奴?他到这里来,究竟是助力,还是蛀虫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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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第27章 血染残阳()
高高堆筑的垒台上,一名将军眺望远方,深邃的瞳仁,充盈着忧虑。
静立了片刻,另一名将军,也登上垒台,迟疑着说道:“匈奴较为亲近大汉,为何突然大肆劫掠?这明显就不太对劲。”
“崇德,臧将军自会去交涉,我们守住这里便可。”
“等他去交涉,人早死光了。”高义冷哼一声,愤恨的大骂道:“让我们守住这里,你告诉我怎么守?面对匈奴铁骑,就凭这土堆堆?”
高义说着,踏了一下地面,顿时土块飞扬,垒台塌下一角。
吕良随即沉默,无奈的叹息道:“军令如山,能怎么办?难道要撤回县城,与匈奴进行巷战?”
“要是我说,就这么干。”高义面色愤怒,转头望向城内:“城中百姓,多已逃离。即便是还有剩余,也可以派人送走。若是在城中布阵,骑兵就是瓮中鳖,还不是任由拿捏?我们在这城外抵抗,就是给人平白屠戮……”
“轰隆隆……”
震响传来,马声嘶鸣,打断了高义的话。远处的地平线上,已经是烟尘滚滚。
“匈奴骑兵来了。”吕良目光一凝,手掌紧握刀柄,转头看向高义:“崇德,该起号角了。”
望着狂奔而来的骑兵,高义的眼圈随即一红:“让我的儿郎们,这么平白送死,我心有不甘啊。”
狠狠的呸了一声,高义便转身而去,手中的钢刀扬起:“儿郎们,吹起号角,擂起战鼓,随我列阵!”
“呜……”
号角声起,高亢凌厉,数声之后,便被鼓点代替。
“咚咚咚……”
每一道鼓声传来,心脏的跳动,也更加猛烈。热血随即点燃,战意瞬间高涨。
密集的鼓点,振奋着士气,一股肃杀气息,立刻冲天而起。
每一名战士,都紧握钢刀,目光坚毅镇定,人人无所畏惧。
马蹄鸣响,震动如潮,漫天的烟尘,遮蔽了天空,掩住了阳光。
近了!
更近了!
匈奴铁骑,已然杀到!
大地嗡鸣,震颤隆隆!
鼓声轰咚,宛如雷鸣,传至整片战场,大地遍染苍凉。
紧凑的鼓声,揪紧了心脏。所有的将士,皆目光如炬,杀意宛如实质。
“长枪如林,悍死无畏,铁血冲锋!”高义扬起大刀,声音直冲天际。
“杀!”
百千将士,齐声高喝,血气萦绕,杀声惊天。
“哗……”
铠甲磨檫声瞬间传来,数百名将士整齐划一。根根长枪,斜指苍穹,枪尖烁烁,厉芒如霜。
轰隆隆……
铁蹄踏来,瞬间交锋,喊杀阵阵,刀兵齐鸣。
铠甲撕裂,肢体零碎,无数将士,倒射而回。
长枪染血,马声哀鸣,怒吼连连,铁骨铮铮。
无数英勇的将士,以血肉铸就防线,用生命抵挡铁骑。几乎瞬间,数百名长枪兵,便被铁骑淹没,再难看到身影。
以无数牺牲为代价,减缓了骑兵的冲击,随后跟上的刀盾兵,更是悍勇而上,构成钢铁长城。
“嘭嘭嘭……”巨力冲撞,不动如山。
无数刀盾兵,以悍勇之势,阻铁蹄铮铮,以人体之力,撼群马奔腾。
“嗖……”一道箭啸,冲天而起。
鸣镝箭凛然冲霄,响起了进攻的号令。
箭雨如蝗,铺天盖地,落入敌群范围。无数匈奴纷纷中箭,哀号着从马上坠落,淹没在两军对垒之中。
雷鸣中的战鼓,节奏忽然暴增。
“传我号令,全军冲锋!”一道暴怒呐喊声,自战阵侧翼传来。
吕良高举长枪,领数百名骑兵,如旋风般杀入乱军,所到之处无可匹敌,将匈奴冲成了两段。
战阵之中,高义手提大刀,看到匈奴大乱,便扬声大喝道:“传我将令,全军冲锋。”
“呜……”高抗的号角声,杀破云霄。
“冲锋陷阵,所向无敌,杀!”高义驱马跃进,无数将士蜂拥追随,瞬间冲过盾兵战阵,卷入血腥的杀戮中。
汉军层层递进,瓦解匈奴攻势,竟是以寡敌众,挡住了如洪流般的骑兵冲锋。
战局渐渐稳定,双方惨烈厮杀。
酣战半晌,忽然响起隆隆轰鸣,滚滚烟尘席卷天穹。
吕良转目望去,便见数千骑兵,从远处奔袭而来。
“不好,还有伏兵!”吕良抖手一枪,枪花灿若星辰,刺翻一名敌将:“刀盾兵固守,全军撤退。”
“为何要退!”一骑策马而来,冲到吕良面前:“深陷敌阵,怎能撤退?”
“崇德,若是不撤,全军覆没。”吕良指向远处,瞪着那群骑兵,沉声说道:“若是等他们攻来,我们再撤就难了。”
高义转头看去,随即眼露锋芒:“你带人撤退,我领军断后。”
“不可,要走一起走。”吕良急切道。
“你们不想走,那都留下吧。”一道声音冷厉传来,狼牙棒当空横扫,径直砸向了吕良。
劲爆呼啸,转瞬而来,恐怖的压迫感,令人胆战心惊。
吕良长枪一横,挡住了狼牙棒,身子却猛然巨晃,险些跌下马背。
高义见状,立即提刀,扫向了对方。刀锋凛冽,猛然劈下,带起尖锐风啸。
“嘡!”
刀锋一顿,双手震麻,高义怒目一瞪,心中充满骇然。
“记住,我叫津达卓。”匈奴将领冷喝一声,手中狼牙大棒,便呼啸着猛砸而来。
又是一声震响,高义手中的刀,竟震得拿握不住。
“嘿嘿,天黑了,改天再玩。”津达卓抬头望天,伴随着一声呼啸,随即策马急退,瞬间冲出战局。
吕良、高义面面相觑,这员将领凶悍至极,可是这才打到一半,怎么忽然转身走了?
在两人迟疑的时候,忽然出现的匈奴伏兵,已经冲杀到军阵之中。
但在这时,如潮的喊杀声,从县城中传出。当先一骑飞马而至,正是中郎将臧昱。
援军已到,杀声更浓。两军交缠斩杀,无数鲜血飞洒。
夕阳西下,血染残阳,匈奴骑兵终于退走,唯独留下满目苍夷。
鲜血染红了大地,一道道身影孤寂的徘徊,再也找不到昔日的笑颜。
“我的儿郎们,就这么没了……”一声惆怅的轻叹声,在黄昏晚风中游荡。
(本章完)
第28章 圈套()
三日后,一座荒凉的村落,进驻了一支人马。
为首者,是一名青年小将,而与他并骑的人,竟是名稚嫩孩童。从小将的神情看,对孩童颇为礼敬。
“公子,我们走的这条路线,是匈奴必须经过的,可是这一路上行来,并未找到任何踪迹。”
青年小将打量着周围,眼中露出了些许疑惑:“这村子怎么没人,也不像是荒村啊。”
“程兄,他们有没有可能,走一些山林小路?”吕布转头看了看,立刻皱起了眉头:“你看那些院落,很多东西都在,还有些散落在地,似乎走的很匆忙。”
“来人,四处查探一下。”程颐拉缰止马,对身后命令道:“务必要探查仔细,不可有丝毫遗留。”
“喏!”一名什长领命,带人快步离去。
程颐沉吟片刻,这才摇头说道:“穿山入林,多有不便,而且行程太远,绝不会走小路。”
“可是这一路上,并未发现踪迹,那又作何解释?”吕布语声喃呢,思索关键所在。
旁边的程颐也很疑惑,匈奴再加上三个汉人,这是非常引人瞩目的。但是路过的所有村镇,都没有人注意到他们,这就显得有些奇怪了。
两人沉默了片刻,便听脚步声想起,扭头看去的时候,便见一名士兵跑来。
士兵抱拳,朗声说道:“队率,我等发现一些打斗痕迹,不知对我们是否有帮助。”
“过去看看。”吕布目光一凝,随即翻身下马。
“喏,公子请。”士兵略一躬身,便在前面带路。
程颐带领队伍,随在吕布身后。
片刻之后,众人来到一处村居,什长仍在周围查探。听到脚步声时,便向吕布走来。
“队率、公子,您们看。”什长手掌摊开,露出一枚碎片。
“这是什么?”程颐快步上前,拿起来看了看,随手递给吕布:“这是上等玉镯的碎片,非富贵人家不能拥有。”
“这是小月的玉镯。”吕布查看了两眼,便立刻认了出来:“看来勇叔在这里,曾和匈奴打斗过。”
“在那里曾有人被殴打过,从地上的痕迹便能看出。”
什长伸手一指,走到院落正中。等吕布跟了上来,才捡起一块碎布:“公子,吕勇身上衣着,可是这种布料?”
吕布接到手中,认真查看之后,便点头笃定道:“我家织染坊的布料,我绝对不会认错的。”
程颐看了看周围,有些不解的问道:“他们一路行来,都没留下痕迹,可在这个地方,却有这么多遗漏,其中是否会有诈?”
“有两种可能,一是确实发生了什么意外,比如勇叔找到了机会逃跑,可最终还是被他们所发现,地上的这些痕迹也能说明。”吕布冷着脸,眸光微凝道:“第二,则是到了他们觉得安全的地方,所以他们就不怕有人发现踪迹。而在这一路上,勇叔定不安分,这时遭到毒打,也不是不可能。”
皱眉想了想,便又接着道:“第三种,就如程兄所述,这就是个圈套,等着我钻进去。”
“那现在什么办?”程颐点了点头,心中充满惊叹。吕布这才多大年纪,竟能做出如此分析,若是等他长大一些,那岂不是更加厉害?
观察了一下左右,吕布低声提醒道:“若是圈套,在这附近,必有人监视,你们别乱看,会打草惊蛇。”
程颐收回目光,讪讪的笑了笑,尴尬道:“公子教训的是。”
“他们设圈套,我们不能钻。”吕布眯起眼睛,朝着远处眺望:“在进村之前,刚看过地图。西北十里外,就是副阳县。”
听到吕布的话,程颐面色微变,立刻就否定道:“不可,公子,副阳县匈奴肆虐,我们绝对不能去,那里实在太危险。”
“我们觉得危险,那匈奴觉得呢?”吕布反问了一句。
“什么?”程颐神色一呆,随即醒悟过来:“那公子的意思是,他们会放松警惕,是因为匈奴大军,就在这附近范围,所以才会肆无忌惮?”
吕布点了点头,眼眸眯了起来:“於夫罗以逸待劳,想让我主动找去,难道不仅是报复,而是想针对汉军?”
听吕布说起於夫罗,程颐便虎目一瞪,便是满腔的愤慨:“也不知这於夫罗,和副阳县的匈奴,是不是一个部落?如果这真是个圈套,那他们引公子过来,怕是想对付吕将军……”
“不对,恐怕我们真的落入了圈套。”吕布忽然一惊,眼中寒芒烁烁,直接打断程颐。
程颐闻言,却是不解,疑惑问道:“圈套?”
“不仅是我,而是汉军!”吕布斩钉截铁,心中有些胆寒:“如果我所料不错,这次的匈奴劫掠,绝对是一个阴谋。而於夫罗找上我,仅仅是附带而已。”
吕布的这些分析,让程颐满头雾水。这些奇怪的想法,究竟怎么想到的?
仔细沉思片刻,程颐便惊疑道:“那以公子的说法,匈奴的大肆劫掠,是有其他的目的。那又是因为什么,让他们铤而走险,不惜付出如此代价?他们也太大胆了吧,就不怕朝廷震怒?”
“听说,匈奴内部争权很厉害?”吕布并未回答,反而提出疑问。
“你是说……”程颐反应并不慢,立刻就醒悟过来,声音发颤的问道:“嫁祸?”
这一次,吕布没有说话,目中满是深邃,遥遥望向西北。在副阳县的土地上,父亲正率领着大军,与那些匈奴们作战。
可这场战争,真的值得吗?
匈奴的内部争权,竟牵连到了汉人,毁掉了汉人的家园。
想到了这种可能,吕布捏紧了拳头。
虽然这些只是推测,可是亲汉的南匈奴,突然大规模的劫掠,这其中必有大问题。
沉默了片刻,吕布忽然道:“怕死么?”
“啊?”程颐一愣,随即说道:“怕死不是好汉!”
“你才多大,只是小孩,不是大汉。”吕布笑着调侃道。
“我……我都十八了,算是成年人,自然是大汉,你才是小孩。”程颐拍了拍胸脯,信誓旦旦的说道。
“未及弱冠,就是孩子。”吕布又转过头,看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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