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子铭右手擎剑黏住那道士的双剑,左手立掌如刀,向那道士的胸膛劈了过去。
那道士双剑被贺子铭制住,却并不慌张,嘴角微微一笑,身形突地一震,腰间的剑鞘之中又弹出了一把剑来,他右腋一挟,把剑柄稳住,然后一动身,剑尖一扬,贺子铭那一掌,竟直直地向他剑锋劈来。
贺子铭大吃一惊,但仍临危不乱,化掌为指,双指一挟,竟挟住这第三柄剑的剑尖。
就在贺子铭为接住这大出常规的一招而暗自松了一口气的当口,那道士的腰间又弹出了一把剑,这次却是用左腋夹住,身体向前一倾,这柄剑便又急又准地向贺子铭刺了过去。
这突如其来的第四柄剑,令贺子铭眉头连皱,他双手应付着那道士的三柄剑,已是没有多余的第三只手了,只好双腿凌空展出,竟用两脚凭空把这第四柄剑夹住。
但是如此一来,贺子铭右剑架双剑,左手挟单剑,双腿钳一剑,如果那道士还能发剑,实在是无法再行招架了。但是一人用四剑已是奇闻,贺子铭也不大相信那道士还能发剑,但是当他向那道士腰间望去的时候,眉头皱的更紧了——那道士腰间居然还有剑。
果然,只见剑光一闪。又一柄剑自他那道士腰间剑鞘激射而出,只见他一抬脚,竟不偏不倚把这剑剑柄吸在脚尖,向前一伸,剑刺贺子铭。
贺子铭长叹一声,只好放弃此前的努力,腰间用力,身形急旋,堪堪躲过了这匪夷所思的第五柄剑。
落地之后,贺子铭不敢相信地盯着那道士,沉声说道:“你竟然可以同时用五把剑?不对,你的左脚还能再用一剑,你可以用六把剑?”
那道士哈哈一笑,说道:“年轻人,今天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了吧?实话告诉你,道爷我可以同时用十三把剑。不过你年纪轻轻,居然能逼我出五剑,也值得夸耀了。”
说着话,那道士五剑齐出,疾风骤雨般地攻向了贺子铭。
眼见那道士武功大异于常人,贺子铭再也不敢有丝毫大意,打起十二分精神应付起来,虽然未露败相,但是也没有精力再顾得了其他了。
上官瑾这才轻轻一笑,向李观棋三人走了过来。
第二十章 被绑架了()
何璧珺秀眉一皱,放开李观棋,迎了上去。身后的两个人都是只有挨打的份儿的,她虽然也看的出上官瑾的武功肯定也不弱,但是还是要义无反顾的迎战的,谁让她的老公不能打呢?而且她也想借机教训教训这个把李观棋迷的神魂颠倒的妖女。
本着先下手为强的原则,何璧珺率先发动,陡然跃起,急向上官瑾扑去,身在半空,蓦见上官瑾也跃起身子,双掌迎面劈来。
何璧珺轻功了得,虽然身在空中,但是仍能变幻,双手变掌为抓,向上官瑾的颈后擒去,快速无伦。
上官瑾侧头避了何璧珺的一抓,左手抬起又格开一抓,跟着右手屈指向何璧珺的面门弹去。
何璧珺慌忙回掌去格,“啪”的一声响,上官瑾的手指正正的弹在她的左手,一股深入骨髓的剧痛传来,手背上登时鼓起老大一个包,何璧珺不由地痛呼出声。
二人在空中交手两招,显然是上官瑾占了上风。
何璧珺心中不由的暗自咒骂:“这丫头到底是谁?看她模样,像是还没有自己年长,怎么武功这么了得?”
二人身形刚一落地,上官瑾便又并指如剑向何璧珺胸前点来,何璧珺不敢大意,只好使出浑身解数,仔细应对。
两人这一搭上手,登时以快打快,瞬息间拆了二十余招。何璧珺竭尽平生之力,也是丝毫占不到上风,越斗越是心惊,突然间风声过去,右颊又被上官瑾打了一巴掌,脸颊上顿时又多了五道清晰的血痕。
上官瑾却是得理不饶人,连进三招,尽是从意料不到的方位袭来。何璧珺一时不知如何招架才是,只好使出自己最擅长的轻功,东窜西斜,避了开去。
不料上官瑾的轻功也自不弱,何璧珺闪到东,她跟到东,窜到西,她追到西,真个儿似附骨之蛆般,如影随形。何璧珺虽然让开了那三招,却摆脱不了她源源而来的攻击。
何璧珺眼见对方了得,稍有疏神,不免败下阵来,不光自己面上无光,只怕身后的李观棋也要遭殃,当即凝神致志,拼尽全力应付。
上官瑾边出手相攻,边笑着说道:“没想到,你的武功还勉强看的过去,居然可以支撑这么久。你这一脸高,一脸低的,多难看啊,我再另外一边脸上也打一巴掌吧!”
何璧珺回道:“臭丫头!你少得意,谁输谁赢犹未可知呢!”
上官瑾笑道:“就算是你的师父来了也不是我对手,你这般花拳绣腿就更加不用想了。”
何璧珺内力不似上官瑾那般精纯,边打边说话,实在是有点儿吃力,当下便不再说话,全神贯注的见招拆招。上官瑾微一疏神,脸颊竟也被何璧珺的指尖扫到,俏脸上也是多了一道浅浅的血痕。
“哎呀,你这脸蛋也不好看了啊。来来来,那半边脸也让我打一下吧!”何璧珺虽然内力不够,但是也丝毫不愿放过羞辱对手的机会。
这一来,上官瑾也不敢再过分托大,樱唇紧闭,双掌舞动,飘忽灵动,变幻无方,只是疾攻。
二人又拆了有数十招,只听的上官瑾一声清叱,左手翻处,已擒住何璧珺右手脉门,跟着身形一侧,手肘撞中了她胸口穴道,右手箕张,五指虚悬在她头顶,说道:“现在可是已经分出了胜负?我这一爪抓下,你便是不死,这花容月貌也要毁了哦!”
何璧珺动弹不得,只好闭目待死。
李观棋见何璧珺被制住,急忙踏前一步,叫道:“上官姑娘,你要的是朕,不要伤害她!”
上官瑾冷笑一声,说道:“看不出来,你这狗皇帝还挺重感情的。既然如此,我便不伤她的性命!”说着话,右手变爪为掌,在何璧珺的颈后重重砍下,何璧珺身体一软,立时应声倒下。
眼见李观棋身前没了护卫,月儿突然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站起身来,冲到李观棋的面前,张开双臂,仿佛像是一只要保护小鸡的老母鸡一般,双目带泪的急急说道:“不要过来,不要过来!”
但是上官瑾又怎么会把月儿看在眼里,只是用手随意一拂,便将月儿击倒在地,昏死过去。
一旁的贺子铭见状也不禁大急,但是高手相拼,哪里容得他有一丝的分神?就这一愣神的功夫,左肩和右腕已各中一剑,手中的腾龙剑再也把持不住,掉落尘埃。那中年道士趋前一步,右手长剑已是架在了贺子铭颈间。
李观棋见贺子铭也被制住,苦笑了一下,说道:“上官姑娘,你赢了。不知道你打算怎么处置朕呢?”
上官瑾面上带着开心的笑容说道:“怎么处置你,我还没有想到,等我想到了再说吧!但是,现在,我要让你先吃一点儿苦头!”
李观棋还没反应过来上官瑾这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一只粉嫩嫩的小手便已经到了面前,那只小手看起来像初生的茅茎一样柔嫩纤小,肌肤像羊脂般光洁平滑,煞是可爱,但是打在人的鼻子上,却是一样的疼。
“轰”的一下,李观棋的鼻腔里顿时充满了一股火药味,眼泪顿时止不住的往下流,他边捂着鼻子蹲下身来,边在心里忿忿的想到:“你们都是一个师父教的是吧?何璧珺喜欢打人家鼻子,这上官瑾怎么也有这癖好?没人跟你们说过,这习惯一点儿也不好吗?”
李观棋的身子还没有完全蹲下去,便觉腰间又是一紧,已被人揽住提起,耳边一声娇斥道:“玉川子老前辈,瑾儿带这狗皇帝先走,我们老地方见!”
眼见李观棋被掳走,贺子铭目瞪欲裂,冲玉川子恨声说道:“你最好现在便杀了我,否则我一定不会放过你们!”
玉川子摇了摇头,笑道:“我不会杀你的。今天你心有旁骛,输的肯定是不服气。下次,我会让你输的心服口服,到那时,再杀你也不迟。”说完,出手点了贺子铭的穴道,也跟着飞身离去。
李观棋被上官瑾夹在肋下,脚不沾地,只觉得耳边风声呼呼刮过,眼前的景物迅速的向后退去,五脏六腑一阵翻腾,两手乱抓,试图稳住身形。
但觉触手一团丰腴柔软,刚刚觉出那是少女胸前含苞待放的蓓蕾,便听得上官瑾连声娇嗔,“狗皇帝,好色鬼,现在还不老实?”
李观棋还没来得及做出解释,身上已是连续挨上了几记粉拳,接着便觉得脑后一麻,眼前一黑,已是失去了知觉
第二十一章 龙游浅滩()
李观棋再次醒来时,发现已是身处荒郊野外,雪光辉映下,上官瑾一身白衣、肌肤如雪,衬托出一种不染纤尘的美丽。那张俏脸清雅脱俗,明丽照人弯弯柳眉下一双俏眼精光闪烁,正冷厉无比地看着自己。
李观棋下意识的便想往后退去,却不想身后正好是一株大树,他刚刚醒过来,就是靠坐在这棵大树上的,现在脑袋向后一靠正好撞在树干上,“咣当”一声,眼冒金星,不由地发出了痛哼。
上官瑾本来正冷冷的等着李观棋醒过来呢,现在见他居然被自己吓的撞到了脑袋,使劲憋了憋,终于没有憋住,扑哧一笑,贝齿隐现的说道:“亏你还是皇帝呢,胆子这么小!”
李观棋见上官瑾笑出声来,心神也略微一松:只要你笑了就好啊。起码说明你现在对我不是一门心思的憎恨了。所以边揉着撞疼了的脑袋,边也强自笑着说道:“上官姑娘,你把朕挟持到这荒郊野外来,意欲何为啊?”
“噌”的一下,上官瑾已从靴子里拔出了一把短剑,剑刃一横,锋利的剑锋已压上李观棋的脖子,板起俏脸低声冷斥道:“不要在我面前自称朕,再这么说,我立刻便杀了你。”
她刚才的一笑,如银瓶乍破,刹那间的笑颜宛如云破月来花弄影般无比动人。但转眼间俊俏的脸庞上又挂满了眼霜,一充满了恨意的眸子冷冷地盯着李观棋。
李观棋伸出两根手指,从外面轻轻捏住那柄短剑,向边上拽了拽说道:“别靠的这么近,疼!”
上官瑾被李观棋这种无所谓的态度搞的有点儿懵,按理说李观棋该害怕才是,而且他刚才醒过来的时候还怕来着,怎么一转眼的功夫,就敢用手捏自己的剑了?当下俏脸又是一冷,厉声喝道:“你老实点儿,不然我现在就宰了你!”
李观棋无奈的笑了笑说道:“孔老二真是圣人啊!”
“你说什么?”上官瑾的秀眉皱了起来。
李观棋撇了撇嘴说道:“圣人云:唯女子与小人为难养也!”
“你!”上官瑾气的紧了紧手中的短剑,怒道,“你什么意思?”
李观棋被她的短剑压的整个脑袋都歪向了一边,龇牙咧嘴的说道:“这个样子,我还怎么说话啊?”
上官瑾无奈的把短剑向后收了收,气道:“现在可以说了吧?”
李观棋摸了摸项间被短剑压出的血痕,皱了皱鼻子说道:“君子重义,一诺千金。女人和小人嘛”
“你要说什么便直接说出来,不要这么拐弯抹角的。”上官瑾不待李观棋说完,便气呼呼的打断了他的话。
李观棋这才大刺刺的说道:“我记得某人曾经说过,欠我一个人情来着,这是谁说的来着,怎么想不起来呢?”说到后来,李观棋眉头连皱,像极了努力思考的模样。
上官瑾抿了抿嘴说道:“你不要在这冷嘲热讽的,我说过的话自然是记得的。”
李观棋一副恍然的模样,说道:“既然姑娘还记得自己曾经说过的话,那为何还将我掳到这儿来啊?”
上官瑾琼鼻之中发出一声冷哼,冷笑着说道:“我只是答应饶你一命,并没有答应别的啊?”
“那你想做什么啊?”李观棋疑惑的问道。
上官瑾仰起高傲的头,脸上挂着似有似无的笑意,说道:“别问那么多,先把衣服脱了!”
李观棋看着上官瑾脸上诡异的笑容,又左右看了看,这才苦着脸说道:“就在这儿啊?”
“你听不懂我说的话吗?”上官瑾把短剑又向前靠了靠,脖子继续昂着,说道,“赶紧脱!”
李观棋继续苦笑着说道:“我倒是不介意天作被地做床,可这寒风朔朔的,我冻坏了不打紧,姑娘你细皮嫩肉的,冻着了可怎么好?”
“我?”上官瑾听了李观棋的话初始一愣,随即便俏脸一红,抬腿踹了李观棋一脚,怒道:“淫贼,你想到哪儿去了?”
“你难道不是要强-奸我吗?”李观棋脸上的表情那叫一个楚楚可怜啊。
“大淫贼,你想的倒美!”上官瑾又是一脚踹了下去。
李观棋咳嗽了两声,揉着胸口说道:“喂,别踹了,再踹就出人命了。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孤男寡女的,你又逼着我脱衣服,还让我往哪方面想啊?”
上官瑾气急道:“我只是想让你受点儿冻,吃点儿苦头罢了。”
李观棋也没好气地说道:“大姐,这冰天雪地的,光着身子,不做运动会死人的好不好?”
上官瑾想了一下,说道:“那你先别脱衣服了。等我再想想其他折磨你的法子。”
李观棋挪动了一下身子,选择了一个更为舒服的姿势靠在大树上,长叹了一口气,说道:“我其实真不明白,你们为何会这么费尽心机想来对付我。”
“因为你是狗皇帝、是大淫贼!”上官瑾想都没想,便脱口说道。
李观棋苦笑了一下说道:“我登基才数月,自问没有做过一件对不起百姓的事情,实在是不知道这狗皇帝的称呼是怎么得来的?难道做皇帝便是错吗?那你的祖上岂不是都该被骂?”
“你这个淫贼怎么能和我的祖先相比?”上官瑾怒冲冲的说道。
李观棋摸了摸鼻子说道:“这淫贼的称号,就更令我摸不着头脑了!”
“哼!”上官瑾冷哼一身,说道,“你还想狡辩不成?作为一个皇帝,居然流连烟花之地,还不是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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