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密电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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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密电码- 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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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齐联春回来会有什么意外。刘妈也说,事情的确是这样的,太太一辈子都是记挂别人,从不为自己想……

    刘妈准备好了晚饭,正在布置饭桌,齐联春这才想起自己的嫂子,他问齐联杵,“哎,我姐姐呢?”

    “哦,她去重庆了,带小川一起,小川姥爷一家子都去了,当时南京的局势很不好,哎,这说来话长了,以后再说吧。”齐联杵也只能是敷衍,其中内情实在是不便说,也不想说。

    晚饭的气氛显得压抑,齐联杵不希望如此沉闷,所以想着转移话题,借着海伦的到来,齐联杵问起维也纳的局势,以及海伦的情况,当然他不知道实际这也是一个压抑的话题,齐联春实在没什么心情解释海伦的真实状况,草草应付了几句,齐联杵能够感觉到不寻常,此事暂且不再多问。

    晚饭后,齐联春才想起来给家人带来了礼物,搬来行李箱,取出礼物。本来是给父母买了一对全自动的机械手表,现在只能是给父亲一个人了,另一块女表,齐联春则留了下来,他还没想好怎么处置。

    齐联春将那块男表给了齐甫诚,他告诉父亲,这是自动手表,不用每天上发条,用起来很方便。

    送给齐联杵和嫂子的是两支黑色镶金的钢笔,一模一样的,外观深沉大气。另外给小侄子的是一个精美的机械音乐盒。现在也只能是先给齐联杵,但将来什么时候转交给嫂子,是否能够转交,这些齐联春当然不可能知道,他也不可能多想。

    保姆刘妈也收到礼物,这是一条羊毛围巾。

    刘妈很激动,“小少爷,千万别再给我买东西了,我实在是……”

    不等刘妈说完,齐甫诚说:“联春的心意,给你,你就拿着,不要见外了。”

    齐联春也跟着说:“刘妈,都是一家人,你就别客气了。”

    礼物分发完后,齐联春对齐甫诚说:“明天我想去一趟高淳。”

    齐甫诚知道,儿子这是要去上坟,他点了点头,“嗯,好,”转而又问齐联杵:“联杵,你看明天能不能请个假?”

    齐联杵片刻迟疑,答道:“哦,明天不行,一个重要的会,不能缺席的,后天可以,联春你看行吗?”

    “你忙你的,没关系,我自己去就行了。”

    见齐联春非要明天去,齐联杵说:“这样,明天我派个人开车送你去。”

    “不用不用,这个事情不要麻烦外人了,你给找辆车就行了,我自己开车去,要不刘妈陪我一块儿。”

    齐甫诚想想这样也行,同时他也能想到后面齐联春还会问到具体的事情,显然他不想参与解释。“上坟的事情,你们兄弟俩商量着办吧,今天我累了。”齐甫诚说着,便起身上楼去了。

    齐甫诚上楼后,齐联春又问了母亲生前的一些情况,最后也问到了坟地。显然这是隐瞒不了的,齐联杵说:“不是祖坟。”

    “不在祖坟?”齐联春难以理解,他问道:“那在哪儿?”

    对于弟弟的提问、质疑,齐联杵早就料想到了,所以如何回应也早有准备,并且得到过齐甫诚的认同。他对齐联春说,风水先生有过交待,母亲早逝,不宜先入祖坟,待父亲百年之后,再一并安葬于祖坟。

    对于这个解释,齐联春真不大相信,所谓风水之说,齐联春更觉得是云里雾里的不着边际,“哥,这个风水的说法,科学吗?你也相信?”

    齐联杵应付道:“这种事情,科不科学的,很难说啊,有的时候科学解释不了的,最好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具体的安葬地点,齐联杵说,环境还是很好的,面南朝北,背靠青山。齐联春也大致听明白具体的位置,反正刘妈一起陪着去,所以也就不再多问。

    一旁的海伦,大部分都没听懂,但基本可以确定明天齐联春要出门,海伦就问齐联春。齐联春说:“明天我去母亲的墓地,路太远了,你就别去了。”

    “我不去!那我明天干什么呢?”

    “你在家吧,这些天一路劳累,你在家休息吧。”

    海伦说:“我不累,真的不累,你去哪里我就去哪里,我一个人我很不习惯,你带着我,行吗?”

    “明天来回一趟起码要几个小时的车程,真的很辛苦,你就在家,睡觉也可以,我会很快回来的。”

    “不,我不怕累,一个人在家,我真不适应。”

    见海伦执意去一同前往,齐联春只得同意了。

    至于怎么去高淳,齐联杵的意思是,他派一个警察开车去,这样齐联春不用开车,会轻松一点。

    齐联春说,这个事情不想麻烦外人。

    齐联杵也就不再坚持,自己的轿车明天可以留给齐联春使用,只是他有点怀疑齐联春的驾车技术。齐联春说:“这个你真小看我了,在维也纳我也天天开车。

    海伦也用汉语加以证实。

    齐联杵说:“好,那我就放心了。”

    家里有现成的客房,有了一个独立的空间,海伦还是很满意的,临睡前,海伦又翻看了德中字典,想起刚进门的时候,自己称呼齐甫诚为“爸爸”,海伦的脸上又泛起了红晕。

第40章 祭奠母亲() 
天有些阴沉,刘妈在院子里仰头看天,“会不会下雨啊?”刘妈自言自语,她还是回小洋楼里拿了雨伞。

    不管下不下雨,给母亲的乐曲是不能少的。昨晚,齐联春本就很疲惫了,但还是睡不好,想起母亲,流水就止不住流了出来。

    爬起床,拿出那把“斯特拉迪瓦里”小提琴,齐联春演奏了母亲最喜欢的《沉思》,之后心绪依旧难以平复,灯光下,他写了一首追思曲,取名为《母亲》。

    小洋楼里房间的隔音实际还是很好的,但齐联春的琴声却极具穿透性,海伦是学钢琴的,她听到了从未听过的一首曲子,她猜的到,这是齐联春的新作。

    空灵、舒缓,绵绵委婉,述不清的思念。海伦丢下手中的德中字典,立刻取出笔纸,她快速记录下这首曲子的部分乐谱,笔端停住的时候,海伦也潸然泪下了,这不仅仅是音乐上的共鸣,海伦也想起万里之外的家乡,有父母、有哥哥,他们是否安好……

    刘妈拿来了雨伞,齐联杵帮着放在了轿车的后备箱里。齐联春带着那把“斯特拉迪瓦里”小提琴从小洋楼里出来,身后跟着海伦,海伦很细心,特意穿了一件深色风衣。

    “自己开车,行吗?”齐联杵似乎还是不大放心。

    “放心吧,高淳我又不是不认识,这点路程没什么的。”齐联春说着就坐进了驾驶位,海伦跟着坐到副驾驶位,齐联春用德语说:“你坐后面,好吗,刘妈帮着我指路呢。”

    海伦点点头,便下了车,去了后座。齐联春又对刘妈说:“刘妈,坐前面来。”

    去高淳的路,齐联春是熟悉的,但母亲的墓地并不在祖坟,齐联杵已经说的很清楚了,让刘妈指路是顺便的事情,让刘妈坐前面,齐联春主要是为了说话方便。在路上,齐联春又询问了母亲生前的一些事情,刘妈基本也是知无不言。齐联春又问到为什么墓地不放在祖坟,刘妈有些吱唔,“这,我也不大清楚,可能是不是有什么说法,我也不知道。”

    齐甫诚在高淳仍有祖产,除了没有人居住的老宅,还有几十亩的农田,交由佃户耕种。齐联春母亲的墓地就在这几十亩农地的边上,背靠着青山,也算是一个不错的地方,只是一座新坟,略显孤单。

    齐联春一行来到墓地,不远处可以看到一座新建的瓦房,齐联春很多年没有来过这里,他并没有在意。

    齐联春跪在母亲的墓前,焚香、点燃纸钱,刘妈也跟着跪下,一边烧着纸钱,一边流着泪念叨,“太太,小少爷来看你了,你就放心吧,一个人可要好好照顾自己啊,有什么事托梦给我呀……”

    海伦并不了解中国的风俗,她犹豫一会儿,心想:既然与齐联春办理了婚姻注册,那么在逝去的长辈墓前,齐联春怎么做,自己也应该怎么做,于是海伦也就跪到了齐联春的身旁,也取来纸钱,学着齐联春和刘妈的样子,缓缓将纸钱投入到火堆里,看着刘妈一直在念叨,海伦也想有点表达,却不知道该说点什么,只是偷偷地看着身旁的齐联春,希望他能够给一点提示。

    专注中的齐联春发现海伦跪在身旁,“哎,你这是干吗呢,快起来,你别这样呀!”情急之下,齐联春忽略了海伦的汉语水平,只见海伦怔怔地看着自己。齐联春又用德语说了一遍,海伦回道:“你的母亲也是我的长辈,入乡随俗,我愿意陪着你。”

    齐联春还想阻止,也怕伤了海伦的自尊心,想想也就算了。

    正在他们祭奠的时候,不远处的瓦房里走出来一个五十来岁的男人,看见墓地的情景,男人便匆匆走来。这是齐家的老管家,也是刘妈的丈夫,还是齐甫诚的本家堂弟。

    “哎,小少爷吗?”老管家加紧脚步,“哎呀,真是小少爷啊,你可回来了!”

    齐联春循声望去,“哦,三叔,怎么是你!你怎么也跑来了。”齐联春说着,拉着身旁的海伦,一起站了起来。

    老管家很纳闷,他不明白齐联春为什么会这么问,自己搬过来住已经有些日子了,齐联春来上坟,按道理说,齐甫诚、齐联杵应该会交待自己在这里守坟,再说,刘妈怎么也没有告诉齐联春呢,来上坟,到了墓地,刘妈怎么也不招呼一声呢?

    老管家哪里知道齐联杵的想法呢。

    齐联杵看到齐联春带着海伦回来,国内局势又是如此紧张,齐联杵还特地问了弟弟,这次回来是怎么打算的。齐联春心里还在悲伤,也就应付着说,回来先歇一段时间再说。

    见齐联春的心情沉重,齐联杵也不好多问,他想着弟弟的音乐梦想,所以认为弟弟在国内待不了多久,应该也会很快回到维也纳,齐联杵甚至想劝弟弟最好是去美国,当然这还得等齐联春上坟回来,再找一个比较合适的时机再说。

    对于母亲墓地的事情,齐联杵想:弟弟不会在这里住很久,暂且不要说得那么清楚。兄弟俩说话的时候,刘妈也都听到了,她能领会齐联杵的心思,所以墓地的事情,她也就保持缄默了。

    齐联春问老管家,老管家指着瓦房说:“我啊,我就住在这里啊,这不,太太的坟在这,我……”

    听到老管家如此说,刘妈知道这是要露底了,于是一旁恰到好处的咳嗽一声,接着就嚷道:“你也真是的,小少爷来半天了,你怎么才来,还不去沏杯茶水来!”

    老管家看到刘妈的眼神,心里也就大致有数了,“哦哦,看我老糊涂了,我这就去。”

    “哎,三叔,别忙了,我们一会儿就走,你就别忙了。”

    老管家扭头看了一眼刘妈,应该是领会了刘妈的意思,“不能走啊,小少爷,这来一趟的挺辛苦,吃过午饭再走,我这就叫小妹去做饭,千万别走啊。”老管家说着,转身就向瓦房走去。

    “哎,三叔……”齐联春想要拦着老管家,刘妈一旁说:“小少爷,你就让他去忙吧,我们一家人好多年都没看见你了,来一趟的不容易,你就到家里坐一坐。”

    估算着时间,怕是回南京也误了午饭的时间,齐联春也就不再推辞,“刘妈,那就麻烦你和三叔了。”

    刘妈回道:“哎,这怎么是麻烦呢,你肯到家里坐一坐,我跟老三高兴还来不及呢。”

    齐联春轻轻抚摸着墓碑上母亲的名字,轻声说:“妈,我真的很想你,真是不舍得你走,如果有来生,我哪都不会去,一定守在你身边……”齐联春又禁不住落下泪来,平复了情绪,齐联春说:“昨天我写了一首曲子,专门给你写的。”

    抹去泪水,齐联春取出那把名贵的小提琴。

    委婉深情的《追思——母亲》飘荡在这空旷的田野间。

    算上昨夜,海伦这是第二次听到这首乐曲,这样的环境下,琴声更是直击心底,泪水悄无声息地落了下来。刘妈不懂音乐,却也跟着落泪。

    深情的乐曲演奏完了,齐联春收起琴。阴沉的天就在这个时候轻柔地飘起了细雨,刘妈仰天看天,然后说:“呦,小少爷,你看,你看,下雨了,这是太太听到你拉琴了。”

    齐联春点点头,也仰望天空……

第41章 胁迫集合() 
离开墓地的时候,齐联春才注意到不远处有不少村民正朝这里看,有大人、有孩子。孩子们好像是对琴声很好奇,想要走近一些看个仔细,却被大人们呵斥住。齐联春看到的只是大人们正在窃窃私语。

    细雨蒙蒙,飘了一小阵子就停了,刘妈引领着齐联春、海伦去了老管家的大瓦房。堂屋的陈设普通、简单,但收拾的很干净、整洁。

    见齐联春他们来了,老管家迎上前,“快来坐,快来坐。”

    一张大四方桌,四边有四张条凳,老管家说:“这里简陋了,小少爷,你将就一下。”

    “三叔,你太客气了,都是一家人,说的那么外道。”齐联春说着便坐到了条凳上,不过他也没在意,老管家是把他引到了面对门的那张条凳上,这是主座,显然老管家是在意这个的。

    老管家的小女儿从隔壁的厨房间跑来,看到刘妈,她先叫了一声“妈”,刘妈立刻小声说:“没规矩。”

    “呦,这是小妹吧,”看着小妹有些尴尬,齐联春微笑着说:“都长成大姑娘了,越长越漂亮了。”

    刘妈说:“小少爷,快别拿小妹开玩笑了。”

    听到齐联春这么说,小妹有些害羞,她腼腆地说:“小少爷好。”转而发现还有海伦坐在一旁,小妹不曾想过一个外国人会坐在自己的家里,大眼睛盯着海伦看了好一会儿,海伦都不好意思了。齐联春笑着说,“她叫海伦,是我的好朋友。”

    “姐姐好。”

    海伦听懂了小妹的问好,也就回道:“姐姐好。”

    齐联春、刘妈、老管家一起笑了起来,齐联春说:“哎,还真别说,你们俩谁是姐姐,谁是妹妹,还真不一定,”转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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