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楚王妃之嫣倾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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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楚王妃之嫣倾天下- 第1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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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又一次被她利用了!

    是啊,凭她的心智,又怎么会真的甘心为了汉国和刘邦妥协,为匈奴女人牵马?又怎么会真的让自己陷入危险之中,被逼入和亲的地步?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这一刻的陈平似乎没有愤怒,反而有些连他自己都说不清、也道不明的情绪。

    是开心?抑或是庆幸?

    是该笑他这大汉第一智囊,竟然有一天沦落成了她的棋子吗?还是庆幸她在这三年,将她唯一的儿子,托付给了自己照顾和保护?

    陈平不知道。

    他缓缓睁开眼睛,带着笑意,轻轻地摇了摇头。

    其实,对于他来说,他之所以对刘邦提出由戚夫人抚养刘盈的建议,是在心中衡量再三的决定。并非是他信任戚夫人能真心善待刘盈,相反,这大汉的后宫之中,充满了尔虞我诈,而唯一能有可能与莫紫嫣争宠抗衡的便是戚夫人,唯一能对刘盈的太子之位构成威胁的,也只有戚夫人之子刘如意。

    如今,莫紫嫣身在道观,这一去至少三年,三年可以令得一份感情淡化,可以令得一份恩宠不再。而那有机会日日吹起枕边风的戚夫人,却有可能借机获得恩宠,乃至逼近后位,更立储君。

    而把刘盈交由戚夫人抚养,看似是将大汉太子送入豺狼虎穴,其实则不然。因为戚夫人一旦接管了刘盈,那么刘盈若是出事,首先被怀疑的人就是她,她则难逃关系。所以这三年,她不单不能加害刘盈,反而表面上要将刘盈照顾得妥妥当当,以此来讨好刘邦,好稳固自己在刘邦和这后宫中的地位。

    故而,莫紫嫣与陈平各自棋行险招,乃是因为,最危险之处,往往也是最安全之处。

    ……

    刘邦亲自把刘盈从椒房殿带去了东永巷,交给了戚夫人。戚夫人表面上温柔迎合着,在刘邦面前,将早已整理妥当的一间寝室给刘盈居住。

    待送走了刘邦,一回到自己寝室,戚夫人便大发雷霆,吵着要韩氏想办法,把这贱人之子送回去!她对莫紫嫣那女人恨之入骨,恨不得对她的儿子扒皮抽筋,又怎会心甘情愿地抚养他!

    “陈平这个两面三刀的小白脸,竟把这么个祸水的儿子塞给本宫!哼!”戚夫人一口灌入一盏凉茶,越想越气,就把那茶盏忽地扔了出去。

    “夫人,夫人您小声点,太子就在隔壁。”韩氏赶忙走上前来劝道:“依照奴才看,其实,这也并非什么坏事。”

    “这还并非坏事?还要怎样才能算坏事!”

    “夫人,您听奴婢细细帮您分析啊。”

    韩氏说,陛下将刘盈交给夫人抚养,实则是对夫人的看中,如果夫人就此拒绝,惹得陛下不快不说,恐怕还会在陛下心中留下不好的印象。而如果抚养刘盈,一来可以借机讨好陛下,笼络陛下的心,在他面前建立贤德的形象,借此复宠。二来可以想办法让莫紫嫣那女人根本回不来;三来则可以找机会,让其他人除掉刘盈。

    这样,戚夫人就脱掉了关系。

    如此一番分析,让戚夫人茅塞顿开,当下觉得韩氏的主意甚好,也便不再纠结,转而开始以慈母的形象善待刘盈。

    与莫紫嫣分别后的大汉皇帝,整整十日闭门不出,每天下了朝会就去长乐宫的椒房殿内独自呆到第二日早晨。十日以来,刘邦睹物思人,仿佛未从失去女人的现实中走出来,他好像失去了做任何事情的斗志和心情。

    而戚夫人,终于在第十一日的一大早,便跪在了椒房殿的宫门前,口中一直唤着:“陛下,陛下是大汉天子,万务保重龙体,若陛下不爱惜自己,懿儿便长跪不起。”

    因刘邦拒见任何人,内侍张英便只得在寝殿外,为戚夫人说尽了好话,极尽能事的向刘邦表达着戚夫人的一片痴心,情深似海。

    刘邦终于不忍心,当他疲惫地迈出椒房殿,一眼就看到烈日炎炎下,跪在殿外的戚夫人。他上前将戚夫人扶起来,哪知戚夫人却一下子晕倒在他怀中,他打横将戚夫人抱回了椒房殿。

    太医诊治之后,说戚夫人乃是为陛下忧心所致,才急的昏倒,刘邦连早朝也推了,从早上陪到了晚上,戚夫人终于在傍晚的时候醒了。

    就这样,戚夫人在皇后的椒房殿获得了龙宠。

    第二日,宫中就开始小范围的传播着,说戚夫人抚养了太子,又在椒房殿被陛下宠幸,大有被册封为新后的可能。

    陈平每日会于散朝之后,再入长乐宫的后宫,教太子刘盈及戚夫人之子刘如意、薄夫人之子刘恒等几位皇子学习。

    因为后宫没了皇后,戚夫人又抚养了刘盈,并有自己的儿子刘如意,此时的后宫虽无皇后掌管,久而久之,戚夫人的地位就已形同皇后。

    她每日会派人在堂课结束之后,为陈平和几位皇子送去糕点茶水。也会时常来殿外,亲自“关心”太子和自己儿子的学习情况。

    时间一久,她竟发现自己若是一日看不到陈平,便会觉得心里空落落的。

    冬去春来,转眼间,莫紫嫣在灵安观修道已经近一年的时光。

    刘邦对女人的思念与日俱增。

    这一年来,虽然身边有戚夫人的陪伴,而他也一直派人明里保护、暗里监视莫紫嫣的一举一动,每日都会由密探向他汇报皇后在灵安观中的一切事宜。可他依然觉得心里发慌的空虚,总是怀念以前跟紫嫣在一起的日子。

    自打紫嫣入了道观,他常常觉得自己仿佛是老了,对什么事情都不再有兴致,不再那么有活力和激情,他甚至自嘲:难道他堂堂大汉天子,眷恋的就只有一个女子的温柔乡吗?

    正是踏青的好时节,恰逢萧何在翠华山修建的行宫也已经建好,刘邦便决定去探望他朝思暮想的女人。因翠华山曾是太乙真人修真之地,萧何便奏请刘邦,为这行宫取名为“太乙宫”。

    这翠华山行宫,距离长安城东南不过几十公里路程,小半日即到。所以刘邦这次出行,并没有带仪仗队,只是带了内侍张英,又命夏侯婴选了二十名身手不凡的护卫乔装成商队,他自己则扮成商贾的模样。

    一行人出了大汉皇宫,直往翠华山。

    只半日功夫,刘邦一行就到达了翠华山脚下的“太乙宫”。他想给他的女人一个惊喜,所以并未派人提前通知道观他要来灵安观的消息。

    莫紫嫣与空灵子正在密室中闭目静心打坐,这一年多来,空灵子跟她讲了很多道家的知识,以期望她在为项王祈福的同时,能真正化解她心中的伤痛和仇恨。

    门外响起了轻轻的敲门声,空灵子起身打开房门,一名小道士在门外禀报道:“师傅,观外有人要找静真师妹。”

    闻言,空灵子回过身来,与莫紫嫣对望,他们互看着彼此,却均是心中一怔。知道紫嫣在灵安观出家的人并不多,又有谁会来专程找她?并且知道她的法号叫“静真”呢?

    “我先出去看看来者是何人,你便出密室,在内殿中等候吧。”空灵子道。

    莫紫嫣颌首道:“是。”

    空灵子出了内殿,穿过两条回廊才到得前院,却见那院中赫然站立着一身深灰色华服的男人。男人背影微躬,华丽的服侍却难掩其落拓的身姿,看上去并非是年轻的男子。

    空灵子轻步上前,问道:“贫道空灵子,见过施主。敢问施主,入灵安观所为何事?”

    便见那人幽幽地转身,随即朗声一笑:“哈哈哈!一年不见,道长却愈发得精神了!”

    空灵子这才看清,来人竟是大汉皇帝,惊怔须臾,旋即躬身行礼道:“贫道不知陛下驾临,有失远迎,望陛下恕罪。”

    “诶!”刘邦摆着手,笑道:“朕是微服私访,为的就是要给皇后一个惊喜,既没事先通知你,你又如何会知道?难不成你还能算出朕的行踪?”

第310章 帝王疑(一)() 
刘邦一席话,让空灵子顿然不知所措。

    想他当年说自己能算出莫紫嫣是“千年蛇妖”,那不过是唬人之说。他的确会观天象与人之面相,乃至吉凶,却不可能连这种日常行踪都要算一算,卜一卜。退一万步讲,他即便能算出来,也不可能承认啊!这可是当今天子,如果让刘邦知道,这世上有人能将天子的一举一动了如指掌,那这人还能活在世上吗?

    也不知是刘邦故意套他,还是无心为之,竟然来这么一问。

    空灵子赶忙拱手道:“贫道愚钝,实在无此能力。”

    “既如此,那朕又岂会怪罪于你?!”刘邦哈哈笑着,便直往内院走去,空灵子紧追几步,跟在身后。

    “皇后呢?她可好?”刘邦边走边道。

    刘邦一口一个“皇后”,全然未把莫紫嫣当作出家人看待,空灵子心里很是为难,到底该回称紫嫣是“皇后”,还是“静真”?

    走在前面大步流星的刘邦,见空灵子半响不说话,遂顿住脚步,猛然回身看向空灵子,蹙眉问道:“怎么?”

    空灵子这才赶忙敛回神思,躬身回道:“回陛下,静真在观中潜心修道,一心为大汉和陛下祈福,目下一切安好。请陛下先在前殿稍候片刻,贫道这就去唤静真。”

    “静真?”刘邦陡然一听这个名字,心里极为不适应也不舒服,他下意识地重复了一遍,愣了半响才反应过来那是紫嫣的“道号”。

    “不必了!”刘邦摆手道:“朕自己去瞧瞧!”

    刘邦说着,便径自向后院走去,同时示意空灵子不必跟来,空灵子只得顿足,好在方才他已经让静真出了密室。

    空灵子转而去了前院,去招待夏侯婴一行。

    刘邦则径自去了后院的内殿。

    这内殿,乃是平日莫紫嫣与空灵子打坐的地方,只不过是用来迷惑外人的。而真正为项羽祈福诵经之地,却是在密室之中。与平时打坐诵经的内容亦是不相同。

    刘邦来到内殿,这里不算大,却非常整洁,有淡淡的香火味道。

    刘邦轻步走上台阶,在内殿的门外静静聆听了好一会儿,也不见里面有动静。他好奇地走近窗棂,伸手在窗格上捅了一个洞,从洞口一眼望去,便见一身羽衣的女子背影,静静地坐在一个明黄色的垫子上。

    这身装束,与一年前刘邦离开那日的道服相同。故而,他一眼就认出了他的皇后。

    刘邦推门而入,然而静坐的女人听到脚步声,却没有回头。

    刘邦轻轻走过去,一俯身便从背后将女人抱入怀中,女人吓得猛然一怔,慌地就站起身来。

    “陛下……”莫紫嫣慌不跌地后退几步,她显然不曾料到,今日的来客竟然是她最不想见到的人。

    “嫣儿……”

    刘邦见他朝思暮想的女人,竟会对自己如此生疏,面色一沉,颇为不悦。

    可他旋即自我安慰,或许是因为分别太久,这里清心寡欲的日子,让女人猛然看到他才导致这般生分。

    他轻轻向前几步,再次伸出手来一把就将女人搂入怀中,在他耳边暧昧地唤道:“嫣儿,你让朕想得好苦……”

    怎知女人却硬生生地将他推开,旋即作揖道:“静真,见过陛下。”

    又是静真?!

    刘邦蹙起的眉宇间,陡现一丝愤怒。他细细端量着眼前的女子,无论是气质还是行为,竟都是那样的陌生……

    然而此刻的她,纯净、淡然、未施粉黛,清透如雪的娇容上,一点梅花落红,却让她看上去比往日的高贵冷艳,更平添几分楚楚动人之姿。她今日的超脱如仙,让他心头大痒,竟是更加心驰神往,幻想着能与美人的鱼/水/之/欢。

    砰!砰!砰!砰!

    刘邦的心跳得越发地狂烈,他一步步逼近女人,渴求的声音都有些嘶哑的变声:“嫣儿,你可知道这一年来,朕有多想你?你难道就不想朕吗?”

    莫紫嫣一步步后退,刘邦却一步步逼近。

    他直把她逼向了身后的花架子上,她向后一倒,那花盆便被撞得砰然坠落在地,“咣当”一声,摔得粉碎。

    欲/火/焚/烧的男人,哪里会顾及这些,强势地伸出粗糙的大手,一把就捞住女人婀娜的腰身。

    他狂烈地吻/向她的唇,狠狠地嘬/吮她芳香的唇/瓣,女人厌恶地推开他,奈何被他死死架住了腰身,在这样的墙角完全无可躲藏。

    她迅速别过头去,他却又顺势吻/向她如雪般白皙滑嫩的脖颈,像是发狂的野兽一般嗅着她身上的每一寸香气。

    他向上游移着,含住她的耳珠,带着粗重的喘息,在她耳边呢喃道:“多少个午夜梦回,朕都梦到与你共/赴/云/雨,你难道就不想朕吗?”

    他妄图用语言去挑/逗她的反应,边说着,竟已伸手解开了她羽衣外袍的丝带。

    她大惊,慌乱地从他怀里挣扎地逃出,匆匆系上腰间的丝带,清冷的面庞带着薄怒:“陛下,道门重地,切不可行此等秽乱之事!”

    他忽地一怔,突然意识到,原来是自己太心急了。在这道家观中,的确不适合行此男女秘事,也不能完全尽兴。

    他喘着未能尽兴的粗气,慢慢走向女人,拉起她的手,摩挲在嘴边,眼神里透着无限暧昧和憧憬,说道:“好!那朕带你去太乙宫!”

    她看到他面上露出诡异的一笑,惊愕地重复着:“太乙宫?”

    刘邦哈哈一笑,伸手端起她娇媚的下巴,解释道:“朕实在是太想你了,朕受不了没有你的日子,就为你在这翠华山脚下,修建了一座行宫。你既担心这里不方便,以后朕每月都来看你,我们在太乙宫可以尽情欢/愉,嗯?”

    天啊……

    莫紫嫣直觉得五雷轰顶!

    她在这灵安观,为项王超度,希望他早登极乐世界。而她的仇人,这个卑鄙的男人,却在灵安观旁建造了大汉行宫,只想着与她醉生梦死?

    她绝不能去!

    若然随他出了道观,必躲不过他的魔掌。那她一年来的心血必将前功尽弃,在这个时候与他有任何的肌/肤之/亲,都是对她夫君最大的亵渎。更何况,如果刘邦习惯了常来这里,那么他便不会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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