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楚王妃之嫣倾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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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楚王妃之嫣倾天下- 第1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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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这是在公然警告他:我只是小试牛刀,你陈平就吃不了兜着走。所以,千万别跟我耍心计。

    刘邦执着紫嫣的手在营中漫着步,看似是随便闲聊着,刘邦却不着痕迹地问了一句:“嫣儿,你跟陈平很相熟吗?”

    “倒也不算太熟,只是不知怎得,从前他跟着项王时,无事时便喜欢在我寝帐前徘徊。”莫紫嫣不紧不慢地轻笑着:“有一次啊,还被我养的宠物,当做是坏人咬伤了呢。”

    “哦,竟有如此之事?”刘邦眉头有一瞬间的蹙起,随即便恢复平静,只是道:“着实该咬!”

    一只彩蝶落在莫紫嫣发间的金步摇上,刘邦刚一伸手去抓,彩蝶闻风飞走,紫嫣便旋身追了上去。

    正是娉婷扬袖舞,婀娜曲身轻。

    竟是让刘邦看得如痴如醉……

    自打那日凉亭下与莫紫嫣会面后,陈平总觉得众人对他的态度,在几日内,发生了剧烈的变化。

    晨议之后,从前那些与他同路回营的,也都唯恐避之不及。

    荥阳,汉营,议事房内。

    陈平站立了许久,坐在案几之后的主座上那人,却不发一言。

    直到他阅完手中的最后一卷竹简,才重重合上。

    “知道寡人,为何宣你来吗?”刘邦终于开口说了话。

    陈平垂首,摇头道:“请大王恕臣愚钝。”

    “愚钝?”刘邦冷嗤一声,语气中薄带了几分讽刺的意味:“陈‘大人’,你可不愚钝吧?!”

    刘邦旋即拿起一卷奏简,朗声读道:“平虽美丈夫,如冠玉耳,其中未必有也。臣闻平居家时,盗其嫂;事魏不容,亡归楚;归楚不中,又亡归汉。今日大王尊官之,令护军。臣闻平受诸将金,金多者得善处,金少者得恶处。平,反覆乱臣也,愿王察之。”

    这份奏简,乃文武众将合力所参。

    所奏的是——:

    【陈平虽然是个美男子,只不过像帽子上的美玉罢了,他未必有真正内在的东西。臣等听说陈平在家乡时,就曾和兄嫂私通;在魏王帐下谋士,不能立足,逃亡出来便归附楚王;又与楚霸王不相合,又逃来归降汉王。

    如今大王如此器重,让他做高官,封为“护军”。臣等听说陈平时常接受将领们的钱财贿赂,给钱多的就能得到他们想要的好处,钱给得少的就遭遇坏的处境。陈平是一个反复无常的作乱奸臣,希望大王明察。】

    “在家,盗兄之嫂;在天下,亦不能尽心侍奉一王。这三番五次易主,如今来到我大汉,却还私收贿赂?”刘邦缓缓的声音,陡然一厉,奏简被重重扣在案几上:“陈平,你好大的胆子!”

    陈平略一思忖,骤然明白汉王这场“火”,燃烧的来头。

    之前他被刘邦任命做“参乘”,主管护军和监督军营一职的工作,早已引来诸多汉国老将的不满,他们大概是听说了“金步摇”事件,借此机会,在刘邦面前齐齐参了他一本。

    “盗嫂”一事,无论是否属实,都是他的私事,又与国家何干?这份奏简,却先将他的丑事言明,显然是为“金步摇”事件,火上浇油。

    “臣离开魏王,是因为魏王不能采用臣的建议,故而臣才转投项王帐下。而项王并不信任外来之臣,他任人唯亲,即便属下怀有奇才,只要不是项氏宗亲,都不能得到重用。臣这才离开了楚国。”

    陈平一一解释了几次换主的原因:“听闻汉王知人善用,臣特意来归附汉王。然而,陈平空身来投,不接受钱财便没有办事的费用。若当日项伯入汉营,臣身无分文,又如何行驶那‘反间之计’?”

    见刘邦沉息不语,陈平施一长揖,又道:“倘若汉王觉得,臣的计谋,没有值得采用的价值。臣会将钱财如数清还,臣向汉王请求辞去官职,回归故里。”

    议事房中,缓缓静默了下来。

    刘邦垂眸看着奏简,半响之后,竟然笑斥一声:“嚯……脾气还不小?”

    刘邦拿起竹简指向陈平:“众将参你,自然有你做得不对的地方。寡人不是你一个人的大王,寡人是大汉的大王;寡人手下,也不是只有你一个参将,一国之君,自然要平衡这一众人的关系。”

    “臣明白。”陈平拱手道。

    “明白?明白,你就不能给寡人省点心?”刘邦蹙眉看向他:“以后办事的费用,如若不够,就来找寡人,不要在下面搜刮。”

    “属下遵命。”陈平颌首道。

    “下去吧。”刘邦道。

    “诺。”

    走出议事房,陈平用广袖擦了擦额间渐冒的汗珠。

    他自是明白,他虽然躲过了这番问罪,但是汉王对他怀疑的那颗种子,自是从此种下了。

    “盗嫂”之事,刘邦早就听闻过,但他以前不予追究,却在此时警告他,无非是因金步摇事件而耿耿于怀。

    如今,刘邦留下他,并非是不再计较,只不过天下未定,刘邦还需要他那一点“奇谋”的本事。

    他是对楚国行驶“反间计”的始作俑者,玩心理战术,自不在话下。又如何能不明白,莫紫嫣埋下“金步摇”这根刺,必然会从此扎根在刘邦的心中。

    当年在鸿门宴上,他见识了此女一番“奇货可居”的言论,便让刘邦对张良产生了怀疑;之后,韩信平定了三秦,也差点因离间计,命丧楚人之手。此前,众人一直以为对韩信用计之人,是范增。

    但卢绾和陈平今日相继中招,陈平恍然意识到,会不会当日离间韩信的那封密函,并非出自范增之手。

    如果谋算韩信之人,也是这个女人……

    卢绾那句“她会把大汉掀翻了天”,越来越清晰地在陈平耳畔反复响起。

    他的后背,陡然一个冷颤。

第214章 空灵子道长() 
这几日,戚姬那边看似平静,实则却非常不平静。

    一大早,出营五日的韩氏便回到汉营向戚姬复命。

    戚姬寝房内。

    韩氏将自己与那“高人”定好的秘密筹划,一一向戚姬报告,戚姬闻言心下大喜,频频点头应和着。

    “夫人,一切都已安排妥当,只等着您一声示下,奴婢就去实施了。”韩氏道。

    戚姬凤眸一眯,道:“嗯,你告诉那高人,只要能帮我除掉那个狐狸精,必有重赏。”

    “嗯,夫人放心。”

    韩氏趁着刘邦还在与大臣议事的时候,来到莫紫嫣寝房前,叩响了房门。

    侍女开门后,韩氏一入内便见到莫紫嫣正站在案几前,垂首画着什么。

    “奴婢韩氏,见过嫣夫人。”韩氏躬身请安,眉开眼笑地上前,恭谨道:“夫人,我家戚夫人派奴婢来请夫人前去聚聚。”

    莫紫嫣并未抬头,依然执笔做画,只淡淡回道:“我与你家夫人并不相熟,回去告诉戚夫人好意,我素来喜欢清静,就不必麻烦了。”

    韩氏心下一紧,自知这个女人若是不去,这个计划就无法实施,今日无论如何也得将她骗去。

    韩氏凑上前,看着画了一半的图案,大赞道:“呦,夫人,您这画画得可真好看啊!”

    莫紫嫣的兴致,被这一番虚伪的恭维之词,扰得几近全无,掷下手中的笔不再作画,冷然坐在座上,面色已显不悦。

    韩氏见状,忙蹙眉道:“我家夫人自那日回去,心中一直后悔当日所为,一连几日都食不下咽,总想着找机会向夫人您赔个不是,嫣夫人您就赏个薄面,去一趟吧。”

    赔个不是?这谎扯的!

    莫紫嫣还头一回听说,有让被道歉者,上门去领回道歉的。

    莫紫嫣端起案几上的茶盏,轻呷一口:“不必了,那日之事,我早已忘记了。”

    韩氏见莫紫嫣心中起疑,突然就跪了下来,央求道:“我家夫人原是想亲自登门致歉的,可是昨个儿感染了风寒,这两日头昏目眩的。夫人,你就看在她染疾在身,还挂念着这事儿的份上,勉为其难去看看她吧。”

    莫紫嫣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韩氏,看这架势,她若不去,这韩氏便能找各种借口磨在这儿。

    “罢了,我随你去一趟吧。”

    莫紫嫣换了衣服,一路被韩氏引领到了戚姬的卧房。才一迈进门槛,便见戚姬无限殷勤着迎了上来,拉着她就往内室走:“总算是把姐姐给盼来了,快请进。”

    莫紫嫣不动声色打量着她,这生龙活虎的样子,哪有半点感染风寒之意。

    “听闻姐姐喜欢喝茶,这是大王赏赐的上好春茶。”戚姬亲自奉上热茶,继续道:“那日都是我不好,姐姐千万别放在心上,妹妹这儿给您道歉了。”

    说罢,戚姬恭恭敬敬地退后,身子一福便行了个礼。

    莫紫嫣声音依旧淡淡的:“那日之事,我并未放在心上。既然感染了风寒,应该多休息才是,若没什么事,我就不打扰了。”

    她说完正要起身,便听戚姬诧异道:“感染风寒?”

    只听韩氏“咳咳”一声,便已几步上前挽住戚姬的胳膊,不着痕迹地在她手上按了一下:“夫人,奴婢已将实情一一告诉嫣夫人了,您昨日感染了风寒,不能亲自去向夫人致歉,才命奴婢去请夫人过来一聚的。这会儿你才刚好,怎么就下榻了呢?”

    “啊?哦哦……”戚姬瞬间领会了韩氏的意思,忙扶着头,娇嗔一声:“是啊,我这头至今还昏昏沉沉的,可是姐姐第一次进门,我怎么能卧床不起呢。”

    即便没有韩氏这么苍白的圆场,二人的眉来眼去也全然逃不过莫紫嫣的眼睛。那戚姬的表现,显然是不知道韩氏编排的‘感染风寒’一事。

    不知这主仆二人,打的什么算盘?但一定不会是好事。

    莫紫嫣起身,回道:“既是感染风寒,本就应该卧榻好生歇息,我先走了,改日再来探望你。”

    她说完,便向门口走去。

    “夫人,夫人您别走啊!”韩氏说话间竟已蹿至门前,双臂张开,拦住了莫紫嫣的去路。

    莫紫嫣侧目对上她的眼睛,眸中一寒,陡生几分凛然之势。

    韩氏怔了怔,竟是再次被这气势迫得不由后退两步。

    这女人身上不知哪来的那股子冷漠却强大的气场!

    前一次,她并未与自己对视,却让韩氏莫名的心生畏惧。这一次,这女人一个冷冷的目光抛过来,韩氏再一次被这气势怔住。

    那双深不可测的眼睛,和那眼神中的泰然自若及不怒自威之势,让韩氏不自觉避开了目光。

    慌张中,韩氏竟让开了路。

    戚姬还没明白发生了什么,只看到韩氏明明是去拦堵莫紫嫣,却只在一瞬间,便放那女人离开了。

    “表姐,你到底是怎么回事?何故就这样放她走了?”戚姬走到门前,望着那连背影都让她嫉妒到发狂的女人,对韩氏恨恨地咬牙。

    韩氏不敢承认自己的胆怯,便解释道:“夫人,咱们的目的已然达成了,何必还要浪费时间呢。”

    戚姬疑惑地看着她,问道:“达成了?”

    “嗯,”韩氏面上浮起诡异一笑,缓缓道:“奴婢‘亲眼所见’,夫人您是被她施以‘妖术’,所以才昏厥不醒……”

    闻言,戚姬的瞳孔大亮,极有默契地明白了韩氏的意思,她得意地笑着,心道此计大半已成。

    戚姬迫不及待地脱了鞋子入床塌躺好,韩氏取来脂粉,在她脸上仔仔细细地修饰一番,使她的脸色看上去更加的苍白。

    一番布置安排后,韩氏道:“夫人,可以了,奴婢这就去禀报大王。”

    “嗯。”戚姬应声,随后闭上了眼睛。

    晨议之后,刘邦与一众大臣,从议事房出来。走了没多远,身后便传来侍卫急切的禀报声。

    眨眼间,那侍卫已绕过众人,拱手在面前,禀报道:“报告大王,辕门外有一道长,说是有要事要见大王。”

    “道长?”刘邦侧目看向身旁一众人:“寡人何时认得什么道长?”

    众人摇摇头,表示不认识什么道长,也不记得大王有故人是道长。

    “不见不见!”刘邦摆着手,对侍卫吩咐道:“给他些银两,打发了走。”

    “启禀大王,那道长说,他有关于汉国安危的大事,一定要面见大王。”侍卫道。

    “哦?关乎我大汉安危?”刘邦愕然道:“莫非……与楚国有关?”

    众人闻言,也是面露错愕。

    “大王,既来之,则不妨一见。”张良劝道:“也听听此人到底带来的是何消息?”

    “嗯。”刘邦思忖片刻,便吩咐侍卫道:“去请他进来。”

    “诺。”

    不多时,辕门内走进一个一袭白袍的老者。

    他一进辕门,便朗声大笑,直朝着刘邦走来。

    樊哙见来人欲靠近刘邦,拔剑将其拦下。

    那道长见状,一甩手中的拂尘,以右手行“三清”之礼,向刘邦躬身施了一礼,恭敬道:“无上太乙救苦天尊,贫道空灵子,见过汉王。”

    刘邦观这道长像是得道的高人,便对樊哙斥道:“樊哙,不得无理!”

    “冒犯了。”樊哙拱一拱手,便将剑收入鞘中。

    “道长不必多礼。”刘邦抬手道。

    张良仔细端量着这位道长,问道: “敢问这位空灵子道长,师从何处?”

    那道长手握拂尘,孑然白须直垂于胸前,银白霜发盘髻于顶,高绾于木冠之中,白眉之下,难掩一双炯目。

    浑然一身,谪仙之气。

    便见他单手置于背后,朗声道:“贫道幼年师从‘庄子’门下,恩师周生,乃祖师爷的第二弟子;后又归于‘鬼谷’门下,师从徐福,学辟谷,修仙之道。”

    “哦,原来道长竟是庄子和鬼谷子的门徒。皆是名震天下的门派,失敬失敬。”张良拱手道。

    道家的“庄子”,世人皆知。

    然“鬼谷子”的名望,绝不在庄子之下。其乃“纵横家”之鼻祖,鬼谷一门,门徒遍天下。纵横派,出了名震天下的张仪与苏秦。

    然鬼谷子所擅长的却不仅“纵横”一门,除此之外,他尤擅“兵学”,其兵家弟子孙膑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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