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我把皇位许给了他。”胡惟庸极其笃定地道:“去的时候别忘了带一些西域的稀罕物件。”
“是。”亲信道:“皇宫里的那些禁卫军可都是朱元璋元老级的亲信,我们手中没有一兵一卒,如何成事儿。”
“这些你就不用担心了,你先把这封信送到李相国府上。”
胡惟庸如此笃定,估计谋反一事儿早就有所准备了。
胡惟庸这几日暗地里一直都在准备谋反的相关事宜,而明面上对于调查饥民事件又极其的热衷。
这种正常之中所带着的反常其实是最大的不正常。
“父亲,这几日胡惟庸一直都在极其热心的调查关于佑大人的那个案子,胡大人在朝廷上的风评也改观了不少。”
刘伯温的儿子刘莲与父亲谈起了近几日外面的变化。
“风就要来了,风一到雨也必然不远了。”刘伯温高深莫测的吐出了这样一句:“记住,不该说的话别说,不该听见的事儿不要听。”
刘伯温如此叮嘱着自己的儿子道。
以刘伯温的慧眼如炬恐怕早就已经把现如今的局势看得一清二楚的了。
而在那个不为人知的大内宫墙之中,朱元璋父子也议论着此事。
“父皇,这几日胡大人对于那次的饥民事件格外的上心,他不仅多次提审娄阿强,还派人出去查找线索,另外他还派人去寻找有可能幸存下来的饥民。”
“有效果吗?”
“没有。对了,佑大人传出消息让我们密切主意胡大人的动向,他还说是出反常必有妖。”
“哦。”
朱元璋只是轻轻点了点头再不说话,看不出他此刻到底在想些什么。
“既然胡惟庸如此上心,那就最好不过了。”
朱元璋沉思了一会儿才道:“你平时就与佑敬言关系很熟,抽空去看看他。”
“是。”
朱标其实早就想去看佑敬言了,只是怕朱元璋生气一直才不敢提起。
有了朱元璋的旨意,朱标第很快就去了大理寺探望了佑敬言:“敬言叔叔,我来看你了。”
朱标本来说几句关心的话,看到佑敬言小日子过得比在外面的还舒坦,一时之间还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太子殿下,你来了?”佑敬言痞痞一笑道:“有没有带吃食,这里的饭菜淡的,嘴里都没味了。”
“带了,这是我特意吩咐他们做的。”
有酒有菜的,菜也不是好菜,酒也不是好酒。
不过,这对吃了几天大米咸菜的佑敬言来说已经是好上不少了。
“敬言叔叔…”
“太子殿下,酒菜已经送来了,你就回去吧,难不成还打算与我喝几杯?”
佑敬言痞痞一笑问道,现如今佑敬言尽管待在监狱里但都能感觉到外面世界的波云诡异。
他现在与朱家人走得太近,对谁都没有好处。
又三天过去之后,胡惟庸的大动作终于打出来了。
一大早就进宫面见了朱元璋,先是向朱元璋汇报了对饥民一案的审查结果。
然后便说什么他府上涌出了醴泉,还说是什么祥兆,要邀请朱元璋去观看。
“好。”朱元璋思考了一会儿才道:“难得惟庸你有如此心意,朕就去看看这个祥兆。”
“标儿,你也一同前往。”
朱元璋此话一出,顿时胡惟庸别提有高兴了。
如果一下子就把朱家父子二人除掉,那么皇位与储君之位就空下来了,如此一来,新皇帝的设立还不是他们这些中书省的官老爷们说了算。
但那时,在朱元璋那些还尚且在襁褓中的儿子中选上一个傀儡皇帝。
这样一来天下大权岂不是都落在李善长与他胡惟庸身上了。
然后,在想办法除了李善长,那他胡惟庸岂不是…
对了,朱元璋的后宫也都是他胡惟庸一个人的了。
胡惟庸幻想着未来如此美妙的日子,嘴角边不由自主的露出了笑容。
“胡大人,你怎么了?”朱标的突然出声让胡惟庸从幻想中醒了过来。
对于朱标打破了他美好的幻想,心里那是极其的不悦,面上依然能够露出一个笑容,道上一句:“没事,在思考佑大人的那个案子,一时之间有些出神,让太子殿下挂心了。”
朱标虽然怀疑但是也不能再说什么了啊。
这就是本事,人如果能修炼称这样,恐怕真的是快要成精了。
第二百三十二章 谋反()
胡惟庸跟随着朱元璋的车撵一直朝着目的地走去。
近了,近了,更近了…
眼看着胜利就在眼前,胡惟庸的心都快要跳出来了。
那种胜利在望欢呼雀跃的喜悦不是用语言可以表达出来的。
朱元璋和朱标父子两人对未知的即将到来的危险却是一点儿也没有察觉出来。
突然,就在距离胡惟庸家百步之遥的地方发生了巨大的变故。
不知从哪跑出了一个太监,满头大汗,气喘吁吁的,急得一个字都说不上来,只是焦急的指着胡惟庸家的方向。
本来朱元璋就爱疑神疑鬼,碰到这么反常的一幕,再加上佑敬言那些隐晦不明的话,他越发觉得此刻极为的不安全,好像每个人都想要对他不利似的。
“速速回宫!”朱元璋一个旨意下去,本来悠闲自在去看醴泉的车撵队伍,此刻像着了火似的往皇宫赶去。
去的时候足足用了半个时辰的路程,回程只用了十几分钟。
刚刚回宫才松了半口气的朱标,气还没喘匀就问道:“父皇,怎么了?”
朱元璋面色极其凝重并没有回答儿子,扫了茫然的儿子一眼以后,头也不回的登上了城楼。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只见在胡惟庸家的方向尘土飞扬,隐隐约约的好像还能看见兵戈林立。
看到这些的朱元璋除了一阵后怕,更多的便是怒火滔天。
无论对谁来说,面对劫后余生都不会有一个好心情。
朱标看着远处的那一幕与朱元璋此时的暴怒,他知道朝堂之上将会又迎来一波血雨腥风了。
“父皇,此事还得从长计议啊!”朱标劝道。
“从长计议?再从长计议,你我父子二人就得命丧那些乱臣贼子之手了。”朱元璋咆哮着道:“去把佑敬言叫到我书房。”
“父皇,佑大人还关在大理寺呢!”
“那就给大理寺下旨,让他们先恢复佑敬言的职位,把他先放了。”
佑敬言接到朱元璋让他恢复职位的旨意后,他就猜到可能出事了,而且是大事。
等佑敬言进宫见到朱元璋的时候,他已经下了抓捕胡惟庸的旨意。
佑敬言正要俯身行礼,只听得朱元璋开口道:“免了吧,胡惟庸那厮竟敢弑君谋反,朕这次绝饶不了他。”
“敬言,胡惟庸谋反一事全权交于你处理,全朝的文武大臣你想调查谁就调查谁,有了什么新的消息直接向朕汇报就可以。”
“皇上,臣现在是带罪之身,在臣的问题还没有调查清楚之前就参与如此重大的事件,恐会引起朝臣的非议。”
“少废话,谁敢非议,与胡党同处。”朱元璋被佑敬言这么一说心里越发的不痛快了。
“限你十日查清,否则一律按谋反同处。”
朱元璋这个命令下的可够唯心的,幸亏佑敬言不是一个大奸大佞之人,要不然整个朝堂之上还不被他搞得乌烟瘴气的了。
“既然皇上如此信任微臣,那臣定当给皇上您一个满意的结果。”
佑敬言痞痞一笑道:“皇上,可不可以让太子殿下与臣一块调查,如此一来既能锻炼锻炼他,又少了很多的反对之声,便于了臣调查的快速展开,还可以使得调查结果多了些许的公正。”
佑敬言连说三个理由,朱元璋与以前相比多了几分的烦躁,不耐烦地道:“依你,快去查,把所有参与此事的人都给朕查出来。”
“是。”佑敬言道:“那臣去查了,您保重身体。”
朱元璋不耐烦的摆摆手,示意佑敬言赶快滚蛋。
佑敬言从朱元璋那里里来之后便去见了胡惟庸。
没想到仅是短短的几天,两人的身份就来了个大掉个。
更没想到仅仅是一个饥民事件就牵扯出一个谋反的大案子。
“胡大人,别来无恙。”一见面佑敬言便痞痞一笑道。
那与身具来的贵族气息哪像是一个刚刚被释放出来的囚徒。
“哼!成王败寇,要杀要剐悉听尊便,我胡惟庸还轮不到你一个毛头小子来羞辱的。”
此时的胡惟庸虽然退去了官服只穿着衬托不出任何身份的白色内衣,但佑敬言怎么感觉他都与以前那个满是小人得志的胡惟庸不甚一样了。
“胡大人,此言差矣,敬言只是单纯来看你的。”
“行了,就别跟我玩这一套了,想从我嘴里得出一个关于你想知道的事儿那都是不可能的,你也就死了这条心吧。”
佑敬言本来对于朱元璋所说的胡惟庸谋反,开始还有些不信,此刻让他见到一个与记忆之中大不一样的胡惟庸,也由不得他不信了。
“既然胡大人如此不待见敬言,那敬言便走了。”
佑敬言来见胡惟庸只是为了确定他的谋反案是否成立,目的达到了也就离开了,至于从其口里得知谋反的参与者那佑敬言可是想都没想过的。
胡惟庸倒不是真的在保护那些人,他也只是纯粹的自己不舒服也不让别人好过的想法。
“好好招待胡大人的,他要是饿瘦了拿你们试问。”
佑敬言临走之时还如此命令着牢头。
这话说得让当事人听了能舒服吗,这又不是再喂猪。
还有一点儿值得说明一下,胡惟庸这么重要的犯人,朱元璋专门增加了自己的御前侍卫看管。
所以说佑敬言倒是一点儿也不担心胡惟庸在案情不明了的时候就来个死无对证什么的。
佑敬言一出牢房门就在转弯之处看见了朱标:“标儿,这下确定了吧,胡惟庸谋反一事不全是皇上的空穴来风吧?”
“嗯。”朱标有些失落:“敬言叔叔,我不明白胡大人为什么要谋反。他位及右丞,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他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人永远都不会满足。”佑敬言痞痞一笑道:“不满足是向上车轮嘛!”
佑敬言随后拍了拍朱标的肩膀道:“走了,先去胡惟庸家里看看去。”
“好。”朱标吞吞吐吐地道:“敬言叔叔,这事儿之上能不能从轻处理啊!”
朱标还是仁慈的!
“标儿,人不能只有仁慈,这样可不是一个圣君,你对坏人狠好人才能受益。”
佑敬言可不想让过度的仁慈毁了这个可能成为开明君主的少年。
“不过你也放心,我佑敬言不会连累任何一个无辜之人的。”
佑敬言这话也算是个保证了。
第二百三十三章 彻查()
佑敬言向朱元璋讨到了与朱标带着侍卫直接去了胡惟庸的府上。
查抄胡惟庸的家。
这样的戏码佑敬言可是一点儿也不陌生,这不是影视剧中司空见惯的嘛!
“声势小些,不要惊吓到孩子和女眷。”
朱标对侍卫们命令道,这个太子还是那么的仁慈。
有了朱标的命令侍卫们的声势一下子就放轻了很多,尽管如此,胡惟庸的府上仍旧是乱糟糟的很。
翻动家具的摩擦声、搬动物体的砰撞声、女眷啜泣声、孩子的啼哭声…
如此混乱的场面胡府上下哪还有一丁点昔日的荣耀。
半个时辰之后,侍卫们把胡家里里外外的都搜查了一遍。
但是整个胡府上上下下一贫如洗除了孔夫子的书籍就是布丁摞着布丁的衣服,还有就是些铜钱,这样贫寒的日子要不是佑敬言够了解胡惟庸这个人,那还真的就会被胡惟庸制造的假象给骗了。
“都搜完了?”佑敬言痞痞地问向侍卫。
“是。”
“你们确定?”佑敬言痞痞一笑,那眼神之中都是不屑:“你们的意思是这些能拿到皇上那里交差了?”
“这…”
“这什么这,还不快点再仔细搜查去。”
佑敬言虽然痞里痞气的,但不熟悉他的人还真的会有些害怕他。
“敬言叔叔,没有搜到其他的贵重东西,不是正好可以证明胡大人的谋反也只是他一时的糊涂吗?”
“太子殿下,这样的措辞能把你自己说服吗?”
朱标被佑敬言一问直接哑口无言了。
佑敬言所说的的确有几分的道理,胡惟庸要不是有了异心,他一个文臣何必圈养那么多的兵丁呢?
这无论找什么借口可都是解决不了的。
“我们要不问问胡大人的家眷?”很长时间之后,侍卫们那里依旧没有一点儿消息,朱标提出了一个这样的意见。
“他们不可能知道,以胡惟庸的性格是不会相信任何人的。”佑敬言道,须臾之后又加了一句:“标儿,我知道你的意思,你放心这事儿过后,我会亲自到皇上那里求情的,只要他们没有参与谋反,就绝对不会乱杀了他们的。”
佑敬言这话既是对朱标的宽慰之言又是对自己的鞭策,这个时空中绝对不能再让胡惟庸谋反一案牵连那么多无辜人员丧命。
直至一个时辰以后,才从侍卫那里反馈回来的消息。
他们找到了暗室。
暗室,暗,既是清白之人掩藏秘密之所更是肮脏之人藏污纳垢的地方。
“太子殿下,我们去看看?”佑敬言痞痞一笑,伸出左手行了一个标准的礼节。
暗室之中虽只有几盏昏黄的蜡烛,但整个暗室确是金碧辉煌,晃得人眼睛都睁不开了。
有人肯定想破大天也想不明白其中的缘故的?
发生此反常一幕完全是因为胡惟庸整个暗室之中藏着黄金珠宝不胜枚举。仅仅是在几盏昏黄蜡烛的反射之下就散发出刺瞎人眼睛的光芒。
“靠!”绕是佑敬言走了两个时空都没有见过如此多的黄金与珠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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