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皇上。”佑敬言此刻对朱元璋的这个命令可是激动地很。
自从来京当了这个做不了主的参知政事之后,佑敬言感觉自己每天都在透支着自己的生命值,尤其每天卯时就得起床,太痛苦了。
与朱元璋一起吃过饭之后,佑敬言便直接回了家,一回家,倒头就大睡。
此刻的佑敬言恐怕大炮架在头上都不见得会醒来。
而此刻佑敬言睡得正香的时候,外面可是一点儿也不平静。
佑敬言府上的马厩之外一群赌徒打得是热火朝天,而马厩里面的那个男子手痒的着实难受,对了,此刻的他估计也不只是手痒了。
在马厩两米开外的地方,还有一桌子吃剩下的残羹剩饭,光是从那些残羹剩饭也能推断出来那是怎样一桌的美食。
而马厩里面几个冷硬的馒头却与之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第二百二十七章 又爆一事()
事情果然不出佑敬言他的所料,就是刘鸣留下的那几个仅剩的佣人也离不开胡惟庸的眼线。
佑敬言刚把那个男子找到的时候,这个消息就已经汇报到了胡惟庸那里。
胡惟庸一得到消息马上就去找了李善长商量。
“急什么,这事儿又不是你我安排的,又什么事儿都有杨希武一人顶着。”李善长呵斥道。
“是是是。”胡惟庸有唯一的一点好,那就是别人无论如何批评,即便是指着鼻子骂,人家也能笑呵呵地应对。
“可是属下担心…”
“担心什么?”
“佑敬言那小子向来不安常理出牌,属下担心会把我们给牵扯出来。”
李善长听了胡惟庸的话,马上急切地反驳道:“要牵扯出来那也是你的事儿,老夫可是什么都不知道。”
李善长逃避责任地功力倒是挺有手段的,不过也间接地证明了他对佑敬言不按常理出牌的惧怕。
“是是是,属下口误。”胡惟庸不知道心底都把李善长骂成什么样了,但面上依旧是一脸的恭敬:“请李相给属下出个主意,要是让佑敬言查出真相,属下可有苦头吃了。”
胡惟庸话里话外都是对佑敬言畏惧,确实,如若佑敬言真的想搞他,那他可就真完了,他胡惟庸自认为在朝臣之中的能力可是数一数二的,可是也绝对没有自信与佑敬言那个痞子死磕的。
“嗯。”李善长沉思了一会儿之后才道:“对于佑敬言这样的痞子唯有先下手为强,你不是说佑敬言在他府上的马厩安排了赌场吗?”
“平时皇上不是一而再,再而三的强调不准大臣参与赌博吗?这不正是个机会吗?”
李善长缓缓地道,倒有几分的老谋深算。
“如此一来,即便那人落在皇上手里又如何呢?这种情况之下那人是断然不会再吧你们给抖落出来的。”
胡惟庸也不是愚笨之人,通过李善长的一番提点也能明白其其中的隐晦之言。
沉思了一会儿才开口道:“属下明白了,多谢李相国的提醒。”
胡惟庸还挺速战速决的,从李善长府上出来之后直接进宫面见了朱元璋。
“皇上,臣有一事儿需向您禀明。”
“惟庸啊,有什么事儿就说。”正在批阅奏章的朱元璋头也没抬道了一句。
“是。”胡惟庸道:“臣听说佑大人…”
“敬言?说,有什么话就说,不必这样吞吞吐吐的。”朱元璋停下了御批,最后干脆放下了朱笔盯着胡惟庸,等着他的下文。
“佑大人在府上聚众赌博!”
胡惟庸爆出这个消息之后,朱元璋立马把朱笔往书案上一扔,转过身,背对着胡惟庸一句话都不言语。
良久之后,才终于转过身来问道:“此事属实?”
“皇上,具体情况臣并不知,聚众赌博之事基本属实。”胡惟庸被朱元璋这么一问也不敢在牙尖嘴利的信誓旦旦的保证了。
“标儿,你同朕一起去佑敬言那里。”朱元璋立马就下了一个命令道:“惟庸啊,你朕咱一块前往。”
“是。”胡惟庸当然很高兴,屁颠屁颠的便答应了下来。
“父皇,您昨晚一晚上没睡,您还是先休息吧,佑大人那里儿臣带您前往。”
朱标说这话也不知道是真的关心朱元璋还是准备替佑敬言脱罪。
“不必。”朱元璋冷声道。
此刻的他面色及其的冷峻,不知道是因为朱标说了替佑敬言开罪的话还是本能在生佑敬言的气。
朱标也不敢在朱元璋生气的时候多做言语。
一个时辰之后,朱元璋等三人便赶到了佑敬言的府上。
三人刚刚走到大门外面便能听到属于赌局的吆喝声。
这下子朱元璋脸上的寒气更加的严重了,快步朝着声音的来源走去,其身旁的朱标看着已经是暴怒边缘的父亲是一脸的担忧,而胡惟庸看着如此生气的朱元璋也是一脸的凝重但内心之中是否还存在其他的情绪这就不得而知了。
朱元璋循着声音来到马厩旁边之时,果然看到十几个人正围在一起喊着压大压小,至于在这周围还存在着的其他的东西此刻的朱元璋根本就没有心思去管,脸色极其凝重的盯着正在赌得热火朝天的赌徒们。
“标儿,去把…“朱元璋几乎是吼着道,还没吼完就见两到身影迅速跑到了他的面前。
“参见皇上。”刘鸣和李冰齐齐地跪在朱元璋面前喊道。
那群玩得正嗨的赌徒们压根就不知道在他们身后发生了什么。
“让他们都停了,再把佑敬言给朕喊到里来。”朱元璋对着李冰和刘鸣二人下了这样一个命令道。
“这…”李冰和刘鸣均是一脸的为难。
这两件事无论哪个都不好答应啊,第一眼看着那个还佑敬言的那个男子已经到了极限了,第二佑敬言才刚刚睡下,这个时候打扰不好吧?
“怎么?朕说话不管用?”朱元璋本来就已经很生气了,在被他们两人这么一弄,心里的那团火憋得更加严重了。
“不,不是。”还是李冰跟在佑敬言身边的时间比较长,有一些大局观:“刘鸣,让他们都停了。”
“这是不是应该与大人说一声。”刘鸣那小子这么长时间以来虽然被磨砺得成熟了不少,但还是缺乏窥探人心的本事。
他这么一说不是专门给佑敬言拉仇恨吗?
“少废话,快去。”李冰喊了一声,他怕再不制止这小子说出更没边的话来。
刘鸣被李冰这么一吼也不敢再多言语了,站起来把玩得正嗨的赌徒们给制止住了。
“你这是什么意思,让我们玩是你们,不让我们玩也是你们。”这些赌徒哪能听话到说不让玩就不让玩呢?
“少废话,当今圣上到了,再乱讲话小心脖子上的脑袋的。”刘鸣驾驭起这些人来也是绰绰有余的。
“当今圣上…”那些赌徒们反应过来之后,立马扭头一瞧看到了满目威严的朱元璋正站于那里。
马上跪了下来纷纷喊道:“皇上着不关我们的事儿,这都是刘管家让我们来的。”
这种出尔反尔,背信弃义的作风才真真切切的像极了一个赌徒嘛。
朱元璋也不言语只是扫视眼前的这一幕,过了些许才抬了抬手道:“行了,把佑敬言叫到这里来。”
第二百二十八章 麻烦事儿一大堆()
“皇上,这里太乱了,您移驾到干净一点儿的地方再把佑大人叫过来也不迟。”胡惟庸道,无论什么最不缺的就是这种溜须拍马之能人。
“不用,就在这里。”朱元璋表情不变道:“还愣着干什么,快去叫佑敬言。”
刘鸣得到李冰的眼神示意之后,立马朝着前院跑了过去。
佑敬言睡得正香之时,外面突然响起了急切的敲门声。
尼玛,佑敬言来这个时空这么长时间,每次都是睡得正香之时准是会有人来烦扰。
“大人,大人…”佑敬言把被子盖在头顶上,本想着他敲上一会儿不敲了。
没想法,他越是不搭理外面的敲门声越急切。
“门没锁,进来!”佑敬言不耐烦的喊了一声。
听见里面的喊声,刘鸣才推门而入。
“大人,皇上来了。”
“皇上来了?在哪?”佑敬言虽然有些惊奇,但是仍旧不慌不忙睡意朦胧地问道。
“就在马厩那里,大人您赶快清醒清醒过去,皇上发现您在府上安排赌局好像很生气。”刘鸣边说着边拿着个脸盆准备去大水。
“大人,您快穿衣服,我去给您打洗脸水。”
刘鸣做起管家来,真可谓是事事俱到,考虑的还挺周到。
刘鸣说完拿着个铜盆就朝着外面跑去。
佑敬言坐在木床之上反复思考着应对的方法。
他原本打算前天进宫的时候就把事情的真相向朱元璋禀明一二,没想到那天晚上谈了一晚上,搞来搞去的就把那件事给忘了。
后来回了家听见有赌局的声音才又把那事儿给想起来,后来也是实在太困了,所以也就没有能够及时与朱元璋告知这件事儿。
哪成想,在佑敬言始料不及之中就有人把这件事儿给捅到了朱元璋那里。
唉,千万不要偷鸡不成反蚀把米才好啊。
没一会儿,刘鸣就端着半盆洗脸水走了进来。
“大人,你怎么还没有穿衣呢?让皇上等急了可就不好了。”刘鸣说着便就替佑敬言拿来了衣服。
一刻钟之后,佑敬言才把一切收拾停当。
在去马厩的途中,佑敬言才想起来问了一句:“我在府上安排的赌局,皇上是怎么知道的?”
“胡大人陪着皇上一块来的,估计是他告与皇上的。”
“哦?除了胡惟庸还有谁?”
“太子。”
这个答案还真就与他想象中的八九不离十。
“大人,皇上真的很生气,您还是要小心一些。”
“我知道了。”
有时候危难之时一句解决不了问题的关系也能让人心中温暖上几分。
等佑敬言到了马厩旁边,远远地就能瞅见朱元璋寒着一张脸,朱标与胡惟庸跟在其身后。
在他们的面前还跪着一地的人,其中以李冰为首。
佑敬言看着这一场面,心中已经有了计较,快步走了过去喊了一句:“参见皇上。”
“佑大人啊,你终于来了,你架子还真大啊,让这么多人等你这么长时间,还有你的这两个随从还挺忠心的嘛,就连朕都差点没用得动他们。”
佑敬言面对朱元璋的如此奚落之词还真就不好接话了。
“佑大人,别不说话啊,这是怎么回事啊?能解释解释不?”朱元璋指着前面那桌还没揭晓结果的牌桌道了一句。
“皇上…”
佑敬言把事情的前因后果当着所有人的面道了一遍,丝毫没有避讳胡惟庸这个对手。
“佑大人,朕怎么记得这件事情朕已经当着朝臣的答应过,会严查此事的?胡大人,你说是不是?”
“是,皇上确实答应过。”胡惟庸这个时候是绝对不会替佑敬言他说话的。
即便朱元璋没说过也会说是的,何况朱元璋确实说过会详查此事的话。
“佑大人,你记性不会真的如此之差吧?”
面对如此的朱元璋,佑敬言还真就不知道如何解释了。
“皇上确实说过,臣也真真切切地记得,只是此人在外面败坏臣地名声,所以臣一气才做出此事来。”
佑敬言这个时候对着暴怒地朱元璋解释,只能是越解释越让朱元璋生气,唯一乖乖认账,才能快速化解朱元璋的怒气。
“一气之下才做出此事?你当朕说话是放屁吗?还有你知不知道朕三番五次的说过不许大臣踏进赌场半步?”
“知道。”佑敬言如实回答道,他这个时候只要说半句假话,一边的胡惟庸稍微点个火加点风,这样只能是让他自己死得更快。
“知道?知道,你这是抗旨不遵,朕随时就能砍了你。”朱元璋显然没想到佑敬言在此时还有如此的胆量一口就答应了下来,心中对佑敬言如此气魄与胆量不由地多了那么几分的喜欢。
“父皇,请息怒。”朱标马上就像朱元璋求起情来:“此事佑大人聚众赌博固然有错,但是指使劫持粮草的那个背后之人可是也有过错的,既然如此那不如趁着这个机会把此事调查清楚再说。”
以他的仁慈即使是为了其他人也会向朱元璋求这个情来的。
不过,他虽然是仁慈了点儿,但处理起国事来有孰是孰非的,这事儿很明显是有人针对佑敬言所使的一个计谋。
朱元璋被儿子这么一提醒方才恢复了几分的理智。
“那好吧,就依你所言,你做主审。胡大人,你做副审,由大理寺协助,务必把这件事儿给朕调查得一清二楚。”
朱元璋在儿子的劝说之下终于下了一个让佑敬言还比较满意的命令。
“记住,务必从严从细着手调查,不得有任何包庇。”许是,朱元璋害怕儿子在什么地方包庇了佑敬言,在最后又下了一个这样的命令。
“把所有人都押送至大理寺收监,即刻起就开始调查。”朱元璋下了一个命令:“胡大人,你去大理寺通知让他们派人来把这些人押送至大理寺。”
“那佑大人呢?”胡惟庸不确定又问了一句。
“没听清朕说得吗?所有人!”
此刻胡惟庸既窃喜又担心。
窃喜的是,佑敬言终于被他搞倒了。
可是又担心,佑敬言押送粮草路上的那次饥民事件会把他也给抖落出来。
第二百二十九章 求订阅()
直到胡惟庸离开好一会儿,朱元璋也没有打算走的架势。
“你跟朕来。”朱元璋叫着佑敬言到了一个没人的背静处。
别看如此其实朱元璋的余怒并没有消。
“你知不知道,朕听了胡惟庸打的小报告之后本是想替你长脸来的,没成想你的脸没长了倒把朕自己给装进去了。”
虽然朱元璋脸上的余怒依旧未消,但也足可以证明朱元璋还没想把佑敬言给怎么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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