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祯:重征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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崇祯:重征天下- 第70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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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众人也都放肆地大笑起来。卢象升可实在听不下去了,当即抗声道:“督师大人所言极是。昔平阳公主虽为女流,然才识胆略不让须眉,助高祖起兵讨隋,立下无数战功,自可流芳千古。不像有些人,前线将士浴血奋战,他却在后方歌舞升平,醉生梦死!”

    这番话可说得太刺耳了,众人皆大惊失色。周延儒并不认识卢象升,他先是一愣,刚要发怒,却见卢象升身着二品官服,相貌不凡。他是聪明绝顶之人,当即反应过来,起身大笑道:“我道是谁,原来竟是建斗兄!中军好不晓事,竟不通禀,弟本该降阶相迎的。”

    刚刚赶到的刘敬只得躬身谢罪,心中却大骂周延儒:不是你不让人进府,也不让通禀的么?现在反倒让我来背锅!

    卢象升虽然一肚子气,还是认认真真地给周延儒见了礼。周延儒略带尴尬地笑道:“弟原想建斗兄得再过三五日方能到井陉,不想兄今日便到了。快请入席,此宴正好可为建斗兄接风洗尘。”

    卢象升哪有心思和周延儒吃酒,当即不卑不亢地道:“前线军情紧急,象升不敢耽误督师大人大事,还是先交割军务吧。”

    艘科科远鬼后术战阳我察

    周延儒也只得宣布散席,把卢象升请到后堂,又梳洗更衣,磨蹭了好半天才过来。卢象升早听说周延儒自恃有才,对他人极为狂傲,偏又极善于揣摩皇帝心思,投其所好。今日亲见,更鄙夷其为人。但自己是被免,人家是新上任,也不得不认认真真地交割各项军务。主要包括官军各部驻防位置兵力军需等细务,还有流贼残兵所在的位置兵力等情况,均一五一十地讲述清楚。

    艘科科远鬼后术战阳我察刚刚赶到的刘敬只得躬身谢罪,心中却大骂周延儒:不是你不让人进府,也不让通禀的么?现在反倒让我来背锅!

    周延儒虽然尽量努力去听,但一来他本身对军事一窍不通,二来刚喝了不少酒,这会儿酒劲正在发作,越听越困,眼睛都快睁不开了。卢象升见他这副模样,实在是担心,暗想皇帝这是怎么了,怎会把督师重任交给这样一个人!

    本来卢象升已经卸任,便可“无官一身轻”了。但他实在不愿意周延儒的指挥下流贼之祸越演越烈,终于忍不住进言道:“督师大人,李自成张献忠二贼进兵神速,汉中危在旦夕。如不速调解勇郝永忠李来亨等部入陕,恐怕。。。”

    哪知周延儒笑着摆摆手,以一副老资格的口吻对卢象升说道:“建斗兄,莫怪弟直言,你这人文武全才,只是不会做官。东林党人本来就顺眼,你又大包大揽,焉能不惹来飞短流长?弟虽不才,却只秉承一条:一切以圣旨为准!圣上庙算深远,早有圣断,弟只要奉旨行事即可。汉中危险,弟也不是不知道,至于官军如何调动,尚需请旨而后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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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四百八十七章 意志消沉?() 
当发现周延儒腹中空空,自己没有剿贼方略,完全是走一步看一步时,卢象升可真急了。他深知流贼的厉害,而李自成和张献忠二部更是流贼中战斗力最为强悍的,照周延儒这种不紧不慢的节奏,那得让流贼攻陷多少府县,祸害多少百姓?

    因此他也顾不上自己的身份了,恳切地向周延儒痛陈厉害周延儒向皇帝请旨,尽快调官军主力入陕追剿。

    可周延儒却非常有耐心地听卢象升说完,无奈地把手一摊道:“建斗兄,你说的这些,弟也想到过。可是现在官军主力远在南京、湖口一线,千里迢迢调到陕西,得花费多少时日?消耗多少粮饷?再说罗汝才流贼并未肃清,实力尚存,弟前脚刚走,后脚他们又闹起来,那可如何是好?”

    “可是李自成、张献忠二贼,远非罗汝才等人可比。”卢象升急切地道,“李自成部自称‘大顺军’,张献忠部自称‘大西军’,其志非小。官军在陕西的现有兵力,恐怕守住西安和潼关都很吃力,若不尽速调兵,西北局面必将糜烂啊!”

    “弟也不是没调兵啊。”周延儒慢悠悠地道,“昨日弟已奏请圣上,调河南左良玉入陕南,对付张献忠;延绥、固原、宁夏边军驰援西安,夹击李自成。必要时还可再调甘肃边军和四川土兵。”

    卢象升听罢摇头道:“此乃头痛医头,脚痛医脚之法。且不说这几路官军战斗力如何,流贼最擅长穿插和长途奔袭,调走了这几地的边军,若流贼趁虚而入,甘肃、宁夏、四川,岂不更加棘手?”

    周延儒让卢象升问得不知该如何作答,便冷笑道:“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即使果真如此,亦非战之罪也。圣上命弟督师,授弟临机处置之权。弟深感责任重大,故从不敢自专,每调一地之兵,必反复斟酌,再传书请旨方可。”言下之意,这些可都是皇帝批准的,他周延儒可不担这个责任。

    “那督师大人也应尽快赶到陕西呀!”卢象升急道,“如今流贼正在攻城略地,督师大人若在西安坐镇,总好过在这承天镇。。。”

    周延儒见卢象升没完没了,也动了怒气,淡淡地道:“以前官军正是被流贼牵着鼻子走,才会如此被动。弟自有分寸,建斗兄舟车劳顿,还是尽早安歇。他日弟回京覆命时,必当登门讨教。”

    这就是下逐客令了。卢象升有心再争,无奈周延儒根本听不进去,也只得悻悻告辞。回到驿站后越想越生气,反正也算与周延儒交割完毕了,索性连觉也不睡了顾显收拾行装,连夜出了承天镇,策马回京。

    两天之后回到京师,做为被特旨免职、奉诏进京的官员,卢象升当然是先到吏部报到,然后皇帝的召见。这一问才知道,皇帝现在紫禁城,而是移驾畅春园了,什么时候回宫也不知道。

    皇帝宫中,当然是没法上朝了。朝廷虽然还在正常运转,但主要是内阁在处理。内阁的票拟送到畅春园,往往得缓个两三天才能批红回来,而且是无一例外,一概诏准。

    得知这些情况后,卢象升心急如焚,心想皇帝毕竟太年轻,难道是经此挫折后有点意志消沉?看现在的作派,竟有点向嘉靖、万历和天启看齐了。他在京师并无宅邸,便在馆驿中连夜上了一篇奏折,痛陈当前形势的急迫性皇帝振作精神,督促周延儒尽快调兵进剿。

    奏折递到内阁,内阁倒是不敢怠慢了卢象升。毕竟皇帝只是免去了他总督的职务,而总督是有职无衔的,卢象升现在仍是挂尚书衔的二品大员。不过东林党人本来就不喜欢卢象升,温体仁、周延儒派的官员,也觉得皇帝无论如何也要贬斥他,因此都对卢象升敬而远之。他的奏折倒是马上送到畅春园去了,可是这一去就没了消息。

    没有旨意召见,卢象升只能在馆驿中闲住。这一住就是半个多月,天气越来越暖和,京师城内已是春花烂漫、柳絮纷飞,街市上也早恢复的往日的繁华,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

    但西北方面的坏消息却在不断传来。卢象升身为二品大员,是可以看到朝廷的紧急塘报的。但他更喜欢看京华时报,报上的不但及时,而且每一篇报道都饱含强烈的感**彩,既对流贼造成的破坏深感痛惜,又对朝廷剿贼进展不力感到愤懑。

    就在这短短半个多月的时间里,先是汉中失陷,张献忠的“大西军”把这座千年名城劫掠一空;紧接着沔县、宁羌州、略阳县、阶州等州县相继失陷,当地卫所军或逃或降,“大西军”几乎兵不血刃。

    阶州已是陕西最西之地,再往西就是陇右地区了。陇右亦称陇南,位于陕西之西、甘肃南部,扼川甘陕三省要冲,自古为兵家必争之地。三国时诸葛亮六出祁山,与曹魏争的就是陇南这块地,皆因此地不但地理位置,本身亦是雨水充沛、土地肥沃、物产丰盛之地,素有“陇上江南”之称。

    但官军在陇南地区兵力极为薄弱,仅在天水城驻扎着五千卫所军。偏生数日之前,周延儒怕李自成与张献忠南北夹击西安,把这五千卫所军调往西安去了。那张献忠是何等机敏诡诈,侦得官军动向后立即率军直扑天水,占领空城。陇南其余各县官军望风而逃,但通往陕西的道路均被“大西军”切断,无奈只得退往兰州去了,整个陇南地区遂落入张献忠之手。

    而在陕北,周延儒又犯了同样的错误。李自成大兵压境,对西安虎视眈眈。周延儒急调延绥、固原、宁夏三镇边军驰援西安,但李自成只是虚晃一枪,他率军从固原和榆林之间巧妙地穿插了过去。等周延儒发现流贼的目标根本不是西安时,为时已晚,“大顺军”已经兵临宁夏府城下。此时宁夏府城内已无多少官军,守将开城投降,宁夏镇失陷。

    这宁夏镇可非同小可,它是“九边”之一,再往北便是茫茫大漠和险峻的贺兰山。宁夏一失,等若大明的北疆防线被打开了一个缺口!

第一千四百八十八章 泼天大案() 
天水、宁夏在很短的时间内相继失陷,天下震动。然而周延儒仍然不紧不慢,在宁夏府陷落的第二天,他才抵达西安。自他就任督师以来,不但未查明首逆朱由崧的下落,甚至连一个大仗也没打,一个的叛贼或流贼头目也没抓到,还丢失了这么多城池,焉能不受诟病?

    这几日弹劾周延儒的奏章如同雪片般飞进内阁,多是指责他逡巡避战,要求朝廷速下严旨,勒令周延儒刻日进兵,限期收复失地。周延儒则上疏自辩,说西北兵力捉襟见肘,军需未继,能力保西安不失已属不易。廷臣言官不察前线困难,一味攻讦,使人寒心。

    正在这当口,又发生一桩泼天大案。周延儒察觉到流贼的真正目标不是西安后,不落避战之名,命令驻守潼关的贺人龙出兵,攻打雒南的张献忠部,并与从河南尾随流贼入陕的左良玉部会师。

    其实周延儒早就知道张献忠部的主力已到陇南,雒南不过是一座空城而已。与流贼的主力硬碰硬,周延儒没那个胆量;但“收复”流贼洗劫过的府县,这种事他还是很愿意做的。

    孰料这个贺人龙虽然作战勇敢,但私心很重,军纪又差。前段时间升任总兵之后,总想着更进一步,捞个将军印威风一下。为此托了京中的关系花钱运动,还真打通了东林党的关节,告诉他“平贼将军”这个头衔是**不离十了。

    贺人龙满心欢喜,没想到最后平贼将军印让左良玉拿去了。贺人龙本来就一直为这件事窝火,现在周延儒又让他去与左良玉会师。贺人龙一想,与左良玉见面以后,自己岂不是成了他的下属,要给他行礼?再说自己与流贼交兵多次,好歹未尝败绩。他左良玉一个败军之将,先丢洛阳,再丢南阳,朝廷还没找他算账呢,想在老子面前抖威风,门都没有!

    因此贺人龙虽然带兵出了潼关,却故意磨磨蹭蹭,每天走不了多远就停下来饮酒作乐。因为他知道张献忠的主力虽然早就离开了雒南,但还是有小股流贼出没,落草为寇的土匪也有不少。最好让左良玉先去他尝点苦头,自己再一举收复雒南。到时候就可以趁机参左良玉一本,夺了他的平贼将军印。

    贺人龙磨蹭,左良玉比他更磨蹭。左良玉是吃过流贼大亏的,手下兵力又不多,满打满算不过四五千人。其中骑兵仅有一千多,是聚拢起来的旧部,战斗力还算比较强。剩下三千多人,则是沿途临时招募的流民。凑够了这些兵力,左良玉才敢进兵入陕,否则打死他也不敢来。

    而且左良玉也有自己的小算盘。他看出来了,朝廷现在实在是无兵可用,所以才不得不让他左良玉带兵剿贼,否则就凭他不战而逃失陷南阳这一件事,他的脑袋也难保。也就是说,要想保命,甚至将功折罪,就必须让朝廷重用他;而朝廷之所以要重用他,只有一个理由,那就是他手中有兵。手中的兵越多,他就越安全,甚至还可以此向朝廷索饷。

    因此左良玉一路“招兵买马”,但他手头又没有粮饷,怎么办?那就只剩下从老百姓手里抢了。左良玉在军纪方面还不如贺人龙,手下的人素质参差不齐,有的甚至比流贼更坏,左良玉对此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磨蹭了好几天以后,贺人龙和左良玉的人马终于抵达雒南,而雒南的流贼早就跑得无影无踪了。左良玉大摇大摆地进了雒南城,并向督师周延儒及朝廷报捷邀功。贺人龙懒得搭理他,自顾自驻扎在雒南以北的石门镇,也向朝廷报捷。

    本来这俩人还算相安无事,孰料两天以后,陕西道御史谢三宾弹劾雒南官军杀良冒功,屠杀了谢家村全村男女老幼一百多口,割下首级冒充流贼。谢三宾就是这个村的人,村子里只跑出来他一个亲戚,到华阴县给他送信。

    这篇奏章真可谓一石激起千层浪。本来朝野舆论就对周延儒这个督师很不满意,现在官军竟然干出这等丧尽天良之事,岂能容忍!

    其实早在天启年间,官军剿贼时便常有纵兵掠民、杀良冒功之事,只不过那时并没有杀到哪个御史的亲戚头上,所以没这么大反响。自从崇祯登基,任用卢象升、孙传庭领兵剿贼,这二人治军极严,而且官军也是秦兵和天雄军的老底子,军纪本来就好,也没有杀良冒功的现象。现在换了周延儒督师,杀良冒功的事又出来了,廷臣岂肯放过,一时间朝议汹汹,都要求彻查凶手,严惩不殆,并且要追究周延儒的责任。

    谢三宾一口咬定杀良冒功的官军是贺人龙的部下,理由是动手的官军里有陕西口音的。贺人龙当然不肯认账,反说谢家村离雒南城最近,肯定是左良玉唆使手下干的。

    左良玉闻讯大怒,带兵去找贺人龙论理,结果二人竟然一言不合动起手来,两边的士卒各死伤了数十人,贺人龙被左良玉射了一箭,负伤逃走。

    这下可好,流贼没杀一个,官军自己人反倒干了起来,还连带无辜百姓受害。身在西安的周延儒焦头烂额,一边劝和左良玉、贺人龙,一边还得上奏章申辩,哪还有心思剿贼?

    “贼来兵去,兵来贼去,贼掠于前,兵掠于后,贼掠如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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