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祯:重征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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崇祯:重征天下- 第6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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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相比之下,王承恩就惨多了。废除宦官制度的圣旨一下,连他带干爹王体乾,与其他大小太监一样,都被逐出紫禁城,在京师“另置宅院荣养”。虽说是“荣养”,什么也不用干,每月亦有俸禄可拿,但哪比得上在宫中之时?

    此后朱由检开始彻查天启年间的宫中账目,不断有太监涉案被抓被定罪,没被抓的太监也无不胆战心惊。王体乾和王承恩过去身居高位,自也没少在宫中捞油水。说起来朱由检还算是网开一面,因为王体乾和王承恩并未党附魏忠贤,在朱由检与魏忠贤的激烈斗争中,还帮过朱由检的忙;因此当王体乾和王承恩主动上缴赃银之后,朱由检对他们也就不再追究。

    没过半年,可能是受不了从掌印太监变成普通人的巨大落差,王体乾一病不起,很快亡故了。身为太监自然无后,现在也没人理他,只有王承恩一人发送。临终前王体乾还像对儿子一样嘱咐王承恩,要他安分守己,生逢乱世,能把这一辈子平平安安过去,落个善终也就行啦。

    但王承恩可不像王体乾那样想得开,毕竟他还年轻,出宫以后走到哪都让人瞧不起,这下半辈子可怎么过?这时突然有个旧友暗中找到他,说各王府还用太监,尤其是福王待人最好,何不前去投奔。王承恩头脑一热,就偷着跑出京师,也去了洛阳福王府。

    可是到了福王府才知道,这里已经是管宁的天下。他们二人过去就一直不睦,初时管宁对王承恩还算客气,却是想从他嘴里套出宫中的一些机密,又让他写信撺掇更多的宦官来洛阳。王承恩虽是宦官,为人却很机警,很快就意识到福王父子图谋不轨,便想借机逃走。

    可是来得容易,走就没那么容易了。见王承恩不肯配合,管宁立即翻脸。他满可以杀了王承恩,但出于宦官的变态心理,他不杀王承恩,却让他当个最低贱的杂役太监他负责倒夜香。所谓倒夜香,其实就是倒屎尿刷粪桶,即使是最末等的宦官都不愿意干这活。

    此后朱常洵父子从洛阳到襄阳再到岳阳,王承恩也不得不一路跟着,其间受尽管宁欺凌。有道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王承恩见了管宁,心中怕得要死,脸上却又不敢露出来。

    但管宁也很奸猾,一双小眼在王承恩脸上身上扫了两下,立时起了疑心,拉着脸道:“黑灯瞎火的,你在这里乱串什么?”

    “回厂公的话,奴才出来倒夜香。”

    “倒夜香倒这么久?咱家至少半个多时辰没了,说实话,你到底干什么了?”

    见王承恩支支吾吾,管宁大怒,刚喊了声“来人呀”,冷不防王承恩突然从地上蹿起来,一头把管宁顶了个大跟头,紧接着转身就跑。

    管宁怒不可遏,从地上爬起来边追边喊:“好哇兔崽子,竟敢冲撞咱家,逮住你,不活扒了你的皮!”

    王承恩使出吃奶的力气狂奔,可是没跑多远,迎面就来了一小队武装巡逻的白莲教徒。眼见无路可逃,管宁又越追越近,王承恩突然痛哭流涕道:“万岁爷!您虽然不要奴才了,可是奴才粗知礼义,绝不做叛贼,今儿个就以死明志!可惜没法子给万岁爷报信了!”

    说着王承恩便冲着身旁的大树一头撞去。不料眼见撞上,却被一名白莲教徒一把拉住。王承恩刚要挣扎,那人附在他耳边低声喝问:“你要报什么信?”

    王承恩一心求死,闭眼厉声叱骂道:“咱家要给万岁爷报信,叫那个装神弄鬼的什么教主诡计无法得逞!。。。”

    话音未落,那人突然一把捂住了王承恩的嘴。此时管宁也气喘吁吁跑了过来,上气不接下气地道:“把。。。把这个兔崽子给。。。给咱家押回去,咱家要严。。。”

    “咣!”

    “唔!。。。”

    王承恩惊讶地睁开眼,却见管宁已经倒在地上七窍流血,原来是被那人来了一记结结实实的窝心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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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四百章 误打误撞() 
直到被那一小队“白莲教众”架到湖边的一块巨石之后,王承恩惊魂方定,这才猜出他们并非白莲教徒,否则不可能出手就杀了管宁。此时管宁的尸体也被扛到此处,表情狰狞,七孔流血,甚是骇人。

    “几位壮士。。。”

    王承恩刚一开口,那踢死管宁的汉子便不耐烦地道:“废话少说,你可知那白莲教主有甚么诡计?若敢有半句假话,这家伙就是你的下场!”

    见几人虎视眈眈盯着自己,王承恩自知难以逃脱。当然自从他决意逃跑,已经抱定必死的决心,此时反而不怕了,把脖子一梗道:“除非你们把咱。。。把我救出去,否则我就算死也不说。”只因他当太监时说“咱家”说惯了,虽然离开紫禁城已经一年,这习惯还是没改过来。

    “你找死!。。。”那汉子性如烈火,刚扬手要打王承恩,后面一个白面男子急止道,“杀了他,我们也没有线索。他真的知道些什么,再说你杀了一个太监,还是首逆身边的人,若不把尸体尽快处理掉,我们很快就要暴露。不如先设法把他带出去,然后慢慢盘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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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得轻巧,怎么带出去?”那性急的汉子道,“咱们好不容易才混进来,这巡逻的人数换岗的时辰都是固定的,如今要带一个大活人一具死尸出去,值夜的头目不起疑才怪!”

    二人正在商议,王承恩灵机一动道:“几位壮士,若信得过我,我倒有个主意。死的这家伙叫管宁,是逆贼朱由崧身边的大太监,平时说一不二。实不相瞒,过去我也做过宦官,不如让我换上他的衣服,你们几位抬着死尸大摇大摆往外走。如遇贼人盘问,你们不要说话,听我应付。实在混不出去,大家血战一场,为国捐躯也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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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这话是真是假?”性急的汉子瞪着铜铃般的眼睛道,“你该不会是想故意诓骗我等白莲教徒来杀我们吧?”

    “若有半句虚言,叫咱家天诛地灭!”王承恩一着急,“咱家”又冒了出来,“其实如果刚才不是壮士救咱家,咱家早一头碰死了,难道你们还信不过咱家?”

    性急汉子与白面男子对视一眼,点了点头,便依计而行。很快王承恩便换上了管宁的华美官服,把自己那套臭气熏天的破衣服给管宁换上。他打头沿着湖边大路径直往北走,后面的几个人抬着尸体紧紧跟随。

    很快前面便有白莲教徒高声断喝:“什么人?口令!”

    王承恩深吸了一口气,立即端出管宁的作派,扯着公鸭嗓嚷道:“怎么,难道连咱家都不认识了?”

    他本来就是宦官,年龄身量又与管宁相仿,学起来自是惟妙惟肖。只是脸上冻出很多血口子无法掩饰,好在深夜之中,数尺之外便无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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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守在此处的白莲教徒当然见过管宁,不过都是远远一望,具体长相其实认不大准。但管宁这身司礼监掌印太监的蟒袍官服他们可都认得,于是赶紧上前谄笑道:“原来是厂公,您这么晚了还要出去?”

    “奉万岁爷口谕,”王承恩强忍着心脏的狂跳,拿腔作调地道,“这个死鬼叫王承恩,刚才惹恼了万岁爷,已经打死了。万岁爷让咱家把他扔出去,有多远扔多远,最好让野狗吃了。故此咱家才奉旨出来。”

    守军头目抻着脖子望了一眼,果然见抬着的是一具七窍流血的死尸,忙点头哈腰地道:“既是如此,厂公且将死尸交给小的,小的通禀值夜护法,一层层搭出去扔了也就是了。”

    王承恩故意叹了口气道:“这位老兄,咱家何尝不想如此啊!奈何万岁爷有严旨,咱家非得亲自出马,亲眼狗把死尸啃了,才好回去缴旨。万岁爷还等着呢,老兄行个方便吧!”

    那头目当然知道管宁是“万岁爷”身边的红人,平素就连教主见到他,都是客客气气的,哪敢得罪。王承恩这声“老兄”又叫得他受宠若惊,连忙让开道路道:“厂公折杀小人了,路上有冰,滑得很,厂公小心慢行!”

    就这样,王承恩一行连过三道关卡,一直来到长江南岸。因为北岸驻扎着洪承畴的洪兵,叛军认为这里无须驻防,因此江边冷冷清清。当然,大小船只全被叛军控制起来了,想过江是不可能的。

    王承恩心急如焚地道:“几位壮士,能否想办法送咱家过江,咱家有军情禀报朝廷!”

    “我们现在也没办法过江。”白面男子温和地道,“现在我们应该可以互相信任了,你不妨说说什么军情。如今我们身陷敌群,说句难听的话,万一你不幸遇难,我们这些人只要有一个能活着出去,也能把军情带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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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只有如此了!”王承恩此时也没得选择,只好把他偷听到的军情一五一十地讲了。原来方才他去湖边倒夜香时摔了一跤,掉进雪堆之中。刚要出来,正巧洪承畴与白莲教主就在他头顶密谈,全被他听到了。

    几人听罢大喜,那性急汉子当即对王承恩抱拳道:“这个军情太了,刚才多有得罪,黄得功给您赔罪了!”

    原来这几人不是别人,正是在鄱阳湖烧毁白莲教战船救出造船大师沈浪,又从白鹿洞书院逃出生天的黄得功和翁玉等人。他们原打算返回江北报信,可是到了江边才发现,整条长江已被叛军封锁,连条小渔船都没有,根本无法过江,自然更无法报信。

    要是换做旁人,肯定是想着如何躲藏。可黄得功“胆大包天”,居然提出假冒白莲教徒,寻机过江。翁玉一想,他们在这里人生地不熟,藏还真不好藏,把心一横,几个人真的找上门去,加入了白莲教。不过白莲教内规矩甚严,他们也无法自由行动,心中自是焦躁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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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不地科方艘恨接冷恨情月直到被那一小队“白莲教众”架到湖边的一块巨石之后,王承恩惊魂方定,这才猜出他们并非白莲教徒,否则不可能出手就杀了管宁。此时管宁的尸体也被扛到此处,表情狰狞,七孔流血,甚是骇人。

    后来战局有变,白莲教的大批教徒向岳阳集结,也包括黄得功他们这一股。黄得功和翁玉一商议,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干脆凭着出色的身手,选入“禁军”。他们本想趁机搜集情报,甚至找机会刺杀朱由崧,没想到误打误撞,把王承恩给救了!

第一千四百零一章 乌烟瘴气() 
黄得功等人和王承恩急着要把叛军欲猛攻湖口的紧急军情送出去,可是他们一无信鸽,二无法过江,简直一筹莫展。正踌躇之时,忽听头顶传来振翅之声。原来自从朝廷使用飞鸽传书,民间也开始有样学样,叛军中自然也有信鸽。这只信鸽径直向东北方向飞去,大概是给盘踞在南直隶的流贼送信去了。

    “此地距彭城一带不过一千三百里,信鸽最多一天即到。”翁玉蹙眉道,“如果流贼起大军会攻湖口,戚老将军危矣!”

    黄得功也如热锅上的蚂蚁般急得团团乱转,突然问王承恩:“你说洪老贼和那个什么狗屁教主约定的攻击时间,是在五天以后?”

    王承恩茫然点头,翁玉也分析道:“岳州距湖口五百余里,这里又没有多少船只,洪兵大军每天能走一百里,也差不多是极限了。流贼距离较远,到得只会更晚。”

    “那只要我们能抢在洪老贼之前,把消息带给戚老将军,不就行了?”黄得功一跃而起道,“你们且去寻藏身之处,我先走了!”

    “等等!黄将军,你一个人要去哪里?”王承恩赶紧拽住黄得功,他已经几个人中以黄得功武功为最高,有他在身边,心里还稍觉踏实。

    “当然是去湖口送信。”黄得功不耐烦地道。

    “可是你又没有马匹,这五百多里。。。”

    “没马我不会走路么?”黄得功豪气干云地道,“每天走一百二十里,不就是每个时辰走十里么?难道我老黄一个时辰连十里路都走不了?”

    “但你不可能不休息啊。。。”王承恩哭笑不得地道。

    “如此大事,几天几夜不睡觉又有何妨?”黄得功说着已经开始向东方发足狂奔,声音远远地飘来,“再说难道我运气就那么差,半路就抢不到一匹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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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由他去吧,他就是这脾气。”翁玉望着黄得功逐渐远去的背影无奈地笑道,“舍此之外,我们也确实没有办法了。”

    他们估计得一点也没有错,仅仅过了一天,白莲教放出的信鸽便飞抵目的地:中都凤阳府灵璧县。

    从凤阳兴起如今已经流行全国的曲艺凤阳花鼓,有段唱词特别受贫苦百姓欢迎:“说凤阳,道凤阳,凤阳本是好地方;自从出了朱皇帝,十年倒有九年荒。”尽管唱词“大逆不道”,偏是越传越广,以至于脍炙人口。

    其实凤阳府本来还真不是什么好地方。自从南宋年间宋军为阻止金军南下,扒开黄河大堤,致使黄河决口后,黄河先是夺淮入海,后又多次决口,河道南北摇摆不定。凤阳府这好位于这一地区,因此常遭水患,水患过后往往又是大旱,元末尤甚,否则朱元璋也不至于全家饿死,自己被迫当了和尚。

    明朝开国后,朱元璋立凤阳为中都,他当然想一改家乡穷困的面貌,把凤阳府建设成为堪与苏杭比肩的大都市。不过方法实在过于简单粗暴:他直接从各地强征十五万富户,由原籍迁到凤阳。实指望凭借着这些富豪大户的强大经济实力,改变凤阳的面貌;可是人家本来在原籍呆得好好的,突然被迫迁到凤阳,人生地不熟,觉得比故乡百般不如,无不想离开此地。

    可是朝廷有严令,不让回原籍,怎么办呢?正所谓“人民群众的智慧是无穷的”,朝廷不是不让我们离开么?时逢荒年,家中无粮,我们出去逃荒总可以吧?于是很多本来家底很殷实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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