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祯:重征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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崇祯:重征天下- 第58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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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游刃有余。现在他的胆子也越来越大,便换上一套军服跟着靳统武出店,看看他到底如何施展手段。

    靳统武便领着左良玉直奔一个热闹所在,左良玉久在洛阳,当即恍然大悟道:“原来是赌场!”

    靳统武微微一笑,也不多言,便领着左良玉挤入赌场,装作漫不经心地在各桌赌局前转来转去,实则是在寻找目标。其时赌场内挤得水泄不通,赌客十有**都是叛军,个个赌得面红耳赤、双目放光,根本没人注意他们两个。

    不多时,靳统武便找到一个抻着脖子在赌局旁边观看的叛军,把他拽到角落里神秘地笑道:“这位老哥,你看了老半天,怎么一注也不下?是不是没有赌资?”

    那叛军脸一红道:“妈的,今天点背,两把就输光了。这位小兄弟,要不你借我几两银子,一会儿翻本了马上还你,哥哥还请你吃酒。”

    靳统武双手一摊无奈地道:“我也没有银子啊!”

    “那你拽我干嘛!”那叛军恼火地道。

    靳统武则指了指身旁的左良玉,压低声音对叛军笑道:“实不相瞒,我们两个盯上了一间铺子,想去敲那掌柜的一笔,但是又有点胆小不敢去。老兄你要能和我们一块儿去,得的银子你拿五成,我们哥俩再平分,如何?”

    那叛军一听便来了精神,哈哈大笑道:“这有什么不敢的?我是不知道哪家店还有银子,要知道早去了。走走走,同去同去!”

    靳统武和左良玉便引着这人拐弯抹角来到“兴平”,一进店门就干净利索地干掉了他。左良玉不禁慨叹道:“此人大概做梦也想不到,竟会因赌丧命!”

    简短截说,只一个上午的时间,靳统武他们就诱杀了二十多名叛军。左良玉虽然佩服靳统武的手段,还是忍不住问道:“靳将军恕我直言。这样一个一个杀,咱们就是累死,能杀多少?”

    “杀这二十多个就够了。”靳统武笑道,“杀他们是获得军服和兵器,现在我们不是每人都有一套了嘛。只因后面要做的这件大事,穿上军服才方便行动。”

    说着他便脱下军服掌柜的找来另一套衣服换上,又认真地把胡子刮掉了。左良玉一看便失笑道:“靳将军怎么扮成了一个宦官?”

    可是听靳统武讲了行动计划后,左良玉立即大惊失色道:“使不得,万万使不得!一旦失手,我等皆会粉身碎骨!”

    “使不得也得使了。”靳统武冷笑一声道,“左将军请想,我们一上午杀了二十多个叛军,瞒一会儿可以,到了晚上这么多人不归营,叛军不得全城?到那时我们想藏也藏不住了。左将军如不敢,不如现在就去自首。”

    到了这个份上,左良玉也只得横下一条心道:“好!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第一千二百一十七章 假传圣旨() 
片刻之后,众人已经簇拥着扮做太监的靳统武来到总兵府外。之前左良玉已经从兴平知晓,他无故离开洛阳之后,洛阳总兵由他过去的手下、参将张济暂代,总兵府的主人自然换成了张济。望着戒备森严的总兵府大门,左良玉深吸了一口气,低声喝道:“走吧!”

    这二十多名“叛军”立即大摇大摆地来到府门口,还不等守门军士发问,一名战士高声叫道:“圣旨到!快开府门,靳公公有旨意给张总兵!”

    守门的士卒当然不知道这个“靳公公”是何方神圣,只是朱常洵登基之后,确实任用宦官,经常有太监到军中“监军”,其实就是索要贿赂,普通军士如何敢惹。于是赶紧上前讨好地道:“既有圣旨到,且容小人等进去通禀,一会儿总兵大人开中门出来接旨。”

    “不用啦!”靳统武尽量模仿着太监的腔调,尖声细气地道,“万岁爷这道旨意很急,咱家还得赶快回宫缴旨,直接进去就行了。”

    说着众人便往里闯,守门军一来惹不起太监,二来一看跟随前来的二十多名士兵个个横眉立目、态度倨傲,猜想着一定是朱常洵身边的禁军,否则哪来这么大的派头。正犹豫间,众人已经进去了。

    左良玉是这里曾经的主人,自是轻车熟路。他引着靳统武直奔议事厅,这时张济也听到动静,诧异地走出厅外观看。靳统武立即尖声唱道:“洛阳总兵官张济接旨!”

    张济一见这帮人来势汹汹,不知何意,也没敢抬头仔细看,只得跪倒山呼万岁。靳统武当即冷笑一声道:“传万岁爷口谕:张济意欲谋反,形迹已露,着即拿下!”

    话音未落,左良玉一个箭步蹿上前去,抬腿照张济的脑袋就是一脚。张济身为武将,本来也有两下子,无奈一是完全没有防备,二是根本没想到对方会这么对付自己,被这一脚当场就踢晕了过去。

    这时二十多名战士立即行动起来,首先把院门牢牢地封锁住了。左良玉立即对呆立在院内的十余名叛军喝道:“张济谋反与尔等无干,尔等不要惊慌。你们看看我是谁?”

    说着他便用毛巾抹去脸上涂抹的东西,众人立即惊呼道:“总兵大人!”

    “正是本将军!”左良玉此时已经完全恢复了过去的威严,一边扒掉张济身上的盔甲,一件件往自己身上穿,一边狞笑道,“万岁未登基之前,已经察觉张济存心谋反,故意令本将军出城,由张济接任总兵。张济蠢才一个,岂能识破万岁的妙计,这几天反迹更加明显,故万岁密诏本将军进城拿下张济,重掌兵权。你们说说,过去本将军待尔等如何?你们是听本将军将令,还是打算跟张济一个下场?”

    那些人全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再加上退路已被阻断,左良玉又言之凿凿,一时还真以为张济“谋反”,谁也不敢轻举妄动,皆跪倒高呼道:“将军大人对我等有知遇之恩,我等自当奉将军大人将令!”

    左良玉便收缴了张济的兵符印信,自己升座主座“靳公公”在一旁坐了,又传令请洛阳城内的其他将领来总兵府议事。

    须臾各将领先后来到。此时左良玉已经凭借着假圣旨和多年积累的威望,成功地控制住了总兵府,府门内外戒备更加森严。众将完全被蒙在鼓里,直到进了议事厅,看见全身披挂的、正襟危坐的左良玉,以及被捆做一团的张济,才知道出了大事,十分后悔前来,可惜已经来不及了。

    左良玉眼看着这帮自己曾经的旧部,简直恨得压根痒痒。他在洛阳苦心经营多年,本以为手下的将领会为自己卖命;没想到朱由崧棋高一着,早绕过他直接控制了他的部下,他不得已只好只身逃走。这些天来本来他就憋着一口气,很想收拾这帮对自己阳奉阴违的家伙,如今要行非常之事,他哪肯错过这个良机?

    因此左良玉立即威严地喝道:“圣上有旨,众将跪听!”

    众将只得跪倒,左良玉便举起连一个字都没有的“圣旨”,装模做样地念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张济、宋佑德、孟松、邱文盛密谋叛乱,着即拿下!”

    除了张济以外,另外三人也都是参将。左良玉一声令下,总兵府的士卒立即一拥而上,把那三人也绑了。三人大惊失色,齐声呼道:“将军大人,末将等冤枉啊!”

    “冤枉不冤枉,你们去酆都城找阎王老子申诉吧。”左良玉阴森森地笑了一笑道,“奉圣上密谕,此四人密谋叛逆,泄露军情,罪大恶极,不必经刑部审理,按军法处置即可。来呀,将这四个逆贼立即斩首!”

    军士们立即把这四人像拖死狗一样拖到院中,“咔嚓咔嚓”手起刀落,顷刻间便斩下四颗首级,血淋淋地掷于堂前。议事厅中还有游击、守备、千户等二十多名叛军将领,见状谁不心惊胆战?

    “诸位勿要惊慌,不干你们的事。”左良玉脸色和缓下来,轻描淡写地道,“前段时间本将军奉圣上密诏出城,就是等这几个逆贼露出马脚。现在逆贼已经伏诛,洛阳的兵力也要马上做出调动。郑州防务吃紧,刘玉春、彭明伟、韩雷、王质,你们几个立即率领所部人马赶赴郑州,不得有误!”

    这几个被点名的将领都是四品游击,手下兵力合计也有一万多。他们几个面面相觑,资历最老的刘玉春大着胆子问道:“将军大人,万岁登基后,不是有旨意说凡涉及调兵事宜,必得司礼监派太监来军中出示玉牌方才生效么?”

    左良玉倒没想到还有这一回事,如此一来,兵权等于控制在太监手中了。但现在是赶鸭子上架,不把叛军主力调出洛阳,李定国偷袭城池怎能成功?因此心念急转,故作镇定地笑道:“圣上怕逆贼逃脱,故令本将军先来擒贼,玉牌随后就到。现在四座城门是谁负责?”

    “东、西、北门均由监军太监直接负责,只有南门是张济负责。”刘玉春道。

    “那好,你们拿本将军的令箭,先从南门出城。”左良玉硬着头皮道,“军情紧急,如有阻拦者,你们先过去再说他来总兵府找本将军!”

第一千二百一十八章 突施冷箭() 
当天下午,四位游击便率领着万余名士兵从洛阳南门开出城外,浩浩荡荡开往郑州。↖頂↖点↖小↖说,虽然他们没有玉牌,但由于持有总兵令牌,左良玉又刚刚斩了四员将领立威,因此无人敢违将令,出城时也是理直气壮。

    城门官虽然心中疑惑,但万余名士兵吵吵嚷嚷地要出城,又有四位正四品武官带队,他哪敢阻拦,只得一面开城放行,一面暗中遣人去给监军太监高存义送信。等高存义接到禀报派太监赶来南城门,大军早走得远了。

    高存义闻讯大惊,因为按规矩,凡是调动军队,必须得到他的允许才行。听说大军出城是奉了洛阳总兵将令,急忙乘轿来找张济理论。可是到了总兵府门口,却见大门紧闭。他急唤过守门军士问道:“咱家有紧急事务要见张总兵,快开门!”

    军士赶紧为难地道:“高公公,左总兵大人刚刚传下将令,说要在府内商议绝密军务,人不得放入。”

    “胡说,什么绝密军务还背着咱家…”高存义刚喝斥了半句,突然脸色大变,颤声问道,“你刚才说什么?什么‘左总兵大人’?”

    军士也莫名其妙地道:“高公公,左将军今天不是刚奉了密诏重新接任总兵么?张济和三位参将谋反,午时已经被斩,首级还在议事厅外的高杆上挂着呢…”

    “啊!”高存义脑袋嗡地一声,立即意识到出了重大变故,尖叫一声道,“来…来人,把总兵府给咱家团团包围,快去通知万岁爷!出大事了!”

    又过了约有小半个时辰,大批叛军才慌里慌张地赶到,把总兵府围了个里三层外三层。这时高存义已经从守门军士口中得知了事情的经过,不禁气得七窍生烟,破口大骂道:“好你个左良玉,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竟敢假传圣旨调动大军!赶快出来束手就擒,还能少吃些苦头,否则别怪咱家不客气!”

    可是喊了半天,总兵府内根本无人应答。这时天色已晚,叛军已经掌起了火把,高存义立即命令叛军破门而入,众士卒呐喊着撞开府门,却见前院和前厅空无一人。这帮人又直扑议事厅,但见厅外的高杆上果然挂着张济等人的首级,厅内却横七竖八躺着数十具尸体,全是总兵府的侍卫士卒,却连左良玉的影子都看不见。

    与此同时,左良玉和靳统武等人早换了便装,坐在靠近安喜门的一座酒楼的三楼雅间里。这座酒楼距城门楼仅有二十步左右,三层的高度几乎与城墙平齐,可以很清楚地看到城头的动静。

    原来左良玉等人斩杀四员叛军将领、又调动一万多叛军出城以后,便找个借口紧闭总兵府大门,把府内的士卒挨个突施杀招杀死,然后悄悄从后门出府。返回兴平以后,又换上了普通客商的装束,暗藏从总兵府收集到的弓箭,寻到这处位置绝佳的酒楼,便登楼包下三间雅间,吩咐伙计上齐菜肴后,不召唤不许进来打扰。

    左良玉端起酒壶咕咚咚一饮而尽,这才把因极度紧张而狂跳的心脏稍稍平复了些。回想起今天惊心动魄的经历,虽然每一步都惊险万分,但终于大获成功,尤其是调走的士卒都是守军中的精锐,也不禁颇为得意,拍着靳统武的肩膀大笑道:“靳将军,左某活了几十岁,大仗小仗也打了不少,还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刺激!尤其是宰了那几个吃里扒外的狗东西,真他娘的痛快!”

    “更痛快的还在后面呢。”靳统武嘿嘿一笑道,“久闻左将军箭术出神入化,下面还要请左将军大展神威。”

    可能是酒喝得太急了些,左良玉已有了三分醉意,再无胆怯情绪,内心深处那种阴险狠辣的劲头反而被勾引了起来。听了靳统武的计划后,他狞笑一声道:“这有何难。列位且请高坐饮酒,只看左某施为!”

    说着他便推开半扇窗户,前方正对着城门楼附近。安喜门是洛阳四门中防御最严的地方,尤其到了夜间,城头灯笼火把亮如白昼,不时有一队队叛军来回巡逻。当然,他们的注意力全在城外,对背后却是全无防备。

    左良玉当即张弓搭箭,也不见如何瞄准,抬手便是一箭。只听对面传来“噗”的一声闷响,正钉在一名站在垛口处向城外瞭望的守城士卒后脑上。由于这一箭力道太大,竟一箭贯穿颅脑,那士卒连吭也没吭一声,身子向前一栽便跌落城下。

    这一箭射得太突然也太快了,以至于周围的士卒谁都没看见,只看到那名士卒掉了下去。负责这段城墙防御的百户浑然不知原委,还骂骂咧咧地道:“这狗东西肯定是吃酒吃太多了,从这么高的城墙上摔下去,还不得摔死?城门已经封闭,明日卯时之前不能开启,来人,从城头系绳子下去几个,把他搭上来,看看还有没有救。”

    左良玉在这边听得真切,无声地冷笑了一下,随即再次张弓搭箭,换了个方向,抬手又是一箭。这次却是射中了一名正在巡逻的士卒后背,箭头从前胸冒出。那人极其凄厉地惨叫一声,登时死于非命。

    这下城头立刻一片大乱,箭在背上插着,任谁也能看见。但事发突然,叛军理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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