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祯:重征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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崇祯:重征天下- 第3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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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另一派则以施凤来等阁臣为代表,户部、兵部、工部的一些官员附议。他们的理由也很充分:辽东乃羁縻之地,即使议和,也不存在丧失国土的问题。自从萨尔浒之战,朝廷在辽东丧师数十万,耗银数千万两,已经严重动摇了大明的根基,实在难以为继。加上陕西、河南、湖北等地流贼纷起,朝廷兵力捉襟见肘,还不如“攘外必先安内”,先稳住建虏,把流贼剿灭了再说。

    何况这是皇太极主动提出和议,并且同意受册封、纳贡,朝廷也算保全了脸面。和亲历史上多有先例;岁币数额虽然大了些,但比起每年近千万两的“三饷”还是少数。两害相权择其轻,不如允其所请。

    除了这两派以外,也有极少数的中间派,其中就包括户部尚书王在晋和兵部尚书袁可立。他们虽不赞成与建虏达成和议,却主张利用这个机会假意与皇太极和谈,趁机麻痹对手,抓紧战备。待有把握时,即可终止谈判,挥师进攻。

    不过中间派人数极少,又两边不讨好。主战派认为朝廷就该堂堂正正,中间派之议纯属两面三刀,君子不屑所为;而主和派也认为以建虏之狡猾,会很快识破假谈判,到时其恼羞成怒,必将大举入寇,反而弄巧成拙。

    三派争执不下,当然最后还要请皇帝表态。朱由检这次却一反常态地表示,充分尊重大臣们的意见。既然意见不统一,那就明天早朝再议,现在退朝。

    散朝之后,孙承宗怒气冲冲地叫住王在晋和袁可立,直截了当地道:“岵云兄王在晋岵云、节寰兄袁可立节寰,你们怎么能赞同议和呢,即使假的也不行!难道你们忘了圣上曾亲获宁远大捷,昨天在日讲时也说‘祖宗之地,寸土必争’么!圣上重用我等,正为砺朝纲、扫前朝颓丧之气,你们怎么反倒与施凤来等人一唱一和,唉!”

    王在晋也叹了口气道:“恺阳兄孙承宗恺阳,你的倔脾气这么多年几经宦海沉浮,还是一点没改。但是你也曾督师辽东,应该对那里的情况很清楚。宁远大捷纯属侥幸,而且算不算‘大捷’,尚在两可之间。为人臣者,谁不想上阵杀敌、为君父分忧,问题是朝廷现在根本没有剿灭建虏的能力!你那个关宁锦防线,两年耗银近两千万两,前日袁崇焕、祖大寿又来信催饷,可是国库空空,你道我这个户部尚书好当么!”

    孙承宗一听王在晋又要攻击自己最为得意的关宁锦防线,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别过头不看王在晋,转对袁可立道:“节寰兄,你是兵部尚书,你来说说,若没有宁远、锦州,建虏是不是要兵临山海关城下?山海关一丢,京师岂不危矣?建虏还想让朝鲜成为它的属国,更是荒谬,它自己都不是国,只有一部附庸于一国,岂有一国附庸于一部之理?”

    袁可立却不紧不慢地笑道:“恺阳兄不必激动。圣上乃英明之主,自有圣断。”

    “那也架不住奸臣蛊惑!”孙承宗连连摇头道,“我是了解圣上的,当年一阕《沁园春》,足显圣上之抱负!但恐圣上年轻,意志不坚,上了施凤来等人的当,那就悔之晚矣。现在时间还早,你我三人再去求见圣上如何?”

    “咱们两个意见就不一样,见了圣上说什么?”王在晋也失笑道。

    “最起码劝圣上不要真心议和吧!”孙承宗气哼哼地道。

    王在晋和袁可立其实也怕朱由检真的同意议和,便与孙承宗一起至乾清门外求见。哪知等了半天也不见动静,三人正在焦躁,忽见乔允升气喘吁吁地跑来道:“你们还在这傻等着,圣上微服出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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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八十三章 求婚成功() 
朱由检散朝之后,即在燕凌及数名警卫团高手的保卫之下微服出宫,不期在西华门被乔允升撞到了。

    孙承宗等人听罢不禁大感头疼,因为当年的正德皇帝朱厚照就极爱微服出宫,或是去逛清楼,或是到赌场玩耍,群臣苦谏难止。朱厚照本是绝顶聪明之人,也颇有一番抱负,可惜过于喜欢玩乐,结果英年早逝。当今皇帝又是如此做派,长此以往还了得?

    于是几位老头子赶紧追出宫来,可哪还能找到皇帝的踪迹?孙承宗只得咬牙道:“二位,我看咱们做臣子的,也只好辛苦一些。从明天开始,我们每天选出一两名官员,分别在午门、东华门、西华门、和神武门外值守。只要看见圣上微服出宫,立即通知我等,我等再赶去劝谏。圣上天资聪颖,只要我们劝谏几次,也就能收住心了。”

    “那今天怎么办?”乔允升喘着粗气道。

    孙承宗叹了口气道:“还能怎么办?回府写奏章,明天接着与施凤来他们打擂台!”

    就在几位老臣长吁短叹之际,朱由检却未像他们想象的那样去逛什么清楼,而是折向正北,直奔信王府而来,此时这里已经暂时改为骊山郡主朱存棋的住所。

    在府门值守的都是秦兵,见朱由检突然出现,虽然十分激动,但也不敢声张。朱由检便悄然进府,这里是他的故居,自然轻车熟路,很快就到了红萼楼。

    郡主府的随侍宫女都认识朱由检,见皇帝突然驾到,皆吓得跪倒一片。朱由检却不让众人声张,只悄声问:“郡主吃过早饭没有?”

    一名宫女赶紧答道:“回万岁爷,郡主没有吃早饭,现正在楼中梳妆。最近郡主情绪很不好,动不动就流泪…”

    朱由检听得眉头一皱,赶忙快步登楼。一进朱存棋的闺房,只见她正对镜梳妆,铜镜中映出她憔悴凄苦的面庞。

    朱由检心中一痛,脱口叫道:“存棋!”

    朱存棋吓了一跳,把手中的粉盒掉在地上摔了个粉碎,赶紧匆匆起身跪倒道:“万岁!您怎么来了?”

    朱由检忙将她搀扶起来,歉然笑道:“本来是想给你个惊喜的,没想到把你吓着了。”

    “万岁若要见存棋,只需降诏即可,又何必微服出宫,引发朝臣议论?…”朱存棋刚微嗔了半句,突然生生地顿住,脸色也转为苍白。

    朱由检见房中还有宫女,便咳嗽一声道:“那什么,朕和郡主有事商议,你们都退下吧!”

    宫女们知趣地福了一福,轻手轻脚地退出门外。朱由检刚想开口,朱存棋却抢先跪倒泣道:“请万岁将存棋贬为庶人!”

    朱由检大吃一惊,忙将朱存棋搀起道:“好端端的,你这是干什么?”

    朱存棋泪如泉涌道:“前些日万岁心中愁苦,存棋不敢说;后来万岁登基入宫,日理万机,存棋又没机会说。现在万岁已经不难过了,存棋才敢向您请罪。我知道,万岁冒险奉诏进京,有一多半都是让我不嫁给魏良卿。如果万岁不进京,贞妍也不会进京,所以贞妍之逝,全怪存棋!现在存棋根本无颜见万岁,也无颜再当郡主,求圣上将我逐出京师吧!”

    一提到李贞妍,朱由检好不容易平复下来的心再次刺痛起来,含泪挽住朱存棋的手道:“你这是说的什么话。贞妍是白莲教害死的,与你何干?你千万不要再说这样的话,我已经失去了贞妍,不想再失去你!”

    情到深处,二人抱头痛哭。哭了一阵,朱由检强自止住,勉强笑道:“嗨,今天我来,是想和你商量一件好事,怎么只顾着哭了。”

    “是何事?”朱存棋仍是俏目含泪,却已知道朱由检并不因此事而记恨她,心情大为改观。

    朱由检的脸却红了起来,吭哧了半天才道:“有一件事呢,我事先没和你打招呼,就,就…”

    说着他就将当日与天启被困火药库中,趁机向天启请求取消朱存棋的指婚,结果天启反将她指给自己的经过讲了一遍。最后结结巴巴地道:“逃出来以后,先帝在弥留之际,没来得及降旨。本来太后可以作证的,但太后扳倒魏忠贤,前一阵离宫出家,最近刚刚回来,所以才耽误到现在。你看…”

    朱存棋的脸也刷地红了,背过身垂首默然不语,半晌才轻声道:“既有先帝遗命,又有太后主持,万岁何必问我?”

    “那不行,必须得问。”朱由检赶紧低声下气地道,“你若是不愿意,觉得委屈,我绝不强求。不过…那个…”

    “不过什么?”朱存棋幽幽地道。

    朱由检踌躇再三,还是鼓足勇气道:“不过我真的很喜欢你!先帝问起时,我就是这么说的,现在对你还是这么说!”

    “万岁!”

    朱存棋突然转身扑入朱由检怀中,无声地哭泣起来!朱由检且惊且喜,但还是不大有把握地问道:“存棋,你答应了?”

    “存棋自当奉诏…”

    “我不要你奉诏,我就问你乐意不乐意?”

    朱存棋却不回答,将头深深埋入朱由检的胸膛,轻轻点了一点。朱由检大喜过望,将她拦腰抱起,吓得朱存棋失声尖叫!

    朱由检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这可是古代,就算自己求婚成功,毕竟双方还不是夫妻,绝不可有如此亲昵的行为。他赶紧将朱存棋轻轻放下,只见她娇羞无比,楚楚动人,真是我见犹怜,差点又把持不住。

    朱存棋此时却黛眉微蹙,略带担心地道:“毕竟存棋也是宗室,与万岁有姐弟名分,不知皇后和德妃、令妃三位娘娘可同意?”

    “你放心吧,”朱由检心中大石落下,柔声安慰道,“昨夜蕊儿还催我赶快迎你入宫呢,玉怜也是这个意思。”

    “那令妃呢?”朱存棋大为紧张地道。

    “你们相处了这么久,还怕她不同意么?”朱由检笑道。

    “那不可以,一定要令妃娘娘亲口答应,存棋才敢入宫。”朱存棋执拗地道。

    朱由检挠头苦恼道:“这个…你也知道,美凤有了身孕,路上不能走得太快,最快也得一个多月以后才能抵京。我恐怕很快就要出趟远门,原想着在出行之前把这件大事定下来的…”

    “怎么,万岁要出巡?”朱存棋吃了一惊道。

    “嘘,小声点!”朱由检神秘地一笑道,“这是秘密!”

第七百八十四章 废除宦官制度() 
天启六年二月十二日,张太后降下懿旨:“兹遵先帝遗命,复朱谊漶秦王之位。其女骊山郡主朱存棋,端淑娴雅,堪配今上,命暂居原信王府,待令妃抵京后同时入宫册封。”

    大臣们对这个消息倒没感到太意外,因为京师中早有风传,崇祯皇帝就是因为不愿意让朱存棋被魏良卿抢去才进京的。皇帝有三宫六院原属正常,宗室之间通婚也比比皆是,更何况秦王一系与燕王一系的血缘至今已相隔甚远,因此也没人提出反对意见。

    朱谊漶更是欣喜若狂,他自然知道自己的王位失而复得,完全是沾了女儿的光。因此他也不吝家财,命人立即回西安府中置办嫁妆,至少也得准备个几十万两,方显他秦王与当今皇帝关系亲密。

    不过有些大臣还是觉得皇帝应该清心寡欲,最好是生下太子以后就做个不食人间烟火的和尚,把的精力用到朝政上,才算一代明君。这不,第二天就有袁可立的门生、翰林院学士黄道周上疏,认为皇帝纳妃虽然合乎礼法,但如今正值建虏猖獗、朝廷大计未定之时,建议崇祯应暂缓纳妃,等平定了建虏再说。

    朱由检看罢一笑,直接把奏章留中了。所谓“留中”,就是对大臣的奏章既不批复同意,也不驳回,而是直接束之高阁,把大臣晾起来。在万历、天启年间,均有的奏章被留中,也一直为朝臣所诟病,认为是皇帝懒政的标志之一。

    不过朱由检却认为,像黄道周这样的奏章,你要驳他吧,他也是出于忠君爱国的好意;但是你要赞成他吧,里面有的实在是不像话。不说别的,大臣们尚有三妻四妾,就是黄道周本人也有一妻一妾。如今他却不让朱由检纳妃,这不是只许百姓放火,不许州官点灯么?再说朝臣又如何能知道朱由检与朱存棋之间的感情?

    当然,在朱存棋的坚持下,朱由检也没强迫她立即进宫,而是要等到戚美凤抵京之后一起册封。所以除了黄道周之外,也没有其他大臣此事,他们还是把主要精力用在争论该不该与皇太极议和这件事上。

    见两派吵得不可开交,朱由检也不表态,只让内阁将此事发给各地督抚,广泛地听取意见。

    又过了十天左右,各地督抚及一些地方官员的奏疏渐次递至京师,这次却是主和派占了上风。因为这些官员精明得很,他们知道这可不是耍嘴皮子逞英雄的时候,谁想逞英雄,皇帝就有可能派谁去辽东与女真人作战。杨镐、熊廷弼、王化贞…多少能人都栽在了辽东,掂掂自己的分量,恐怕还不如人家,去凑这个热闹干嘛?

    而主战派的则多是一些言官,这些人只知大义、颜面,对辽东真正的情况却不了解,对兵事更是一窍不通,只能一味喊打,至于怎么打却是说不上来,因此在论战中渐渐落了下风。

    与此同时,之前朱由检降诏召回各地镇守太监,此时这些人也陆续返回。全国各省各镇均有镇守太监,加起来有二十多个。由于魏忠贤倒台,他的一些亲信如王朝奉、刘若愚等皆以附逆罪名被逮下狱,二十四监中出现了的空缺。尤其是掌握实权的司礼监、御马监和东厂,更是让这些太监垂涎三尺。

    而司礼监掌印太监王体乾年事已高,很多人都认为皇帝这次将镇守太监召回,正是要重组司礼监和东厂。谁能在这个节骨眼上获得皇帝的青睐,那就意味着权势和财富滚滚而来,挡都挡不住。

    因此这些太监甫一回京,立刻展开公关活动。平时都是朝臣求太监办事,这时却反了过来,不少太监反去巴结内阁和六部重臣,希望他们能在皇帝面前为自己美言几句。

    不过出人意料的是,皇帝并不急于接见他们。直到二月二十五日,最后一名镇守太监、也是路途最远的广东市舶太监李凤赶到,崇祯终于降旨:明日朝会,着镇守太监及宫中二十四监的总管太监一体参加。

    圣旨一出,大臣们又是议论纷纷。因为宦官虽然实际权力极大,却不属于朝廷命官,而是属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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