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祯:重征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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崇祯:重征天下- 第1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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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时后寨也已被李定国的偏师占领。原来昨夜三寨主率众救援中寨,反被民团歼灭,虽然一个也没跑了,但留守后寨的土匪等了半天不见人回来,已经知道大事不妙,便树倒猢狲散,放弃后寨逃跑了。

    朱由检听到这个消息,顿觉十分遗憾。他倒不是嫌那些土匪逃跑之时,卷走不少钱粮;而是怕这些土匪四散之后,自己率民团剿匪的消息很快就传播出去,以后再行动,就会受到很多限制了。

    等到日上三竿之时,中寨的所有物资也已清点完毕。这石门岭土匪老巢的规模可比之前的紫云山大得多,积攒的物资也十分可观,计有白银十万余两、黄金八千多两、米一万石。除此之外,民团还解救了被抢上山的老百姓二百余人,其中有不少是卧牛村的。

    取得如此酣畅淋漓的大胜,所有团勇都是喜出望外。朱由检则是更多了一个收获,那就是收下了小将李来亨,将他提拔为民团头目。而李定国的指挥也越来越成熟,朱由检已经暗自做出决定,下次剿匪,自己就不用亲自上阵,而是要让李定国独当一面了。

    在峰顶饱餐一顿以后,众人便开始班师回秦王庄。可棒槌峰的小路实在太过陡峭,巨量的物资可不是一天两天就能搬下来的,尤其是粮食。

    朱由检只得先将黄金白银随军带走,留下五十名团勇在此驻守,又雇用附近的老百姓从山上往下搬东西。待物资全部运入卧牛村后,再押运回泾阳。

    朱由检当然不会随着大队慢腾腾地走。将主要事务料理清楚以后,他立即在燕凌等特勤队员的保护下先行返回。一方面离开秦王庄多日,他对蕊儿和包玉怜诸女越发思念;另一方面几项重要的工作正在如火如荼地开展着,他也实在放心不下。

    其中最让他揪心的,就是西安城中的商战情况。反正从蓝田到泾阳也要途经西安,朱由检正好入城,前往陕西商帮会见李鹤年、李自诚父子。

    二人却正在发愁,尤其是李鹤年,竟有些神情恍惚,显然是遭到了沉重的打击。朱由检细问之下才弄明白,原来陕西商帮前往江南采购粮米的商队在河南境内遭遇流贼,不但钱货两空,连伙计也被杀死了一多半。

    这也是陕西商帮自建帮一百多年以来,所遭受到的最严重的损失,单是银子就损失了二十万两。本来陕西商帮在资金上就捉襟见肘,这下更是釜底抽薪。

    “流贼!”朱由检也恨得咬牙切齿,心想这些所谓的“农民起义军”真如同社会的癌细胞,四处扩散,走到哪祸害到哪!可惜自己现在力量微小,也就能对付对付周围的土匪。别说河南他够不着,就算真的遇上了,现在也绝非流贼的对手。

    陕西商帮遭受如此重大的损失,朱由检当然不能袖手旁观。他立即承诺无息借给李鹤年十万两银子,先做应急周转之用。反正攻打石门岭刚收获了十万两,自己也不必动用老本。

    可他马上就想起,自己的黄海商帮不也有一支商队漂在外面么?韩真已经走了快两个月,又要漂洋过海,可比陕西商帮承担的风险大得多!

    想到此处,他没来由地一阵心惊肉跳,为那神秘的韩真担起心来。从陕西商帮出来,他马上吩咐燕凌秘密出城,沿西安至登州的大驿道去迎韩真。

    燕凌走后,朱由检还是觉得心中烦躁,不想立即回秦王庄,便在香榭丽舍附近的一家小酒馆中闷坐。

    刚吃了几杯闷酒,忽觉一阵若有若无的香气从身后飘来,随即一个熟悉的声音轻柔地道:“您怎么在这里?”

第二百八十八章 郡主府() 
人流噪杂的小酒馆中,一身文士装扮的骊山郡主朱存棋,忽然出现在朱由检身后。多日不见,又是男装在身,可她仍是那样的淡雅可人,朱由检一时看得呆了。

    朱存棋被他盯得不好意思,垂首轻声问道:“这些日子您去了哪里?”

    还不等朱由检回答,朱存棋吸了两下小巧精致的鼻子,不由得皱眉道:“您是不是很长时间没有沐浴了!”

    朱由检登时老脸暴红,心想自打从秦王庄率团勇赶赴石门岭,至今已经过了七八天的时间。这段时间里自己的心思全放在作战上,又是指挥又是登山,那臭汗味、鸟铳的硝烟味和敌人溅到身上的血腥味,早已混在一起,形成一股令人作呕的味道。

    只是在军中人人皆是如此,朱由检倒也觉不出来。此时却差点熏倒朱存棋,他顿觉十分尴尬,忙起身稍稍后退,不好意思地笑道:“那什么,我还是先走吧…”

    朱存棋却嫣然一笑道:“小可知道您是做大事的人,自古行大事者皆不拘小节,偶尔忘记沐浴倒也寻常。小可的家离此不远,您若无急务,便去小可家中小坐如何?”

    朱由检听她自称“小可”,又是一身文士打扮,情知她也是不愿暴露身份,故而微服出行。如此称呼和打扮,倒与那韩真有些相似。

    听朱存棋邀请自己去她府中做客,朱由检不免有些踌躇。一方面自己正忙得不可开交,并不想在西安多做逗留;另一方面朱存棋虽是皇室,与自己说起来也沾亲,但毕竟是未出阁的少女。自己一身臭汗跑到人家的香闺之中,怎么说也有些不妥。

    朱存棋却不依不饶,定要朱由检去府中喝杯茶,叙谈一番。望着她那真诚期待的眼神,朱由检实在不忍拂她的兴,便对解胜等特勤队员简单交待几句。几人领命而去,朱由检便跟着朱存棋出了小酒馆,在西安的街市上徜徉而行。

    此时大街上人来人往,正是一天中最热闹的时候。朱存棋可能是平时在郡主府中闷得太久了,如今可算有个逛街的机会,显得十分兴奋,不停地拽着朱由检看这看那,还兴致勃勃地买下很多小玩意。

    朱由检也不觉哑然失笑,心想不论是古今中外、身份异同,少女永远是少女,那种爱玩爱购物的天性到哪也不会改变。

    二人在街上直逛到日头偏西,朱存棋才恋恋不舍地领着朱由检来到郡主府外。这里虽也算是一处气势恢宏的深宅大院,却是秀气内敛,并不张扬,与朱谊漶的秦王府那种土豪式的金碧辉煌形成鲜明的反差。

    朱存棋却不走大门,而是从宅子西北角的偏门进院,领着朱由检直奔后宅,进了一间充满兰草幽香的房舍。

    朱由检见此处布置得虽并不如何奢华,却处处透出典雅的气质,忍不住问道:“郡主,这是什么所在?”

    “殿下,这里就是存棋的闺房了。”朱存棋对他报以一个灿烂的微笑道。

    “啊?”朱由检吃了一惊,赶紧结结巴巴地道,“郡主的闺房,我如何能进?我还是到外面去吧…”

    朱存棋却笑着将他按进椅子道:“殿下忙得连沐浴的时间都没有,不如就在存棋府中洗个澡吧!在别处却是不大方便,只好委屈殿下在这里洗,还望殿下勿怪。”

    “这…这如何使得?”朱由检更觉脸上发烧,心想自己第一次登门,就浑身臭汗地闯进人家的闺房,还要在这里脱光衣服洗澡,实在不成体统!

    朱存棋却是温柔地道:“有什么使不得的。自从上次在天外天一别,存棋与您已有多日不见,特别想与您好好叙谈一番。而且存棋还有一个小秘密,想要告诉殿下呢!可是殿下身上这种味道,存棋又实在受不了,只好请您先沐浴一番了!”

    说着她便不顾朱由检的反对,命心腹宫女将一只木制大浴盆搬入房中,又加入热气腾腾的洗澡水,对朱由检促狭地笑道:“殿下,要宫女侍候您入浴么?”

    “不用了!”朱由检吓得连连摆手,也只得接受了朱存棋的安排。

    众女退出闺房,朱由检便脱光衣服,迈进木盆之中,舒服地蹲下身子。他已经很多天没有洗澡,那身上的泥都不用手搓,热水一烫便哗哗地往下掉,真是畅快无比。

    随着热气的不断蒸腾,朱由检顿觉倦意上涌。这也难怪,这些天连日作战,攻破山寨之后他又是马不停蹄地往回赶,根本就没睡过一个囫囵觉。

    此时他不停地提醒自己,这可不是在自己家,可千万别睡着了!但越是这么想,眼皮就越觉得沉重,一个劲地往下塌。

    他真怕自己一不留神睡过去,直接淹死在浴盆中,那可就太奇葩了。于是只得勉力挣扎着爬出浴盆,却是再也抵挡不住睡魔的侵袭,什么也顾不得了,找了张床就扑了上去,连被子也没盖就倒头大睡,顷刻之间已是鼾声如雷。

    这一觉睡得十分香甜,连个梦也没做。当朱由检再次醒来之时,却已是窗棂发白,到了第二天的清晨。

    朱由检刚刚睡醒,脑袋还有些迷糊,只觉身上盖的锦被稍稍有些厚重,压得小兄弟有些抬不起头来。

    “啊!”他猛然惊醒,霍地坐起身来,却发现自己正一丝不挂地躺在朱存棋的闺床上!自己那套臭不可闻的衣服早不翼而飞,枕旁却整整齐齐地叠着一身丝质衣衫,从外衣到中衣一应俱全!

    这下可糗大了!朱由检一边慌里慌张地穿着衣服,一边暗想自己可真是太二了,第一次到朱存棋府上做客,不但在人家的闺房中洗澡,还鸠占鹊巢地睡了一晚上,还要人家给自己换衣服!此事要是传扬出去,可是好说不好听啊!

    他急急忙忙穿好衣服,却发现这身衣服十分合体。但此时他来不及细想,匆匆推开房门。

    此时火红的太阳刚刚爬上树梢,院落中还是一片静寂,就连树上的小鸟也停止了歌唱,似乎不愿打扰主人的清梦。

    朱由检站在这陌生的院落中,周围一个人影也不见,不觉有些尴尬。他暗想在郡主府中乱撞肯定是不妥,还是回房静候为宜。

    刚要回屋,忽听隔壁的房间内,隐约传出一阵女子银铃般的戏笑声!

第二百八十九章 闺中密语() 
“真的么?呵呵呵呵…”

    阵阵女子的欢声笑语从不远处的房间中传出来,仿佛拥有无穷的魔力,将朱由检深深地吸引住了。

    这货在前世就有爱听贼话的毛病,此时虽然理智告诉自己,在别人的家中偷听主人的谈话,是十分不礼貌的行为;可脚下却是不由自主,一点一点地往前蹭,终于可以隔着窗户,清晰地听到房中人的对话。

    其中一个声音自是郡主朱存棋,她正格格笑道:“走了这么久,连封信也不来,你真的好狠心!”

    另一个温婉的女声也笑着响起,却是陌生得很:“好郡主,人家错了还不行么?这次人家给你带了很多礼品,就算是补偿好不好?”

    朱由检没听过这个声音,想是朱存棋的闺中密友。只是听她的口气,似乎是出了趟远门。在这个时代,大家闺秀很少出行,能出远门的就更是寥如晨星,因此朱由检也稍觉诧异,更猜测不出这女子的身份。

    又听朱存棋接口笑道:“哎呀呀,每次都是这些东西,烦死了烦死了!有没有新鲜的玩意儿?”

    朱由检听罢不觉莞尔,心想这朱存棋平时总是以温柔娴静的面孔示人,不想也有天真烂漫之时。可惜她撒娇的憨态,只有她这位闺中密友才能欣赏得到,自己却是无福得见,实是大为可惜。

    “哼哼,有了那人送你的宝贝,当然看不上我的东西啦!”那女子却是促狭地笑道。

    “人家就是喜欢,怎么啦?”朱存棋却是不甘示弱地反驳道。

    那女子倒并不在意朱存棋的郡主身份,仍是笑语讥讽道:“他不是很有钱么?怎么送的都是这些不值钱的小东西?”

    “你这丫头十分惫懒!”朱存棋也笑嗔道,“让你平时多读些诗书,你就是不听。‘千里送鹅毛,礼轻情意重’,连这都不知道!”

    “那么多的诗,人家一时之间哪能读得完。”那女子吃吃笑道,“你老实回答,是不是高兴得连觉都睡不着了?”

    “唉,那又有什么用!”朱存棋突然幽幽地叹了口气,“我是郡主,他又是那样的身份,我们之间注定是不会有结果的…”

    窗外的朱由检听罢暗自吃惊,心道看不出这朱存棋已经有了心上人。只是听她的口气,那人身份地位肯定是与朱存棋相差甚远,因此朱存棋不可能下嫁于他。

    想到此处,不知为何,朱由检心中竟萌生了一丝妒意。暗想别看朱存棋对自己也不错,可人家心里装的是另有其人!真不知道谁这么有福气,竟能得到这位相貌柔美、心地善良、行事果敢的郡主的垂青!

    可随即他就被自己这个荒唐的念头吓了一跳,暗中告诫自己:你这禽兽瞎琢磨什么?人家可是郡主,虽然从血缘上早就极为疏远,但毕竟与你是兄弟姐妹的名分!人家喜欢谁那是人家的自由,又干你何事?

    正胡思乱想之间,又听朱存棋勉强笑道:“好了,别说我了,说说你自己吧!这次出行,还不是为了那个人?”

    那女子却嘴硬道:“人家有重任在身,和你可不一样!”

    “什么重任,不过是假公济私罢了!”朱存棋反唇相讥,“像他这样的人也多了,你为何偏偏找上他?”

    “因为他和别人不一样!”那女子脱口而出道。

    “我看也没什么不一样的,不都是一个鼻子两只眼睛么?”朱存棋故意挤兑她道。

    “真的不一样!”那女子憧憬地道,“处在他那个位置上的人,绝大多数都是庸庸碌碌、尸位素餐,有几个能活得像他那样精彩、那样有意义;又有几个能像他那样有远见、有胆识?喂,干嘛审问我,你又不是不认识他!”

    朱由检也听得心驰神往,暗想这女子既然能成为郡主的闺蜜,身份肯定也不一般。她看上的男子,自然也是高官显贵了。却不知是哪位公子,能得到她如此高的评价。若有机会,定要设法结识,最好也能像孙传庭、李定国和李来亨那样,成为自己所用之人。

    “看你把他夸的,好像一朵花一样!”朱存棋打趣道,“看来你是下定决心,非他不嫁了?”

    那女子却也黯然叹息一声道:“我的情况你又不是不知道,婚姻大事,自然得家主做主。只怕我和那人之间的障碍,比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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