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祯:重征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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崇祯:重征天下- 第1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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湖就算完了,那洪水积攒了许久,一朝倾泄而下,河道必不能容纳。如何控制住水势,这一点更加重要!”

    秋琳娜沉默了片刻,突然喃喃地道:“这堰塞湖的水坝就像一座坚固的堡垒。在我出生的地方,对待堡垒只有一种办法,就是用大炮轰!”

    “对呀!”朱由检突然眼前一亮,兴奋地搂着秋琳娜大笑道,“我怎么忘了这一点了!眼下虽然没有大炮,但用火药崩山,道理是一样的!秋琳娜,你可帮了我的大忙了!”

    “王爷,您把我搂痛了!”秋琳娜忙奋力挣脱,却是娇喘微微,满面通红。

    朱由检也尴尬地笑道:“那什么,我一时得意忘形了,不好意思啊!快派人把孙大人请来!”

    不多时,孙传庭匆匆赶到。朱由检开门见山地问道:“泾阳县存有多少火药?”

    孙传庭闻言一愣道:“县城内是有火器弹药库,但库内只有数门佛郎机炮和几十杆鸟铳,并无火药。”

    “什么什么!”朱由检大吃一惊道,“没火药?没火药那些枪炮还有个屁用?”

    “火药原来是有几箱。”孙传庭长叹一声道,“不过由于平日疏于管理,那几个箱子都被雨水淋湿,根本不能用了。”

    “真是关键时刻掉链子!”朱由检气得捶胸顿足。

    孙传庭诧异地道:“殿下,此刻您寻火药做什么?”

    “咱们现在不是人手不足嘛!”朱由检痛心疾首地道,“本来我都想好了,让工人们先利用地震造成的巨大裂缝,将其直接改造成为水渠。然后在水渠终端,多挖一些像秦王庄砖厂旁边那样的大坑。

    “等水渠挖得差不多了,堰塞湖的水位也就接近极限了。这时候我们先在坝上开一道导流渠,然后利用火药将坝顶炸开一点,让湖水缓缓地顺着导流渠流入泾河河道,再沿着河道注入各条水渠,最终抵达那些大坑,成为一个个人工湖。如此一来,水势就可以得到极大缓解。等堰塞湖水位下降,咱们不但度过了这个难关,而且原来计划中的灌溉渠也同时完成,这不是一举两得的好事嘛!可惜卡到火药上面了!”

    孙传庭认真地听完,也兴奋地大声道:“殿下,您这个法子绝对可行!泾阳县虽然没有炸药,西安城里却定是弹药充足。我们可以向西安知府和陕西巡抚要,如果他们不给,就直接找三边总督!”

    “好!我马上修书陈明利害,你派人分别送给这些官员,务必要尽快把火药搞到手!”朱由检就如同捞到了救命稻草。

    孙传庭前脚一走,朱由检立刻集合了泾阳商帮的全部人手,又从百姓中临时雇用了两千多人,总数已经达到三千人,这也基本上是他能动用的人力极限了。

    在火药没送到之前,他先安排这三千人开挖水渠。由于地震造成了地表巨大的改变,到处都是开裂的大口子和塌陷的大坑,这项工作倒变得十分简单了,只需将这些口子和坑连起来,再稍微扩宽一些就行了。

    朱由检将原来的水渠路线稍加改动,基本上仍能照顾到每座村庄。此时也等不得孙传庭来确认了,朱由检当即拍板,马上动工!

    由于不知道堰塞湖还能顶多久,朱由检这次真是豁出命来干了。他将工人安排到各个工段以后,便率领秦王府全体成员,一齐投入到挖掘土方的工作之中。就连王妃蕊儿和秋琳娜等人也都抡着铁锹上了阵,只有包玉怜作为唯一的医生,在医馆中忙得不可开交。

    工程的进展十分迅速,到黄昏之时,数十条水渠已经初具轮廓。即使堰塞湖现在就冒水,这些水渠已经可以起到泄洪的作用。在接下来的几天里,只要洪峰不来,工人们就继续将水渠拓宽加深。

    至于原来设想的在水渠中铺青石防渗,现在条件不允许,只能暂时作罢了。好在水渠截流也很容易,这项工作就留待将来完成。

    朱由检正光着膀子干得起劲,孙传庭风尘仆仆地赶来,头一句话便给了他当头一盆凉水:“西安不肯提供火药!”

    “为什么?他们难道就不拿老百姓的死活当回事么!”朱由检气得脑门上青筋迸起,“我倒想听听他们是怎么说的!”

    “知府推巡抚,巡抚推总督。”孙传庭也忿忿地道,“到了三边总督杨鹤那里,他却说河水既已堰塞成湖,不妨先加固湖坝,徐图长久之计。火药乃国之利器,不可轻用。倘若流贼趁灾来袭,西安城中有炮无药,这责任他可付不起。就算要用,也得上奏朝廷,待兵部行文抵达,方可调用。”

    “我襙他大爷!”朱由检终于勃然大怒道,“还他妈等流贼!堰塞湖一决口,西安城都冲没了,他留着那些火药还有个狗蛋用!还上奏朝廷,等朝廷的旨意回来,黄花菜都凉了!”

    “殿下…”孙传庭却欲言又止。

    “孙大人,但说无妨!”朱由检气哼哼地将铁锹丢掉,一屁股坐在地上道。

    孙传庭终于鼓足勇气道:“下官也是情急之下疏忽了。若不是您修书讨要火药,可能会好一些!”

    “怎么意思?”朱由检诧异地道,“我好歹是个王爷,面子不还大一些么?难道这杨鹤和本王有仇,或者也是魏忠贤的人?”

    “非也!”孙传庭苦笑道,“这位杨鹤杨修龄倒并非阉党中人。他是湖南武陵人氏,素有清望,万历三十二年考中进士。初授洛南知县,之后短短十数年,即历任御史、两淮盐法、贵州巡按等职,现已累进至兵部右侍郎,可谓官运亨通。由于名气太大,连魏忠贤也对他忌惮三分。不过此人向来道学迂腐,此次不肯提供火药,恐怕竟是为了防范殿下利用火药图谋不轨…”

    朱由检这才恍然大悟,哭笑不得地道:“我都快喂王八了,还有心思造反么?再说就那点破火药,真要造反又能顶个屁用!”

    孙传庭也摇头叹息道:“下官也一再向杨总督陈说灾情之重,以及堰塞湖之危害。奈何杨总督见了殿下的亲笔信,便有些先入为主,无论下官再说什么,他也不肯相信了。”

    “唉!合着坏事还坏到我身上了!”朱由检大为懊悔,一个劲地拍打自己的额头。

    孙传庭赶紧道:“殿下也不必过于灰心。传庭还有一个法子,却是没有多大把握,也不知当讲不当讲。”

    “孙大人但讲无妨!”朱由检急道,“咱们现在只有有百分之一的机会,都要尽百分之百的努力!”

    “西安的火药虽不可用,咱们还可以试试附近的其他城池。”孙传庭沉吟道,“像那潼关守备贺人龙,手中也必存有大量火药。下官听说贺人龙为将贪酷,常有吃空饷及倒卖军粮军械等行为。不如咱们剑走偏锋,在他那里碰碰运气。”

    “你是想让贺人龙私卖火药给我们?”朱由检被这个匪夷所思的想法惊呆了片刻,却随即赞赏地挑起大指道:“高!实在是高!孙大人自从出任泾阳知县,这为官的水平是噌噌见长啊!这招虽然有些流氓,但在眼下的情形下,也不失为见效最快的法子了!”

    孙传庭不好意思地笑道:“官场黑暗如此,殿下那句‘对付流氓,就要用流氓的方法’,传庭一直铭记在心!”

    “既如此,那就辛苦孙大人赶紧走一趟潼关!”朱由检道,“大人与贺人龙有过一面之缘,可能还说得上话。”

    孙传庭却推辞道:“这种事情是上不得台面的,传庭若是出面,反而无法办成。须得是不在朝中为官、且在潼关无人认识的人,方好行事。”

    “不当官、也没人认识…”朱由检皱眉思索了片刻,突然一拍脑门道,“看来也只有本王亲自出马了!我虽在潼关住了些时日,但一直深居府中,肯定除了贺人龙没人认识我。”

    “这…这如何使得?”孙传庭忙阻止道,“此事一旦败露,阉党必会大做文章,诬殿下私存火药,图谋不轨。到时候,恐怕殿下就百口莫辩了!”

    “剩下的时间已经不多了,别人去办我不放心!”朱由检斩钉截铁地道,“事有轻重缓急,在数十万百姓的生死面前,我个人的安危又算得了什么!”

第二百四十五章 威逼利诱() 
潼关守备贺人龙这些天心情很不爽。

    由于大批流贼从他的眼皮子底下偷渡风陵渡,从陕西转战山西,这一个月来山西局势极度糜烂。晋南的几十座县城被流贼攻破,钱粮席卷一空,很多富户缙绅全家被屠,数十万百姓被裹挟从贼。

    晋南地区已经二百多年未经刀兵,当地武备松弛,很多县城的守军根本形同虚设。流贼一来,这些当兵的跑得比兔子还快。朝廷无奈之下,只得从各地调兵弹压,甚至连宁远的关宁铁骑都调来了五百骑。

    可等各地官兵赶到之时,人数近乎百万的流贼却似是人间蒸发,消失得无影无踪。晋南各县城被一一收复,却根本没有流贼驻守,只是早已十室九空。

    山西战事告一段落,秋后算账就来了。因为流贼是从陕西窜出,三边总督武之望首先背了黑锅,被强令致仕,由兵部右侍郎杨鹤取代。

    至于放出流贼的直接责任人、潼关守备贺人龙,已有朝臣参劾他畏敌自保,甚至是故意驱敌入晋。尤其是一些晋南籍的官员,更是恨透了贺人龙,必欲将他置于死地而后快,便将有关他的一些捕风捉影的传闻,也添油加醋地写进了奏章里。诸如杀良冒功、长期吃空饷、与流贼有旧、养寇自重等等罪名,不一而足。哪怕有一条坐实,贺人龙的项上人头就保不住了。

    贺人龙吓得要死,只得耗尽多年积攒下来的家财,拼命地贿赂魏忠贤。好在魏忠贤认钱不认人,收了贺人龙十万两银子之后,便将雪片般的参劾奏章统统压了下去。

    贺人龙虽然勉强保住官位,但想继续升官那是绝无可能了。而且之前好不容易才存下些家当,这次一下子赔个精光,更是让他窝火。

    这一日他正坐在守备府中冥思苦想,琢磨着能用什么法子快速致富,忽然中军官来报:“守备府外有两个人求见,说是守备大人的故人。”

    “本将军是米脂人,米脂这破地方也够倒霉,尽他妈出流贼!”贺人龙登时火起道,“这必是来混吃混喝的奸徒,难道本将军是那么好相与的!让他们赶紧滚蛋,否则,本将军便将他当作流贼抓起来!”

    中军官见左右无人,却凑上前来悄声道:“将军,他们托卑职将这个叫给您!”

    说着他便从袖中取出一物,递与贺人龙。贺人龙接过来一看,见竟是一千两银票,眼睛立时眯成了一条缝,脸色也和缓下来道:“看来真是本将军的故人。快快有请!”

    中军官心中暗笑。其实他刚才也收了一千两银票的好处,否则才不肯来通禀。

    不多时,中军官引着二人进入正厅。贺人龙见为首的一人年约三旬,生得身形彪悍,剑眉虎目,一看便知是武林中的好手。而另一人只有十五六岁,穿着也较为普通,跟在前面那人身后低眉顺眼,似是一个仆从。贺人龙便将精力都集中在前面这人身上,对那个年轻人不再留心。

    “贺将军万安!”为首的人拱手一笑道,“在下林平之有礼了!”

    贺人龙见此人并不认识,身上又有武功,便想先给对方来个下马威,将他镇住。他来必是有求于自己,如此自己的筹码就会更多一些,要价自然也就水涨船高了。

    因此他先将中军官等人打发出去,接着便猛地一拍桌案,瞋目大怒道:“大胆!尔等是何人,竟敢假托本将军的故人闯入守备府中!见了本将军,因何不跪!”

    那林平之却微微一笑道:“贺将军好大的官威!您先不要着急,看看这是什么?”

    说着他便从怀中取出一个信封,双手递与贺人龙。

    贺人龙心中窃喜,还以为又是银票,忙结果信封,小心翼翼地抽出来一看,却真的只是一封信,不由得大失所望。展开细看时,却又气得五官挪移!

    只见信上写着:“贺将军台鉴:前日芮城一别,弟常挂念将军丰姿。义军现已遁出山西,幸又得将军大开方便之门,弟等感激涕零。将军神才大略,在朝中却不得重用,不若加入义军,共图大事,弟深盼将军佳音。闯将敬上。”

    “你们…你们是流贼!”贺人龙大吼一声道。

    林平之却仍是那副欠揍的表情,冷笑道:“贺将军不要血口喷人,这封信是在下于途中截获的。至于写信者为何人,将军想必不难知道。这封信若落入朝廷手中,将军该当如何?”

    “大胆狂徒,竟敢陷害本将军!”贺人龙终于被彻底激怒,猛地拔出腰间佩剑,直取林平之。

    那林平之却不慌不忙,在剑尖即将触体之时,将身形轻轻一晃,贺人龙这一剑登时走空。

    “且慢!”林平之低喝一声道,“贺将军太性急了!在下并不想将这封信交与朝廷,只是想与将军做一个交易而已。”

    俗话说行家伸伸手,便知有没有。刚才那兔起鹘落的一瞬间,贺人龙已经知道对方武功远在自己之上。别看他绰号“贺疯子”,在遇到危险之时倒也十分冷静,心想若自己发声喊人,恐怕帮手没到,自己已经血溅当场了。

    念及此处,贺人龙便将佩剑在胸前一横,冷哼一声道:“本将军是领兵打仗的人,不是商人!与本将军能做什么交易?”

    那林平之却又掏出一物,在贺人龙眼前一晃。贺人龙定睛一看,登时惊得冷汗直流,颤声道:“腾骧右卫的令牌!”

    “你再看这位是谁?”

    “这…啊!殿下,怎么是您!”

    贺人龙这才发现那名不起眼的年轻人,竟然就是红得发紫的秦王殿下,吓得真魂出窍,赶忙翻身跪倒道:“末将该死,竟没认出是殿下…”

    “贺将军快快请起!”朱由检忙将他搀起来小声道,“本王此来不欲声张,对将军多有冒犯,还望将军不要介意。我来为你介绍,这位是从二品秦王卫指挥使林佑坤林大人。他过去曾在腾骧右卫任职,这块令牌想必贺将军也知道吧。”

    孙传庭又惊又疑地道:“不知殿下找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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