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极大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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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极大明- 第2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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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熊廷弼讶然,不敢相信的问道:“臣担负之罪岂能轻易洗白?”

    “朕会给你翻案,朕要做中兴之主离不开你这栋梁之才啊!”

    熊廷弼神色黯然,担忧的说道:“罪臣自知罪责重大,若要冒然回朝,必然掀起轩然大波,对陛下您的圣誉造成的影响也巨大。何况陛下锐意进取,得罪的人太多了,只怕会有人拿罪臣这件事破坏陛下大计。”

    朱由校“呵呵”一笑道:“朕也有此担忧,但你放心,朕要做,必然让那些要兴风作浪的人哑口无言!”

    熊廷弼眼中放出惊喜的光芒,“噌”的从座椅上跳起,瞪的圆溜的眼睛喜形于色,喜问道:“真的,何时?”

    “快了,多则半载,少则一年,朕必将举兵北伐,荡平辽东!北伐之际,就是你复出之时!”

    朱由校神色慷慨,不由的激动道:“努尔哈赤深入中原,看似元气未伤,实则动了筋骨。皇太极已死,朕对女真人没有什么顾忌的了,努尔哈赤年入花甲,天命不多,其膝下之子没有胜出其右者,何况,他无功而归,声誉在蒙古诸部中一落千丈,为了前途不会再听命他了,士兵们也受到我军火枪、火炮威力的震慑,必然心生恐惧,士气低落,战力也将不复当年。而我大明,几年的励精图治,国力、军力都在蒸蒸日上,尤其是李旦归顺朝廷,海上贸易大开,更是为我大明国力添翼,所以,不出一年,朕就有实力北伐!”

    朱由校越说越激昂,眼光中迸发着难以抑制的兴奋和展望。

    熊廷弼也激动万分,怀着壮志复酬的心怀沉重的跪地叩拜,口中振振言道:“微臣愿为陛下先锋,北伐灭金,复我河山,洗我冤尘!”

    宏赐堡,代善率领主力部队午时到达,由于城小,大军没有进城,只能驻扎在城外,只有代善、莽古尔泰、济尔哈朗和蒙古首领们入城觐见努尔哈赤。

    城中气氛凝重,没有了刚入中原时的气吞山河的气概,代之的是沉闷的低落,每个士兵的脸上都泛着低靡的神色,眼睛中透着恐惧的目光,脸部几乎都是僵硬的。

    这不是一个好兆头,也不是一个百战精锐所拥有的精神气。

    代善的心头像是蒙上了阴影,异常沉重。

    舒尔哈齐、范文程、代善、莽古尔泰、济尔哈朗等贝勒旗主在努尔哈赤的卧榻前低垂而立,众人的面部十分沉重,看不到一丝光亮的颜色。

    努尔哈赤斜躺在卧榻上,憔悴的表情显得的他更加沧桑,半尺长的胡须已经全白,而且稀落的似乎能数清楚,双眼突兀,血丝满布,红通通的十分骇人,盯着榻前一张被揉握的皱巴巴的奏报,面色煞白。

    他整个人也在一夜之间消受了一圈,形如枯朽之木。

    “看看吧!”

    沉静了许久的努尔哈赤终于开了口,他气息虚弱,声音明显底气不足,还带着颤音,道:“这是今凌晨从盛京传开的奏报,你们看看吧!”

    众人微微抬起头,这才注意到塌前的那一个皱巴巴的奏报。

    舒尔哈齐拿了起来,快速的浏览了一遍,还未看完,脸色登时绷紧,不禁脱口大骂起来,“明人奸诈!竟然干出这种事!”

    众人一片惊嘘,忙凑过来,伸长了脖子看个究竟。

    这一看不要紧,把他们都惊的呆若木鸡。

    随即,他们爆发出怒吼。

    “奸诈的明人!”

    “赶快回师,我做前锋,杀光他们!”

    “太狡猾了,竟然深入我腹地,专毁坏农田,这不是要饿死我大金嘛!”

    原来,曹文诏从皮岛、觉华岛出兵牵制女真后方,避开城池,专毁坏农田,像是打游击战一样,见到金兵出城就撤,金兵入城又来毁坏农田,以至于金兵疲于奔命根本见不到曹文诏的一兵一卒,何况金兵主力远征,国内守军不足,根本不能形成有效的抵御和反击,再加上国内的汉人向着明军,更加难对付了,他们一见明军到来,都倒戈帮助明军,有的还随军而还。更可恨的事,袁崇焕也用了这么损的招数,不仅破坏农田无数,还直接向内推进了一百多里,直接威胁辽阳。

    这就是战略后方的牵制力量,让努尔哈赤感受到了巨大的压力和承受巨大的损失。

    望着乱哄哄的诸位将领,努尔哈赤气息孱弱的说:“这里不能再呆了,命大军修整半日,即刻班师回国。”

    “遵命!”

    他们恨不得长处一对翅膀,立刻就飞回去。

第三百五十六章还朝() 
朱由校接见完熊廷弼后,就返回到了早已为他准备好的行宫,说是行宫,不过是在总督府重新布置的一间房间而已。作为一代帝王,他几次出宫不是住在驿站就是在府衙之内,从没有住过真正意义上的行宫,也算是最节俭的皇帝了。不过这也无可奈何,谁让他重生在一个没落的王朝呢,要是在一个盛世中,享受太平繁华,游遍天下美景,猎遍人间美色,尝遍各地美食,岂不悠哉快哉?

    只可惜,他重生的不是地方,只能化疲惫为美梦,好好的休息,在梦中享受他的太平盛世了。

    努尔哈赤退兵了,没留下一兵一卒,宏赐堡、镇川堡全部弃掉,带着仅剩的七万余人的大军在第二天清晨悄无声息的出发,原路返回。

    东升的太阳还没有半人高,红红的旭日正慵懒的爬升,女真八旗和蒙古联军背向初升的太阳行驶在荒原之中,静悄悄的,绵延十余里的军队没有任何的精神气,沉默、泄气、低落是表述这支劳而无功的军队最好的词汇。

    人马缄默,战旗收敛,好像怕遇到路人认出他们一样不敢招展战旗,身上的铠甲依旧生辉,但是没有了锐气。

    原本杀气腾腾、雄赳赳不可一世的八旗将士,一夜之间如同昙花一现一般,蔫了。

    努尔哈赤斜躺在铺设厚厚的床褥的四驾马车上,为了减少颠簸,车轮上也缠绕了草垫。

    他整个人十分的憔悴,面容枯黄,双眼深凹,倦顿无神,胸中似有一块石头一般压着,胸闷气短,还不时的咳嗽,在车外侍驾的范文程和代善听的是唉声叹气,他们知道,大汗这是心病,汤药治不了,所以谁也没办法,只能好言相劝,但谁又能劝的了他呢?平日里他最听范文程的话了,可事到如今,倾全国之力绕道进攻中原无功而返,还折损近两万兵马,可谓惨败而归,同时在蒙古诸部中丢尽了国威,只怕这次回国后漠南蒙古将远离大金,复归大明。还有他属意的继承人皇太极也战死了,在这多事之秋之际,大金后继乏人了。

    还有后方被袁崇焕、曹文诏骚扰破坏,今、明年的粮食也成了问题。

    大金,后顾堪忧啊!

    范文程更是五味杂陈,为大金的未来绞尽脑汁也毫无良策。

    代善也深知此中的厉害,冉冉升起的大金还没达到极盛就转入了衰败,这对大汗的身心打击是巨大的,对女真人的未来是深远的,恐怕恐怕女真人又将陷入四分五裂

    敖汉和蒙古诸部首领们在一起,他们之间没有任何言语,但心情都是一样的不佳,低落的垂头丧气,当湖怀着慢慢信心跟随努尔哈赤与大明反目,原以为能劫掠大批财富,现在却赔了兵马之外什么也没捞着,真是失落又不甘心。他们相互之间的眼神都能读懂,此刻,心思都在为自己的后路着想了。

    朱由校美美的睡了一觉,精神饱满,困倦之意尽皆消尽。

    他睁开眼睛的那一刻,卢象升早早的手捧着一份奏报侍立在床前,见他醒来,双手捧着奏报恭敬的奉上,“陛下,这是今晨京师送来的奏报,请您御览。”

    朱由校揉了揉眼睛,看了一眼窗外,但见阳光强烈,便知是正午时分了,没想到这一觉睡的这么久,真是舒坦。

    自然醒就是爽!

    朱由校接过他手中的奏报,打开一看,一半还未看完,朱由校就乐的笑起来,抚腿赞道:“好一个袁崇焕、曹文诏呀,朕命他们出兵佯动,以牵制女真后方,没想到他们俩不墨守成规,采取游击战术纵兵抢掠、毁坏农田,比朕想的远,做的好啊!哈哈”

    朱由校笑的合不拢嘴,可以想象努尔哈赤知道这些情况后还不气的吐血。

    卢象升见皇帝如此开怀大笑,附和道:“全赖陛下用人有方,袁崇焕和曹文诏才有建功立业的机会。”

    朱由校喜不自胜,对他说道:“向孙承宗发一道明旨,通告天下,封锁辽东,禁运一切物资、货物。严禁各地商船向辽东运送各种物资、商品,尤其是粮食,不得输一粒米,违令者,不管是谁,一律处斩!登、莱等地兵船旨到之日起在皮岛之间巡逻盘查,扣押向辽东通商船只,不论各国,一律禁运!”

    卢象升一听,担忧道:“东瀛、朝鲜与辽东皆有贸易往来,若是如此岂不有损我国与他们之间的关系?”

    “朝鲜是我朝属国,这事好说;东瀛素来与我天朝没有往来,不必为它着想,要以我朝利益为重。你尽管照旨行事。”朱由校严肃的说道。

    “是,臣遵旨照办!”

    朱由校继续端起奏报看下去,下面就乏味可陈了,多是一些无关紧要的小事,还有信王的殷切关怀之词。

    看完奏报,朱由校起床更衣,这时,秦良玉喜形于色的走进来,贵禀道:“启奏陛下,刚得到消息,努尔哈赤今晨率众退回大漠,原路返回了。”

    “哦,”朱由校吃惊的说:“宏赐堡、镇川堡可有留兵?”

    “未留一兵一卒。”

    “好!不留兵说明他实力受损,沮丧而去,不会再对我大明有任何威胁了,从此之后,战略进攻主动权重回我大明之手了!哈哈”

    朱由校喜不自胜,开怀大笑,此战虽然没有达到预定目标,但却扭转了明金战略进攻的主动权,打破自从萨尔浒之战后明朝被动的局面,女真从此再也没有实力进攻大明了。

    “朕要还朝!”朱由校笑毕,大声说道。

    卢象升和秦良玉互相对视了一眼,请旨道:“陛下何时还朝?微臣好去安排。”

    朱由校不假思索的说:“明日,越快越好,不必声张,也不要惊动沿途州县,朕要轻装简行。”

    “遵旨!臣这就去准备。”

    出了院门,秦良玉就皱起眉头,问起卢象升,“大帅,您看让谁护送陛下返京好?”

    卢象升大手一挥,慷慨道:“这还用说,当然是阿巴亥了,他跟随圣上十几年,忠心耿耿,是不二的人选。”

    秦良玉脑门一闪,惭愧道:“我怎么把他忘了,还是大帅您了解圣上。”

    朱由校站在宁静的总督府后花园中,思考着朝廷的下一步战略规划。

    他昂天长思,深深的朵思道:这次的战略转折来之不易,不能给女真人喘息的机会,必须尽快北伐,一举荡平辽东之患,大明若要中兴,必须从灭金开始!

    西北边陲仍有蒙古需要防范,因此,暂不可掉以轻心,因此,大同、宣化仍需要一得力干将驻守才能确保北伐无虞。

    看来,西北需要换将了。

    朱由校大计既定,目光坚锐的走进内堂。

    第二日破晓之际,朱由校便早早的到了东门外,阿巴亥率领着千余人的护卫军在此迎驾,卢象升、陈霈等人也将伴驾而行至宣化,他们俩要回宣大治所宣化。由于是轻车简从,朱由校明令不得张扬,因此只有秦良玉一人送行。

    朱由校展望了一眼高大雄伟的大同城墙,这是他第一次来,下一次,他希望这座守护大明二百余年的边陲重镇不再是军事重镇,这里太需要休养生息了。

    还有熊廷弼,还不能带他回京,只好暂时委屈他在这里栖息了,将来有一天定然让他回京,恢复名誉,重立朝堂之上!

    朱由校走了,在一队人马的护卫下走了,向宣化城而去。

    一路上,行进三十里不见人烟,偶尔见到村庄也是败落不堪,田地毁坏,人畜无影,洗劫的痕迹十分明显,这都是金兵抢掠造成的。

    朱由校透过车窗看着萧条残败的景象,不禁有感而发:战争是可恶的,往往破坏生产力,造成生灵涂炭,然而,战争又往往是历史进步的推进器,民族的融合和国土扩张必要手段,帝国的兴盛离不开战争的作用,就像他现在要中兴大明,必然要通过战争威服四夷。到时候,生灵涂炭在所难免。

    明君,也是沾满鲜血的。

    朱由校感慨颇千,不知不觉已到正午。

    前方是一处驿站,正好是歇脚的地方。

    此处驿站共有四人,一个驿站长,三个驿卒,他们老远就见到一大队兵马而来,顿时胆颤心惊的。最近大同打仗,没少见官兵们来往,多是从他们这里路过,一般不需要招待,因为招待也招待不起,所以他们在门口像是欢送的百姓一样恭恭敬敬的恭送兵马穿行而过就可以。

    这次,他们也是像往常一样,四个人列队,摆上一桌的酒水表示一下欢送这支对于穿行就可以了。

    然而,令他们想不到的是,这支人马竟然在他们这里停了下来。

    陈霈驱马而来,指着他们四人问道:“这里是何处?”

    驿站长还算有点见识,他看到陈霈一身打扮不是参将就是副将,战战兢兢的回道:“回将军的话,这里是银川驿。”

    “嗯,我家主人要在你们这里歇歇脚,你们快去准备一些膳食。”陈霈厉声道。

    “是,是,是,小的这就准备。”

    驿站长苦不堪言,暗骂道:从没见过有哪个大官在这里歇脚的,真晦气,今个怎么就碰上了。

    一边暗骂,一边瞪眼他仅能管的三个驿卒,“没听到这位将军的话吗?还不快去!手脚麻利点!”

    朱由校下了马车,望了一眼这个不大的驿站,还未走进驿站,就听到伙房里一阵厉声喝骂:“李自成,你个小王八蛋,就不能麻利点,我就这么几个蛋啊”

    “李自成?”

    朱由校猛然一阵,深层的一根敏感神经被挑动。

第三百五十七章杀李() 
朱由校怀疑自己的耳朵听错了,不敢相信会偶遇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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