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神仙,哪天得罪了他们,说不定就被杀了全家,抢光财产,着实可怕。
鲜于辅讨得万石口粮,只是阎柔反了公孙瓒,杀了赵堪,暂时也不用担忧军资问题,万石粮草可供个足月,幽州大族见鲜于辅势起,必会有更多支助,但也只是暗中支助,不敢明显,若是被公孙瓒探子知道,自已家族也是有灭族之危。
大族两边支助只为在这乱世有个保命,至于钱,粮支出后,公孙瓒许些好处,许个官职或是给些田地,合理交换,也不敢做得过份,闹得人心向背。
鲜于辅叫佣人将齐周引入自己卧房,鲜于辅等待齐周,便是做最后的定计,齐周往代郡去,刚到代郡二日,鲜于辅使者便至,叫他一起去无终城中商议起义之事。
齐周连日出发,路经涿郡入城见过刘和拿到上旨,鲜于辅被刘和任命为讨逆将军,齐周被任命为中护军,当然这些封号没有得到承认的,只是以刘幽州儿子的名义为刘幽州报仇临时的一个名号罢了。
第一百二十五章 齐周,鲜于辅饮酒论谋,盟军初成()
鲜于辅今日并未出行,鲜于辅两日前便接齐周随从来报,齐周二日后到,鲜于辅也不出门,在客栈里相候。
无终城算是一个战略要地,由公孙瓒亲信严纪领二千兵马驻守,此城尚且安稳,此地右接北平,辽西,卢龙几城。
无终城中治安尚好,公孙瓒虽时刻提防刘虞旧将反叛,但也并非每个士人皆防,城门一开每日进出皆会盘问的仔细,若是发生战争则城门关闭,至于乡里,亭,屯的百姓会提前进城,若是乱兵祸及百姓,百姓便会逃到山中去。
至于地方军阀战争,不会如此蠢去祸及百姓,只有乌恒人来掠才不管幽州百姓是否好活,若是想坐稳这几郡一州,便是要树得民望,爱待百姓,交好大族。
鲜于辅将齐周引为上座,古时建筑不高,皆用木板楔合搭建,无终城中客栈有十余间,客栈供过往商旅打尖住宿,无终城中最大的客栈便是鲜于辅住的这间客栈,名为福来客栈,乃是幽州周宽产业,周宽其子周格在朝中任金曹一职,董卓之乱后,周格回到涿郡谋得一文职,相当于处级。
周宽产业遍布幽州十余郡,日进斗金,这种商贾乱世活命,便是出钱结好当权者,刘虞死后,周宽便筹得十万粮草以表效忠,公孙瓒也知些事理,原依附刘虞之人,此时便会相附于自己,一棵大树倒下,自己便成为另一棵大树,支掌着整下幽州地界,公孙瓒倒不会因为自己的恶趣而杀了会下蛋的鸡,这跟自绝后路没有何区别。
鲜于辅也找过周宽几次,周宽思考鲜于辅驱走公孙瓒胜算有几何,商贾虽有财力,但是遇军阀混战,也要风投一番,谁知道幽州何时又要变天,周宽谨慎有加,但也不会将鲜于辅出卖给严纪,公孙瓒武夫一人,不喜与士家文人共事,也不知如何分配众人利益,没食便会数郡征讨,无粮便加收商贾赋税。
若是鲜于辅能成事,倒是又是一番模样,周宽叫其一好友许得鲜于辅五千石粮草,就算公孙瓒探子也抓不住自己把柄,家族命运皆在自己手中,一招不慎则满族覆灭,这些例子太多,周宽好友吴尚便是通敌,对公孙瓒满门斩杀,血流成河,不知所谓的通敌是公孙瓒捏造还是真有此事。
至于真相谁会关心,周宽也不关心,他只关心,自己是被反抗军杀了,还是被公孙瓒杀了,乱世思安,皆是如此,但这幽州又如何又安定,怕是还要乱上好些阵子。
客房倒是不到,一丈见方(10个平方米左右,相当于我们现在的一个没有洗水房的单间左右。),摆着高桌一张,矮桌数张,高桌高三尺,置房中间,矮桌数张摞在墙角,鲜于辅搬出矮桌二张房中,又拾出两张草团置在桌下。
鲜于辅备好了酒,肉放在高桌之上,鲜于辅没有带随从,凡事皆由自己动手,齐周坐在炕上喝着茶水。
鲜于辅做好这些后,便叫齐周来座下,喝酒聊天,二人关系甚是不错,二人拾袍坐定,鲜于辅敬酒道:“齐护军此次去代郡可有好消息给我带来?”
齐周比鲜于辅长几岁,一副瘦弱样,七尺半有余,但也精神,齐周回敬,碗到嘴边,猛饮一口,放酒碗入桌,叹了口气。
鲜于辅饮了一口将碗也置在桌上等待齐周下文,齐周乃是智士也,鲜于辅武重于文,而齐周此人则专败战术,战略,倒了有几分成色。
齐周道:“代郡被公孙度所控,探子遍布,我去几日便被盯上,若不是与李司马交好,有得托辞,脱身都难。”
鲜于辅若有所思,点头应是。
两人又喝酒吃肉,一柱香时间,面红耳赤便也好讲,“鲜将军召我前来,所谓何事。”
鲜于辅道:“我信中言道,叫你去见赵堪,去探他口风,你与他交情不错,他定会卖你几分薄面。”
齐周道:“鲜将军为何不去?”
鲜于辅道:“若是我去,赵堪不应,便会有防,易打草惊蛇,他定会担忧我与鲜于银暗算,你去说道,也只是文人说客,他定不疑你,若是不应,也只当你好友相劝。”
齐周道:“若是不应,我等真要杀了赵堪?”
鲜于辅道:“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齐周道:“刘虞以死二载,我等真要为他报仇?”
鲜于辅叹了口气,“齐护军,刘幽州待我等不薄。”
齐周点头,心中了然,便也不想讲出,聪明人说话,半句便止,刘幽州厚待二人,并非为厚待而塔上性命去为刘虞报仇,齐家,鲜家皆被公孙瓒视为眼中钉,只是现在空不出手来收拾他们,若是公孙瓒安定了幽州几载之后,便会拿他等开刀,刘虞旧部皆会慢慢清洗干净。
正值袁绍要入幽州,此时便是二人好机会,此时联合袁绍胜算便是大增,其一家族得以生存,其二鲜于辅与齐周皆可谋个好职位,不定能封候拜将。
齐周道:“我明日便去找赵堪,只是我等一反,便再无退路。”
鲜于辅道:“我等还有退路否?”
齐周俯首思索数息,“不知鲜于将军有何打算?”
鲜于辅道:“若是赵堪愿从了我等,我等便先取这无终城,再广招幽州兵马相投,待集得数万兵马,便兵进渔阳,取下渔阳城后再迎刘和与公孙瓒一决胜负。”
齐周道:“若是无终城夺不下,公孙瓒派数万兵马来征讨我等,我等如何是好?”
鲜于辅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我等又有峭王精骑,何必惧公孙瓒派来兵马?”
齐周道:“鲜于将军总领盟军,我倒是无忧。”
鲜于辅道:“赵堪若从,便许他个裨将,若是不从便叫阎柔替之,领盟军校尉一职,峭王领五千骑兵,我等取下无终城,我等再编几营,设一校,便是我等的力量,到时定会有反抗公孙瓒的地方势力带兵马来投,不出数月,我等便可聚得兵马数万,进兵渔阳,袁绍便会济得粮草。”
齐周道:“阎柔与峭王二人可靠否?”
鲜于辅又道:“我与阎柔相见,此人尚有武略,可担重任,至于峭王无非许得好处,他与公孙瓒水火不容,若是叫他骑兵伏路击公孙瓒派来援兵倒是可行,冲锋陷阵也是一把利刃。”
齐周道:“即然鲜于将军早是谋划妥当,我等便依计行事便好,我也是眼困,此碗饮完,便回去客房休息。”
鲜于辅与齐周端碗互敬,碗到嘴边,一饮而尽,齐周起身出门,鲜于辅送到门外,在外候着随从以开好房间引齐周入房休息。
鲜于辅回到房中又喝两碗,收拾一番便倒床便睡。
第一百二十六章 齐周见赵堪,劝赵堪反公孙瓒()
次日辰时,齐周出无终城去见赵堪,几十里路急行半日便至,赵堪将齐周将为上宾,摆酒设宴招待一番。
赵堪禀退旁人与齐周聊天,齐周欲言又止,赵堪自讲自话,多是介绍与乌恒人相战之事,角色变得太快,一时还与乌恒人把酒言欢,转眼便刀戈相向,甚不习惯。
一柱香后,齐周见赵堪话止,便发起话题,“赵校尉,你可曾想过后路?”
赵堪叹气,“我本是刘幽州府上武师,皆是幽州看中,许我做了个护乌恒校尉,只怪幽州时运不济,命丧公孙瓒之手。”
齐周突然面色转冷,“赵校尉,人皆有恩图报,你可否有想与幽州报仇血恨?”
赵堪道:“公孙瓒带甲数十万,我三千兵马又能如何?”
齐周道:“公孙瓒匹夫尔,早晚被袁绍所屠,此时正是我等反抗之时。”
赵堪道:“若是袁绍攻来,我倒愿意反了公孙瓒,只是现在便是自寻死路罢了,公孙瓒只需派来五千兵马,我等便死而葬身之地。”
齐周道:“我等联结乌恒兵马,定能反败为胜。”
赵堪道:“我在此地数年,乌恒人性情,我甚是了解,我一千兵马就敢击他五千骑兵,一盘散沙而已,不懂战法,只顾烧杀抢掠的寇匪罢了。”
齐周道:“刘幽州之恩,你就不报?”
赵堪道:“非我不想,而我无其能也,齐主薄今年来见,我当是好友聊天,不会出卖于你,当我还个人情。”
齐周道:“你知公孙瓒此人性情心胸狭窄,你等刘幽州旧部,早晚被列在清洗名单之中,如何善了?”
赵堪皱眉,讲道:“我若与你一起反了公孙瓒,无非是找死,不反我便是等死,找死与等死,我便选择等死,多活几年快活,有美酒美人相伴,也是不错。”
齐周道:“想不到你赵堪是如此人,怪我错看于你。”
赵堪道:“我习书不多,但也晓知恩图报,若是哪日齐主薄被公孙瓒所杀,我定当照顾你家老小。”
齐周心中一凄,有些于心不忍,低头思索数息,抬起头来望向赵堪,满眼决绝,“即然赵校尉心意已定,我再说其他无异,就是告别。”
赵堪心中烦燥,也不起身,摆手道:“不送。”
齐周出帐后,往无终城去,赵堪知齐周心也甚坚,肯定会搞事,马上叫来宿卫,去各营叫军司马过来商议要事。
半个时辰后,三营司马皆以到来,阎柔也在其中,座在赵昂下手一位,赵堪冷眼扫过三人面色,一营军司马赵昂一脸茫然,不知其叔急叫他来所谓何事,二营司马刘节闭着眼睛思索,阎柔则低头想事。
赵堪将三人面部表情看在眼中,若是面上有异者当场拿下,见三人脸上无慌,心中稍定,但也要探试一番。
赵堪忧齐周策反他部将,反了自己杀了自己夺权,日防,夜防家贼难防,赵堪虽是武人,但是江湖经验倒也丰富。
赵堪望着帐外,突然讲道:“今日齐周来找,言叫我等反了公孙瓒。”
三人听到此言,都是大吃一惊,知赵堪叫自己前来所谓何事,怕是担心自己与齐周有所勾结,图谋不轨。
赵堪虽望前方,但眼睛侧瞟将三人脸色看在眼中,一营司马赵昂他倒不用担忧,自家侄子必不会害自已,与自己利益相联,一荣俱荣,一损惧损,只是他担忧刘节与阎柔二人。
赵昂急道:“可拿了齐周,斩首献给公孙瓒便是。”
刘节道:“不可,我等若是杀了齐周,便也无后路也!”
赵堪眼睛一瞪,刘节缩回脖子,赵堪又望阎柔,见他一脸黯然,脸上表情全无,也不出声,赵堪知阎柔此人,武略高过自己,练兵有法,每战皆以身作责,每每与乌恒相攻,胜多败少。
刘节知赵堪是惦记上自己了,便起身跪拜,“我愿辞去这军司马一职。”
赵堪嗯了一声,接着又道:“刘司马,速速请起,并非我相疑与你,这司马之职不是能换便换的,我再派一司马领兵怕是你忠诚士兵,不可从之。”
刘节道:“赵将军,我会亲自交待一番,我想他等并不会有何怨言。”
赵堪道:“非常时期,也只能委屈刘司马一番了。”
赵堪心想,刘节自己辞去这军司马一职,自己再叫自己亲信,死忠之人领之,再将营中军官依次换去,二营也是铁板一张,任他齐周来拢也无办法。
刘节回到位置坐好,心神无主,他怕赵堪当场便杀了他,自己交出军职,赵堪心中欢喜露在脸上,知自己算是躲过一劫。
赵堪又望阎柔,又低头思索,阎柔并不看他,也不表忠诚,也不辞位,阎柔目视大帐只等赵堪说事。
赵堪知阎柔有能,征讨乌恒骑兵还是需要一善领兵之将,又不舍杀了阎柔,阎柔性格便是如此从不低头,也看不出他心中所想何事,着实令赵堪头疼。
大帐中冷场气氛有些尴尬,数十息后,赵堪突然发话,“最近乌恒骑兵也有异动,阎司马可调兵去勾乐剿寇如何?”
赵堪心思便是即使不舍得杀,便调走他,免得在此生事,若是阎柔无事回兵,自己二营随时都可灭了他,即使灭不了,最近几城兵马,半日便至,阎柔也是笼中之鸟,若是不与齐周勾结还好,若是勾结便是死路一条。
赵堪哪知他算计别人,鲜于辅与阎柔早就算计好他了,只等赵堪来钻。
阎柔起身,抱拳行礼道:“领命。”
刘节心中后悔,但也是无法,若是自己像阎柔那般做个臭石头,会不会也被调到外面潇洒快活。
结论是否定的,刘节相信自己有此能力,但赵堪深知刘节其人的,他三营之中,必需拿下二营,要么阎柔,要么刘节,显然阎柔的作用要大过刘节,刘节若是自己请愿辞去其职务,倒可活命,若是不识相,必会被赵堪所杀。
赵堪心中烦燥,也无心情,会议散去,赵堪只留赵昂帐中训话,赵堪道:“昂儿,风雨欲来,你且要看好手下,若是有异动,便先下手知否。”
赵昂点头,不过他并不如赵堪所想,“一个文人有何本事,派人杀了便是。”
赵堪叹道:“公孙瓒不得士家之心,怕是有异心的人已有打算,只是现在缺个领头的。”
赵昂道:“那即然如此,为何我等不从齐周,一起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