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唐金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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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唐金手指- 第10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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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母亲一观便知!”

    甄乾也不想多言,知道刑氏是想找茬挑理,自然知道就不想让刑氏发难!

    刑氏打开木匣,木匣中放着用油纸包裹着的四四方方的东西,旁边还有三个小巧的白瓷瓶,“这就是你说的香皂和香水?”

    “请母亲打开一看……”,甄乾见刑氏拿起香皂,拆开外面的油纸道:“这是香皂,日常洗浴用品,可以洗手、洗脸和沐浴时使用,不仅可以去除身上的污垢,使用后身上还带有香皂中的清香,母亲现在就可以让人端来一盆温水试验一下?”

    香皂唐宋时期便已经出现,不过名字叫皂荚、胰子等,主要成分是碱土、植物碱、和胰子等,到了宋代之后,宋人在前人的基础上加以改进,将天然皂荚捣碎细研,加入各种药用的花瓣粉末,做成球形专供洗面浴身之用。有的直接将皂荚用水蒸煮后,加入药用的花瓣,进行泡浴。

    唐代的香皂(称呼胰子感觉怪怪的)去污效果不好,而且属于高端奢侈品价格吓死人,普通的要几百文,一块上等的香皂更是上贯,跟抢钱差不多。

    刑氏听见“去污”两个字就感觉异常的刺耳,什么意思,是在说自己心里藏污纳垢吧!

    这就是小人之心妒君子之腹,不过还猜的大致不错,甄乾还真是在心里这样想的,在去除刑氏身体上的污垢同时,随便也清洁一下心灵的龌龊和阴暗!

    “打盆水来!”

    甄盛也来了兴趣,这个时代对个人卫生不算太重视,就算大家族平时也只能三五天沐浴一次,普通人,主要还是经济条件和思想观念没有发生根本性的变化,像皇家在骊山的华清宫温泉,也不是普通豪门大族能享受的待遇。

    同时古人沐浴有着一套完整复杂繁琐的礼节和讲究,秦汉时,已形成了三日一洗头、五日一沐浴的习惯。以至于官府每五天给的一天假,也被称为“休沐”。

    最早的时候,古人洗衣服用草木灰和皂角(纯天然绿色植物),洗头用淘米水。

    《说文解字》上云:沐,濯发也;浴,洒身也;洗,洒足也;澡,洒手也。这和后世人说的洗澡完全不是一回事,要把“沐”、“浴”、“洗”、“澡”的解释全部合在一起,才是完全意义上的今日洗澡。

    身边的丫鬟马上端来了一盆温水,甄盛取过一块香皂,在鼻下闻了闻:“真的很香!”

    甄盛在盆子里将手浸湿,拿起香皂在双手上各涂抹了几下,放下香皂,双手用力的揉搓,手上很快出现了许多亮晶晶的肥皂泡泡。

    一股子芬香也随着弥散开来,甄盛手上的香皂泡也变黄变黑了一些,再随便揉搓了几下,甄盛便把手放进盆里搓洗。这时另一个婢女又端来一盆干净的清水,恭谨的递到了刑氏面前,先是家族然后才是刑氏,这一点婢女可不敢出错。

    (本章完)

第190章 除夕家宴(五)() 
用过香皂的人都知道,香皂的去油能力是极强的,因此使用香皂过后的手会有紧绷的感觉。

    甄盛搓的很用力,一双手搓的满手都是泡泡,甄乾真担心甄盛把手皮都搓掉了。甄盛有些玩心大起,这种丝滑的感觉真的不错,让甄盛有些舍不得洗手了。

    不过最后甄盛还是把手放进了盆子里,盆子里的清水迅速的变得浑浊起来,把甄盛吓了一跳,没想到自己的手会这么脏。

    “好舒服,有种清凉的感觉,感觉手上的皮都变得细嫩起来”,甄盛哈哈大笑起来,取过毛巾擦掉手上的水渍道。

    旁边几个长辈和供奉也呵呵的笑了起来,“甄二郎怕是几个月没洗过手了吧?”

    甄盛在甄家中年一辈排行老二,所以长辈称呼没错,其他人可不敢这样称呼。

    刑氏心里郁闷之极,本来想为难一下甄乾,没想到香皂果然是好东西,比自己经常用的香粉胰子强多了,这让刑氏更加的不解,甄乾把好东西送给自己难道是想和自己和解,还是另有其他的图谋。在刑氏看来,甄乾不像是能忍的人,一进家门就把刑管家一条腿打断,这才是甄乾睚眦必报的性格,要说甄乾仇将恩报,就连鬼都不信。

    “大郎多心了,不知香水又是何物,难道是从西域运来的香精?”

    香水一词从拉丁文“perfumum”衍生而来,意思是“穿透烟雾”。旧约圣经提到香水,通常指一种香料形成,这与拉丁文定义相符。埃及历史表明,香精和油膏,用于沐浴及沐浴后。它们通常储存在精致的容器里,这在古埃及坟墓中发现了一些例证。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唐代男性使用香囊,里面装有沉香、檀香、樟脑及麝香等,女性平时使用香粉,多以花香为主,有桂花、栀子花、茉莉、玫瑰、玉兰等,平时洗换的衣服也会用香熏后才穿,当然这都是有钱人的生活,什么香粉、香丸、香饼、香膏等等数量还不少,有专门用来香体的,有专门用于香口的(除口臭),有专门改善空气质量的,想像力并不比后世匮乏。

    甄乾口中的香水在唐代成为香露,制作香露的主要原料以鲜花等芳香植物为主,故古人又称香水为“花露”。

    唐代也有自己的香露,可惜大部分顶级的香料都控制在西域商贾手中,如苏合香、鸡舌香等都是进口香料。这个时代可没有法国货,主要香露都来至于后世的阿拉伯地区,当地生产的香料、香水在当时都是世界顶级的,香气弥久不息,“然香犹透彻闻数十步,洒著人衣袂,经十数日不歇也”。

    有人说世界的历史可以看成是一部香料的贸易史,在没有系统科学的古代,不管是地上长得香草、树上采摘的香果、香叶,还是从动物身上取的香液,都是纯天然的,没有人工干预的成分在里面。

    这样就造成了香料在世界上的分布不均,西域出产的香料在中原可以卖到天价,中原输送到西域的香料同样也是奢侈品,弥补了香料分布不均的现实。

    从西域传入大唐的香露价格极其昂贵,一小瓶价值几贯甚至几十贯,只有豪门贵妇才能使用,就算是刑氏平时也舍不得用。

    “这些香水是我从一个认识的西域商人那里得到的配方,配方很原始,经过了数次的实验后品质有了显著的提高,还不敢进行销售,拿出来让母亲看看,不知道是否满意?”

    “呃!大郎竟然还有如此的偶遇,看来很有商贾的潜质啊!”

    刑氏话音刚落,甄盛鼻子里哼了一声,对刑氏的话表示不满,什么叫做商贾的潜质,这是在讽刺甄乾还是甄家。

    唐代商贾分成两种,一种是有商籍的商人,这种人地位最低,士农工商最末一等,仅次于奴隶的良人,连科举入仕做官的资格都没有,只能一辈子从事商业。另一种是从事商业的良人,平时经商有地或者打工,也有机会科举入仕做官。虽然很多世家都在背后私下经商,但从不在场面上涉及商业,更不愿意被人提及商贾买卖的事情,尤其是甄家这样的郡望,在这样隆重的场合说自家子弟从事商业显然让所有人脸上都挂不住。

    刑氏立即感觉气氛有些不对劲,急忙改口道:“大郎送的礼物真有心意,我收下了!”

    甄乾好像没有听见刑氏的冷嘲热讽,接着送自己的礼物,自己一年才回来一次,所以准备的礼物相当多,只要是沾亲带故都有一份。

    “四郎,这是哥哥送给你的文房四宝,希望你学业有成、光耀门庭!”

    “三娘,这是哥哥送你的蜀锦,希望你越长越漂亮!”

    刑氏人品不怎么样,长得还不错,大脸、丰胸、细腰、肥臀,一看就是能生养的女人,进甄家没几年就为甄乾添了两个弟弟一个妹妹,最小的弟弟刚满三岁,还在地上乱爬流鼻涕,要不是甄盛常年在外做官,估计还会给甄乾多添几个弟妹。

    当然这里面还有甄盛的功劳,四十多岁老当益壮,去年还在鲁城纳了一房二八小妾,听说已经怀孕了,现在嫡出就有五个儿女,要是算上庶出八个儿女的话,快组成一个加强班了。

    这样的家庭结构在世家之中一点都不稀奇,甄乾的大伯父今年五十多岁,大孙子已经十几岁了,再过几年就成家了,而最小的儿子才刚出生,这就是世家生活真实地写照。

    甄乾将一件件礼物送完,刚准备返回座位,甄盛开口道:“等一下,大郎这一年你在鹿泉县做的不错,我和家中几位长辈商量了一下,准备将族中的钱庄都交给你管理,不知你愿不愿意?”

    甄乾心中一阵狂喜,自己在鹿泉县经营的钱庄和甄家一比简直就是小儿科,甄家上百年的基业,商业涉及生活的方方面面,但其中最赚钱的就属钱庄了,每天进出的数目就有上千贯,每年光是钱庄的利润高达几万贯,钱生钱的生意让甄乾直流口水,自然没有不同意的道理。

    (本章完)

第191章 除夕家宴(六)() 
甄乾正要开口,甄盛身边的刑氏再也坐不住了,掌握了钱庄就等于控制了甄家的命脉,以前只有家主才能管理钱庄,现在竟然要将钱庄交给已经分家的甄乾,这不是把钱白白的送给一个外人吗?

    “不行,这件事情绝对不行!”

    “为什么不行?”甄盛口气不善道。

    “因为甄乾已经另立门户了”,刑氏已经退无可退,钱庄以后只能有自己的儿子继承管理,任何人想染指绝无可能,“老爷,钱庄管理向来都是家主控制,现在交给一个外人,我第一个反对!”

    “家里的长辈都在这里,什么时候轮到你在这里说话,给我滚!”

    甄盛终于发怒了,甄乾就算分家了也是自己的儿子,这件事情也不是甄盛心血来潮,而是和族中几个长辈都商量过了,认为钱庄让甄乾代为管理最合适,这可不是因为甄乾是甄盛的儿子才做出的决定,如果甄乾没有这个能力,也不敢把钱庄交给甄乾。

    甄乾心头一阵恼怒,可马上意识到事情没有自己想想的那么简单,甄家这么重要的产业交给自己,正如刑氏所说自己已经离开了甄家,再掌控甄家的钱庄有意义吗?

    “父亲,这件事情不如过完年之后再说?”

    “好!明日祭祖之后,族中的长辈都在,再谈此事!”

    甄乾退回到座位,很想抽自己几个嘴巴,发现自己的投资人心态竟然还没有改变,看见好商机第一反应就是先控制,然后入股买下来,却忘记了这是在唐朝,家族利益至上的时代。

    刑氏有点杞人忧天了,生怕甄乾控制了甄家,对自己几个儿女不利,却没有从一个家主的角度去考虑问题。

    甄盛的意思很明确,让自己代为管理甄家的钱庄,说好听点就是高级打工仔,跟后世的高级经理人差不多,并没有把甄家钱庄交给自己的意思,至少连股份的事情都没有提,自己高兴个屁啊!想到这里甄乾有点沮丧,自己把封建家族想的过于的简单了,封建家族是一个整体,不可能因为一个人而改变,就算是自己的亲儿子也不可能。

    小梅见甄乾当着甄家众人的面大出风头,就好像自己刚才站在舞台聚光灯下骄傲的小公主,“郎君,你刚才做的《元日》诗太好了,让他们以后还敢不敢小视郎君!”

    “小妮子,不要乱说,这是在甄家!”

    孟小丫一脸懵懂的看着甄乾,刚才甄乾的一首诗她根本就不懂,和小梅的才学一比整个人就是一个白痴,认识的字没一箩筐,立即感到受到了莫大的委屈,眼泪在眼眶中打转。

    “小丫你过来!”这个年头不认字的人非常自卑,就算家财万贯土财主在看见穷书生时腰也要低上一节,不然怎么说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你想不想认字?”

    “嗯!郎……君……愿意教我吗?”孟小丫在心里慢慢的认可甄乾,可是要让她从嘴里叫甄乾郎君还是一时无法接受。

    “当然教啊!我的女人要是出门不认字,我这脸以后往那里放啊!”

    孟小丫没有注意到自己对甄乾态度正悄悄的发生变化,嫁给甄乾做妾情非得已,却又无可奈何,孟小丫不是一个认命的女子,但这件事情却丝毫没有回旋的余地,想抗争根本就是一个笑话,那可是整个社会封建礼教,除非自己死了。

    既然如此孟小丫心里只能寄希望甄乾对自己好一点,不要像其他妾侍人老珠黄之后被人遗弃,下意识的选择了顺从。

    再加上甄乾语言和行动上的潜移默化引导,孟小丫在心里认为目前的情况也不是不能接受,至少不用再招人白眼。

    小梅拉着孟小丫的手,非常羡慕孟小丫精致的脸庞,一双手因为长期干活有点粗糙,略显得有点骨感,皮肤如果再白皙一点的话……,“小丫姐,你放心……郎君对自己的女人可好了,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放在蜜糖罐里怕淹到,平时知冷知热到时你梦里都会笑醒的……”。

    “是不是又在郎君背后说坏话了!”甄乾笑骂道。

    三个人说说笑笑,两个女人喝了几杯浊酒,脸上红晕泛起,在摇纤的烛火下显得千娇百媚。

    有人捅了甄乾胳膊一下,甄乾回头发现身边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两张桌几,四只眼睛正看着自己,“是二郎、三郎……”,甄乾笑了笑,下面的话不知道应该怎么说。

    二郎、三郎是甄乾同父异母的兄弟,这个时代既要讲母凭子贵,又要说子凭母贵,主母没有儿子在家族中很难站稳脚跟,儿子要是出身不好,一辈子都抬不起头。二郎和三郎是庶出,说起来二郎其实还要比甄乾大两岁,在学业上并不输于甄乾,这当然是和以前的甄乾相比,可惜二郎的出身不好,二郎的母亲是甄盛以前的一个贴身丫鬟,成家前就生下了二郎,属于婢生子(奸生子),地位之低连长子的位置都不可能给他,要不是甄乾出生后甄盛心里愧疚勉强改小了年龄排在甄乾之后。

    当初甄乾母亲王氏还在,二郎、三郎活的还不错,和甄乾一起上学堂读书认字,关系算一般般。可等到刑氏进门之后,就连甄乾这个嫡长子的地位都遭到刑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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