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风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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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风华- 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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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看到跟进帐中的耶律大石似笑非笑的神情,心里一沉,便又说道:“一切皆是夏贼挑拨所致,归宋之后,我必请陛下发兵讨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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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七、实力与利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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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童贯发狠说的话,除了周铨外,没有人把它当真。

    周铨算是有些了解这个长胡子的太监,他心胸狭窄,此次受罪,对他来说是奇耻大辱,因此肯定会报复。

    想当初周铨的伯父周侗得罪过他,隔了近十年都要报复回来,何况此次辽国之行,他受的气更大。

    旁边的耶律大石更是轻蔑,在他看来,靠着说狠话逞英雄绝非真的好汉。

    他的目光不时瞄着周铨,唯有这个年少的宋国使臣,让他眼前一亮,有种天下英雄唯君与我的感觉。

    周铨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好在没多久,便有皮室军过来传旨:“陛下召宋使入帐进见!”

    这一次倒没有什么波折阻碍,他们很快就见到了耶律延禧,一番繁琐的礼仪中,周铨百无聊赖,目光四处溜着,然后就与耶律延禧身后角落里的小姑娘目光相遇。

    此时他已经得知,这小姑娘乃是耶律延禧与贵妃萧瑟瑟之女,名为耶律余里衍,被封为蜀国公主。

    这么年纪就已经受封公主,她甚得耶律延禧喜爱,哪怕如今她的生母萧瑟瑟如今已受冷遇,她的地位却依然牢固。

    只是这小姑娘,也太大胆了些,竟然就在她父亲背后,直直地盯着周铨。

    正听到两国使臣互致答辞,那虚伪冗长的对话,周铨觉得一点意思都没有,他心生顽皮,便向耶律余里衍做了个鬼脸。

    耶律余里衍原本就盯着他看,突然间发现他面上的表情变化了,不由露出笑意。再看周铨有意摇头晃脑,学着郑允中念国书的模样,她忍不住卟噗一笑。

    虽然礼仪冗长,可是大帐内还算安静,因此这一笑,顿时引得众人瞩目。耶律余里衍面上微红,她恨恨地看向周铨,觉得这一切都是周铨惹来的,结果却发现周铨一本正经,仿佛什么事情都没有做过一般。

    耶律余里衍只觉得牙根痒痒的,她威胁一般咧开嘴,露出两枚小虎牙来。

    终于双方国书对答结束,周铨松了口气,再看坐在大帐中的耶律延禧,耶律延禧将手一挥:“赐宴!”

    顿时有宴席摆了上来。契丹虽然是胡虏之国,可汉化得比较厉害,上来的菜肴以炙烤为主,但也有汉人的菜肴。

    只不过烹饪的水平,只能说勉强入口了。

    吃着这种御宴,再想到赵佶的御宴,周铨很有些同情耶律延禧。

    御宴之上,少不得也有答礼应酬,酒过三巡之后,气氛开始热烈起来,辽国的文臣们纷纷发问,不过都是“某学士又有某诗”、“某种药物当如何服用”,周铨听得有些无聊,而郑允中则终于找到发挥才能的机会,应对如流,甚至连苏辙最新作的诗,他也可以随口诵咏。

    同周铨一样觉得无聊的还有西夏国使李造福。

    被周铨踢了一脚,又浇了滚烫的奶酒,他已经是心中怨恨。此时再见辽国与宋国大臣们相谈甚欢,他在怨恨之余,也觉得惶恐。

    夏国能够存在的战略条件,就是宋辽之间的争斗,正是因为两国敌视,所以夏国才可以左右逢源。若是宋辽真的和解,双方如同盟约一般亲若兄弟,那么夏国灭亡,就指日可待了。

    须得给他们捣乱!

    想到这里,李造福举起酒杯,起来为耶律延禧祝寿,开口说道:“今日之乐,何其融也,只是不知如此乐事,还能持续多久!”

    他来使辽国的次数很多,耶律延禧与他非常熟悉,也很喜欢这个时不时前来进贡的外臣,因此惊讶地道:“李卿何出此言?”

    李造福起身离席,来到了宴席正中,他举着手,仿佛在对天发誓:“我夏国能存留至今,仰赖于祖先之德,还有上国的仁厚。只是如今宋国,昏君在内,不思治国爱民,一昧穷兵黩武;骄臣在外,甚至一区区使节,也敢在陛下牙帐前咆哮动怒。如此看来,宋国侵凌大辽的事情,很快就会发生了……战事若起,生灵涂炭,这种共享太平的宴会就难得一见了。”

    他说起此语,声音沉痛,确实是满腹辛酸。

    夏国在宋、辽都有奸细,在得知童贯出使辽国后,夏国政堂内外就极感压力,这才有李造福此次出使。原本夏国以为李造福到辽国时,宋人的使节都应当返回了,结果因为宋人耽搁,他们反倒抢先见到了耶律延禧。

    这让李造福看到了希望,或许能够联络辽国,向宋国施加压力,逼迫其退出青唐,从而缓解夏国战略上的不利局面。

    他这番话说出来,耶律延禧情不自禁看向萧奉先。

    萧奉先沉声道:“宋使有何话可说?”

    郑允中与童贯对望了一眼,自然是由郑允中这正使出面应答,他旁征博引,说了一大堆,总而言之,就是大宋是仁义之国,宋皇是仁义之军,宋军是仁义之师,宋辽关系多年和睦,两国友谊源远流长。

    这一堆话说得周铨直打瞌睡,感觉就象是后世的某些被称为外卖部的人一般,都是些假惺惺的废话,根本缺乏力度。

    他觉得无聊,目光乱转,然后就又与耶律余里衍的目光相遇了。

    耶律余里衍做出一个表情,露出小虎牙,嘴唇翻动,象是在说什么。

    周铨猜了猜,发现她竟然是在说“随我出去,我带你去玩”。

    周铨哑然一笑,理所当然地摇头。而周铨摇头的情形,又被李造福看到了。

    原本李造福对宋使,最恨的是童贯,可是挨了周铨一脚之后,现在最恨的变成周铨了。

    因此他又起身,手指周铨,厉声道:“宋使满口谎言,便是这个竖子都不相信,他都在摇头,你们还想凭借这个来欺瞒大辽皇帝?”

    于是众人的目光都看着周铨,耶律延禧嘿然一笑,在猎场时,周铨提出的建议,让他怦然心动,只不过事情的具体操作,还须两国使臣细谈。此时周铨又成了众人瞩目的焦点,他也想为难一下这个少年汉使。

    “周卿,你是不是也不赞成贵国正使所言?”他问道。

    于是众人看着周铨的目光就更加古怪了,在他们想来,周铨接下来应当是大声否认,然后李造福必然会步步紧逼。

    “我半点都不赞成。”周铨一开口,却让所有人都生意外。

    他竟然否认了自己国家正使的说法!

    周铨站起身来,走到了李造福身边。李造福其实身材相当高大,比周铨要高出一个头,但不知为何,面对这个少年宋使,他心里竟然有些害怕,不自觉中向边移了移,等于是将最中间的位置让了出来。

    “在外臣看来,国与国关系,是战争还是和平,是敌视还是友谊,唯有两件事情,实力与利益!”

    此语一出,再度哗然,在场的一位汉人南面官忍不住叫道:“此言大缪,此岂礼仪之邦仁孝治世之言!”

    周铨哂笑道:“我是小吏之子,市井出身,不曾读多少经书,故此不知礼义。但据我所知,大国与小国之间是没有友谊的,无它,实力使然,若非如此,大辽与夏贼、高丽,为何不兄弟相称,而有主次之别?”

    此语一出,方才那位汉人南面官顿时哑口无言了。

    被辽国认为兄弟之国的,只有一个,那就是大宋,至于西夏和高丽,都是辽国的属国,要向辽国纳贡称臣。

    “非也,我大辽以德行治国,故此远人来服,夏国与高丽愿来贡!”又一位汉人南面官出声道。

    周铨呵的一笑:“外臣读书不多,却也知道孔子曾有言,小人畏威而不怀德,大辽真是纯以德行治国,只怕夏、高丽侵扰于外,奚、女真动摇于内,包藏祸心之辈骚乱无忌,见风使舵之徒乘火打劫。若真如此,我大宋上下,当弹冠相庆,因为北疆再无忧患矣!”

    周铨将国与国之间的仁义道德彻底撕破,而且很直接地指出,辽国能够威镇正方,靠的是实力,绝不是什么仁义。

    “兀那小儿,实力虽为一国之根本,但也需要佐以仁义,却非所谓利益。凡事言利,则见利忘义,两国之间的安稳必不长久!”又一位汉官挺身而出,他绕开了实力是决定国家关系的根本这一问题,转攻周铨所说的第二条利益。

    周铨鼓掌道:“知道实力为一国之本,比此前二位见识是稍多了些,可惜还不够!我大宋年年输岁币于北国,不知这是利还是义?”

    宋辽之间能够长久和平,在一定程度上,也是大宋花钱买来的。大宋虽然未象李唐一般,将国家安危寄托于和亲的公主身上,却也通过岁币这一种变相的“保护费”,买来边境的安宁。

    周铨对此相当不以为然,可今日用它来说辽国,却是再好不过。见那汉人南面官还欲再辩,周铨不等他发言,又开口道:“或者贵官可以替贵国陛下广施仁义,免去我国岁币?”

    那官员顿时缩头退去,哪里还敢接这话茬!

    一时之间,辽国官员中的汉人南面官,个个默然无语,神情沮丧,实在不知道如何对付眼前这市井无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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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八、你有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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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平日里能言善辩的南面官,此刻一个个偃旗息鼓,不敢出来与周铨抗辩,这情形让耶律延禧极为不快。

    看起来只是口舌之辩,但实际上却是关系到国家的颜面,他身为皇帝,不好直接下场,故此目光再度向萧奉先投去。

    萧奉先会意,先是看向毡帐的一隅,那里,耶律章奴正随侍在旁。只不过这位能言善辩的契丹贵族,面对萧奉先的示意,却是低头不语。

    在陪同宋使北上的途中,他可就与周铨辩过,结果当然是惨败。面对这个根本不讲道理的宋国人,耶律章奴真想喝问,究竟谁才是蛮子胡虏。

    见耶律章奴不敢出来,萧奉先愣了一下,难道说要他这位北院枢密亲自出场,同宋国一个少年使臣对辩?

    还有,那少年使臣身居何职,是几品官来着?

    想到这,萧奉先再看向另一人,此人离他比较近,正是耶律术者,大辽第一善辩之士。

    此前无论是宋使夏使,亦或是高丽使臣,都没有少和耶律术者辩过,在契丹贵族中,耶律术者更是雄辩有才,即使是耶律章奴也要甘拜下风。

    见萧奉先看向自己,耶律术者挺身而出:“你这宋国少年口尖舌利,但你可知道,你之言辞,除了给你自己招灾惹祸,激怒我大辽,致使两国兵戎相见,再无半点用处!”

    此话一出,契丹贵族们都面露喜色,觉得这才是对的。

    他们是大辽,是契丹人,却去与汉人讲道理,那不是以己之短击敌之长嘛!

    自古以来,象他们这样兴起于草原的民族,有几个是靠着讲道理来壮大的,大伙向来就是靠马靠刀靠弓箭说话!

    耶律术者话说完之后,面带讥意,看着周铨。方才周铨不是说国家之间只有实力和利益么,那他就凭借大辽的实力碾压过去!

    但在周铨面上,他没有看到慌张,而是微笑。

    仿佛他会说什么,周铨早就知道一般。

    “你有钱吗?”周铨开口道。

    “什么?”耶律术者愣住了,他不知道周铨为何思路如此跳脱,刚刚还在谈国家实力与利益,转眼问起他有没有钱。

    “你有钱吗,你有钱吗,你有钱吗?”周铨连问了三遍,一遍声音比一遍大,毡帐之中,即使是最耳聋的辽国官员,也听得清楚了。

    “宋使此言何意,莫非是无言辞可对,故意在此胡搅蛮缠?”耶律术者道。

    “当真是无知之辈!”周铨再次露出轻蔑的笑容:“打仗便是打钱,国战更是比钱,你方才说大辽要与大宋兵戎相见,故此我问你,你有钱么,有足够的钱来打这场国战么?”

    说到这里,周铨一振胳膊,转向童贯:“童太尉,青唐之战,我大宋耗费钱钞多少?”

    这原本是秘密,不过现在童贯有意配合,因此开口道:“青唐之战,收复三州之地,耗钱一千零二十四万九千余贯!”

    实际上青唐之战的耗费远不止此,饶是如此,这一千万贯的数字,还是让在场的辽国君臣呼吸都急促了一下。

    每年宋国送与辽国的岁币,不过是银二十万两、绢三十万匹,送给西夏的岁币,也只是二十五万五千贯银绢。

    辽国在燕京的岁收,往顶里算,一年也只得百万贯罢了。

    而宋国只是收复三州之地,打边境几个小族,就敢掷下去千万贯!

    “我皇宋国丰民富,远胜汉唐,故此千万贯对我皇宋而言,并不算什么!即使是灾荒年岁,我皇宋岁入也可达八至九千万贯,青唐之战自崇宁元年始,崇宁三年终,前后三年,平均下来每年耗费约三百余万贯,以我皇宋岁入,这等规模的战争,可以打多少场,诸位可能算出来?”

    这道数学题对毡帐中的辽国贵族来说……有点困难!

    哪怕是汉化得很深、精通汉族诗词歌赋的契丹贵族,在数学问题上也只限于算一算自家有多少马羊,因此周铨问题一出,诸人都是一脸“太难了”的模样。

    倒是具体处置政务的南院官中,有人小声算出结果:“当是二十六至三十场……”

    “正是,我大宋可将这许多钱用于国战,你们大辽拿得出这么多钱来吗?”听得有人算出来了,周铨一乐,然后嚣张地道。

    从耶律延禧,到皮室军士兵,此刻都觉得,从天上掉下了一座铜钱堆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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