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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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略- 第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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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二人与老庞头客套几句便起身告辞,临走之时不忘提醒那句:“我们的四大高手就在隔壁,有事喊一声便是”,说完又将大门关上。

    “厉害了,老庞头”,这一大早的,仲逸又崇拜了老头一把:“原来,这个老头才是关键所在”。

    很明显,方才那人定是向老庞头问询林大与小刀在石林院的“表现”,只要老头点头了,他们才可以将其店盘下,如此,才可安心的放他们出这石林院。

    “怪不得这老头见面就要为自己卜一卦,原来他是拐弯抹角的试探”,从昨日以来,仲逸就对这个老庞头充满好奇,而此刻则越发觉得这个老头不仅仅是好奇那么简单。

    包括昨晚那次“偶遇”。

    咳咳,见仲逸正发呆,老庞头清咳一声:“怎么着?莫非仲公子还想着林大与小刀?还是先吃早饭吧,用不了多久,你也可以出去”。

    “能不能出去,还不是你老人家一句话吗?”,仲逸一脸的不悦:“昨日还有林大与小刀说说话、喝喝酒,如今他们二人离去,看见你这老头,我可如何呆的下去?”。

    “那你得想想办法了,反正老头我也是听人家的吩咐”,老庞头笑道:“不过,总要吃饱饭才能想办法吧?”。

    “饱了,在下已经饱了”,仲逸拍拍肚子:“如今我只要听见面镆、咸菜、米粥这三个词就饱了”。

    仲逸望望他,急忙转过身去:“尤其是老伯你说的”。

    老庞头笑着摇摇头,丝毫不见一丝的生气:“那若是酱肉加小菜,还有老酒呢?”。

    真的吗???

    “昨晚你们三人在,老头也是给人家做事的,要是被东家知道了,该受罚了”,说话间,老庞头便将酒菜端上来:“如今就你一人也不怕说出去,昨天你说的这几样东西我一大早就为你备好了,只是早饭就喝酒”。

    仲逸只顾看着酒菜,对于老庞头所说倒是不太在乎:“不妨,不妨,就少喝一点吧,多谢庞伯了”。

    一顿饭的功夫,老庞头似乎变了个人似的,饭后他竟端上了茶水,生活水准立刻提高了许多。

    看见仲逸满意的样子,老庞头便缓缓凑上前来:“先生既吃也吃了,喝也喝了,那我们是不是开始正事?”。

    正事?不说还忘了,昨天答应过这老头的:让他给卜一卦。

    石桌石凳,老庞头已缓缓落座,他捋捋胡须,满意的点点头:“仲公子,能否说出生辰八字?”。

    生辰八字?仲逸心中暗暗思量:“自己的生辰八字原本是老姑所说,后来见过祖父与爹娘后才知道了真相,除此之外,只有师父与师兄、师姐知晓,外人绝不会知道”。

    “你不是号称相术大师吗?那你干脆算算,我是何时出生的?”,仲逸一脸不屑道:“若是没那本事,就不要吹嘘了,好吧?”。

    刚刚一脸陶醉的老庞头听的此言,立刻沉下脸来:“你这不是胡闹吗?得要你告诉我生辰八字,而后由我推出祸福,若是连你什么时候出生都可算出来,那我岂不是成神仙了?”。

    老庞头继续道:“这人啊,什么时候出生?叫什么名字?在那里出生?这些都是有定数的,富贵凶恶都可从此推断而出”。

    见老头说的头头是道,仲逸开始盘算起来:“生辰八字并不针对我一人,同一日出世的人多了去了,告诉他又何妨?”。

    反正自己户册记载山东济南府,老头打死也不会算出自己是直隶保定府蠡县陆家庄人,更不会算出我本姓“陆”不姓“仲”。

    “在下十九岁,那一年出世就不用说了吧?”,仲逸见状一本正经道:“出世当天,正值隆冬,午后天空阴云密布,片刻后天降大雪,不过持续时间很短,雪停后没多久便出世,后来被取名仲逸,祖籍山东济南府”。

    桌上有纸笔,老庞头示意仲逸将具体时刻写下,见他一本正经,也只得照办了。

    听的此言,盯着纸张,老庞头掐指一番,他双眼微闭、嘴里念念叨叨,时而摇头、时而皱眉,看样子颇为纠结。

    良久之后,他猛地睁开双眼,连连叹道:“怪哉、怪哉,老朽一生相面无数,却从未遇过如此怪异之事”。

第125章 竟然是师父?() 
“出世当日,天生异象,阴云密布,大雪骤停,之后便是天空放晴,此乃大富大贵之相,只是”,石林院的石桌凳前,老庞头坐立不宁,相面无数的他不知从何说起。

    一旁的仲逸则恰恰相反,他稳稳当当落座,正慢慢悠悠的品着勉强还能说的过去的茶水,见老庞头这般热心,他不时的打趣一番:“天生异象?大富大贵?这些谁不会说呢?你们这些相面之人,就捡好听的说,照这么说,我也会相术”。

    开玩笑,要是能大富大贵,还何至于来你这石林院?

    老庞头不解的望着眼前的这位年轻人,他已经盯着看了半天,却说不清楚如何下结论。

    仲逸包抄双手,摇头晃脑中开始念念有词:“老庞头,不胖不瘦、不高不矮,发须灰白、举止利落,此乃大富大贵之相,却是察言观色、明察秋毫,才落得如此下场,在某人私设大牢的石林院做管事,真是不解,怪哉,怪哉”。

    一通数落,老庞头却无暇理会,他依旧接着方才的思绪继续:“若是从此情况来说,倒也无可厚非,只是仲公子这出世之地,真的是山东济南府?”。

    “你说什么?这老头,用你们相术的话来说,这不是胡闹吗?”,仲逸反问老庞头:“既是相术,我岂会骗你?这生辰八字、祖籍等重要的大事,能骗你吗?”。

    如此一说,外加仲逸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老庞头又陷入了沉思之中,嘴里不停念叨:“不对,还是不对啊,我相面无数,从未见过这样的情形”。

    仲逸放下茶杯,舒舒筋骨,深呼吸,轻轻抬腿,在小院中跑了三圈,之后便立刻驻足。

    老庞头不知他又搞什么鬼,仲逸表面对他不屑一顾,心中却暗暗吃惊:“这老头果真是神了,刚才告诉他的生辰八字、祖籍地,唯独这山东济南府假的,没想到老头却偏偏看出来了”。

    难道只是巧合吗?

    良久之后,老庞头终于停了下来,他似乎恍然大悟的样子:“从卦相来看,公子的出世之地应在更北面才对,莫非仲公子记错了,此事又没有向你爹娘核实?”。

    “老庞头,我忍你很久了,久的不能再久了”,仲逸冲到老头面前,似乎要咆哮开了:“你干脆说我不是爹娘的血脉算了,你这不是相术,你是个神棍,江湖骗子”。

    老庞头两只眼睛瞪得老大,微微干裂的嘴唇颤颤发抖:“仲公子莫要见怪,老朽只是从卦相推断,绝无怀疑你身世之意,对令尊如有冒犯,还请你千万不要放在心上,老朽这里给你赔罪了”。

    仲逸见状才觉自己有些失态,缓缓回过神来。说句实话,这老头说的不错,此刻他都有些后悔告诉老庞头自己真实生辰八字了。

    如此说来这老庞头绝非浪得虚名,这察言观色的本事绝非一朝一夕可练就,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呢?

    话已至此,只能继续下去,仲逸想着:这老头,你不是喜欢相术吗?我就好好陪你玩玩。

    “庞伯,既然在下按照你告知了生辰八字,那你老人家可否具体一点,我这日后的前程是怎么个大富大贵?”,仲逸立刻做出一副好奇的样子。

    方才有些失落的老庞头立刻来了兴致:“你虽然历经磨难,但自古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日后公子定能前程似锦,不可限量”。

    “哦?这你说错了,在来京城前,在下一直在山东济南府,虽说不是大门大户,但总算吃穿不愁,何来历经磨难?”,仲逸立刻借机反问老庞头:“老伯如此高深莫测,想必年轻时一定历经磨难才对吧?”。

    老庞头自然不知仲逸此话用意,他顺便接过话题:“若说历经磨难也不全对,老朽在年少时,曾做过谋士,战场上你死我活,朝中表面平静,实则暗流涌动”。

    “可以这么说,我们所经历的是生死之变,不过这一切都过去了”,触景生情,老庞头竟发起一阵感叹。

    谋士?那岂不是深谙兵法,或精通韬略者?

    最起码也是个先谋而后动之人。

    看来这次真是遇到高手了,那昨晚的“偶遇”,还有方才的那番推论就不足为奇了。

    遇到高手就不能掉以轻心,只能步步为营。

    “谋士?战场?还朝中暗流涌动?”,仲逸歪着头笑道:“真的假的?果真那样,你何至于来此地做这小小的管事?而且还是石林院?”。

    末了,仲逸补充一句:“若是这样,你倒说说,你到底做过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又遇到何厉害的人物?有没有见过五军都督府或兵部大人物?三品,或者四品也行”。

    咳咳,老庞头缓缓起身,一脸严肃的样子:“大事?并非要惊天动地,所谓大人物也并非要一品二品。不过,一生碌碌无为,从未见过大世面,也很难成就大事。同理,若从未见过文臣武将,又如何接触军务、朝务?”。

    “能否具体点,你这老头,为何说话总是晦涩难懂,是故意让我难堪吗?”,仲逸继续装傻充愣:“到底是什么大事?大人物?”。

    二人如此交谈,看看日头,已快至午饭时分,门外一个年轻男子朝院里喊了一声:“庞伯,一切安否?”,话音未落,老庞头便不假思索道:“一切安好,无须担忧”。

    该死的小子,正到关键时刻,却偏偏打断,仲逸只得摆出一副不屑的神情:“某些人言过其实,恐怕没有下文了吧?”。

    谁知仲逸脸上的表情还未褪去,却听老庞头自言自语起来:“老朽只是一个小小的谋士,若说起来,平生最大的一件事莫过于那次北征之战,而要说大人物,不是什么五军都督府或兵部的三品四品”。

    仲逸细细听着老庞头接下来要说的,从自己在蠡县县衙做事以及师兄在指挥使司的经历,不管文官武将,不管年纪有多老,老庞头若是想随便编个人物来哐当自己,那恐怕也不太可能。

    “老朽一生遇人无数,也阅人无数,要说最为钦佩之人便是大谋士仲云寒”,老庞头仰望天空,终于说出了他心中的那个大人物。

    啊???

    “仲云寒?”仲逸感觉身心一阵收缩,他不露声色,面带微笑的望着老庞头,内心早已波涛汹涌:“这不是师父之前的名字吗?”。

    没错,是师父凌云子。

第126章 漏网之鱼(上)() 
时辰已至午饭点,老庞头却连后厨方向都不望一眼,而原本嚷嚷着要吃酱肉的仲逸虽一脸淡定,可连一丝半点的胃口都没有。

    这次,他是真的饱了。

    仲逸思量:正如老庞头所言,在这大明朝,仲姓之人本就十分稀少,而师父的名字更是少之又少。

    “仲云寒”三个字连在一起几乎可以确定:老庞头口中那个他平生最为钦佩的大人物就是师父。

    尽管如此,但为了稳妥起见,仲逸还是继续攀谈下去:“仲云寒?有那么厉害吗?有卧龙凤雏厉害吗?有张良厉害吗?有我大明朝的开国元勋刘伯温厉害吗?”。

    “非也,非也,古人与今人难有可比之处,诸葛孔明所谓空城计、火烧赤壁、草船借箭,大多是民间演义。到底是不是孔明所为?几分真来几分假?又有几人知晓,不过仲先生的智谋与胆识,老朽可是亲眼所见”。

    “哦?果真如此吗?”仲逸故作好奇的样子:“那这位高深莫测的仲先生此刻在那里?庞伯要不带我去拜访如何?”。

    “呵呵,果真是年轻人,不知天高地厚”,老庞头长长叹口气:“自从那次北征之战结束后,就再也没有见过仲先生,后来我多方打听,却一直没有他的消息,估计这世上都无人知晓他的去向”。

    仲逸心中暗暗一惊:在凌云山时,曾听师父说起过,他之所以隐居凌云山就是为了这尘世的纷乱与俗扰,这一点与老庞头所言并无出入。

    要说师父全隐,也并不完全准确。这其中他虽然与当年的山东济南府知府、济南卫指挥使司的林啸义偶有见面,甚至包括之前的蠡县知县樊文予的叔父,这些都是与师父颇有交情的人。

    但这些人有个共同之处:那便是他们绝不会向外人提起凌云子的行踪。

    这一点,从樊文予每次替他隐瞒凌云子弟子的经历就可以看出:连自己这个弟子的身份都要如此隐瞒,那师父凌云子就更不用说了。若老庞头的能量不足,恐怕再怎么找,都也无济于事。

    果然,老庞头叹口气,继续方才的话题:“奈何我当年只是一个小小的谋士,与仲先生只有数面之缘,原本想着回到京城能拜到他门下,结果那次北征之后便再无谋面,恐怕仲先生都不记得我这个小人物了”。

    小人物?原来这个老庞头是对师父的崇拜,当年与师父并无交集,而如今也对师父不会有任何影响。

    拜到师父门下做弟子?仲逸暗暗庆幸:“从这一点来说,自己要比这个老庞头幸运多了,时隔这么多年,都有人如此追随师父,他老人家果真非比寻常”。

    事已至此,再无什么可担心的了,仲逸不以为然道:“你这老头,干嘛要如此执着?人家不愿见你,你这又是何必呢?再说这个仲先生也不像你说的那么厉害吧?”。

    “口出狂言,不知深浅”,见有人如此评价凌云子,老庞头立刻急了:“方才你说我大明朝的刘伯温,想必你曾听民间说过,他生前留下一本奇书?”。

    奇书?仲逸诧道:“这老头到底是什么意思?”。

    老庞头脸上立刻暗淡下来:“不是老朽执着,对一人之最高评价,要切中要害,莫过于死后的评价。自古生前一片赞誉,死后一堆骂名的人不在少数,而这皆因众人无法接触此人,而只能以讹传讹,评价自然也就不准确了”。

    “如刘伯温,生前之名甚至不如身后所留的悬疑更让人推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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