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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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略- 第4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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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月的了”。

    那小摊主们毫不犹豫的拒绝:“仲大人,若是再这样下去,我们就是这辈子也还不了你的账了,这次真的就不收了”。

    总在这个时候,往往街上的人总会问他一句:“仲大人,城外的官兵到底什么时候离去?我们什么时候才可以进出自如?外边到底发生什么事儿了?”。

    每逢这个时候,仲逸总会笑着对人群说上一句:“本官就是一个小小的盐课提举,外边那些事儿咱也管不了不是?还是那句话:本官只管好好出盐,你们好好摆摊,多赚点银子给女人孩子,才是最重要的”。

    众人连连点头,即便没有得到仲大人的答复,但心里却不由的态踏实了许多:人家仲大人都不慌不忙的,我们着什么急呢?

    听说仲大人之前还曾北上抵御鞑靼,南下剿灭倭寇,个个都是打胜仗,一旦城中发生意外,这位昔日的翰林院侍读学士,岂能袖手旁观?

    听仲大人的,保准没错。这些时日以来,靠近盐课衙门的那条巷子了多出来很多小摊主,买卖好不好不说,每日能见到仲大人就好。

    人多了难免眼杂,眼杂了往往就会有别有用心之人。每次路过每个每个小摊前,仲逸总会留意一番,确实发现了一些陌生的面孔。

    至少,这些人不是摆摊的。

    “刘二啊,都现在这个时候了,你的火还没生好,这饼还怎么烙?怎么做的买卖?”,总有一些好心之人劝说,说的就是这些懒惰的摊主。

    仲逸再次看看某个小摊,摊主的手法极其生疏,身上似乎不能粘上一点杂物,这他么是什么小本买卖?

    “人家压根就不是做买卖的,生火干什么?生了火苗,也不会烙饼,还不如不生,大不了过两天再换个人过来”。

    仲逸心中不由暗暗道:“有这么多人盯着我的盐课衙门,也只是让各位费心了”。

    在众人眼里:人家仲大人才是真本事,不就发生点事儿吗,看看别的衙门着急忙慌的样子,可是再看看人家仲大人,那才叫一个举重若轻。

    这日傍晚,仲逸干脆直接上街,他与仲姝随意逛着,身后还有几个衙役随从,所到之处,皆是一片看热闹的模样。

    一个看似很不起眼的年轻男子从他身边路过,之后便稍稍驻足,街上一派摆着小物件的小木车前,二人都在挑选着给子各自的稀罕的物件,十分认真的样子。

    大约半个时辰后,陈府大院的大门被敲开,里面的家丁见到来人后立刻叫他进去,之后便四下望望,轻轻的关上了大门。

    ‘什么?陶朔终于回来啦?’。

    听到这个消息后,陈覃急忙起身走了出来:“还以为这小子死了呢”。

第762章 我有多不易?() 
夜色下,城内依旧热闹,大家越是出不了城,越就闲着没事,酒足饭饱后,顺便再喝点茶什么的,反正都是打发时间嘛。

    陈府大院却格外的安静,完全没有大户人家人来人往、说说笑笑的场面,好在这些日子以来白天也热闹不到那里,大家都见惯不惯了。

    该走都走了,但凡能有点的用的人也被派了出去,像乔二等人,这都是跟了陈覃多年的‘心腹’,现在去了黑金山,还有一些人也上街打探消息,院里一下子冷清了许多,能热闹起来吗?

    尤其管家前几天也去了京城,他不在的话,家丁们几乎都有些无所适从了:没个人管着,还真的不行。

    家丁们回屋的时间很早,不过陈覃允许他们喝点酒、打会儿牌什么的,只要不大声喧哗即可,可喜的是工钱不变,活儿还不多,这日子简直就是烧了一大捆香求来的。

    “你们都退下,没有本老爷准许,任何人不得进来”,陈覃向门外喊了一声,之后便心事重重的坐了下来。

    陶朔早就候在那里,一脸的土色,衣衫有些破损,如同一个不得意的叫花子。

    “你小子怎么回事?就去了趟黑金山,都七八天了,你是趴着去的吗?”。

    陈覃一脸的不悦,怒气冲冲道:“亏本老爷那么看重你,办事这么不上心”。

    本以为会得到夸奖,没想到劈头盖脸就是一顿被训,陶朔脸都绿了,心里暗暗骂道:你个老不死的,真当老子腿上插了翅膀了?

    “那还愣着干什么?快说,到底怎么回事?”,见陶朔不说话,陈覃火气更旺了。

    ‘啪嗒’几声,是眼泪掉下来的声音,大的惊人。

    “老爷,这你可真是冤枉我了,你没出城,你是不知道,外边想现在到处都是官兵,上路就挡,遇道就查,就差问到祖宗十八代了”。

    陶朔提起一只脚,大拇指赫赫在哪里诉苦:“看看,鞋都磨破了,好不容易才到了黑井山”。

    陈覃这才再次细细将他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脸上的怒色渐渐褪去。

    在有的人眼里,你的死活就是屁,除非你还另外有点用。

    见这一招果然奏效,便将衣袖扬起,陶朔继续诉苦:“再看看这衣袖,当时到了黑金山后,九爷本是要让我换一件的,但一时没有件儿合适的,我就想着老爷还在这里等着消息,这便匆匆下了山”。

    越说越来劲,陶朔从怀里掏出几块银子:“幸好这些打点那些官兵,城门口的守卫也还给老爷几分面子,总算是能活着见老爷了”。

    将剩余的银子放到桌上,陶朔不由的咽口吐沫:“老爷,我能喝口水吗?”。

    陈覃快速眨眨眼睛,如同听说书人讲故事一样,这才反应过来:“可以,可以”。

    陶朔连连推辞:“这使不得,我怎么可以让老爷端茶倒水呢?决不可,不可”。

    陈覃将茶水端上来,那里肯松手:“有什么使不得?都怪老爷我,不知道你吃了这么多苦,受了这么罪冤枉你了”。

    陶朔有些勉强的品尝了一杯品质相当上乘的好茶,顺便也就说了一:“老爷能有这句话,我我就是死了,也值”。

    “不不不,你怎么能死呢?老爷留着你还有更重要的事儿要做呢”。

    稍顿顿神,见陶朔确实‘喝饱’了,陈覃再次缓缓入座:‘你说说看,黑金山那边怎么样了?我的话都带到了吗?崔九和乔二他们有什么要向本老爷说的?’。

    陶朔点点头,也就不客气的坐了下来,衣服开了洞坐着不舒服,干脆蹲在椅子上,俨然一个天桥下听书的闲人懒汉。

    “还好,还好,要么说老爷教导有方,九爷不愧是老爷的侄子,就是不一样,弟兄们都好,总算是有惊无险啊”。

    说到这里,陶朔干脆将双手横插在袖筒里,毫无章法的说着:“那些山匪都躲起来了,比兔子都快,愣是没找到我琢磨着,那些官兵们好像也不是真的剿匪,这就怪了,那些被剿的都是些小山寨,九爷说了“他们和咱们,连毛的关系都没有”,后来我一想啊,还真是的”。

    听着听着,陈覃的眉头拧成一根断了的麻花,脸上的怒色又浮起,只是抬头看到的一个衣衫褴褛,不由的又变换了一个口气:“哎呀,我说陶朔,你能不能把舌头捋直了,一次把话说清楚?”。

    陶朔挪挪身子,一脸的无辜:“老爷,我说的可都是真的,九爷他们就是这么说的”。

    陈覃依旧强压着不满:“没听我说吗?说重点,重点”。

    要不是城内外查的这么紧,陈覃何至于当这热锅上的蚂蚁?

    “重点,重点,让我再捋捋”。

    陶朔一番搜肠刮肚,终于想到了一副说辞:“九爷说了,铜矿没事儿,他已派人对山寨从新部署,官兵们不会找到那里的来的,矿可以继续挖,但东西却一件儿也不出”。

    陈覃微微点点头,继续问道:“那崔九呢?可否有来信?还有乔二这小子,跟了我这么多年,不知道自己干什么去了吗?”。

    呵呵,让乔二这个心腹去盯着自己的侄子,这年头,还有什么人可信的?

    不过也想想,有的时候,连自己的儿子都靠不住,更不用说什么侄子、心腹了。

    “信?当然是有的啦,不过临下山时,九爷却说万一路上被官兵们查出来怎么办?最后又没带,就让我记下来了背了很多遍了”。

    陶朔又管不住他的嘴巴了:“要不说九爷考虑的周祥,路上我被那些官兵搜了八百遍,要不是那些银子摆平城外的官兵,还有城门口的咱们打点过的守卫,后果真是不堪设想”。

    陈覃眉头再次紧皱,而后又缓缓展开,不由的叹了一句:“这小子,这回还是做了点人事”。

    这时,陶朔猛地站起来,一本正经道:“对了,九爷说了‘让老爷你也把那些书信赶紧处理掉,还有那些银子,该怎么处理一下,万一那些官兵搜到城里呢?’”。

第763章 就盯上你啦() 
“反正九爷他就是这么说的,此次外边来了不少官兵,保不住朝廷还要再派人来,我们不得不防啊”。

    渐渐地,陶朔觉得陈覃这只老狐狸终于彻底被吓住了,他这便又趁机添了一把火:“我们那些事儿,能遮掩的就暂时遮住,能处理的就处理掉吧”。

    反正如今黑金山下被知府衙门和盐课提举司的人围着,陈崔九和陈覃绝对不会再有任何消息往来,陶朔说甚便是甚。

    陈覃确实开始沉默,他确实没有那么多的心思再管陶朔是否把舌头捋直了,也不管他是否真的背下了书信中的内容。

    但凡长脑子的人都能看的出来:陶朔越是这样结结巴巴,恰恰是为了还原那封所谓的书信内容,争取能做到一字不差。

    城外的情景就摆在眼前,陶朔说的一点都没错,程崔九跟了自己这么多年,尤其在京城时,也与不少朝廷命官有过来往,他能说出这番话,一点都不意外。

    再看看眼前这个衣衫褴褛、双手插在袖筒、一脸‘忠心不二’的陶朔,还有什么不信的呢?

    “好啦,老夫都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陈覃说了这么一句,不由的长长叹口气,一脸的疲惫,如同大病初愈。

    不,是大病未愈。

    “是的,老爷,你也早点休息,需要我做什么,吩咐便是”

    陶朔毫不犹豫,立刻施礼拜别,之后便扭头就走。

    这是仲姝当初特意交代过的:这个时候千万不能再多说话,也不能做出一副如释重负的神情,否则就会招来生疑。

    果然,才走几步,陈覃立刻叫住他:‘对了,桌上剩余的银子你拿走,回头老夫吩咐府里给你准备几套新衣,这些银子你回头上街下馆子,好好犒劳犒劳自己’。

    陈覃缓缓起身,将剩余的几块银子交到陶朔手中,又将一盘点心和一壶好酒递给他:“今晚随便对付一下,明日老夫吩咐后厨给你加菜、最好的酒菜”。

    陶朔急忙将点心和酒壶接过来,随意挑了一块碎银子拿好,之后便将剩余的银子放回桌上,很满意的说了一句:“下馆子有这些银子就够了,剩余的下次上路再用,老爷你是不知道,那些城外的官兵就认银子,不然死活都不让过”。

    不容分说的陶朔就退了下去,陈覃有些木然的站在那里:没想到啊,跟了老夫那么多年的人,还不如这个才入府不久的家丁忠心,这小子,该拿的拿,不该拿的也不要,不多见啊。

    出了门陈覃便回到自己屋里,这也是一个单间,他心里再清楚不过:说是为了犒劳我,让睡个安稳觉,实际上不就是怕屋里再有别人,担心将这几日发生的事儿说出去吗?

    点心是不错,陶朔就着美酒随意用了一些,看看窗外,估摸着吃喝的时间也就差不多了,他这便长长伸个懒腰,窗外他的影子都伸到屋顶了。

    之后便熄灯,接近着便是呼噜声,那叫一个舒服。

    不行,闹肚子,才睡一会儿,陶朔便自言自语的说了这么一句,这便懒懒的爬起来向茅房走去。

    夜色正好,一轮明月高高挂在那里,似乎在昭示着‘天干物燥、小心火烛’之类的平安无异常之意,让人睡意更浓。

    院里确实安静,陶朔确定四下无人,这便轻轻的向茅房靠近。

    “果然是做贼心虚,陈覃这个老狐狸,现在屋里的灯还亮着,今晚怕是要难眠了吧?”。

    来到茅房,象征性的滴答了几下,陶朔眼睛却死死盯着方才才出来的那屋,心里也在琢磨着:这老狐狸把自己关在屋里,到底要干什么?

    “不行,我得要去看看,否则,岂不是白白可惜了这么好的夜色?”,陶朔蹑手蹑脚的来到陈覃窗外,有些忐忑的向里外去。

    反正不是第一次了,他知道从那个角度能看到屋里的一切。

    ‘不会看到他那小妾吧?这可不是太好的’,陶朔犹豫了一下,还是将眼睛盯了上去。

    还好,没有看到那个浓妆艳抹的小妾。倒是有两个家丁站在那里,三人正说着什么,仔细看去,陈覃脸上的扭曲的厉害,似乎似乎每个毛孔都在透露着不解与好奇。

    ‘老爷,就是这样的,兄弟们都盯了好些天了,那个仲大人每日就在盐课衙门,顶多上街转转,而后也就是买些小摊的特色小吃,听那些摊主说,仲大人经常光顾他们这种地方,并无半点异常’。

    好吧,这就是盐课门口那些个不像摊主的摊主,他们乔庄推个木车做些小买卖,为的就是将看到的一切禀告陈覃:“依我们看啊,这位仲大人就知道忙他的盐务,我们的事儿,他应该不知道”。

    陈覃将头歪过来,向另一名衙役道:“你呢?知府衙门那边怎么样?”。

    那人立刻上前道:“没有,这个知府姜飞越与仲大人一样,每日也就呆在知府衙门处理公务,不过他不上街吃那些小吃,毕竟人家是四品朝廷命官嘛”。

    说到这里,那名家丁不由的吐吐舌头,乖乖的向后退了两步:我这不是找骂吗?陈覃是昔日的户部侍郎,领着三品衔,不是照样青睐于街上的鸭血汤、芝麻烧饼这些小吃吗?

    “不过,前些日子,有一段时间知府衙门禁街,有人说好像有一队人马走了出来,之后便没了消息”。

    那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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