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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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略- 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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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果真是应了那句话: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只是想起自己改名之事,他还是一脸的极不情愿。

    见仲启还是一脸迷茫的样子,林啸义恍然大悟道:“对了,这次多亏你的兄弟仲逸,具体你问他去吧吗,他在仲书的房里”。

    师弟?仲启立刻兴奋不已:“多谢林大人”。

    临走之时,林啸义叮嘱道:“不要忘了你的名字,以后就叫林宗武”。

    仲启心里想着:既是师弟参与此事,那便没有多虑之处,他一向行事稳重,自己好不容易进了卫司,现在又做了总旗,总不至于为改名换姓之事而离开吧?

    仲逸正与仲姝说着话,却听得门外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二人立刻起身相望,难道?

    “师兄”,仲逸与仲姝急忙走上前去,二人心中满是欢喜:此事成了。

    师妹,师弟,真是你们啊

    片刻之后,三人激动的心情终于平息了下来,仲启起身道:“到底是怎么回事?林大人说都是师弟的主意”。

    仲姝莞尔一笑:“可以这么说,但也不能完全这么说,这还有我的功劳呢”,说着她便将事情的经过一五一十的说了一遍。

    “哈哈哈,师弟啊,亏你能想的出来,没想到这个张和堂堂都督府四品,竟相信你们这些胡话?”,仲启笑的前俯后仰。

    片刻之后,他却说道:“此次我虽脱险,还领了个总旗的差事,但却要改名换姓了,此事虽是走个过场,但登记造册之后便无法改变了,这个该死的张和,为了给自己台阶下,竟想出这样的主意”。

    听仲启所言,仲逸立刻明白了:如此一来,军中皆知张和的名望,而林啸义则保的师兄毫发无损,算是皆大欢喜,只是师兄以后在台面上就不能与他们同姓“仲”了。

    “此事还要请示师父才是”,仲逸起身道:“我离开县衙时已向樊文予说好,反正时间来的及,我们何不一起上山拜见师父?”。

    “好”,仲启与仲姝异口同声道:“我们正有此意”。

    一个美好的午后,一个温馨的午后,就连窗外的冷风似乎都小了许多,枝头偶有几只鸟雀追逐鸣叫,片刻之后听到远处的声响,便立刻展翅而飞。

    它们,也该归巢了。

    **********

    冬日下的山野似乎少了些草木茂盛的郁郁葱葱之感,光秃秃树梢尽是直来直往,那些枯草叶却不慌不忙的躺在哪里,似乎在等着来年地里新芽抽出后才肯离去,空旷之中,空气是那么的干净,那么的明亮。

    凌云山上,一如既往的安静,用凌云子的话说,这叫……宁静以致远。

    那个熟悉的木亭之下,凌云子正与卫缨交谈,木炭烧通红,砂壶中冒着阵阵热气,一如往日般惬意。

    厨房后的穆大娘今日格外高兴,刚才卫缨过来说启儿、姝儿、逸儿要回来,她得知消息后,一大早便开始张罗饭菜:炖鸡、煮肉、蒸米,葱蒜姜辣,油盐酱醋一应俱全。

    午后窗外阳光正亮,穆大娘却不时的抬头望着天空,从早上至今,她连围裙都未解,主食、大料早就备好,就等他们三人回来便可下锅开饭啦

    良久之后,院中终于传来了那熟悉的脚步声,片刻之后便是那久违的说笑声。

    “弟子仲启、仲姝、仲逸拜见师父,见过卫叔叔”,木亭下,三人异口同声道。

    卫缨急忙将他们三人扶起,笑着说道:“你们的师父早就算到你们要回来,院中的那棵大树上,喜鹊都叫了好几遍了”。

    凌云子也满脸笑容道:“路途遥远,先洗漱一番,穆大娘已为你们备好饭菜”。

    “穆大娘,穆大娘”,厨房中,三人急忙向她围过去。

    穆大娘急忙用手在围裙上揩了揩,眼圈红红道:“孩子们都回来了,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仲姝立刻取出一个包袱道:“穆大娘,这是给你的”,说着她急忙将包袱打开,却见里边尽是:“发簪、玉梳、布料,还有一条精美的围裙”。

    仲启与仲逸也为他们的穆大娘备了礼物,却是数尺精美的布匹,当然,这还都是仲姝仔细挑选的。

    穆大娘此刻热泪盈眶,听着他们各自讲着县衙与军营的趣事,分别数月,三人依旧音容未变,一如往日般亲切。

    这就是凌云山,宁静致远之地,亦有脉脉温情之意

    晚饭后,窗外的月光静静的洒向小院,屋中凌云子盘膝而坐,卫缨在立于一旁。铁盆中木炭烧的红红正旺,一股温暖的气息飘满屋子。

    片刻后,仲启起身道:“启禀师父,下山后,弟子与师妹去了都指挥使司,后来林大人到济南卫司后,我二人便一同前往,在卫司的校场比武中,后来师弟前来弟子得了个总旗的差事现在要改名林宗武”。

    凌云子细细听的仲启所言,虽是冬日,但手中的羽扇却依旧来回轻拂。

    片刻之后,他开口道:“习武之人若是不能制伏他人,习武有何用?若是不能争的高下,那便索然无味。但你杀气太重。剑锋所指又非大恶、大奸、大敌之人,既胜负已出,点到为止即可,为何要夺他性命?”。

    仲启:

    凌云子示意他上前一步道:“启儿,习武之人不需处处争强好胜,你要正视文武之道,要以宽厚待人,得饶人处且饶人。

    末了,他补充道:“改名之事,既已如此,那就顺其自然,名字只不过是个称呼,一个人的秉性才是最主要的”

    仲启:弟子谨记师父教导。

    从此之后,仲启之名便是林宗武了。

    仲姝微微上前道:“弟子随师兄下山,先在都司之外的小院独居,到了卫司后,便协理军务书办,师兄出事后,我便与师弟”。

    凌云子听后笑道:“姝儿都会用计了?你能模仿的惟妙惟肖,也是大功一件,不过以后不到万不得已,不得轻易使那易容之术”。

    仲姝:弟子记住了。

    仲逸望望众人,亦上前道:“弟子下山后在蠡县县衙协理樊文予,初涉民政,诸如田产、钱粮、税赋、民风民俗;刑狱之事,城中发生邹家命案,宋家失窃案;剿匪牛头山”。

    凌云子听仲逸娓娓道来,而后他放下手中的羽扇道:“万事民为本,你能从大处着眼、小处入手,如此甚好。但你需谨记自己的身份,万事要三思而行,谋定而后动才是良策,路漫漫其修远兮,切记不可好高骛远,急于求成”。

    仲逸:弟子谨记师父教诲。

    此言完毕,仲逸却站在那里一动也不动,众人皆朝他这边望来。

    片刻之后,仲逸跪道:“师父,弟子有一事未来得及向师父禀明,请师父责罚”。

    凌云子双眼微微一动:“何事?慢慢说来”。

    仲逸低头沉思半天,终于开口道:“弟子与那宋洛儿,就是刚才给你说失窃案的宋家大小姐成婚了”。

    什么?众人一片哗然。

    仲逸只得一五一十的将情况细细说了一遍。

    凌云子哈哈大笑道:“此事倒确实让为师始料未及啊”。

    仲逸立刻红着脸,将头低的更底了。

    仲启笑道:“想不到师弟有这般艳福,那你何不早说?也好让我们看看?”。

    凌云子继续道:“终生大事自有定数,想必那宋洛儿也非庸俗之人,此等好事,为师为何要责罚于你呢?下次上山之时将她一起带上来便可”。

    仲逸急忙舒口气道:‘弟子记住了’。

    仲姝一直未说话,她不敢相信自己的师弟就已成婚,前几日在卫司时他只字未提,怎么突然就冒出个宋洛儿?

    时隔数月未见,仲姝觉得他的这个师弟似乎变了很多,卫司那么高的衙门,张和更是都督府的四品,他却用一只小蓝鸟就解决了,举手投足间毫不退缩,似乎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可是,他为何不提前告诉自己这个宋洛儿的事呢?

    想起那晚与师弟牵手飞行与夜幕中的景象,仲姝心中一阵怪怪的感觉。

    难道?师弟也是这么想的?若非那宋家老爹相托,此事又当如何?

第46章 绝世兵书() 
话说仲逸等三人正向师父禀明各自下山之后所见所遇之事,当仲逸说出自己已成婚时,其他人皆不以为然,反向他道喜,唯独仲姝心中却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

    就在这时,凌云子却做出这样一个安排:“仲姝随宗武在军营,周围都是军士,时间久了多有不便”。

    三人默默望着凌云子,只听他最后说道:“我看,还是让姝儿跟着逸儿吧”。

    林宗武立刻起身道:“师父,弟子可以照顾师妹的,况且她可以女扮男装”。

    凌云子笑道:“比武之事,差点惹出大祸,若是连累到姝儿可如何是好?你即将要领总旗的差事,如此更是天天与那些军士打交道,这女扮男装总非长久之计啊”。

    林宗武这下无话可说,他担心的事终究还是发生了,此次比武之事若非师弟从中周旋,恐怕真要酿成大祸,如此一来,师妹一个女儿身如何在军中立足?

    他最疼爱的就是仲姝,其中的感情也颇为复杂,既有兄妹之情,也有道不明的情愫。不过此次下山之后他才发现外边的世界很大,可做之事更多,他甚至想着有朝一日可以做到林啸义的三品之职,甚至比这还要高

    若果真如此,他势必要付出的更多,不打几场硬仗,是做不到那个位置的,如此总不能让仲姝一直跟着自己冒险吧?

    正因为此,他更要为仲姝着想,就目前看,她跟着仲逸确实更合适。

    如今师父既已发话,他必须要遵行,这是凌云山的规矩。

    而在一旁的仲逸则心中满是欢喜,如此又能与师姐在一起了。

    思虑良久之后,林宗武终于说道:“弟子谨遵师意”。

    凌云子点点头,而后对仲姝道:“姝儿,你的意思呢?”。

    仲姝犹豫片刻,而后道:“行,那我就去师弟那里”。

    在她的心里,卫司确实太过枯燥,不过这都是之前的理由,此刻还有一种情绪在左右着她:“我倒要看看这个宋洛儿到底是何方神圣?”。

    凌云子挥挥手,卫缨便带林宗武与仲姝走了出去。

    众人离去后,仲逸便将义中村、陆家庄之事,以及仇佶临死之前那番话,都原原本本告诉凌云子。

    凌云子听完之后久久没有回音,他不停的扇着羽扇,仲逸第一次见师父如此思虑良久,屋内木炭烧的更旺了,仲逸感觉口舌有些干燥,只得起身倒了两杯热水。

    良久之后,凌云子终于开口道:“如此看来,这绝非一件简单的凶杀案,此事牵扯到兵部与刑部,他们这是要灭口”。

    仲逸最是关心一个问题:“那他们还活着吗?”。

    凌云子叹道:“既然那个仇佶说出你祖父之名,说明他们当时并未得手,那你家人又是如何脱身的呢?莫非当时现场还有其他人?”。

    凌云子继续道:“不过这已不重要,此事时隔十八年,现场不是重点。据为师看来,刑部管着刑狱,或许是你的祖父查到什么案子,而这个案子正是牵扯到兵部。

    至于那个叫常昱的,他不一定是兵部的人,即便是,也不会是主谋,不过仇佶既能说出他的名字,想必他应是那主谋身边的亲信。

    据此,此事应从你祖父接触过的案子入手,尤其牵扯到兵部的,同时也要设法打听这个叫常昱的人”。

    仲逸不解道:“师父的意思是,让弟子这就去京城?”。

    凌云子摇摇头:“去京城打听一件十八年前的事,并非上策,你应去趟陆家庄之后再决定。切记,到陆家庄之后,要设法从哪些老人口中得到一些关于此事的说法”。

    仲逸再次问道:“从陆家庄回来,是不是就可以直奔京城?”。

    凌云子语重心长道:“就此案而言,真正的幕后指使既是凶手,也是你的对手,为师想让你再历练历练,这个对手非比寻常,一旦打草惊蛇,反而会扰乱全盘计划”。

    事已至此,只能听师父的了。

    半月之后,林宗武便起身下山,此处距离济南府路途遥远,况且他在卫司,不同于县衙。

    尽管很是不舍,但终归还是要走的。

    临别之时,宗武提到一件事却让大家始料未及:“弟子听林啸义说师父亲自著有一套绝密兵书,不知是否真有此事?请师父示下”。

    仲逸这才想起樊文予也曾提到过此事,当时他尽管是一副玩笑之言,但说的几乎与师兄一模一样。

    莫非,此事真的并非空穴来风?

    凌云子听闻此言便沉默不语,他竟来回踱步良久,卫缨却是欲言又止。

    此事还得要从凌云子归隐之前说起。

    早年间,凌云子曾拜于高师门下,深的兵法谋略之道,而他本人作为军师也曾亲临多场大战,后来不知为何突然隐退。一段时间以来,从未有人知道他的任何消息,众人皆以为他从此消失于人间。

    但这事说来也怪,几年之后,他却云游四海,与之前的一些老友故交谈笑风生,如此一来,关于他的传说便慢慢流传开来。

    要说这兵法谋略之道,若是从别人处学来那便看各人的悟性,但若是自己著书立说,那就不是仅仅靠悟性可以做到。

    说起这悟性,凌云子自然非比寻常,但他深的高师指点,又参与过大战,而后突然归隐,别人就不得不想到这一点:他既有著兵法的悟性,也有治军作战的经历,后来这个传说也就越传越真了。

    想到这里,凌云子便驻足道:“假作真时真亦假,若说没有谁会信呢?,但为师那本所谓的兵书目前还未动笔,若真有完笔那一天,为师再传授于你们,至于是否向世人展示,要看天意了”。

    末了,凌云子补充道:“你们在各自的衙门当差便是,不便顾及此事,兵法谋略既有个人悟性,亦有天道所在,万万强求不得”。

    “弟子谨记师父之言,请师父多保重”,说完,宗武便起身向众人一一告辞。

    县衙不比卫司,早晚几天无甚大碍,仲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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