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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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略- 第1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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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请?兄弟,详细告知”,王满囤似乎听出了个大概:眼前这二位确实是救命恩人。

    “兵部有人想杀你灭口,特意备好有毒饭菜,为遮人耳目,他们打算用你家女人所带食盒将这些饭菜送到你面前,后来被我们掉包,否则你早就一命呜呼。之后那些下毒之人以为你真被毒死,他们又知会三法司,如此,案子便匆匆收场”。

    当时罗英并未参与此事,但此刻却不得喋喋不休为王满囤解释:“后来某位大人说天气热,你要下葬,你那婆娘下落不明,儿子又不在京城,所以这下葬之事嘛,一些左邻右舍,还有同僚好友看着就办了”。

    王满囤吓得后退几步,差点要跌倒在地:‘这么说,在别人的眼里,我已经是个‘死人’了?’。

    “嗯,可以这么说,这句算是说对了”,罗英再次强调:“确切的说,你现在安全了”。

    此话倒有几分道理,只是王满囤不知是喜是忧:我的女人呢?我的儿子呢?

    “你那婆娘,平日里尽想着帮你搜刮银子,儿子更是不学无术、一事无成”,罗英笑道:“你女人也算半个赃官,该处置。至于你那儿子,虽然回到祖籍,但游手好闲、为非作歹,简直是乡里一大祸害,即便没有你的东窗事发,他二人迟早会遭报应”。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为何对我家中之事、家中之人如此了解?”,还真以为听故事来了,王满囤这才猛地想起:“你们为何要救我?据我记忆中,我们从未见过面,往世无怨今世无仇”。

    这时,一直沉默不语的仲逸缓缓起身,他用深沉的语调问道:“那你先说说,何人要灭你口?又所谓何事下毒?”。

    这????

    院墙一侧,几只山雀落在横枝上,见院中之人微动,小腿还未落稳便扶摇直上,瞬间穿进不远处的树林中。

    小院中,王满囤瘫坐在地上,连日来的牢狱折磨、饭菜下药,接连二三的变故发生,此刻他已再无多力气力折腾。

    得知事情经过如此离奇,他几乎快要断气了。

    缓缓,再缓缓,这位昔日的朝廷从七品,如今也要好好理理头绪。

    既然如此折腾都能活下来,那说明我满囤命不该绝啊。

    老天留的一条性命,那还不能断气,儿子和女人想必还活着,日后见到他们或许还有可能。

    “照这么说,你们是兵部严磬,还是都督府戎一昶的对头?”,王满囤此刻并不慌乱:“事已至此,我也没有什么可惧的,他们既然如此无情,我也只好无义了”。

    “兵部与后军都督府本属两个衙门,严磬为何与戎一昶勾结在一起?”,仲逸面无表情,只是继续冷冷道:“你跟随戎一昶多年,该说什么,想必心中再清楚不过了”。

    “快说,能救下你,也同样能要你的命”,得知这个王满囤贪婪阴狠,仲逸如此周折一番,绝非空穴来,风罗英早就那耐不住他的性子:“你要是敢说半句假话,要让你生不如死”。

    所谓生死生死,刚从鬼门关前捡回一条命,王满囤自然懂得何为识时务?

    况且对于一个爱财怕死之人,没有什么比能继续活下去更有吸引力了。

    “小兄弟无须多虑,我既落在你们手里,自然知道好汉不吃眼前亏的道理,况且你们能从刑部、三法司这么多关卡中将我救出,想必绝非等闲之辈”,王满囤果真是豁出去了。

    “兵部与都督府同为军务衙门,平日本就有往来,至于这严磬与戎一昶嘛,因多年一桩军械装备、粮草贪墨之案,而且他二人身后有共同的”。

    末了,王满囤简直要哭了:“而当年从兵部与后军都督府之间跑腿衔接之人,就有我”。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提起当年之事,再看看如今的遭遇,王满囤简直肠子都悔青了。

    “从即日起,你住在此处,会有专人为你送饭菜,不可出院门半步,我们都安排好了”,见仲逸欲离去,罗英立刻对地上之人叮嘱道。

    “你们就不怕,我逃走?”,虽然高墙大门,王满囤还是不由的问了这么一句。

    “呵呵,你若是走出这个们,即便我们不动手,那戎一昶、严磬,还有三法司的人会放过你?”,罗英笑道:“你在衙门呆过,这个道理不会不懂吧?”。

    “是是是”,王满囤连连点头,嘴里却喃喃道:“那我的女人,还有儿子?”。

    “若你乖乖呆在这里,或许他们还有条活路”,罗英不屑道:‘若你跑出去,他们必死无疑’。

    这下,王满囤彻底明白了:自己才从刑部大牢出来,如今又入狱:这是从一处牢房转到另外一处牢房了

第189章 管家?() 
天蓝蓝、草青青,春风拂过几多新?一年当中最为温和柔美之时,是大多人所祈盼与向往的。

    街上行人多了起来,各家纷纷从屋中、院墙走出来,一年之计在于春,是时候做点事情了。

    毫无意外,罗英此刻已经在罗府做事,几乎每日都可遇到罗管家,甚至于罗龙文都可偶尔碰面。

    正如当初他们只让仲逸负责外围押送药材一样,罗英同样接触不到真正的核心所在。看似整日忙来忙去,实则无非一些琐事,与打杂并无两样。

    相反,因两只瓷瓶而改变命运的小地瓜则,要比罗英幸运许多。

    自从来到若一当铺中,之前由罗英负责的开门、关门,以及晚上在当铺二楼守夜当值之事,如今全部由小地瓜负责。

    虽同样一些琐事,但只因仲逸这个东家不同于罗管家:在这里,小地瓜真的实现他的愿望:不仅仅是做一个下人。

    这种感觉,真的很好。

    这日午后,仲逸被罗管家请到府上,说是最近又有一批药材要押送,不过相比上次西安府之行,此次所行之路则到了江浙、两淮一带。

    当然,毫无意外:此次押送之人依旧仲逸、罗英、小地瓜,另外还有两名随从。

    “仲少东家,若无意外,三日之后你们几人就要启程南下,上次因穿山豹搅局,险些坏了大事,这次可万万不能有意外”,罗管家特意叮嘱:“此次事关重大,事成之后,赏银颇为丰厚”。

    每次皆是如此,虽是个管家,可非得整出点名堂来才能罢休。

    不是一般的招人厌

    “不知此次押送为何物?”,仲逸随口一说,那怕是一个没有结果的试探。

    罗管家依旧满脸笑容:“还是老规矩,不该问的别问,到时就知道了”。

    末了,他依旧故弄玄虚道:‘同样老规矩,不管路上发生任何意外,一旦出事,这些东西与我们无关,更与罗府无关’。

    作死的节奏。

    仲逸想着:很快,就会与你有关了。

    出了袁府,仲逸正欲前往当铺,谁知罗英匆匆追了上来:‘仲大哥,我有话对你讲’。

    “此处不是说话的地方,回头再说”,看他这幅神情,仲逸便对罗英所说之事,猜出个大概。

    罗英点点头:‘那就老地方,还是那家酒楼’。

    江浙?两淮?此处正是全国难得富庶肥沃之地,除了航运河道、鱼米之乡外,还有一个令所有眼馋的差事:盐务。

    众所周知,这些差事,随便揪出一样来,那都是肥的流油,在这里做官也好,经商也罢,只要心够狠、势够大,绝对赚的盆满钵满。

    一世有的赚,八辈子都花不完。

    罗管家方才所说此次事关重大,大概就是这次药材中所运之物:值钱、值钱、很值钱的。

    银子、银子,还是银子

    傍晚时分,仲逸朝临街那家酒楼走去,自从上次罗英发现这家酒菜口味霸道且价钱公道后,此处便成了他们经常相聚之地。

    此刻正值晚饭点,这家酒楼素来以物美价廉、口味佳为卖点,自然会招来不少客人,一楼大厅中已是人满为患,店家不得不一遍遍的向催菜之人致歉。

    罗英之所以选择这里,除因远离罗府外,正是为了此处人多眼杂。

    “熟肉一盘、烧鹅二斤,小菜三味、花生米一碟儿喽”,酒楼包房中,店小二用他一贯的吆喝声道:“好酒一壶,客官慢用,有事喊一声”。

    “给,剩下的不用找了,老子今天心情不好,一会找人喝酒,不要外人打扰”,罗英随手将银子放到店小二手中:‘把门关上’。

    “好嘞,客官慢用,小的保证无人来此打扰”,小二慢慢将门关上,包房中立刻安静了许多。

    片刻之后,一阵熟悉的脚步声传来,仲逸如期而至。

    还是按照蠡县的规矩,见面先干三杯,之后便是推心置腹,最后不醉不归。

    “仲大哥,我都打听过了,罗龙文对他这个堂弟暗里颇有微词,只是碍于亲戚情面。况且罗管家在罗府做事多年,用起来还是顺手些”,三碗温酒下肚,罗英便打开话匣。

    从白日里在罗府门口,仲逸便看出罗英心事满满,此刻见面便真奔主题:“你倒是说说,罗龙文为何对他的这个堂弟颇有微词?”。

    “张狂、粗鲁,都是这几年惯出来的毛病”,罗英苦笑道:‘还有一个原因,这管家上了些年纪,做事力不从心了’。

    此言不假,在一个只看结果不管过程的地方做事,不管你之前有多厉害,更不管你曾功劳多大,一旦无法继续出力,那便立刻没有了存在的意义。

    这本身就是一种结果:没用了,就是这个结果。

    “依你之见,我们当如何?”,仲逸为二人斟满酒,以罗英的机灵与多年在衙门的历练,他绝非为发发牢骚而已。

    “想法做掉这个管家,此人在罗府怨气甚大,我曾与多位伙计交谈,大家皆是这个意思”,罗英喝的不尽兴,干脆自饮两杯:“而后,由我取代他,做罗家的管家”。

    “什么?你要取代他?做管家?”,仲逸急忙放下手中酒杯,他知道以罗英海量,这点酒根本不算酒。

    他说的,自然也不是酒话。

    “此人之所以做的管家,除了罗龙文的堂弟这层因素外,也与他多年在罗府做事有关。而你初到罗府,况且我们本就不得罗氏的信任,即便将此人铲除,你也做不到管家之位”。

    “话又说回来了,只要将此人铲除,罗家必要重新部署人手,原有的格局势必会打破,动则乱,乱则出破绽。如此,我们便可静观其变”。

    “至于我能否做到管家不敢保证,但至少要比现在的分量要重许多,如此机会也就多了”。

    二人就此说说笑笑,一壶老酒见底,二话不说,再添一壶。

    果真海量。

    罗管家之事,在上次花瓶之事后就有所动。只因上次师兄来过之后,王满囤之事发生,罗府就暂时耽搁下来,罗英如此一说,倒是再次提醒。

    如同两军之战,二人间的较量,三类‘人’不容轻视:替他管钱之人、替他管兵之人,平日里形影不离之人。

    无疑,相对于罗龙文而言:罗管家完全够格。

    “如此,倒是个主意,我们这样”,仲逸特意叮嘱:‘切记,不可单独行事’。

第190章 就这么横(上)() 
春雨蒙蒙春意浓,街上行人几多愁:雨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不撑把雨伞,头上立刻便会沾满水珠。

    这场雨来的有些突然,大多外出之人并无准备。

    平日不习惯撑伞、备伞之人未免淋落之意,只得躲躲闪闪,沿着屋檐墙头一侧碎步快跑,只是脚尖轻轻一点,如同小鸡啄米般滑稽。

    “码码的,老子才换的鞋子,又弄脏了”,即便是撑伞之人,也难免弄湿鞋袜。

    “你他码给老子看着点,溅的一身脏水”。

    这种天气,人们脾气难免变得暴躁一些,若是遇到点小小摩擦,换做平日说说也就能息人宁事。

    今日这般天气,恐有人变得不太安分起来。

    午饭时分,雨渐渐大了起来,大多行人只得驻足停留,所到之处无非酒肆茶楼客栈之类:既可随意吃喝些,又能顺便找个暂时落脚之地儿避避雨。

    一举两得。

    此时正值饭点,酒楼饭莊原本就人来人往之地,如今却因为这场春雨立刻变得人满为患起来。

    萝卜快了不洗泥(若街面上的萝卜供不应求、卖的紧俏,那卖萝卜之人只顾着从地里拔出萝卜,连随之带来的泥土都来不及洗),此刻大多饭馆已是如此。

    “各位客官,大伙再辛苦一下,每张桌子加一把椅子,来人太多,只能凑合凑合了,否则大伙就要站着吃了”,临街一家极为排场的酒楼中,店小二正招呼着大家,来人太多,只得再挤挤了。

    围桌而坐,认识的,不认识的,本就够挤了,若是再加把椅子,拿恐怕连动手夹菜的空间都腾不出了。

    “烧饼皆已卖完,诸位要主食的,可再点些菜,面条也来不及做”,店家站在一旁,扯开嗓子,努力向众人解释着。

    “没有馒头、没有面,就点菜,那得多掏多少银子”,不少人纷纷埋怨起来,只是到了饭点,总得要吃东西才行,站在这里算什么?

    果真是无奸不商。

    不过这只是针对大多数人而言,毕竟能吃饱肚子就不错了,若是能稍稍改善,那也算是对得起下馆子一次。

    仅此而已,再无其他要求,凑合着吃了这口就行。

    热闹

    “你这是什么?是肉片吗?切得这么厚?还不均匀,什么刀功?把你们店家找来,也不看看是什么人来这里吃饭”,酒楼二楼的包房中,罗英正训斥着店小二,他一手拿筷夹起肉片,那表情简直难看极了。

    罗管家一大早出去办事,不料遇到这场突如其来一场雨,眼下正是饭点儿,他只得吩咐随从来这家酒楼用午饭。

    就当是避雨了。

    随行之人共三人,其中自然有最近才到罗府没多久的罗英。

    店家自然识的罗府的这位管家,府上虽是做官的,只因涉足的生意太多,大家私下里对这位罗管家不陌生。

    见老主顾,店家自然笑脸相迎,同时尽力为他争到一个包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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