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所用的骰子,却是让林渊吃惊不已。
肖宇权所用的骰子,乃是玲珑骰子。
这种骰子每一次对局,都可以有三次控制点数的机会。
林渊没想到肖宇权居然也有这种骰子,这顿时让他产生了危机感。
肖宇权不愧是在商海沉浮多年的老狐狸,很快便熟悉了游戏规则。
出手更是毫不留情。
一局下来,肖宇权占了四分之三的摊位。
而林渊堪堪地才占了余下的四分之一。
正常对局,肖宇权对林渊使出了五张卡牌。
其中两张乌龟卡,两张障碍卡,还有一张停滞卡。
正是这五张卡牌,才使得林渊落后,根本追不上肖宇权的步伐,才让他占了这些。
而林渊也全力以赴,甩出五张卡牌对付肖宇权。
怎奈肖宇权行动太快,导致他根本无法阻拦。
好在这只是初次对局,所付出的银两并不甚多。
林渊购买摊位以及通行费,共花去了一千三百两。
而肖宇权购买摊位的费用便达到了四五千两。
林渊突然有种深深地无力感。
财力上的差距,压得林渊难以喘息。
似这般下去,第二局对决之时,他定会因难以赔付而陷入破产。
“小子,跟我斗,你还太嫩了些!”
对决结束,肖宇权看着脸色有些难看的林渊,嘴角扬起一丝冷笑。
“哼,你别太过得意!这只是试探,你我之间的对决尚未开始!”林渊瞪了他一眼道。
“大言不惭!”肖宇权冷冷地道。
第0143章 攻城为下,攻心为上()
林渊切了一声,随即退出了系统。
“这老家伙也太嚣张了些!笑吧,早晚有你哭的时候!”
自系统之中出来之后,林渊躺在床上愤愤地咒骂了几声。
林渊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根本难以入睡。
“就这么点系统金币,根本不够用啊!有什么方法可以多弄些珍奇古玩?盗墓?或者去抢劫?”
林渊坐在床上,陷入了沉思。
却说肖宇权自系统之中退出,并没有接着睡觉,而是直接去找了黑袍。
系统之事,他无法向黑袍言明。
但林渊在系统之中对他的羞辱,让他很是恼怒。
“肖县男深夜至此,不知有何要事?”黑袍依旧整个人笼罩在黑色长袍之中,脸上仍然蒙着面巾。
“你既然对林渊很是了解,可知该如何对付他?”肖宇权坐下之后,冷冷地道。
“肖国男不是前去请人前来对付林渊了吗?”黑袍疑惑地道。
肖宇权猛地一掌拍在桌面上,咬牙切齿地道:“老夫等不了那么久,我要让林渊知道,得罪我肖宇权,就是他林渊的末日!”
黑袍盯着肖宇权看了一会,并没有继续问话,而是点了点头:“想要杀掉林渊,只怕并非易事,但却可以给他一些教训。”
“你有何良策?”肖宇权忙问道。
“据我所知,林渊近来再做一种齿刷,且销量也很是不错。之前,他曾与官府进行买卖,这段时日一直忙于此事。但他太过贪心,还收了不少订单,其中最大的一笔价格至少在三百两。而这些订单,少说也要十天半个月才能完成。肖国男试想,如若他的工坊开不了工,会是何结果?”黑袍意味深长地道。
肖宇权眉头紧皱,恨恨地道:“这样未免太便宜了他!有没有其他方法,最好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兀自发了一阵狠,肖宇权忽然道:“我听闻,他有个亲妹妹?老夫这就派人去将她抓来!我要让林渊跪在何儿灵前,让他磕三百个响头!”
“林渊的确有个妹妹,不过她如今并不在扬州,似乎是跟着她师傅云游去了,肖国男要如何去找?此计不妥。”黑袍道。
“既然他妹妹不在,那就将林厚绑来!”肖宇权好似失去了理智一般怒道。
黑袍摇了摇头:“林渊虽是林家子孙,但几乎可以说他被林家给赶了出去。林渊与林家,已经形同陌路,即便是将林厚绑来,也是无用。”
顿了顿之后,黑袍道:“林渊手中有两处工坊,此乃他立足之本。肖国男试想,若是他没有了这两处工坊,他又如何在扬州立足?”
肖宇权低头思忖了起来。
“常言道,攻城为下,攻心为上。先让林渊在扬州无立足之地,而后再犹如猫捉老鼠那般慢慢对付他,直到他无处可逃,岂不更能出这口恶气?”黑袍话语之中充满了蛊惑。
“猫捉老鼠?”肖宇权闻言,摸了摸下巴,嘴角忽然扬起一道弧度。
“肖国男若有此意,此事可交由我去做。”黑袍道。
“好,此事就有劳黑袍兄了!”肖宇权摩拳擦掌地道。
黑袍点了点头,随即便离开了房间。
黑袍离开之后,肖宇权打了个响指,一名同样黑衣黑袍之人出现。
肖宇权对那人说了几句,那人点了点头,随后便没入黑暗之中。
夜深人静,平步街两座相隔并不甚远的院子,忽然燃起了大火。
整个平步街都乱成了一锅粥,附近百姓纷纷前去救火。
而肖家阁楼之中,肖宇权看着远处隐隐火光,嘴角扬起一丝残酷冷笑。
就在这时,一名黑衣人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了肖宇权身后。
“查的如何?可是他亲自放的火?”肖宇权问道。
那黑衣人点了点头:“属下一路尾随,他并未有任何可疑之处,火也是他亲自所放。”
“行了,你下去吧。”肖宇权心中的石头似乎落了下来,长长地吐了口气。
肖宇权为人向来谨慎,尽管黑袍已经表明了来意,要同他一起对付林渊。
但他却并不十分信任黑袍。
何况,黑袍此人行事神秘,甚至不愿以真面目示人。
他一直以为黑袍会是官府所派来的眼线,目的就是为了查他的生意。
是以针对黑袍,他始终采取表面应承,暗中观察之态度。
为了验证心中所想,他也曾有意无意地透露过自己的非法买卖,也派人暗中跟踪于他。
但他并没有外出与他人见过面,也无甚可疑之处。
可肖宇权并不放心。
但方才他提议要烧林渊的当铺,却让他找到了调查的机会。
如若他是官府派来的细作,一定会趁此机会前去与他人联络,亦或是前去官府高密。
可事实上,黑袍不仅没有见过任何人,反而真的烧了林渊的两处工坊。
这才让他放下心来,确定黑袍并非官府之人。
而肖宇权也有意无意地从黑袍口中,套出了他与林渊的恩怨。
根据这恩怨,肖宇权几乎确定了黑袍的真正身份。
两相结合,肖宇权对黑袍便也不再怀疑。
看着远处隐隐的通天火光,肖宇权只觉得胸中舒畅了许多。
“林渊,这只是给你的一次教训!老夫一定亲手宰了你,用你的项上人头,来祭奠何儿之灵!”肖宇权恶狠狠地道。
永安当铺距离平步街并不甚远。
工坊着火之后,附近用来警示火灾的锣鼓之声不绝于耳。
朱陶与莲儿等人纷纷被吵醒。
“发生何事了,为何如此之吵?吵的我都睡不着了!”徐初雪揉着眼睛,嘟着嘴气呼呼地道。
“好像是着火了。”莲儿踮起脚尖,努力朝远处火光冲天处看去。
朱陶让两人回屋休息,自己则去了外面。
片刻过后,朱陶火急火燎地冲了进来。
“不好了!这下真正是不好了!”朱陶惊慌地道。
徐初雪揉着眼睛,道:“怎么了?火烧你屁股啦?”
“工坊!是工坊!娘的,工坊着火了!”朱陶恨恨地跺了跺脚,立即冲到林渊门前拍了起来。
第0144章 故意放火()
“林兄,快开门,大事不好了!快醒醒!”
林渊披上衣裳,打开房门,呵欠连天地道:“怎么了朱兄,这大半夜的不睡觉,为何如此吵闹?”
“工坊,咱们的工坊着火了!”朱陶抓着林渊的胳膊,大叫道。
林渊闻言,猛不丁地打了个激灵。
“什么?咱们的工坊着火了?怎么回事?”
“哎呀,林兄,这个时候就不要再问怎么回事了,还是快去救火吧!”
朱陶说完,便提了个水桶跑了出去。
林渊也冲进厨房,随便找了个木盆拿在手中。
“林渊,我跟你一起去救火!”徐初雪走了过去道。
“不行,火场太危险了,你们留下看家,哪都不许去!”林渊吩咐完,便立即冲了出去。
平步街,附近百姓为防止火灾蔓延,纷纷加入了救火。
而扬州府衙,也派人前来参与其中。
怎奈火势太大,根本来不及扑灭。
何况,还是两处熊熊大火。
众人自寅时救火,直到天色大亮,才将火势扑灭。
不过火势虽被扑灭,但两处工坊却是彻底完了。
朱陶一脸黑灰,呆呆地看着一片废墟的工坊。
他一屁股坐在地上,失魂落魄地道:“没了,全没了……。”
林渊同样脏兮兮的,他看了看朱陶,叹了口气,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他知道朱陶心中难过。
这工坊虽是林渊所设,但自始至终都是朱陶在打理。
何况,这也是朱陶的一份产业。
他在此付出了许多心血,他将这份产业看的如同自己的孩子,可以说是尽心尽力。
而如今,所有的心血,却被付之一炬,烧了个精光。
“朱兄,只要你我尚在,这工坊便可东山再起。”林渊见他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便出言安慰道。
朱陶忽然站了起来,双手握拳,低怒道:“两间工坊同时起火,这绝非偶然,一定是有人在背后搞鬼!”
林渊眉头微皱,道:“朱兄所言甚是,的确是有人故意为之。不过朱兄也莫要太过气恼,此事交由官府去查便是。”
“林兄,齿刷销量甚佳。除了扬州百姓之外,一些外地客商也对此很是感兴趣,我已经收下了他们的定金。若是未能按时交付,咱们可是要双倍赔偿的啊!这银两倒没什么,可咱这名声岂不就此毁了?”朱陶懊恼地道。
林渊低头沉思。
齿刷一经推出,便受到扬州百姓之青睐。
加之林渊与官府有所协议,由官府出面对齿刷进行宣传,齿刷的销量在扬州日益增高。
这段时日除了制作官府所需齿刷,还要应付百姓订购。
其中有不少外来行商看准了商机,纷纷出高价预定。
朱陶更是将所有的订购都接了下来。
在他看来,交付官府的那批齿刷忙完之后,便可继续进行制作齿刷。
可这一把火,却将制作齿刷与‘固齿散’的工坊给烧了个一干二净。
若不能按时交付,他们便要赔偿双倍的银两。
不仅如此,林渊在扬州刚刚建立起来的声望,也会因此而毁于一旦。
对方选择这个时间段来放火,摆明了是要他好看。
不过林渊也暗自庆幸,幸亏昨日已与官府进行了交付,不然麻烦可就大了。
“朱兄莫要心急。咱们不是还有一批齿刷吗?先将那批齿刷按照预定先后进行交付,后面的我自会想办法。”林渊道。
朱陶恼怒不已,他使劲捶了下拳头,道:“事到如今,也只得如此了。”
此时,扬州府长史率领几名衙役赶了过来。
“见过长史。”林渊与朱陶抱拳行礼。
那长史点了点头,道:“此处发生走水之事,使君本打算亲自前来勘查,但因公务繁忙,无法分身,是以命本官前来勘验。两位可有受伤?”
“多谢长史关怀,我等无恙。也幸亏这两日我让众工匠停工休息,两处工坊皆无人看守,这才没有酿出人命惨剧。”林渊叹道。
“林掌柜宅心仁厚,本官佩服。但不知为何会突然发生走水之事?”那长史不解地道。
林渊摇头:“我等也不知其故。”
朱陶气呼呼地道:“这还有甚好查的,摆明了是有人故意放火。不然,这里房屋众多,为何单单只有我们两处工坊着火?”
那长史微微点头:“朱掌柜所言有些道理,若是有人放火,府衙定会一查到底,对于放火之人绝不姑息!不知依两位看来,这火会是何人所放?”
“还能有谁,一定是……。”
朱陶话说了一半,突然不知该如何说下去。
在他看来,这放火之人,可能与他们有着仇隙。
从这个角度来说,岳山、肖宇权似乎都有放火的可能。
但也不排除,放火之人是他们生意上的对头。
虽说这齿刷在扬州乃至整个天下,都是独一无二,按理说不可能有对头。
但也不能排除有人嫉妒之心太盛,从而暗中搞鬼。
从这个角度来说,有嫌疑之人可就太多了。
扬州商会、林巅,甚至一些小商小贩都有可能。
但对方放火烧的是工坊,仔细一想,似乎对方针对的只是他们的生意。
若真是这般,那有放火可能之人就太多了。
“林掌柜,此事你怎么看?既是有人故意放火,说明放火之人可能与你有着某种过节,不知林掌柜心中可有怀疑之人?”那长史问道。
林渊眉头紧皱。
若是让他来想究竟是何人所放之火,他首先想到的必然是肖宇权。
毕竟,他与肖宇权之间已经势如水火。
但肖何身亡,让肖宇权几乎陷入暴怒。
他若是想报复林渊,一定会针对他本人或是他身边之人出手,这样才足够解恨。
肖宇权根本没必要去烧这两间工坊。
可若不是肖宇权,又有谁会烧他的工坊?
“在下实在想不出究竟是何人放火,此事还需有劳府衙进行调查了。”林渊无奈地拱手道。
“林掌柜放心,本官定会彻查此事,给林掌柜一个交代。”那长史正色道。
林渊叹了口气,此事发生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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