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将水面的花瓣聚集到手中,团成一团,随即一抛,那一抹深红宛若天女散花一样飘散开来。女孩笑道:“你见到了他之后就有可能成亲,成亲之后难免会有小孩子,这样他就是你孩子的父亲了!”
少司命急忙附和道:“女帝言之有理!”
突然,女孩的脸上出现一丝的无奈,这看似别有一番风味的泉水让女孩很不满意,女孩抱怨的问道:“红姐姐,你说这水为什么是浊的?”
“沧海清水可以濯我足,香海浊水可以涤我身。陛下身下这泉水眼连香海,温顺平和,可以使陛下的雪肤更加细腻!”少司命如朗诗一般说出了这样的一番话,女孩的面庞宜喜宜乐,娇俏可人。
女孩笑声轻盈,显然很高兴,洞外圆月高悬,宛若清冷的圆盘。月宫之上不见吴刚砍树,山洞之内却见香水佳人。
女孩的笑声宛若是一声轻快的菱歌,身后远处左右的两个山洞之中突然涌现出两条巨蟒,一只白头金身顺鳞,一直黑头青身逆鳞,这两条巨蟒带着尖锐的月齿,鲜红的舌头时时突出大口,突然一阵风起,两条蛇全部钻入了女孩身下的白泉之中。女孩的身体急速的颤抖,待到停下,眼眸中已无血色,而是漆黑如墨。
女孩一侧身,那面颊的线条圆润流畅,五官精致明晰,身量有些娇弱,明眸若水,神韵流动,她又一次拿起波斯的金丝酒,只不过这一次倒入了口中。
一丝金黄顺着女孩的嘴角流下,女孩的纤舌轻轻一舔嘴唇,已经将余下的一抹衔入口中,旋即问道:“少司命,我们半妖族没落有多少年了?”
少司命的声音宛若洪钟一般坚实了很多:“自蚩尤大帝败后,半妖族一蹶不振,逐渐退出了九州演绎的雷场。而那之后,人族一跃而起,成九州之内的主宰,只不过,千年延续下来,没有女帝!”
女孩冷哼一声,眼中泛起波涛,只觉得凄苦憔悴,忧愤难平:“自女娲造人造妖开始,便强调众生平等,千年之前的大战,我们站错了队伍,致使高贵的种族沦为下流,如今已如沧海一粟不为人所知。但是皇帝,凭什么他们男人做的我们女人便做不得?”
少司命忧思千年以上,眉宇之间略带愁绪,如入氤氲:“世人愚钝!自是参不透陛下的深意,口口声声说的世人皆醉我独醒不过是为自己沉浸在酒肉之乡中的借口。就连精神意志也逐渐被男尊女轻的流言湮没,如今男子位高便可赢取多为女子,而再漂亮的女子一生便只能钟情一位丈夫,否则便会被认为是贞操不保的***颜面扫地,甚至乱刀砍死!”
女帝笑道:“这样岂不更好,男人鱼肉了女人的身体,而女人则是鱼肉了男人的灵魂。同样是魂不附体,你说是丢了魂的**更像鬼,还是没有**的灵魂更可怕?”
少司命面色红晕,沉默不言!
女帝摇晃了一下手中的美酒,道:“既然已经隐忍了千年,我也不怕再忍几年!半妖皇族一代传一代,而到我这里已是年岁最小的,我们半妖族与人类不同,没有男女之分。自然也就没有男尊女卑的说法,但是这九州的主宰又岂可轻易让人,只是这些年下来,我们的实力越来越弱,若想重复半妖帝国的辉煌,只能依赖男人!”
女帝这才发现原来少司命还跪在地上,便又轻声道了一句:“起来说话!”
少司命直立起身,接着女帝的话道:“已按照陛下吩咐,传令九州各地的半妖旧臣子民前来复命,不日即可到达。如今天下虽看似平淡无波,实际却暗潮涌动,大华帝国如今横扫数十帝国,可称为一枝独秀。只是最近天狼星势黯淡,华朝天下恐要异主!”请:
第044章。燕翅长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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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狼星突然显现,也是大华帝国盛极而衰的表征,人族太看重权势,最后反而什么都得不到。”女帝不以为意,仍然嬉戏玩水,缓缓道:“我半妖帝国中人,不管相貌品行,哪一点比不上人族,何况人族统治了几千年,是时候该换换主人了!”
少司命浅然一笑:“话虽如此不假!可是若真的想重建大华帝国,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最近人族传闻,玄武大帝转世,择王星光芒闪耀,虽然天狼即将被人射落,有此二人,这困难就像是跨越周山,宛若摘星啊!”
女帝轻叹的摇了摇头:“可若是没有此二人,我们就更没有希望。所以这两个人无论如何都要控制好,只要大势所趋,乾坤既倒,纵然他们有回天之力,只怕也是镜花水月!”
少司命点点头笑道:“陛下所言甚是!”
女帝回头看了他一眼,突然一跃而起,踏上岸来,身上晶莹剔透的水珠如蝶舞一般飘落,走过的每一步都留下了纤诱的脚印。女帝走到少司命身前,一挥手剥掉了她身上的一席红纱,那红纱飘然落下,在空中划过一道悠然的弧线落入水池中,最后终于被全部浸湿,落入池底。
少司命沉吟一声,炽热红唇已经被女帝冷丁丁的舌尖送上了香醇的美酒,不到半霎,已然森森酥麻。
冷风荡起了一丝涟漪,女帝裹胁着少司命进了内室。
。。。。。。
这世上有一种人,他想做的事,没人拦得住,你越是威胁,他便越坚定,陈长弓与徐风就是这种人。
相传卞和发现和氏璧之后,那绝世的古玉被人改造成传国玉玺,代代相传,而剩下的残骸,竟被一位世外名匠收集,了莹莹孑立的端砚,此砚晶莹剔透,通体上下无一丝瑕疵,更有玉马踏飞燕的祥瑞景象。坊间流传,经过此砚磨出来的墨竟然能影藏,遇水显现,不由的被世人大赞称奇。
另一条令人震惊的消息来自大内,千里之外的皇城三日之内连丢四件国宝,皇上震怒,痛斥宦官以及神捕司软弱无能,是行走的酒囊饭袋,帝都一时之间人心惶惶,敢怒不敢言。
而马踏飞燕藏于并州最大富商赫子盛家中的消息也不胫而走,无疑又要引发一场夺宝的腥风血雨。
四大国宝前脚刚丢,后脚便有人曝出了马踏飞燕的消息,怎么看都像是有人故设谜团君入瓮。
但是这马踏飞燕实在是价值不菲,相传北邙曾经愿以四座城池与西楚交换此砚,可是一向软弱无能的西楚王竟然硬气的蹦出俩字:不换!使得西楚的文武百官瞬间挺直了腰杆。
北平王横扫诸国之后,马踏飞燕便不知去向,陷落红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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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屁!”坐在马车中的徐风一把放下手中的书,怒斥道:“驴草的读书人最是无聊,老是夸大其词,能把有的说没了。我就不信,谁能数次潜入皇宫大内而又被人浑然不差,若是真有这样的人我徐风会没有听说过,扯淡,纯粹是扯淡嘛!”
坐立于马背上的陈长弓嗤笑一声道:“你若是不信,为什么要跟着跑来这并州?”
徐风挑眉笑道:“因为你啊,你去哪我便去哪,我这一辈子都赖定你了!”
陈长弓哑然失笑,差点吐血。
这些日子徐风确实与自己相伴,虽然为人狡猾了些,但是却也帮了不少的忙,他这个人,什么苦都吃过,所以现在只求简单直接,那种常常幽怨“世事岂能都尽如人意?”哪里是他的作风。
陈长弓对徐风虽然没什么好感,却也不憎恨,何况徐风还能为这原本就很枯燥的旅途平添几分乐趣,也算是值得。
可是原本打算骑行的他听说吴潮儿和穆昔月也跟着前往非要挤进本就不大的马车里,两个女孩子是拒绝也不是,不拒绝也不是,就等着徐风识趣了,可是他偏偏不识趣。
吴潮儿缩在角落,靠在车壁上,闭目养神,眉头微皱,怎么看都是国色天香的美丽女子。
穆昔月鬼灵精怪,那脾气秉性跟山杏如出一辙,若是帝无邪赶回来,两个女孩一定一拍即合,会成为非常好的朋友。一个穆昔月就已经让徐风很头疼,再来一个慕容念自己怕是要提心吊胆。此刻也是静静的坐在一旁,眼光死死的盯着徐风。
神色倨傲徐风手中拿着一本《秦淮风月》,这是最近几日才流行起来的**,只是潦草的看了几页徐风便爱不释手,能让这位久经花丛的徐公子垂青眼的**那一定有它的独到之处,可是写这书的人既不像沈三千一样是个名扬江湖的高手,也不像《金瓶风月》的那样文思泉涌,笔若悬河,但是这平淡无奇的字里行间却透出一股出神入化的神之境地。徐风没有像以前一样一目十行,这本书若是那样看实在是太暴殄天物,而是一字一句的琢磨,说到底,自己对绝世武功都没有这样痴迷过。
出身王侯世家的穆昔月小时候被父亲管的严实,自然接触不到这类书籍,何况徐风也知道,穆昔月的守宫砂依然完好。此时的穆小郡主正眼中好奇的盯着徐风手中的书,开口问道:“徐风,你看的是什么书啊?”
徐风的脸瞬间变得阴沉,不过眼珠滴溜溜一转,开口说道:“阴阳五行,主要讲的就是镇鬼驱邪的诡异之术,尤其是那些貌美如花的女鬼,一桃木剑下去,咔嚓,再也无法踏入轮回六道!”
穆昔月面色古怪的道:“这么厉害啊,你能不能给我读一句啊?”
徐风很是无奈,但是又不能不念,便只能硬着头皮道:“枕上交头,含朱唇之诧诧!”
穆昔月撅噘嘴道:“什么意思啊?”
徐风彻底哑言,只是在哪里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总不能真的解释一遍,再说了,这种事情,说怎么说的明白。
随着马身左右摇曳的陈长弓笑道:“编不下去了?穆姑娘,你别听他的,他看的是**!”
徐风怒目而视道:“我看的不是**!”
陈长弓穷追不舍的道:“那你倒是给穆姑娘解释啊!”
徐风故作淡然的道:“我不解释?”
陈长弓摊手道:“这是为何?”
徐风淡然道:“这其中精妙太过博大精深,姑奶奶一定听不懂!”
陈长弓摇头不屑道:“胡言乱语!明明看的就是**!”
徐风瞠目道:“我都说了我看的不是**!”
陈长弓道:“那你倒是给穆姑娘解释啊?”
徐风依旧淡然:“我不解释!”
陈长弓坏笑道:“这又是为何?”
徐风失言道:“因为我看的是**!”
风度翩翩的陈长弓轻轻侧头,眼眸清澈的看着穆昔月,眉毛不由自主的挑了挑,而对徐风则是目露蔑视,当视线再一次转移到穆昔月身上,穆昔月已经向徐风的远处挪了挪,眼神中尽是对好色者的鄙视!
本来热闹的车厢之内,如今是谁也不理谁,倒也落下个清静。踏着夕阳,并州城雄威的轮廓已经在陈长弓的眼前展现。若说凉州城虎踞龙盘,那并州城便像是出水浮萍,整座城似乎与周围山景格格不入,不知道是建造者别出心裁还是大自然鬼斧神工。
而此刻陈长弓的心思已经全然放在了马踏飞燕之上,进的了庙堂,隐的了江湖,陈长弓闭目凝思,那几句民谣又涌上心头:
燕翅长空,
鬼斧神工。
偷仙盗圣,
无形无踪!
那已经渐落的传奇,犹如鬼吹灯一样,再一次莫名的到了世人的视线。请:
第045章。老娘的条件()
陈长弓带着吴潮儿要去拜访一对故人,留下徐风和穆昔月两个人在客栈里,帝无邪远在千里之外还没有赶回来,而“鬼新娘”王欣之所以没有跟着来,是因为北平王的病在王欣的治愈下竟然有些好转。那以“孝”字为先的大公子穆昔龙哪里肯放过这样的机会,整天拉着王欣陪在北平王身边,不知道的还以为大公子要选妻了呢。
两个人一前一后,陈长弓一席白衫,神采气度不凡,容颜秀丽,带着一股江湖大侠的英雄气概,眸中寒光高雅,步步生风,怎么看都是个美男子。
吴潮儿与陈长弓拉开一段距离,也是娇滴滴的诱人,不过他此刻正沉着脸,那高傲娇媚的神情不可攀附,仿佛温柔乡中的秀色被清风荡涤之后的孑然独立。
寒风卷秀发,香帅配佳人。
室内,这是一件卧房,里面的摆设极其的精美别致,透着一派婉雅秀丽的色彩,梳妆台上放着一盏七彩琉璃灯,一缕屏风案几端庄典雅,古香古气。
空气中弥漫着舒雅慵懒的糜烂香气,床上的遮幔并没有放下,被子是十分精细的丝被,被面的绣工繁丽精致。此刻被褥一上一下的来回抖动,两个人一定是在里面打滚!吴潮儿只感到一阵深深的寒意,在这温暖如春的室内,竟然忍不住脸色微红。
被子里面传来了旖旎的声音。
女子娇笑道:“轻点轻点!”
男子只是闷声的嗯了几声,像是在回答自己的婆娘。
旋即男子恳求道:“老婆老婆,亲亲,亲亲!”
女子拒绝道:“不要,不要!”
紧接着就是一阵的嬉笑声。
吴潮儿甚至怀疑这是有人在向他开玩笑,主人房门大开,天色明亮,可是两个人竟然在室内做这种事,吴潮儿真的想不通陈长弓教的这些都是什么朋友。
片刻,陈长弓清了清嗓子,转过身去,对着吴潮儿道:“潮儿,你帮我问问床上的那个胖子,就说有一笔大买卖,问他有没有兴趣。”
被子中的男人掀起被子的一角,露着上身,正欲开口说话,却见到吴潮儿的目光正在火辣辣的盯着自己,急匆匆的拿起被子遮挡了一下,这才说道:“姑娘,你告诉你身边的那个混蛋,就说他的买卖,打死我也不做。”
陈长弓摇了摇头,又道:“潮儿,你告诉刚刚的那个胖子,如果这次他能搞得定,得到的钱够他老婆花上几辈子的!”
那胖子又道:“姑娘你告诉他,我现在就想为他做一顶斗笠,任凭鸟儿燕儿在他头上嘘嘘拉屎都挡不住的斗笠!”
“潮儿。。。。。。”陈长弓刚要开口,话语却被吴潮儿拦腰截断,吴潮儿红唇微动,眉头皱起,有些没好气的道:“好了!我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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