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定,顿时,苏飞樱驾驶的法拉利猛然间在空中打起转来,四驱驱动的前轮在空气中疯狂的旋转。
苏飞樱猛地一愣,忽然从旁边的座位上抽出一把短刀,打开法拉利的车门,一跃而下,落到男子的身旁,对着男子的脚腕和膝盖“擦擦”两刀,锋利的刀刃划开了男子的膝盖和脚踝,一阵痛楚从男子的脚腕传来,紧接着,苏飞樱趁着男子拔出巨斧的机会,一个飞跃,冲上男子的肩头,对着男子的喉头轻轻一抹,井喷出来的鲜血喷在法拉利的前挡风玻璃上,苏飞樱打开车门,将汽车向后倒车,落在地上后,一个转弯,便打算向着来时的路回去!
“这位女侠,好身手啊!”
一个爽朗的笑声从苏飞樱前面的街道中传来,苏飞樱一脚油门踩下去,无语的看着面前出现的男子,还有他身后一众拿着亮闪闪步枪的男子,能够集合这么多携带枪支的青皮,男子的实力可见一斑!
“这位大哥,我们真的是路过的,放我们一条生路吧,原本以为天德城能够安身,想到……”
苏飞樱正在出口解释着,后座上的贺兰华胥忽然打开车门,冲着面前的男子激动的大叫道:
“舅舅!舅舅你怎么在这里啊?”
“舅舅?”
苏飞樱疑惑的看着贺兰华胥,自己可从来没听说贺兰荣岳有什么大舅子小舅子之类的亲戚。
“华胥?”
正打算劫到苏飞樱的男子忽然一愣,定睛看着从车厢中冲出来的贺兰华胥,猛然间愣道:
“华胥!你怎么在这里?你不是在固原城里面参禅念佛给你母亲祈福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舅舅!你怎么在这里啊?外甥刚刚逃出生天,家父被贺兰荣乐那个疯子杀了!”
贺兰华胥看到那人真的是自己的舅舅,顿时就像是沙漠中的人看到了绿洲一样兴奋,原本紧张的心情顿时得到了放松,压抑在心中的巨大伤痛,此时已经毫无保留的泄了出来,一个二十啷当岁的年轻人,就像是个孩子一样,对着面前唯一的亲人,哀嚎痛哭起来!
“请问阁下是?”
苏飞樱从车上走下来,好奇的看着面前这个面容青秀的男人,如果不是贺兰华胥叫他舅舅,苏飞樱还打算叫他一声大哥,毕竟,此人三十多岁的面容,加上一身紧身的肌r,怎么看,都不算是一个老人!
“在下周孤光,是华胥的舅舅,您是?”
周孤光看着自己侄子哭成泪人的模样,也知道现在问什么都很难得到答案,索性对着苏飞樱问道:
“到底生了什么事情?你们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在下苏飞樱,是贺兰荣岳大长老的属下,昨晚在青龙谷,贺兰荣岳被贺兰荣乐那个混蛋偷袭而死,我在混乱中带着贺兰荣岳长老的尸体和大公子北逃至此,没想到竟然能够幸运的遇到阁下,想来,我们复仇成功的时间应该不远了!”
苏飞樱一脸认真的看着周孤光,后者苦笑一声,冷然道:
“在这里栖身应该没问题,至于给贺兰荣岳这个混蛋报仇嘛,我没有兴趣!”
第一卷 大隐于市_第2078章 暗潮汹涌()
?“为什么?”
苏飞樱惊讶的看着周孤光,脑子一下子就蒙了,如果说这个世界上还有什么人能帮助贺兰华胥报仇的,估计也就就是周孤光这个亲人了!
“因为我恨他!我恨不得他死无葬身之地,既然他现在死了,那就死了吧,你看看这天德城,塞北小城,虽然也曾经红火过,但是现在漠北的压力骤然减少,这个军团城市也没落了,我周孤光能够在这里栖身已经是拜贺兰荣岳这个混蛋所赐了!刚才被你砍杀的那个胖头阿木,就是我今晚要对付的人,这天德城僧多r少,我没有能力南下帮助华胥替父报仇,如果你们不嫌弃,在这里躲藏,我还是可以保证你们的安全的!”
周孤光对着车后座的贺兰荣岳看了一眼,眼中充满了愤怒,苏飞樱看到周孤光这个样子,也知道没什么可说的了,索性恭敬道:
“既然如此,那就打扰了,我打算带着大公子在这儿安顿几日,贺兰荣乐那边也不是一派太平,各个世家对他都不会服气,一点有情况,我会带着大公子南下的!”
“随你们的便,我毕竟是华胥的舅舅,这点忙我还是能帮就帮了的,下去睡吧,我也困了,老孙,带着华胥和这位苏姑娘找个好点的地方安顿一下,这俩法拉利,你们都他娘别沾手,听到了吗?”
周孤光对着身侧的一个缺了两颗门牙的老头招呼着,后者微微颔,恭敬地对着停止了哭泣的贺兰华胥一摆手,便带着两人离开了荒凉的街道,来到了一处看起来还算高档的酒店门口。
逃亡天德城的贺兰华胥和苏飞樱刚刚安顿下来,南方的河西萧关城中,一群紧急会面的贺兰会世家们已经在城中会面了,萧关城距离北边的固原城只有五十里路,能够在这么短的时间内集合,也是因为会场中的大佬,吴老爷子的努力。
虽然连贺兰荣岳活着的时候都尊称吴晟为吴老爷子,但是实际上年纪不到七十岁的他,心中的烈火还没有完全熄灭,在西北这个刚猛顽强的厮杀之地,熄灭了心中的烈火,就距离死亡不远了,虽然这句话时常回荡在吴晟的心中,但是平日里举轻若重的吴老爷子,一直都给人一种隐隐然仙风道骨,不问世事的样子,但是这一次,吴老爷子现,机会似乎就在自己的眼前!
“诸位!”
喝了口水润润喉咙,准备颇为充分的吴老爷子,看着三个小时内便赶往萧关的九个世家大族,满意的点点头,认真的说道:
“老夫名明人不说暗话,这贺兰荣乐倒行逆施,屠戮功臣,绞杀亲信,不管他和贺兰荣岳大长老之间有什么过不去的心结,刚刚从秦皇门的会议中回来,就当中杀害贺兰荣岳长老,这一点,不得不让人怀疑,我们这位名义上的大会长,到底去和秦皇门的秦门主,谈了些什么!”
“难道是里应外合,清理门户?让他贺兰家独霸贺兰会?”
坐在吴晟左手边的一名壮汉,y沉着脸说道:
“别以为他贺兰烈当年改姓了贺兰,这贺兰会就是他的了,那是我们先祖十已经送到了青龙谷的贺兰荣乐手中,而萧关反叛的消息也在第二天一早,跟着青龙谷血案的事情一起送到了荆子轩的秦皇门手中!
“我去!这一夜可是生了不少事情啊!”
秦渊啃着手边的羊腿,看着卫宣连夜整理好的信息,一条一条砍下去,虽然没有身临其境,但是秦渊大致已经能够感受到昨天晚上的肃杀气氛了!
“好好的一个贺兰会,怎么贺兰荣乐一出关,就出了这么多事?我们昨天的谈判岂不是白谈了?”
忙忙碌碌两三天,卫宣打着哈欠喝着咖啡,坐在议事厅里面,脸上的表情要多无语有多无语!
“这贺兰会十八家的古武世家,有九家直接就反了,还有七家中立,一家没消息,只有贺兰荣乐自己家没事,可是贺兰荣岳也是贺兰家的大人物了,他儿子竟然还被自己人在混乱之中救了出去,就算是贺兰家,贺兰荣乐估计都摆不平,我们是不是等等,等着贺兰会打出来个新会长,我们再谈?”
梁声倒是没有卫宣那么累,只是想到一直很强势的贺兰会忽然出了这档子事,看热闹的想法还是占了上风。
“不用了!”
秦渊将吃剩下的羊腿扔到一边,站起身来,看着这些情报,一柏桌子,说道:
“这个时候不扩张,什么时候扩张啊?我还打算打通河西走廊,去阿尔泰山和义潮门那群混蛋好好会会呢!娘的,欺我华夏无人乎?还是唐朝名将张义潮的后人,竟然在华夏的边境上搞东搞西,老子早就看他们不爽了!”
“这个理由好!”
站在一边的霍千罡暗暗竖起大拇指,激动的说道:
“抢地盘就是抢地盘,忽然变成替天行道为国出力,这听起来感觉就是不一样!”
“去一边去……”
秦渊冲着霍千罡冷冷一笑,一抬头,刚刚睡醒的苏克竟然抱着小狗子就进到了会议室里面,而且还给小狗子换了一身新衣服,小脑袋也梳成了帅气的小背头,看起来精神多了!
“你要不要认他当儿子算了,你这干爹当得,勤快的让我都有点受不了了!”
秦渊看着小狗子竟然被苏克到处抱着走,放下手中的铅笔,走上前去,准备从苏克的手中抱起小狗子。
“慢着!”
苏克抱着小狗子对着秦渊一让,瞪大眼睛说道:
“我来这里可不是给你闹着玩的,我是有正经事情要说的!”
“说吧!”
秦渊打着哈欠,好奇的看着苏克:
“什么事情需要你这么认真的对我说啊,虽然咱们也算是素昧平生,但是我没有把你们当外人,这荆子轩就是你们的家,想来就来想走就走,我绝对不会拦着的!放心吧!”
“想哪去了!这个鸟天气,我又刚刚从西域回来,根本不可能再去倒腾什么东西了,只是我们家小狗子啊,金窝银窝不如自己家的狗窝,非要让我带着他回去看看,你说那个松石村,破成那个样子,才走了一天就想念了,我也是不知道怎么理解这种情感了!”
苏克有些无语的说着,被他抱在怀里的小狗子倒是颇为乖巧,只是一个劲儿的低着头,似乎想要说什么,却也说不出口!
“是不是想你娘了?”
秦渊走到小狗子而面前,蹲下身来,伸手将小狗子眼角的泪水擦干,微笑着看着这个可爱的小家伙:
“如果想念的话,我可以让梁声哥哥派人去找找你娘!”
“不用!”
小狗子的脸上顿时挂满了泪水,对着秦渊的笑容背过脸去,低声呢喃道:
“我爹说让我回去看看,说家里有宝贝,不能弄丢了,我问在哪,她也不知道!”
“额,你们家那个破宅院真的有宝贝吗?我真的很怀疑啊!”
苏克看着小狗子,一脸无语的说道:
“且不说他李恭世活着的时候都快把那三间土坯房拆掉了,你看看那个地势,也不像是会有什么好东西藏在里面啊,一个孤零零的坡地,一旦有东西藏在下面的话,很容易就会造成下层渗水,遇到大暴雨的时候,胡形成一条淤塞的泥浆流的,我看了半天,那个地方没有泥浆流的痕迹!”
“那你就去问问小狗子的爷爷呗,虽然躺在床上不能动,但是意识应该是清醒的吧!”
秦渊疑惑的看着苏克,这样专业盗宝的人都说没有可能有好东西,为什么李二娘一家人都这么执着呢?
“唉,他爷爷要是知道,两个儿子也不会这么倒霉了……”
苏克在心中感慨一句,站起身来,正要出门去,却看到刚才出去的梁声急走几步冲进会议室,对着秦渊急声说道:
“武曲镇的刘镇长来了,说李善本死了!”
第一卷 大隐于市_第2079章 威胁()
?“额……李善本死了,他来这里干什么?应该找刺史府才对吧?”
秦渊一时微愣,虽然对昨天刚刚离开的李善本的死感觉很是蹊跷,但是现在的秦渊也要处理贺兰会的变故,李善本的事情自然不算是第一重要的事情了!况且以此人的人品,和昨天对宋青霞做的事情,秦渊打心眼里也懒得管这种吃着碗里瞧着锅里,不知满足的家伙的生死!
“他找了刺史府,可是听说刺史府好像忙晕了,没人搭理他,所以他就来找您了!”
梁声也是一脸无语的看着秦渊,后者挥挥手,梁声很快离开,不多一会二,便回到了会议室,身后自然出现了刘镇长那一张猥琐的冒着油汗的胖脸!
“秦将军,这件事情很是蹊跷啊!”
似乎是为了引起秦渊的重视,刚一进到秦渊的会议室里面,刘镇长就把手上的资料放在了桌子上,对着秦渊急切地说道:
“今天凌晨,松石村里的周翠霞同志早起锻炼的时候,在李恭世家的前面路过,现地上有血迹,就上到了那三间快倒了的土坯房上,结果就在大门后面,现了李善本的尸体,当时尸体已经凉透了,头上有个巨大的血窟窿,好像是被人用锥子砸了脑袋死的!”
“然后呢?”
秦渊疑惑的看着刘镇长,有些无语的说道:
“刘镇长,我们秦皇门只控制童和渠以东的一小块地方,理论上武曲镇,甚至武曲县,都和我们秦皇门没什么关系,这件事情你真的应该早刺史府的衙役们去侦办,你明白不?”
“这道理我当然明白……可是这事情可是和乃们秦皇门有大关系啊!”
刘镇长伸手擦擦头上的油汗,皱着眉头,满心烦躁的说道:
“昨天早上李善本才跟着您来到这秦皇门,下午就收拾铺盖带着全家老回家了,这也就罢了,晚上还死在了李恭世家的门后面,您说这,这要是和您没关系,谁信啊?”
“你的意思是说?是我们秦皇门和李善本产生了冲突,然后派人刺杀他的?”
秦渊的脸色霎时间y沉起来,冷冷地看着面前的刘镇长,两只眼睛如同头狼一样盯着面前的刘镇长,尖锐地看着他,直到把刘镇长盯得浑身颤,秦渊才冷冷的说道:
“其实,刘镇长,你我都清楚,这事情很蹊跷,但是我现在没空处理它,李善本死了,而且是被周翠霞现的?你觉得周翠霞就那么机敏能够早上第一时间现吗?还是从李恭世家门前经过?谁不知道李恭世家死了人?而且那条路和村里能过锻炼身体的打麦场根本不连接,周翠霞的家你带我去过,也不可能出门的时候路过李恭世家,所以我可以大胆的怀疑,周翠霞和这件事情有脱不掉的关系,所以,为了照顾你刘镇长的面子!这件事情公事公办就好,电老虎团的李团长现在去京师了,等他回来,我会恳请他照顾李善本的身后事的,今天我会很忙,你现在最好离开,永远忘记我们两个人见过面好吗?顺便告诉您一句,您在周翠霞家换拖鞋的时候非常地熟练,我只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