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
“一个月前的一个晚上,二十个身体中毒的黑衣人找到你,请你开药方帮他们解毒。有没有这回事?”
“有!”
“一个月过去了,他们身上的毒非但没有解清,反倒越加严重了。造成这样的结果,他们是不是该找你算帐呢?”
“他们怎么能找我算帐呢?我当时就跟他们说的很清楚,都是很普通的解毒药材,起不起效果,我不能保证!对了,他们用了我的药方,难道一点好的效果都没有起?按理说,用过之后,十天便会有效果的。脓肿会慢慢的消,伤口也会慢慢的愈合。”
“是!确实如你所说。但是,从昨天起,他们的病情突然恶化啦!”
“既然症状有好转,后来恶化怎么能赖我呢?肯定是其他原因造成的!”
“哼哼!还在狡辩!分明是你故意加重了药量,让他们的中毒症状由表转内,伤到五脏六腑的。”
“加重药量?!哈哈哈哪位名医说的药量不对?”
“柳将军说的。”
“既然你们懂,为何还要找我开药方啊?就让那个柳将军治好了。停车!我要回去!”
“赵姑娘,别急着走!我这儿还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跟你说。”
第80章畜生()
怯列突然变了一副面孔。
一脸淫荡的笑容。
双眼微眯,泛着猥琐的眸光,如同一只饿狼见到猎物时一般。
“赵姑娘,我还是跟你说实话了吧。其实,那些黑衣骑士死与不死,那都是次要的,与我并没多大的关系。”
“”赵媛的身子紧紧靠在车壁上。
退无可退了!
怎么办?!
怯列继续道:“我呀呵呵,从见到赵姑娘的第一天开始,我便喜欢上你了。俗语说‘一日不见如隔三秋’,这一月不见,隔了多少秋了?甭管多少秋吧,这段日子见不到你,我想你想的茶饭不思,夜不能寐。甚是忧心啊!”
赵媛听了他的表白,顿时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恶心!
“说完了吗?说完了请把车停一下,我要下车。”赵媛板着脸,冷冷的说道。
虽然脸上一片镇静,其实,她的手心、背上不停在冒着冷汗。
“赵姑娘,我说的可都是肺腑之言,你怎么一点都不心动呢?”怯列一脸幽怨。
“我说我要下车!再不停车,我就跳下去。”赵媛移到窗边。
车窗虽然不大,却还是可以钻出去的。
“别跳!摔下去你会受伤的!赵姑娘长得如此美丽,摔坏了我可是会心疼的。”
“”赵媛无语。
不想再听到怯列说令人恶心的话。
吐又吐不出来,整个人快要窒息的感觉。
赵媛不再多想,挑开车窗的帘子,半个身子探了出去。
“不可以!”怯列上前,一把将她的纤腰抱住,硬生生给拖了回来。
“臭流氓,快松手!打死你,打死你”赵媛举起手中的药箱子,“当当当”狠狠的狂砸在怯列的头上。
然而,怯列天生生得一身厚皮糙肉,赵媛的攻击对他来说,并不会造成伤害。
反倒激起怯列的兽欲来,“赵姑娘,我喜欢你,真的非常非常的喜欢”
话还没有说完,往赵媛身上一扑,将她紧紧扑在身下,然后开始撕扯赵媛身上的衣服。
“你想干什么?”赵媛慌了。
后悔死了,明明知道怯列是个坏人,怎么能上他的马车呢?
上了他的马车,不死也得脱层皮去!
“赵姑娘,我喜欢你,我,我等不及了”怯列的一双眼睛散发出饿狼般的绿光,快速脱去自己的上衣,裸露出一身肥膘来。
“畜生!混蛋”赵媛气得大骂。
车夫是他的人,听到里面的动静,却是装作什么都没有听到一样。
赵媛是一名医者,却也是出身于武功世家的人。
怎么可能没有一点点自我保护的能力呢?
车厢内的空间太过狭小,肉搏的话,身材娇小的赵媛肯定搏不过壮如肥牛的怯列。
赵媛把随身携带的药箱打开,将一把银针抓在手上。
趁其不备,对准怯列的大椎穴,狠狠的扎了下去。
唉呀!
不好!
车子摇晃的厉害,手准不好,针扎偏了!
怯列感觉背上突然一阵刺痛,停下手上的动作。咧了咧嘴,“嘶这儿怎么有些痛呢?”
当然,他后背没长眼睛,并不知道是赵媛给他扎了针。
返手想去摸背上刺痛的地方,却因长得太胖,够不着。
赵媛赶紧抓住机会,捏起手上的银针,再次扎下去
“呃”怯列轻哼一声。
身体顿时软成了一瘫泥,倒在赵媛的身上。
昏死过去了!
大椎穴可是统管着全身经络的大穴,这一针扎下去,直接能要了他的命去。
赵媛微挑唇角,轻蔑的笑了笑。
哼!
想要欺负她?!
还得问问她手上的银针答不答应!
不过,赵媛并没有想要杀死他。
想了想,在车厢里翻找起来。
正在这时,后面传来一串急促的马蹄声。
车夫回头一看。
只见一个身着白衣的男子,骑着一匹白色的骏马,迅疾如风的赶来。
车夫便赶紧朝车内叫喊道:“将军,不好了!有人追上来了。”
“”
里面没有回应。
车夫撩起马车门帘。
当他看清车厢内的情形时,豁然瞪大了双眼,震惊不已,一副见到怪物似的表情。
赵媛的衣衫凌乱,披头散发。
但,除了这,看起来并没有其他事。
可是,怯列的情况很不好。
赤裸上身,露出一身的肥膘。
四肢被绳子紧紧绑住,嘴巴被塞上布条,说不出话来。
其实,这会怯列已经失去活动的能力,而且,都还没有醒过来,嘴巴上不塞布条也不会发出声音来的。
“车夫大哥,我跟你无怨无仇对吧?”
“啊”车夫望着赵媛,一脸痴呆样。
“转过脸去!”赵媛怒喝一声,赶紧将裸露的香肩用衣服遮挡住。
车夫转过脸去,将车帘放了下来。
眨巴着眼睛,深吸一口气。
一时之间还没能从震惊中抽离出来。
他想不明白,身材娇小而柔弱的赵媛,是怎么把身形彪悍壮如肥牛的怯列弄倒的。
赵媛整理自己的衣服,隔着帘子道:“车夫大哥,你若是还有一丁点良知,就不应该和怯列这种人同流合污,快点把车停下来,让我自行离开好吗?”
“赵姑娘,你这是在为难我呀!若是将军知道我放你走,他肯定会杀了我的。”车夫头上冷汗直冒。
赵媛冷笑一声,“哼!原本以为你是一个汉人,不应该和怯列这样的蒙古人一样野蛮。但听你这么说话,便知你也不是什么好人!”
“我,这”车夫一脸尴尬,不知该说什么好。
他确实是个汉人,可是在搠思监手下做事,他早已忘记自己汉人的出身了。
正在犹豫要不要停车放赵媛离去。
车后的马蹄声越来越近。
“停车!”
外面传来柳毅的怒喝声。
车夫紧拉缰绳,“吁——”将马车稳稳停下。
“车上是何人?”柳毅问道。
“没没没人!”车夫不会撒慌,口舌打起了结。
“真的没人?”柳毅脸色冰冷,“刷”的一下,将长剑拔出。
“大侠饶命!”车夫跳下车去,跪在地上不停磕头。
“再问你一次,车上是何人?”
“车,车上,车上赵姑娘在里边!大侠,这不关我的事,真的不关我的事,饶我一命吧!饶了我”
柳毅冷冷的说出一个字,“滚!”
“多谢大侠不杀之恩!我这就麻溜儿的消失!”
车夫赶紧连滚带爬的跑了起来。
很快便消失在茂密的树林当中。
第81章淫贼()
赵媛听到柳毅的声音,起先还以为是自己的耳朵出现幻听了。
赶紧撩起车帘,探出头去,看到确实是柳毅,顿时惊喜不已,“柳毅!真的是你呀?”
柳毅见她披头散发的样子,顿时脸色变得煞白,翻身下马,关切询问道:“媛儿,你怎么样了?没受伤吧?”
“没有!”赵媛跳下马车,“你看,好好儿的。”
柳毅心里悬着的那块石头终于落了地,却依旧没有放松警惕,手执长剑,问道:“车内的人可是怯列?”
“是他。已经被我绑起来了。”赵媛回道。
“哦?!”柳毅一脸疑惑,撩起车帘往里看,“还真是绑上了啊!”
“幸好我手上备有银针。不然”赵媛轻咬唇角,没有继续说下去。
不然,她这会儿肯定已经被怯列那个畜生给欺侮了!
“哼!早就看他不顺眼,今天不会再放过他了!”柳毅的眼睛里燃着熊熊怒火。
赵媛拉住他的胳膊,“等等!你想在这儿杀了他?”
“有何不可?”柳毅的愤怒已经压抑不住了。
想想就后怕呀!
如若是赵媛没有学医,自保能力不够的话,怎么可能好好的站在这儿?
柳毅认识怯列很多年,知道他非常好色。
强占民女之事,时有发生。
为了杜绝再次发生类似今天之事,柳毅下定决心要为民除害,杀了怯列这个畜生!
“不可以!”赵媛紧紧握住柳毅的手,“你别忘了,车夫认得你和我,这会儿应该跑去搠思监的帅府通风报信了吧。怯列要是死了,搠思监会放过我们吗?脱脱丞相也会被这件事情连累!所以,为了顾全大局,不杀他,给他点教训就好。”
柳毅真心不想放过怯列,可是,赵媛的话,说的也有道理,权衡一下后,道:“不死也得让他脱层皮!”
“剥皮?”赵媛眼睛一亮,信以为真,鼓掌赞同,“这个好,这个好!我看到那畜生的一身肉便觉得恶心的慌。可是,怎么剥啊?”
“”柳毅很是无语。
他就是那么一说,没真要剥怯列的皮呀!
赵媛眼睛又是一亮,笑得很是诡异,“嘿嘿!剥皮太费时间,又麻烦!给他刻几个字好了!”
“刻什么字?你说。”柳毅问。
“嗯!”赵媛托腮冥思,想了想,道:“给他前面刻个‘淫’字,后面刻个‘贼’字如何?”
柳毅二话不说,跳上马车,以剑当笔,在怯列的身上刻下两个大大的字来。
“柳毅,刻好了吗?”赵媛问。
“好了!”
“我这儿有令皮肤颜色变深不会退色的药,你拿去给他涂上。我要让‘淫贼’两个字在他身上永远刻上印迹!”
“药拿来!我给他涂上。”
弄好之后,柳毅带着赵媛快速离开。
把昏迷不醒的怯列丢在那儿不管了。
白马四蹄飞扬,驼着柳毅和赵媛,很快要到疫病封锁区了。
“吁——”
柳毅突然将马驭停。
今天发生这种事情,让柳毅后怕不已,还有一些话,他必须好好提醒赵媛。
“媛儿,你得警醒一点,不能再让他们有可趁之机知道吗?”柳毅的语气冷落又平淡,有点像上司对下属下达命令时的语气。
“知道。今天的事情,我有错。我太大意了!”赵媛认错的态度倒是又快又好。
“以防万一,以后若是再有人叫你出诊,叫上我,或是让徐剑首陪在身边。你可记住了?”
“记住了!”
“记住了就好!”
“那个我还有话要说。”
“说!”
“柳毅,你是真的很关心我的安危吗?”
“废话!”
“那你说话的语气怎么这么冷淡呢?”
“”柳毅很是无语。
关心她!
说话的语气很重要吗?
赵媛转过脸来,脸上漾着如同暖阳般灿烂的笑容,“呵呵!好了,我逗你的。其实,我知道你是真心待我。”
“”柳毅翻了一记白眼,脸色依旧清冷。
“生气了?”赵媛问。
“没有!”
“笑一个好不好?”
“”
“唉!你还是跟五年前一样,一点都没变。不爱说话,不爱笑。”
“”
柳毅沉默。
双腿一夹马肚子,催马往前走去。
其实,自从柳家被灭门后,他就变成那样了。
不爱笑,话变少。
除了弟弟柳泉和脱脱,还有赵媛,其他人难得听他多说几句话,更别说笑了。
夜,如被泼上墨汁一样,黑得那般浓烈。
没有月亮,也没有星星。
荆玉公主的宫殿里。
一盏明亮的烛灯下。
赵媛正在教荆玉写字。
荆玉额头上的伤口早已痊愈,心情也变好了许多。
赵媛有空便教她认字,她也学得认真而刻苦。
吉拉娜得疫病死去的事情,赵媛权衡再三,并没有跟荆玉说。
说了又有什么用呢?
徒添烦恼罢了!
再过不久,荆玉便要被送去和亲了。
像现在这样平静又快乐的日子,过一天少一天!
“夜深了,妹妹还不觉得困吗?”赵媛用银针拨了一下烛芯。
“不困!我还想多认几个字。姐姐,教我吧。”荆玉的精神头十足,一双眼睛闪闪发亮。
“呵!”赵媛打了个呵欠,眨巴着酸涩的眼睛,“可是我困了。”
“那姐姐上床歇息吧。我再写一会儿。”荆玉道。
“嗯。你也早点歇息。”赵媛起身,摇晃着走出向床。
突然,烛光熄灭,屋里陷入一片黑暗,伸手不见五指。
“咦?!姐姐,怎么回事呀?没有风,蜡烛怎么会灭了呢?”
荆玉很是疑惑。
然而,她的问话没有得到赵媛的回应。
“姐姐,姐姐”荆玉又唤了两声。
还是没有回应。
荆玉赶紧摸索着把蜡烛重新点燃。
光亮重新照亮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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