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没成想,自己来到东山县,已经表现出了足够的诚意,东山侯竟然没有接纳自己。。。。。。。
“侯爷,要怎样您才能相信在下。”郑安有些失落的看向玄世璟问道。
“这不是相信不相信的事情,而是朝廷的态度,难不成还要本侯与朝廷对着干不成?”玄世璟无奈说道,但是事实却真是如同郑安所说的,玄世璟他信不过郑安。
现如今玄世璟身边却人也是缺惨了,若非郑安是郑家的血脉,玄世璟真的不介意将他留下来,做个军司马什么的,至少每天就不用常乐内外一手抓忙的脚不沾地了,只是玄世璟与郑家之间的恩怨,注定不会如此轻易就相信郑安了。
“如此,的确是在下唐突了,若是侯爷改变主意,且那时郑某还好好的活在长安,一定请侯爷给郑某一个口信,郑某,万死不辞。”说着,郑安对着玄世璟拱了拱手,随后便离开了玄世璟的营地。
郑安这话说的就很严重了,照着郑安话中的意思,这郑家难不成要对郑安下手,要了郑安的命不成?
玄世璟整个人往后一趟,靠在了垫背上。
长安的事情,还真是复杂啊,这郑安也是个人才,但是却被郑家逼迫到如此田地,不过若郑安说的都是真的,郑家想要了郑安的命,那玄世璟接受郑安的投靠也是个不错的选择,一个人的仇恨,也是他上进的最大动力不是么,郑安这么多年在外头风吹雨打寒窗苦读走到这一步,心中不就是执着一份为自己母亲讨回公道的心思才坚持下来的么,或许如此,有了郑安,将来对付郑家的时候,会更顺手呢。
玄世璟可不相信,对于一个想要了他命的家族,郑安还会背叛自己与他们走到一起。
玄世璟心中打定主意,不管如何,郑安的事情必须让锦衣卫去查探一番,若是郑安与郑家之间的关系真到了你死我活不可调和的地步,那玄世璟便接受郑安的投诚。
玄世璟提起笔,铺开纸张开始给房遗爱写信,让房遗爱派遣锦衣卫去查探郑家和郑安之间的事情。信写完之后,玄世璟吹干墨迹,这才唤了人进来,让人将信送出去。
出了营帐,玄世璟来到了府兵训练的地方,见府兵正在空地上两两一组开始角逐对抗,这样的实战训练倒是比拿着刀枪棍棒凭空飞舞要来的实在的多。
这样一来,程处默却是一个人站在那里,不是府兵不愿意与他打,只是程处默太过厉害,打不过啊。
玄世璟会功夫,程处默也会,因此,玄世璟走上前去,拍了拍程处默的肩膀:“处默兄长,不若与小弟对打一番?”
“小璟?你这小体格子,哥哥怕一用力就给你捏碎了。”程处默笑道。
“士别三日,自当刮目相看,处默兄长,请吧。”玄世璟伸出手,指了指放在一边儿的兵器架子,上面放着的,都是被布裹了刃处的长枪以及一些棍棒和木质的刀剑。
“好!既然小璟都这么说了,那咱们哥儿俩,过两招。”程处默欣然应道。
玄世璟条了一把木质的长刀,而程处默这是拿了一根长棍,军中的程处默,还是喜欢用长兵器,俗话说,一寸长一寸强,对于军阵中的大开大合,长兵器是再好用不过了。
“处默兄长,小心了!”说着,玄世璟提着长刀向程处默劈砍而去。
玄世璟与程处默过招,剩下的府兵也都自动停了下来,围在两人周围,看着两人过招,他们还是第一次看到玄世璟与人过招,这才知道,原来侯爷也是会功夫的,而且这架势看上去,功夫似乎还不弱。
玄世璟的身体回到长安之后过了这么长时间,加上又是春夏交替的季节,基本上已经没有什么大碍了,也能够一改之前弱不禁风的模样,偶尔手头上耍两招功夫,是没问题的,长安城那地方太过压抑,与程处默这一番对阵,倒是激发了玄世璟的兴趣,终于能够痛痛快快的打上一场了。
无论是与秦冰月过招还是与常乐、高俊等人过招,他们都不会使出全力,所以跟他们三个打,玄世璟从未尽兴,至于程处默,玄世璟就完全不用担心了,这家伙打起来,不会故意让着自己,但也能保证点到为止。
第五百二十六章:抓人()
程处默是力,而玄世璟则是巧,以力敌巧和以巧破力,两人确实战了个不相上下,十几回合下来,谁也没取得上风,程处默和玄世璟练的都是童子功,但是在对敌经验上,明显程处默更加成熟,而玄世璟不过是借着轻身的功夫,与程处默周旋,伺机而动罢了。
打了约莫有二十多个回合,两人不约而同的停了下来。
现在程处默是彻底的见识了玄世璟的功夫,虽然再打下去,输的人肯定是玄世璟,但是也是因为程处默现在是处于最佳的年龄状态,而玄世璟,年级还小,再过个几年,这功夫不落下继续练下去,程处默再想打败玄世璟,怕是费劲了。
见两人分开,整片营地紧张的气氛也就缓和了下来,周围的府兵都爆发出一阵叫好声音。军队里能够让士兵敬佩你,不是说你的身份要有多尊贵,这里是一个看实力的地方,没有实力,即便是你身份再怎么尊贵,在这些将士的眼中,你不过就是出身高一些罢了,他们不会从心里去敬佩你,主帅与军队便不是一条心,这样的军队,是不能指望着在战场上能取得多大的胜利的。
“小璟,你这小子,身体恢复之后没想到功夫也这么俊俏了,再过几年,怕是哥哥我都要打不过你了。”程处默十分豪迈的笑着说道,玄世璟的身体健康了,也算是除却看压在诸多人心上的一块大石头。
“这么多年过去了,若是人生余下的日子一只这么病怏怏的,我自己心里也不痛快,在长安城修养的这一段时间,实在是感觉身子轻快不少,不过也不排除是年前大放血的缘故吧。”玄世璟浑不在意的笑了笑回应道:“好了,咱们兄弟也没必要再打下去了。”说完这句话,玄世璟面向周围的伏兵说道:“都各归各位,接着训练吧。”
接下来的训练,玄世璟和程处默也加入了他们的队伍当中,跟着大队伍,一丝不苟的训练着。
这一段时间的训练都会放在营地当中,之后到了后期,玄世璟才会考虑将队伍拉出去,到山林里进行实地演练或者是与别的队伍来一场较量。
程咬金的行踪在长安城也是瞒不住的,况且程咬金也没想着要瞒谁,也没什么好瞒的,去的时候是父子两人,回来的时候便只有程咬金一人,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这是程家的大公子留在了东山县。
于是乎,长安城的一些人对于东山县玄世璟那边儿练兵的营地就更加好奇了,纷纷派出探子前往东山县。
锦衣卫的行动也是十分迅速的,在接到玄世璟的信件之后,仍旧在神侯府值守的房遗爱迅速派遣了三十个锦衣卫快马加鞭赶往东山县,到了东山县之后,一半分布在庄子的各处,另一半锦衣卫则是直接跨着刀守在了大营的周围。
而这般阵势下,来到东山县准备查探的探子注定要空手而归,而锦衣卫,也在庄子上抓住了两个形迹可疑鬼鬼祟祟的人,二话不说便带回了长安关进了神侯府的大牢。
“老爷,老爷,不好了。”老管家提着衣摆火急火燎的跑进书房。
书房之中正俯首作画的郑家家主皱着眉头,抬起头来,看着一脸慌张的管家,面色之中露出不满,好不容易静下心来泼墨一番,现在好,意境都没了。
“什么事,这么着急忙慌的。”
“老爷,您早上不是吩咐派人去东山县打听消息嘛,咱们府上的探子在东山县,被神侯府的人抓住了,现在正关在神侯府的大牢里面呢。”老管家一脸着急,急切的说道:“老爷您说万一那些人对咱们府上的探子用刑,再查到咱们这里,怎么办啊。”
“废物!”郑家家主一听说自己府上的人被抓了起来,手上的毛笔往桌案上一拍,笔尖上的墨汁瞬间浸染了这张精致的画作,一副好端端的画作,就这般被毁了。
“怎么能被抓呢?临走之前我不是让你告诉他们,要小心一些小心一些,现在咱们府上暂时还不能跟神侯府对着干,怎么就听不进去呢!”郑家家主大致也了解自己府上一些仆人的脾气,说句不好听的,那就是狗仗人势鼻孔朝天,出去看见那些平头百姓自觉高人一等。
“老爷,小的派人去东山县,本来也想打听打听这是怎么回事儿来着,可是派出去的人回来说,现在整个东山县,到处都是神侯府的人,见到形迹可疑的人就要上前盘问,把东山县看的死死的,而且东山县上的那些庄户,也帮着他们一块在注意陌生人呢。”管家解释道:“可能就是因为咱们府上的人在东山县呆的时间太长,期间又漏出了什么马脚,这才被抓了吧。”
“玄家小儿,欺人太甚!”郑家家主一巴掌拍在了桌案上,发出一声不小的声响。
“老爷息怒,现如今最重要的是赶紧将人带出来,问问东山县到底发生了什么啊,还有就是千万不能在这个时候让神侯府怀疑上咱们郑家。”管家拱手说道:“之前咱们府上与东山侯府关系本就不好,如今大战之前,若是将咱们府上牵扯进神侯府,恐怕老爷不好在陛下面前交代啊。”
郑家家主长舒一口气,闭上眼睛思索一会儿问道:“最近郑安那个逆子那里可有什么消息?”
“家主,郑安少爷他。。。。。。”
“什么少爷,就当我没有这个儿子,哼,当日我都那般表示不计前嫌愿意让他回到郑家来,可是他呢?还是跟我对着干!真是不孝!”提到郑安,郑家家主的火气仍旧很大。
“一切都按照老爷您的意思,吏部哪里都送了好处去,让他们帮忙尽量一直压着郑安,老爷,或许过几日,郑安在长安城受不了了,就回咱们府上了,到时候老爷可千万不能再他面前说什么别的了,毕竟血浓于水的亲情,老爷心里若是不在意,也不会让人去看着他不是。”老管家劝道。
第五百二十七章:各方势力()
老管家这般为郑安说话,除了是为自己老爷搭台阶下来之外,心里也是十分同情郑安的遭遇,郑安这孩子小时候管家是见过的,那会儿个子还是矮矮的,身材有点儿干瘦,看着就让人心疼,管家也知道那会儿是大夫人在打压这娘儿俩,虽然同情他们,但是也是无可奈何,若是那个时候管家伸手去帮他们,现在恐怕连他自己都会被大夫人赶出去。
这就是大家族里的悲哀,千错万错,也不是郑安的错,那个孩子从小儿在郑家就饱受磨难,亲眼看着自己的娘亲病死,周围的人冷漠以待,更有甚者,会去嘲笑这孩子,这也是后来这孩子在郑家待不下去离开的原因吧。
因为他觉得,自己的父亲根本就不在意他这个儿子,那个时候的郑家家主,知不知道有郑安这么个儿子都两说。
“罢了,郑安的事情你去办吧。”郑家家主也是觉得一阵心累,挥了挥手,示意管家退下。
“是,老爷,那咱们府上探子的事儿。。。。。。”
“容我想想办法。”郑家家主说道。
“是,那老奴就先告退了。”
郑家的管家走出书房,抬头看了看天上的太阳,阳光有些刺眼,却是让他闭上了眼睛,心里不免一阵感慨,这郑家,怎么就跟东山侯对上了呢?
老管家心里也是叫苦不迭,当初做决策的是家主,大手一挥,留下这么一大堆烂摊子,现在倒好了,到了收拾摊子的时候不但不收,反而将摊子铺的更大了。
“哎~算了,我不过是一个下人罢了,老爷让怎么做我就怎么做,想这么多做什么。”老管家自嘲一笑,踱步而去。
就算明白这当中的利害又能怎样,这都属于历史遗留问题了,当初谁承想这个东山侯会有这么难对付,这才让郑家一步一步的越陷越深呐。
有些事情,反而不站在这个圈子中,看的更加明白。
短短的一天之内,神侯府的牢房就关押了三个去东山县打探消息的探子,而这些探子被关在牢房里,自然是老实不了。
“放我出去,你们凭什么把我抓进这里!”郑家的探子趴在牢房的栏杆上,冲着守在外面的锦衣卫大喊道。
巡逻的锦衣卫也闲着没事儿,坐在外间的凳子上,喝着茶水,瞅了一眼在牢房里面上蹿下跳的郑家的探子,笑了笑说道:“不抓你抓谁去?敢去东山县打听侯爷的事儿,还真是活的不耐烦了,跟你说,就算你们家主把事情桶到陛下那里,也是你们没理,军营重地,你们也敢去闯一闯,说实话,兄弟你这胆子,哥们儿我都佩服你。”
玄世璟这般护着东山县的训练营地在旁人看来也是理所应当,既然是军队,那玄世璟的那三百府兵也是兵,李恪带领的玄甲军也是兵,若是有人敢如此窥探玄甲军练兵,早就被带进军营里就地正法了,眼见大战在即,自家人还窝里斗起来,任何上位者都不希望看到这种情形。
“我,我又不知道东山县那边在练兵。”
“不知道你鬼鬼祟祟的往大营那边儿凑什么呢,那么一大片军帐看不见,眼瞎吗?这蹩脚的理由也亏你想得出来。”锦衣卫不屑的嗤笑一声:“得了,我也不跟你废话了,说说吧,你是谁家的探子?”
听到锦衣卫问这个问题,郑家的探子瞬间熄了声音,不再说话。
“呵,还是个嘴硬的,就是不知道你们三个人,能不能硬过这牢房里的刑具。”锦衣卫的目光扫视过三件牢房里关押着的人,语气森然的说出这么一句话来。
人既然都抓进牢房里来了,那就肯定要从他们口中问出,是什么人在暗中窥探东山县了,至少问出来,心里也有个防备不是。
“兄弟们,看来好言相劝,他们是不会说了,上刑吧。”其中一个锦衣卫看了看身边儿的几个兄弟出言说道:“现在侯爷在东山县练兵,好多兄弟也去了东山县帮忙,咱们也不能坐在这儿无所事事不是,至少得帮着侯爷,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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