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为何还不——”蔷薇睁开双目,疑惑道。
“这个嘛……那个嘛……其实嘛……我还没有……”莫非结结巴巴,不知所云。
蔷薇察觉到了身上突现的硬物,脸色绯红,在莫非耳边低语:“奴家为你宽衣解带,然后——然后任你处置了。”
“啊!?这样——不好吧?”莫非本想说的是‘我还没有准备好’,此刻却被蔷薇误解为还未宽衣解带。
蔷薇娇笑一声,并不答话,自己以前接待的客人当中,这种假正经的虽不常见,却也有之,而且大多发生在腹有墨水的读书人人身上。随即伸手在莫非那上好丝绸做成的袍子上摩挲,然后轻轻地滑向莫非腰间玉带的带扣。
莫非的身体微微颤抖着,似在挣扎着什么。
看着玉带被轻轻地拿掉,看着前襟被熟练地解开,看着即将成为俘虏的自己。莫非忽然挪开身体,开口道:“剩下的,我自己脱吧!”
蔷薇慢慢的坐了起来,脸色浮现一丝疑惑,不过转瞬间甜笑点头,心想:“看你还假正经到什么时候。”随即背过身去,开始轻解罗衫。
看着还剩下一身亵衣的蔷薇,莫非眼睛瞧得直了。随后,那仅剩的亵衣也缓缓褪下,落在蔷薇的脚畔,完美的玉体展现在莫非的面前。
莫非不禁口干舌燥,喉结不停的上下滚动似乎永无止境。
蔷薇慢慢地转过身来,双手交叉于胸前,护住了那两座山丘,脸上红扑扑的。看样子,面对莫非这样的青年俊秀,即使已经沉浮于青楼一年多的蔷薇,还是显得有些娇羞。
莫非直勾勾的望着眼前一丝不挂的蔷薇,沉默不语。蔷薇看着莫非出神的模样,同样沉默不语。
莫非的沉默是因为自己还在挣扎,蔷薇的沉默则是:这客人怎么还是无动于衷呢?不过须臾之间,蔷薇似有所悟,心想是自己的美貌还是身子使得这个客人瞧得痴了,心里一阵欢喜,娇声道:“公子为何还不宽衣?”
莫非顿时回过神来,尴尬不已,说道:“马上,马上。”然而目光还是不自觉的向蔷薇的玉体望去,手部却没有任何的动作。
蔷薇看着莫非的痴傻模样,顿时笑弯了腰:“公子不会是第一次见到光身子的女人吧?否则怎么一直瞧着奴家的身子,失魂落魄的样子。”
大嬴的‘弱冠’与前世不同,在大嬴男子十六七岁便行冠礼。再加上莫非由于从小习武,体格健壮倒比同龄人看上去大一些。所以在蔷薇眼里,莫非这样的年纪、相貌和财力,应该早已娇妻美媵娶进门了,按理不会出现那种莫非这种状态。
莫非再次回过神来,仍旧尴尬一笑。
此时他的内心里可是一阵极其痛苦的纠结,两世加起来三十几年的处男,在这男尊女卑的封建世界里,在这有钱便是上帝的青楼里,见到女人还可以隐忍,已经有些无语了,见到漂亮的女人差不多就要受不了了,见到漂亮的赤裸的女人就算‘冲动’也不为过了。然而,此时莫非脑海里一个声音总是敲打着自己‘禽兽!按照前世算,对方还是未成年……”
蔷薇看着再次痴傻起来的莫非,笑道:“还是奴家为你宽衣吧!”说着向莫非的身边缓缓挪来。
“不要动!”当蔷薇离莫非仅有一尺距离时,莫非忽然出口道。
不过为时已晚,关键时刻,还在挣扎的莫非,看见了那美丽的玉体——这一动便如惊涛骇浪,扑打着莫非,鼻孔中流出了两道鲜血。
听到莫非的话语,蔷薇一愣,不明所以。不过看见莫非鼻孔里流出血来,蔷薇完全不知道自己是罪魁祸首,惊呼一声:“哎呀,公子你流血了!”旋即玉臂也不在守护阵地,转而放了下来,在绣榻上找出一个秀有鲜花的手帕,紧挨着莫非坐下,手帕轻轻的拭去那邪恶的鲜红。
没有玉臂的遮掩,蔷薇的玉体真正的毫无遗漏的完全展现在了莫非的面前,蔷薇的擦拭动作,如此诱人。莫非的视线也仅仅被吸引着,后果便是,血流不止。
手帕已经换了十几个,然而看着莫非依旧血流不止,蔷薇开始慌张起来,叫道:“怎么办?怎么办?止不住血!”说着便要哭出声来。
莫非一看自己流血,反倒差点吓哭了面前的小姑娘,心里一阵苦笑。不过此时倒也是个解脱的机会,莫非笑道:“止血只有一个办法了。”
“什么办法,公子快说!”蔷薇焦急道。
“你——穿上衣服吧。”
“穿上衣服?”蔷薇嘀咕一声,有些不甚明白。随后眼睛一亮似有所悟,但是失望之情显露无疑。
蔷薇穿戴齐毕后,莫非的鼻血果然很识趣的不在逞威。此时莫非正盘膝而坐,真气随经脉周身运行,片刻过后心神一片清明。
莫非睁开眼睛,看了看蔷薇,无奈的笑了笑。
蔷薇不敢再紧挨着莫非坐下,还是隔了一点距离,莫非拿着一块崭新的手帕,浸过了清水,拭去了余留的血渍。
蔷薇望着莫非,吃吃笑道:“果然如此,奴家真是很惊讶。”
莫非微微有些不好意思,笑道:“其实,我是很纯洁的!”
蔷薇掩口而笑,莫非则起身拉着她的纤手,来到了摆满菜肴酒水的圆桌旁边,很有礼貌的掇起一条绣凳,放在了蔷薇的身后。
蔷薇被这极其礼貌的绅士举动,弄得一阵慌乱,不过在莫非安定的眼神下,还是缓缓坐了下来。
莫非来到对面,对着蔷薇同样坐了下来,拿起了一壶酒,斟满了两杯,一杯递给了蔷薇,另一杯酒则被自己一饮而尽。
这酒虽不知名字,但不可否认是好酒,有点前世自己喝过的某种酒的醇厚顺口、味正纯和的独特细腻口感。
来到这个世界后,莫非没少和父亲、几位叔叔等人拼酒,所以对于大赢的酒大致有些了解。这个帝国的酒皆是黄酒,只是像这种醇香浓郁,无一丝其他异杂之味,还是第一次品尝,不免觉得有些新奇。
莫非酒量一般,且容易上脸。蔷薇虽然身在青楼,陪酒是少不了的,但酒量比莫非还要差上一点。所以你来我去之间,也不知几杯下肚,二人脸色一片红润。
莫非举起酒杯,望了望杯中物,对着蔷薇笑道:“这是什么酒?入口清醇,教人回味绵长。”
蔷薇抿嘴一笑:“看来公子还是品酒名家呢?”
莫非回笑道:“哪里是什么品酒名家,只是偶尔喜欢泯上几口,饮上几杯。还有不要叫我什么公子了,在下姓莫,你可以叫我一声莫哥。你也不必再自称奴家,至少在我面前不必,这里是你的地盘,你不要拘束了,否则反倒显得我喧兵夺主。”
蔷薇此刻心情大好,对这大嬴绝无仅有的绝世好男人好感倍增,但是出于礼貌,仍旧公子的叫着:“莫公子,这酒名叫‘梨花酿’,此酒只在我们花满楼一家,别无分号哦,连飘香楼都不曾有。”
“梨花酿?果然是个好名字!不过为什么只有花满楼才有此酒?”莫非显得有些欣喜,谁教两世的他如此喜欢梨花呢,而且这酒以梨花为名,倒也贴切梨花那雅而不媚的风格。
“因为这酒是才出没几个月的新酒,不过在来往花满楼的客人当中口碑甚好,倒也成了花满楼的一大特色,许多客人专程来此只为吃酒。”
“新酒?”
“恩,据说是最近一位常常光顾花满楼的客人提供的酿酒工艺,他只有一个要求,以后来此喝酒一律免费,花妈妈也同意了。”
“这酒酿制不过月余,已有如此韵味,可见那姓花的老鸨眼光确实有独到之处,要是能把这酿制的工艺得搞到手就好了,以后可让好酒的老爹和几位叔叔,天天免费痛饮。”莫非心里暗道。
第十章 这姑娘老是撩拨于我!()
蔷薇阁里蔷薇香,一个姑娘瞅着儿郎。小脸一羞、鼻血一流,风景大煞,好事难有。
传杯弄盏、闲谈话语之间,话题不知不觉的落在了花魁林杏的身上,而蔷薇似乎也并没有表现出花满楼里大多数花儿早已流露的嫉妒之情。
“林杏姐姐虽正当红,但命却比蔷薇苦的多!”蔷薇低语道。
“哦?”莫非顿时疑惑起来。
“我们虽然皆沦落青楼,且她为清倌人,蔷薇为娼妓,可是她的日子却不比蔷薇好过。”
“此话怎说?”莫非不明所以。
“蔷薇当年乃是走投无路,迫不得已才入了风尘,而林杏姐姐却是被她欠了一屁股债的父亲,亲自卖至青楼。姐姐刚来之际,浑身上下蓬头垢面,伤痕累累,显然是受尽折磨与殴打。不过没多久,他的父亲又将卖身钱输了个精光,最后被人活活打死,也算是报应不爽了。
后来姐姐被青城巨富沈青荷青睐,那人花下巨资长期包了姐姐,使得姐姐开始风光无二,连花妈妈都对姐姐客客气气的。可惜的是,前不久沈青荷倒台,林杏姐姐失去了倚仗,花妈妈则一反常态,完全把她当做了摇钱树,不停的让她往来青城大富大贵人家陪酒,难得有休息的时候,加上过量的饮酒,林杏姐姐的身体渐渐有些吃不消了。唉!也不知姐姐还能够撑多久,而且……”
“是什么?”莫非从蔷薇的字里行间,忽然察觉到一丝,林大美女有可能香消玉损的危险。
蔷薇思索片刻,默默道:“我见最近吴公子来我们花满楼甚密。”
“这个吴公子,我知道是青城县令的儿子,但你方才这句话,又是何意?”莫非有些不解的反问道。毕竟权贵子弟流连青楼,应该很是正常。
“林杏姐姐虽说是清倌人只卖艺不卖身,其实这只是暂时而已,一旦真正勾起了有权有势的买主兴趣,她身上的那一层薄纱终究还是会被褪去。
据我所知,吴公子早有了买走林杏姐姐的打算,只是林杏姐姐死活不同意,而花妈妈又想让姐姐多为她赚些银子再离开。于是花妈妈暗地里对吴公子加以劝说,什么‘强扭的瓜不甜’‘心急吃不了热豆腐’等云云,吴公子才暂时压下了心头的想法。”
莫非皱眉,继续问道:“就算是被吴宇买走,那也算脱离苦海,得以安稳了,难道不是一桩好事?吴宇即使不是什么好东西,也总比林杏待在青楼里面,强颜欢笑来的强吧。”
“公子有所不知,若能安稳一生,谁愿颠沛流离!谁又愿屈身青楼!只是那吴公子——总之被他买走,那就是迈入了深渊。”蔷薇神色黯然,似乎对林杏的未来起了同情。
“看来这吴宇不是一般的坏!具体说来听听?”莫非微微一笑。
蔷薇忖思片刻,摇了摇头,闭口不言。
莫非瞧出了蔷薇神色透露出的一丝担忧,笑道:“没事,你既不愿说,我也不勉强。”
蔷薇看了看莫非一眼,心里思绪流转,随后才缓缓道来:“其实这也不是说不得,我们花满楼的姐妹大多也都知晓,只是人人自安,也只敢私下里议论一番,公子要保证——”
“我向孔——”前世说得太多了‘向孔夫子保证’的话,莫非下意识的差点顺出来。随后义正言辞的重新发誓:“我以自己的人格向姑娘保证,你即将说的话,我不会对任何人讲!”
蔷薇迟疑了一下,举起一杯酒一饮而尽,才最终道出了详情。
蔷薇只是简短说了几句,而且还是有些含糊其辞,但莫非仍然获得了所需要的信息。比如吴宇这个人极其好色,经常在青楼涉猎,看上一个极好的,就会买回家里做小妾,这还不算什么。奇怪的是,仅仅也就几个月时间,买回去的小妾着了魔般的不是上吊就是跳河,尸身上满是刀伤鞭痕等等。
“一言以蔽之,吴宇这厮是个超级变态!”莫非如实想。其实这本和他没什么关系,不过想着林杏那美丽的脸蛋儿,莫非心里一阵怜悯。
莫非接着笑道:“还没到那一步,想得太多也没用,我看林杏也不是薄命红颜那一类的人。”
蔷薇微微点头:“好与不好都得看林杏自己的造化了。”
两人又聊了一会,莫非才对着蔷薇有些不舍的说道:“逗留太久了。”
蔷薇很是善解人意,柔声道:“公子是要回去了吗?”
莫非有些不好意思:“嗯——只是不知道这钱怎么算?”毕竟莫非这次不是太有作为。
蔷薇一想之前的美妙时光,赧然道:“公子又没对蔷薇做些什么,只去柜台付些酒食钱就可以了。”
莫非心想自己难不成做起了小白脸?但是能省则省的道理还是懂得的,随即厚颜无耻的笑道:“那就先告辞了,下次来的话,我还找你。”
蔷薇娇羞无比:“蔷薇送一下公子。”
莫非走近房门时,忽听外面一阵骚动,同时又听见叫声“死人了!死人了!”
莫非眉头一皱,不成想第一次逛青楼,就碰见血光之事,却是晦气。但莫非也不打算过问,他现在兜里可是一分钱都没有,而且还欠了张虎一百两,现在的酒食钱也还得找张虎要去。
莫非在进蔷薇阁之前,同样把张虎也推进了‘水仙居’。今天逛青楼的事儿不能让父母知道,而张虎又秉性纯厚爱对父亲说实话,所以把张虎拖下水,再用虎婶要挟他,自然是最好的办法。
莫非旋即打开房门径直前往水仙居,蔷薇缓缓跟在后面。
水仙居离蔷薇阁并不远,走几步转个弯就到了,然而此时水仙居的门前却站满了人,莫非心神一紧,慌忙冲了进去。
此时,水仙居的卧榻上躺着一位姑娘,脸色稍白,双眼紧闭,身子一动不动,一个年老大夫正在为其把脉。一个丫鬟趴在床首低声啜泣,显然很是害怕,并且不停言语‘死人了!死人了!’。
丫鬟的后边,则是双手负后,立在一旁的张虎。张虎并无大碍,但细看之下,其神色之间有些无奈。
此时,张虎的对面还站着三、五个神色狰狞之人,应该是花满楼里的打手,为首一个身穿皂衫的男子,身材魁梧,应该是这几个人的头头儿。
这时候大夫站了起来,对着皂衫男子拱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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