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战国之常磐红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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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战国之常磐红叶- 第3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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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州的地方。看来,织田信长并不满足于现在的成就,而是将一统天下作为唯一的目标了。雨秋平丝毫不奇怪,毕竟当他还只拥有尾张美浓时,就敢于打出“天下布武”的旗号,现在又如何会退缩?

    而在宴会上,织田信长也公布了未来几年的计划和安排。柴田胜家的北陆道军团,要在之后的一年里攻略甲贺,把本愿寺第二大根据地一举铲除。而明智光秀的山阴道军团、佐久间信盛的石山包围军团、雨秋平的三好家攻略军团则被布置了一个统一的任务——拿下石山本愿寺。织田信长本人也会率领织田家庞大的直辖部队加入这次行动,在明年开春后不久就全军集结。

    “该和那帮秃驴算总账了。”织田信长如是说道。

    而对于羽柴秀吉,织田信长则另有安排。他被要求率军前往摄津和播磨一带,接管不久前就在摄津打下的领地,成立一个全新的军团——山阳道军团。他的任务就是在织田信长率领三大军团围攻石山本愿寺时,和荒木村重一起在摄津…播磨边境设立防线,挡住三好家、毛利家有可能的攻击。至此,为什么羽柴秀吉会被擢升进入第一梯队的秘密也被揭开了——他将是织田家第五大军团的军团长。

    随着宴会逐渐进入高潮,已经有了几分醉意的织田信长则趁着酒劲,给这座未来的织田家居城起了个名字——安土城,取自平安乐土之意。织田信长扬言,要在安土城建成后十年之内,把整个天下平定,创立平安乐土。为此,丹羽长秀还暗地里和雨秋平打趣,如果是这样他就会慢点修城,多给织田信长几年时间,让他不要着急。

    而在宴会的最后,织田信长则宣布了一则令所有人都震惊不已的消息——他要把织田家的家督之位和美浓歧阜城让给他的长子织田信忠。而自己将在安土城落城后把这里作为新的居所——这下子丹羽长秀可不敢拖慢进度了,不然织田信长都没地方住。

    而织田信长做出的这番举动的深意,则令所有人都陷入了沉思。在日本,不是没有这样的先例——尚在壮年的家督提前让位给孩子,自己从旁辅佐仍旧掌握大权,从而把孩子立稳脚跟,在自己百年之后完成平稳的过度。然而,织田信长此举,显然不仅仅是要提织田信忠树立威信和铺路那么简单。把这件事情和织田信长从朝他接受越来越高的官位联系起来,似乎可以看出一些端倪。

    织田信长似乎想要跳出织田家外,以一个更超然的姿态来构建一套全新的武家体系来统治整个天下,用来取代原有的幕府体系。不过,没有人能想到织田信长心中究竟想着什么,因为织田信长从未和他人提起。

    而这次,连雨秋平也看不透织田信长想的到底是什么。因为在他前世的历史上,织田信长还没能显露出他的意图,就葬身于本能寺的熊熊火海之中。只不过,雨秋平凭直觉就能猜出,织田信长肯定想做一些大的改变。

    望着织田信长的雨秋平,缓缓地把目光从他的身侧移开,发现了坐在阴暗角落旁的林秀贞,后者依旧一如既往得低调。作为织田家的笔头家老,他却没有在这次封赏里获得任何官职,他的领地甚至没有第二梯队里的一些重臣多。不少人都私下猜测,林秀贞已经被织田信长弃用了,只是还给他挂着一个笔头家老的席位而已——毕竟他已经很久没什么动作了。

    不过雨秋平却不这么想,他见识过这个沉默的男人的厉害。三好义贤那番“干脏事的人”的理论,他现在还铭记于心。每一个想成大事的人,家里都必须要有一个默默地在阴影里干脏事的人。而雨秋平认为,织田家中的这个人,正是林秀贞。他不求名不求利,只是安心潜藏在阴影里,在织田信长仰望天下的时候,替他看清脚下的路。

    他会知道织田信长在想什么吗?

    雨秋平心里冒出了这样一个念头。

    他总觉得,这个男人知道的事情,应该很多。

    ·

    天正三年(1575)年1月3日,雨秋家位于枫叶山城城内的参谋本部里。

    雨秋佑正在和直江登平下着战棋——依旧是那款现在最受部队官兵喜爱的三日町合战。而雨秋佑和直江登平下的则是最新版本,德川家也可以由雨秋家的使用者控制。

    由于军官们都在放假,参谋部里的轮值人员也没什么要紧工作,就放任这两个小孩子在沙盘上玩战棋——这可比在地图纸上玩要刺激多了。井伊直政站在沙盘的侧边,给两人当裁判。

    “成元丸,你疯了吗?居然还让德川家出城?”雨秋佑看着直江登平把象征德川家战兵的棋子一股脑地推出城外,诧异地问道,“大家公认的打法不都是把德川家留在城内驻守吗?有守城判定加成的话,武田家轻易间打不下来。”

    “我可不管那么多,反正雨秋军都快到了。”直江登平得意地指了指位于三日和井伊谷官道上的雨秋家棋子中的一颗,“这里面还有我的炮兵队呢!”

    “你这么打赢不了的,我可是响当当的战略好手,连竹中大人都赢不了我。”雨秋佑哼了一声,仿佛真的一副兵法大家的模样一般拍了拍胸脯,随后把武田家棋子的一部分调转方向,从三方原推向了滨松城,“不用你到三方原,我在路上就把你干掉!”

    “双方请投掷骰子进行攻击判定。”井伊直政低头眯了眼棋盘上的距离,确认两者的先锋已经进入了交战距离,“山县昌景所部赤备对阵酒井忠次所部。”

    “扔出7,你这支部队就崩溃了。”雨秋佑胸有成竹地颠了颠手里的三个骰子,随后往桌上一扔。骰子滚动了几下停了下来——2+2+1=5。

    “这么倒霉的嘛?”雨秋佑有些懊恼地跺了跺脚,“太背了。”

    直江登平却是不慌不忙,把骰子在手里摇了好一会,念叨了几句祈福的咒语,才往桌上一扔。那三个骰子飞快地转动了一会儿,虽然还没有完全停下来,但是三个孩子都已经看到了朝上的那几面——三个6。

    “运气还不错啊,可以啊!”雨秋佑看到这次判定后,知道酒井忠次所部可以发动奇袭了,不由得赞叹道。

    “常规操作,叫什么叫嘛。”直江登平颇为淡定地压了压手掌,示意雨秋佑不要激动。而一旁的井伊直政,则在规则表上寻找这次奇袭的判定。

    “请再次投掷骰子,这里需要二次判定。”井伊直政眯着眼睛找了一会后开口道。

    直江登平再次使劲摇了摇骰子,往桌上一扔——又是三个6。

    “你是狗吧!我去?成元丸?你这你这…”雨秋佑没怎么和直江登平下过战棋,不知道传闻中的“运气好”到底到了什么地步,现在他算是明白了。

    “酒井忠次所部使用投石攻击导致山县昌景部陷入混乱,随后在近身战里击败山县昌景所部,赤备队溃败。”井伊直政核算完了两军的战斗系数和规则表后,努力着维持语气的稳定宣读完了判定的结果。可是在读完后,还是忍不住大笑起来。

    “什么东西啊!”雨秋佑被气得直跳脚,恨不得把沙盘都掀了,“酒井忠次那点人,扔了个破石头,直接把赤备队击溃了?谁信啊?这规则表肯定有问题啊!”

    “哪里有什么问题,都玩了一年多了有问题早就改了。”直江登平一副人畜无害的表情,笑嘻嘻地摊开了手,“我凭本事扔的三个6,佑儿哥有什么不服的嘛?”

    “现实中根本不可能发生!”

    “你怎么知道不可能发生,说不定就发生了呢!”

    井伊直政看着雨秋佑近乎失态地和直江登平吵了起来,不由得在一旁暗笑。每一个第一次和直江登平下战棋的人,都会被后者如有神助的运气给气疯——上次直江登平还在京都合战的游说判定里激活了原本旁观一整天的朝仓义景所部,朝仓军加入战斗直接席卷了整条防线,把使用三好家的雨秋平给打得落花流水。直江登平甚至还没把常磐备投入战斗,雨秋平就已经把京都和二条城都丢了。

    “你们在做什么?”就在这时,屋子的门忽然被推开了。大汗淋漓的雨秋殇拿过一条毛巾开始擦汗,同时披上了一件衣服以防着凉。

    “下棋呢。”直江登平笑着答道,“殇儿哥去哪里了?”

    “跑步去了。”雨秋殇平淡地答道,“马上再去练剑。”

    “那些东西有什么好玩的呀,大哥,来玩战棋呀。”哭丧着脸的雨秋佑想再拉一个人陪他打,“指挥千军万马的感觉,可不比跑步练剑有趣多了?”

    “那些是基本功,一天不练就会荒废。”雨秋殇飞快地换好了剑道的行头,就朝着另一个方向走去,“田沈先生在等我,失陪了。”

    

第五百六十三章 石山() 
天正三年(1575)2月15日,织田家大军会师石山御坊城下,从北边、东边、南边三个方向包围了石山御坊。织田信长率领50000大军亲自坐镇于石山御坊东门外,佐久间信盛则率领20000大军作为北门的主将,而雨秋平、明智光秀和池田恒兴的25000人则位于石山御坊南面。而九鬼嘉隆率领的志摩水军,也从伊势湾千里迢迢地绕了过来,在石山御坊西边的海域游弋。织田家加在一起,浩浩荡荡将近有10万大军,着实震惊了整个近畿。

    织田信长这次兴师动众而来,本愿寺显如自然不敢怠慢。他集结了石山御坊附近所有的一向宗信徒,纪伊国内信奉一向宗的国人众——杂贺众、根来众也纷纷赶来助战,加上本愿寺的僧兵,总兵力也达到了近30000人。

    织田信长占据了石山城周围的部分村町后,立刻挨家挨户排查那些响应本愿寺号召而进入石山御坊的人。只要被查出家里有人去了,立刻就满门抄斩。织田信长如此激烈的态度非但没有震慑住一向宗信徒,反而使得他们的抵抗变得更加坚决。那些一向宗的信徒们很多都是贫苦的百姓,和织田家的精锐常备兵完全无法相比。很多人都是穿着平时的布衣,吃着脚,戴着斗笠,拿着一根本愿寺发来的竹枪,就上来和织田军拼命。

    “这些人…真的是…疯了。”池田恒兴此刻正负责进攻石山城西南的一座岩砦,岩砦里防守的都是那些衣衫褴褛的一向宗信徒,本愿寺装备精良的僧兵加起来都没有50个,可就是这些人,给池田恒兴所部带来了极大的阻力。

    池田恒兴站在战线边的一处高地上,望着那些衣不蔽体、蓬头垢面的百姓,拿着竹枪、锄头、斧子等落后的兵器,发了疯一样冲向织田家的战线。他们嘴里齐声吟诵着“南无阿弥陀佛”之类佛经的号子,扑向织田家的铁甲兵团。在织田家的刀枪剑戟面前,那单薄的衣裳和鲜有的破旧具足如同纸一样脆,他们似乎不惧死亡,忍受伤亡的能力远超池田恒兴的想象。某种意义上说,他们本就不是一支军队,不存在伤亡的概念。对他们而言,死亡非但不是可怕的事情,反而是最美妙的前往净土之路。

    在一向宗的教义中,讲究“信心正因,称名报恩”。他们主张阿弥陀如来的救济是无条件的,不需要信徒努力行善、禅法修行、或是洁身自好。只要口中念佛,为了本愿寺法主而战,哪怕你作恶多端、娶妻生子、吃肉喝酒,也可以在来世前往净土,享受无比幸福的生活。

    一向宗靠着它简单的信仰方式,得到了饱经战乱之苦的广大疾苦民众的欢迎。如果能有这样简单的前往净土的方式,又有哪个民众会拒绝呢?战国乱世,民众承受了世俗间太多的疾苦和危难,看不到人世的希望,于是转而寻求宗教的慰藉,而一向宗的出现则刚好给了他们灵魂的寄托之所。

    在一向宗的鼓动之下,百姓们将注意力从看不到未来的苦难世俗生活转向了美好的净土来世。他们坚信只要照着一向宗的僧侣所说的那样,嘴上念佛、遵从法主的命令,即使自己粗鄙愚昧、不同佛法、恶贯满盈、娶妻生子也可以得到神佛的超度。为此,每当一向宗的僧侣号召大家募捐之时,这些贫苦的可怜人都会拿出不多的积蓄以表达自己对法主的尊崇。而当法主号召他们为包围一向宗而战时,这些信徒则会极为疯狂。因为据法主和僧侣们说,但凡为法主战死,就可以直接升往净土,告别悲惨的俗世。

    在雨秋平、池田恒兴他们看来,这样的想法无异是愚昧而可悲的,明显是一向宗编出来的欺骗百姓的借口。可是对于那些在俗世里挣扎苟活的百姓而言,生活已经没有什么色彩,他们唯一的盼头就是那来世的净土,也只有着宗教的寄托支撑着他们苟延残喘。对于他们而言,精于此道的僧侣们的传教足以俘获他们的灵魂,让他们心甘情愿地成为一向宗虔诚的信徒。

    池田恒兴看着那些信徒如浪潮一般,前赴后继地冲向他的部队。虽然大多数的人都毫无意义地被杀死,但是还是有少部分人能够冲到织田军身前,用自己所有的攻击手段去击打织田家,武器掉了就拳打脚踢,手脚被砍断了就用牙咬,还有疯狂的人用头去撞战兵坚硬的具足。尸体在战线前越堆越高,织田军正艰难地推进着。

    2月20日,织田家终于磨到了石山城的城墙下,开始试图填平石山城下的护城河。然而,石山城内拥有的铁炮数量远远超乎了织田信长的想象,给织田军带来了重大伤亡。赤母衣众的笔头——织田信长的亲信塙直政,在前线指挥部队时被当场射杀。粗略估计下,城内的铁炮就要有五六千吧。这显然不是进城的杂贺众、根来众佣兵所能带来的,本愿寺自己肯定也在这几年里购买了大量铁炮。

    塙直政的意外阵亡让织田信长暴跳如雷,他立刻催动全军进行猛攻。雨秋平本想故技重施,用他那简单粗暴的慢吞吞破城法来打下南门,却被织田信长痛骂一顿后给撤下了前线,安排了一大批勇猛善战的武士率军攻城。

    然而,一向宗信徒的狂热和顽强远超织田军的想象。他们在城头用血肉之躯抵达织田家的进攻,时常有重伤的一向宗信徒不管不顾地抱着织田家的士兵跳下城去同归于尽,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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