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必修仙[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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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必修仙[重生]- 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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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怦然一声巨响,偌大的湖底再次晃动起来,巨大滔天的水花中混杂着大量鲜血,无数大鱼和一些奇怪的块状物四散飞了去。

    离得近的修士见了,不由一惊!

    那般气势,那般巨大的伤害和威压,这是金丹后期自爆了啊!

    湖底,何必双手抱着云蔚,眼角渗出血来。

    云蔚在他话里闭着双眼,一身血糊,隐隐能看到胸腔中,心脏在跳动。

    何必压抑到头,满腔悔恨变成一口鲜血,狠狠喷出。

    他之前,为何不坚持让云蔚穿上宝衣?

第51章 徒弟难为(二十一)(稍后补)() 
曾有人问过云蔚,你怕过什么没有?

    云蔚当时如何回答的?

    他似是原身,张开身子,从深渊之底潜行而出,抖落一身水珠,映着虹光无数。它黑色形状饱满的鳞片坚实而且美丽,就像它的种族一样,云蔚是个高傲又自负的家伙。

    它张口长吟,大地山川水下的鳞族莫不颤抖伏趴,以示臣服。

    所以,云蔚曾睥睨着大笑:它怕什么?他需要怕什么?

    只是到了今日,云蔚一边偎依着身边人体的热源,一边在心底懊恼。

    人类有话说得好,万事不可自负自满,就如现在的自己一般。太过自负,便招了祸事。

    鲜血不断地流出,体温也在降低,云蔚刚要开口,又是一口鲜血带着碎沫渣子吐出。突然,一股冰寒之气环绕住他全身,甚至慢慢往肌肤深处、身体深处蔓延。

    本能地抗拒了一下后,云蔚又卸开心防。幽暗地湖底,到处是鲜血和不知名的肉末肉块。腥膻的味道刺鼻,更有一浪高过一浪的水流搅动。

    何必抱着云蔚潜伏在湖底,以自身灵气为源,撑着一个不大不小的冰层结界,缓缓在水底移动着。

    何必紧紧抱住云蔚,一时半会,也没有时间给云蔚止血,他只能死马当作活马医,先用自己冰寒真气减缓血液的流动,以免这个看起来彪悍,如今无比羸弱的徒弟失血过多死去。

    另一方面,他更小心地分出几分灵识,顺着水流向上窥探。方才那么大的动静,还有坠入湖底自爆的金丹修士,湖面没有其他人就怪了!

    只是先前修士自爆之时,虽是云蔚挡在身前,何必也还受到了波及。纵使他极快地防备并且接住被伤得颇重的云蔚,金丹修士自爆产生的巨大威压,也让他受了不小的冲击。

    神识内海一片激荡,何必一边要控制真气保护云蔚,既能缓缓止血,又不能过分伤到对方。同时,亦要探出神识去辨别湖面的其他修士,更要小心地避开诡谲未知的湖底,带着不省心的徒弟往安全的地方而去,尽早疗伤。

    云蔚双眼半睁,嘴角带着一丝苦笑。他虽有天赋神通,但掉落这个世界后,受法则约束,本体力量展示出来的不过原身的十分之一。还需要依靠吞噬大量蕴含灵气的东西用以补充,假装他是“从零开始”修行进阶,才能“骗过”法则,以便他逐渐展露本体。

    回想起自己一半是人一半非人的模样,云蔚心中有些好奇。他曾自己看过,那副模样在人类看来,是怪异无比的。也难为自己小师父,每次都能面色不改,甚至还对自己关爱有加。

    回想起往日吞吃过何必的种种东西,云蔚忍不住想开口,一开口,又是一口鲜血吐出,混杂着些许肉沫血块,喷在何必白衣之上。

    啊

    云蔚心中一窒,只觉腰上一紧,微微抬头,便见着自己师父白皙的下巴,苍白的脸色,除却眉心一点殷红,嘴唇紧抿,有些发青。

    是了,自己受伤颇重,师父不过一介凡人,又怎会无碍?云蔚内心懊恼更重,挣扎着动了一下,被何必揽得更紧。

    “没事,马上就好。”何必强压住胸中不适,低声道,神识外放,头部剧痛无比。

    好在接二连三的是故让湖边无人敢继续徘徊,何必抱着云蔚小心翼翼在湖底潜行,向着一处还算平稳的湖边湿地而去。他未开口还好,一开了口,剧烈的头痛刺激,再加之胸中不适,最终,何必咳了一声,再也停不下来。

    连续剧烈的咳嗽之后,何必脚步一踉跄,差点跪在湖底。足上的冰寒真气不断溢出,将软塌塌的淤泥冰冻,这才让他能走得稳妥。

    只他这一步踉跄,却是瞬间失了掌控,真气一乱,冰壁破开,水流纷拥而入,何必一急之下,竟被水呛住。

    关键时刻他抱紧云蔚,对方身上真气稳稳不撤,只他自己很是辛苦地吸了一大口水,带着血丝在水中呛咳出声。

    云蔚一动,何必手上一紧,两人接触互动,云蔚身上的伤口又渗出血来,混杂在湖水中。

    紧接着,一个有些冰冷地,柔软的触感贴上何必。

    云蔚抬头伸手,以一种环抱的姿势,抱住何必,贴在对方唇上,相互之间渡气,顺带将自己的鲜血,喂到何必口中。

    腥咸的血液,还有不断从手指缝隙中渗出的液体,无一不昭示着云蔚的伤口又在裂开,但比起对方的伤,此时何必整个人都呆滞了。

    从小到大,三世,在他意识清醒的时候,第一次有人亲吻他。虽说是为了渡气,但这种亲密又私密,乃至让他忍不住羞涩的举动,令何必整个人都愣怔了。

    下意识的,他想推开对方。手上一动,云蔚抱他更近,一条柔滑温热的东西,更探入他的口中。

    何必恍然回过神来之时,两人已从水底上了岸。云蔚背上手上血肉模糊,往湖边一躺,鲜血和着水草淤泥,半边脸孔上满是淤泥,只能睁着眼睛静静看着何必。

    何必嘴角缓缓淌下一丝血痕,咬牙抬手,抱住云蔚:“撑住,忍一下。”

    此地不可久留,需要另外寻找一个地方再行疗伤。云蔚轻轻眨眼,长长的睫毛下,眼里饱含着深意。何必伸手将人抱住,环顾四周。

    两人此时所在,是湖边一处泥沼地,长着芦苇,翠绿可爱。不知名的鸟儿在芦苇丛中,因受惊而四散。若继续呆下去,指不定会有人循着鸟儿的踪迹前来。

第52章 徒弟难养(二十二)() 
夏无月见到云蔚的瞬间,下意识后退一步,被他掩在人身中的披羽瞬间显露出来,根根倒竖。

    若是以原身来看,夏无月此刻是只炸毛的鸟,全身羽毛都倒竖起来,眼睛都变了色。

    “你是谁?你为何在这里。”夏无月沉声道,声音有些尖利。

    自他出生,再历经坎坷到如今元婴后期,只能心境突破化神。数百年来,已鲜有人或者东西,能直接逼迫出他现了真身——何况这人不久之前,他还调笑过。

    那时眼前之人,怎么看都不过是一个混着斑驳兽血的混血而已。

    可

    夏无月瞪大眼睛盯着一身是血,脸上甚至还蹭了块泥的云蔚,身子有些抖。对方青金色的瞳孔美丽又可怕,令他想到一些不好的对头,尤其是鹏鸟类最爱,亦是死敌的生物。

    “你再不收起羽毛,你在人间的伪装,怕是要到头了。”云蔚抱着已然陷入昏迷的何必,身上恐怖的伤口翻涌挤压着,不断愈合,黑红色的血水肉沫被挤压出体外,粘在腰带上。

    夏无月身子一抖,又恢复成那个人人眼熟的娃娃脸高人。隔得远远地,他鼻子一抽,脸色一变:“你做了什么?吃了什么?我感觉到有很多正在靠近!为何你周身透露出那么多灵气!”

    “湖底有灵脉,我把灵脉吞噬了大半。”云蔚神情自然,在夏无月瞪圆的眼中,抱着何必两步便到了对方身前。

    “你在想什么?”

    夏无月后退两步,眼睛都变色了:“我在想你师父真倒霉。”他扬起嘴角,勉强笑道:“竟然不知道自己养了个什么”

    “我说过,不许说他。”云蔚低声道,眼神一变,竖起的瞳孔冷冷地盯着夏无月:“看到你我会想起一个妖修。跟你一样是禽类,爱多嘴,爪也多。于是我拔光了他的尾羽。”

    夏无月蹭蹭后退十步,一脚踩在一只窜出来的绒鼠身上。

    小小的绒鼠叽一声尖叫,一片叽叽喳喳声音响起,夏无月一扭头,差点又要炸毛。他身后密林中,渐渐闪起无数亮点。高高低低,带着兽类特有的腥膻味道,还有各种声音。

    “这些都是你引来的?”夏无月往后靠了一步,扭头冲着云蔚道,脸色很是难看。一只绒鼠不可怕,哪怕绒鼠的铁齿铜牙和金爪能抓破金丹修士的身体。但它不过拳头大小,身体柔软,只要不激得小鼠发狂,也无需畏惧。

    但一群绒鼠聚集到一起之后,夏无月恨不得长出翅膀来飞了走。只可惜他的混血只多了被羽,没让他生出双翅。

    “小胖鸟,带我飞。”云蔚出声道,原本就很是抑郁的夏无月差点呕出一口鲜血。

    你才胖你全家都胖!

    猛然回头瞪着云蔚,夏无月皮笑肉不笑:“呵呵,不好意思,我没翅膀,飞不了啊!还有,我哪里胖了?”

    云蔚摇头:“真是个没用的小鸟,枉我还以为你能飞。”

    夏无月炸毛,几步走到云蔚身边,抬手去摸何必:“我是不能飞,但我能把你师父捞起来让他带你飞!”

    说着,夏无月手往腰部一摸,一个不过三指宽的羊脂玉瓶出现在他手中。红色瓶盖一拔,一股甜香先飘了出来。

    “九转还神丹。可以活死人,疗白骨。”夏无月下巴一抬,指尖掂着药丸递到云蔚面前:“你还不给你师父喂下?”

    云蔚鼻子微微一动,侧头一动,张口将夏无月指尖药丸吞到口中,连对方一点指甲都没碰到。

    夏无月目瞪口呆,终是没忍住跳脚:“你——老子这么多年东拼西凑,我师门耗尽心血,才给我了做了一瓶子不过五颗!我拿一颗出来是看你是妖修让你给这么人修吃了以便断了师徒情分免得沾染因果你一口吞了休想再从我这里拿到第二颗——”

    夏无月压低声音的咆哮在云蔚的下一个动作中戛然而止。

    含住药丸之后,云蔚温柔地扶起何必,低头吻下,一边用舌尖顶开对方双唇牙齿,一边将口中要化不化的清香药丸喂了过去。

    夏无月脸色变来变去很是好看,直到云蔚喂了何必服下还神丹,咳出几口淤血缓缓睁眼后,他才扭头看向一边。

    越来越多的灵兽妖兽聚集了过来,林中虽是安静,但从上到下,到处都是各种兽类禽鸟乃至虫族虎视眈眈的视线,纵是夏无月,也忍不住后背发凉。

    乱拳打死老师傅,绒鼠多了咬死大妖兽。夏无月慢慢往云蔚何必身边靠了靠。

    何必一口气没提上来被云蔚一摸颈椎,直接昏厥过去。意识昏沉头部全身剧痛之时,似是听得一只毛色华丽的古怪大鸟吱吱喳喳叫个不停。

    恍惚中,他仿佛置身在一处神奇的地方。

    临水的小台,栏外是各色的莲花,荷叶不过巴掌大,颜色翠绿。花开之后,是大大小小的莲蓬。云蔚懒洋洋依在栏杆上,笑眯眯看着自己。

    很过分的是,那懒包居然光着脚,用脚趾去夹荷花,末了,再用脚夹着一支清香四溢的荷花往自己身前递过来。

    何必只觉得额头一阵突突的跳,懒成这样是不是太过分了?为什么要用脚啊?鲜花何辜!

    大鸟呱呱叫着,突然发出成年男子的声音。

    “哈哈!吃了的洗脚水,就是老娘的人了!”说着,那怪鸟一拍翅膀,噗咚一声跳到何必身边的地板上,冲着何必拍起翅膀来继续怪叫:“起床了起床了!再不起来就要被吃掉了!”怪鸟呱呱叫着,甚至用长长的喙要来叼何必,云蔚抬手要来帮忙,却是一骨碌滚下栏杆,落入湖中去了。

    何必猛然睁眼,眼前一片模糊中,只见得一张有些眼熟的包子脸,恍惚中竟是看成那怪鸟模样。

    他抬手就是一掌,啪的一声,何必手上一痛,人也清醒了。他眨眼,只见自己手还贴在夏无月的包子脸上,对方歪着脑袋,一声不吭。

    比这更可怕的,是自己竟然虚弱地躺在徒弟怀中。而从何必的视角看去,云蔚身后,夏无月身后,是无数密密麻麻,虎视眈眈的各种动物。

    若在以往,这么多动物,何必会想着,可以吃,可以卖,等于大把的灵石。只是方才从诡异梦境中醒来,何必脑中无比清醒。

    他记得自己是在秘境中,还是过了红线的危险区。在这往日甚至折损了不少金丹的未知世界里,突然冒出来这么多种类不一,数量繁多的动物,何必可不觉得是件好事。

    夏无月平白挨了一巴掌,眼泪在眼中转悠,死活不掉下来。他往后一仰,站起身来,甩手扔了件披风给这糟心的师徒二人。

    “醒来了就快走,这地方越来越古怪!也不怕给分尸吞了!”夏无月瓮声瓮气道,抬手想摸自己脸颊,还未触到,先拿出一件大氅披在身后。

    何必尴尬警戒地动了下身子,云蔚忍着笑扶着他站起身来。师徒二人环顾四周,除了一个披着大氅的夏无月,周遭怎么看怎么诡异。

    何必口中还有鲜甜的气息,原本剧痛导致溃散的神识清明起来,何必扭头看着自己一身是血的徒弟。

    对方身上血污一团,但脸色红润有光泽。双眼明亮有神,鼻梁高挺,双唇——

    何必将头扭向一边,右手抬起,虚空抓了一把。

    林间的水气被迅速聚拢到他掌心,化作一把浅蓝色冰剑。何必自腰中掏出一件衣服扔给云蔚,左手拉着对方,原地一跃,右手冲着满地兽类扔出一大把灵珠。

    夏无月同时腾空而起,一行三人瞬间飞高,低头看着林中动物们争先恐后地扑向方才三人站着的地方,密密麻麻的数量看得人心惊。

    感觉到何必抓着自己的手一紧,云蔚心中一动,安抚性道:“师父别怕,不会被吃掉的。”

    他这话说得有些莫名其妙,引得夏无月忍不住扭头看了两人一眼。

    三人飞了一会,小心翼翼往一处小瀑布处落下。

    “居然没碰到其他人。哼!”夏无月揉了揉肩膀,抬脚往瀑布中走去,被何必伸手捉住大氅。

    “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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