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门重生之小姐有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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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门重生之小姐有毒- 第8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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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翌日,轩王府中。

    “王爷?”赵瑟身边的一名谋士道,看了看赵瑟手中的信,又看着其神色。

    赵瑟看过信后,没甚反应,只把信递给谋士道:“你看看就知了。”

    谋士看过后,道:“王爷,信中所言,不足为信。”

    “信是不信,暂且不言,本王就先设下埋伏,领教一下。”赵瑟道。

    谋士看着王爷说得平淡却不容置疑的样子,没有再进言,如此便先看看再说吧,但他仍以为,那位太子妃此番通风报信的举动,绝非所谓投名状这么简单。

    两天后的夜晚,轩王府中一切照常,只是在轩王的房间周围,早已布下了埋伏的死士。

    四更三点左右,果然如信中所言,有二十四名刺客潜入了轩王府,直扑轩王的寝室。

    当地有哨声为号,埋伏的死士齐出,塞断刺客们的退路,夹击之。

    抵死相斗间,一名刺客蒙面的黑巾被剑割破,掉落下来。战圈外的赵瑟眼尖,观此人的身手与相貌,应就是赵遣鹿身边的第一暗卫木远,这在信中也有提及。赵瑟嘴角勾起一个冰冷的弧度,觉得他这位七皇弟还真舍得下血本,而那个太子妃,有些意思。

    木远与其他三名刺客负伤奔逃。

    “追!”赵瑟当即下令道,还亲自带人追了上去。

    “王爷,王爷!”谋士在身后喊着。

    “先生只管等着本王逮住刺客回来!”墙外传来赵瑟得意的声音,仿佛已是胜券在握。

    谋士却是满脸的担忧,就怕此乃对方的诱敌之计啊。谋士如此想着,立即去调集府中的人马,有备无患。

    众人追赶至一处密林之前,赵瑟也不免担心里头有埋伏,遂派了几名死士,先进林中打探,回报却说林中一个伏兵也无,只有地上的不少血迹。

    夜重华伏在江楼月身边,两人此时就隐匿于不远处,看着赵瑟等人的一举一动。

    赵瑟听了回报,没有立时钻进林中。他正思量间,不料周围火光四起,这条道路通行车马虽不多,却也是进京的官道之一,京城就在数里外,若说这里有什么贼匪打劫,说出来也没几人会相信。

    直到赵瑟看见,他的七皇弟此时正立于火光之中,他才心知中计,看来江楼月那个女人,是拉拢不了了。

    伏兵迅速地将赵瑟等人围困住,他们进退无路。弓箭手林立,顿时箭如雨下。

    手下死士们护着赵瑟左冲右突,与伏兵们生死相搏。不愧为死士,纵是以命相护,也要保护着他们的主子。

    赵瑟目光游移,发现了不远处战圈之外立着的江楼月,还有她身边那个,从他手底下逃脱的杀手。赵瑟咬了咬牙,恨恨地盯着那两人,竟冲破了伏兵们的拦截,眼看就要冲到了江楼月面前。

    “主子。”木远向赵遣鹿请示。

    赵遣鹿道:“先不忙。”

    无人去拦赵瑟,他嘴角的冷笑阴狠,逼视着江楼月。然而他却并非要上前取江楼月性命,甫一冲出战圈,就往斜里疾奔。

    赵遣鹿双眼一眯,立即挥了挥手,身后的人立时往赵瑟追去。

    江楼月手中隐天丝甩出,两只蛛儿在上面迅速地爬动着,如凌空而掠。突然蹿出来一名赵瑟的死士,也不管江楼月使出的是何招数,伸开双臂,以胸膛挡了下来,“主子,属下去了!”

    隐天丝缠住了死士的脖颈,红蛛爬到其皮肤上,身上的鲜红更加似血,死士脸上的皮肤迅速地萎缩,像被抽干了身上的血液。

    夜重华追出去,剩下的死士们不管不顾加于身上的利刃,纷纷抢上前拦住他,以命相拼,硬是将所有要前去追赵瑟的人都绊住了。

    看着这满地的死士,已没有一个活口,有的甚至连肢体都不全,鲜血流淌了满地。赵遣鹿眯眼,有些用力地望着赵瑟逃跑的方向。

    “主子,有轩王府的人将其接应回去了。”没一会儿,木远回来,对赵遣鹿低声道。

    如此大好机会,功亏一篑,赵瑟已有了戒心,下次没这么容易了。

    赵遣鹿隔着众人看向江楼月,她的眼中似也有几分可惜。他的心里却有点自嘲,她来这里,就是为了诛赵瑟报仇,一旦此目的达成,她就要离开他了吧。他的目光看似平静,眼底却是灼热如火。

    “主子。”木远道。

    赵遣鹿收回视线,“留下人手把此处清理干净,撤。”

    “是!”属下们纷纷应下。

    江楼月看了一眼在生闷气的夜重华,他眼中甚是冰冷。她道:“走吧,有的是机会。”

    夜重华握着手中的剑,不由往前走了一步。

    江楼月道:“你别乱来。”

    “我知道。”夜重华冷冷地吐出三个字,收剑入鞘,快得只闻其声不见其如何动作。他只是冷冷地看着赵瑟逃离的方向,右手还攥在剑柄上。江楼月知道,他的心里,其实没有所谓的恨意。

    夜风并无凉意,凉的是人心。天上漆黑一片,没有一颗星子。

    江楼月回宫的路上一脸平静,一句话都没说。

    生命脆弱如斯,浮世如海。

    她回来,是要保江家平安无虞,让忠贞不二的护**前路顺利。

    她承认自己害怕迷失。

第一百九十章不是受伤() 
香澈宫的小花园里,花草幽香让人沉醉,伴着灿烂的阳光底下几声清脆的鸟鸣,甚是惬意,若是连这热气也散一散,那就再好不过了。

    赵遣鹿站在花圃边,负手而立,闭眼迎着阳光。阳光柔柔地洒在他的侧脸上,他嘴角那丝轻微的弧度,也似被镀上了一层暖暖的柔和。

    江楼月收回自己的视线,自认不是个贪恋美色之人,也不知是不是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每次看这位南邦第一美男子,似都能看出不同的味道来。

    她的心底,并非没有隐忧。这位太子殿下,即便她已经挺了解的了,却远不能说已能将他看透。

    有一次赵遣鹿得了闲,拉着她下棋,两人下过一局,起初她是稳占上风,下到后面却输得不轻。她的棋艺她自己是知道的,唬唬人是没有任何问题的,遇上高手就成了棋艺不精,按说既然熟读兵书,擅排兵布阵,这棋艺应是不会差到哪儿去,她却不大擅长,枉背着个文武双全的名儿,琴棋书画里,只精于书,丹青之道也还不错,前两者平平。

    下完那一局,她有点惊讶地抬头看着赵遣鹿,“你这棋,杀气太盛。”

    赵遣鹿却只是微微笑了笑,眼中一派平静。他素日里深藏不露,但他通身杀伐之气的模样,才是她熟悉的那个战场上的妖魔将军。

    “说不定是因为,我生在七月十五呢”赵遣鹿道。

    “你想说你是厉鬼转世不成”江楼月道。

    “说不定啊。”赵遣鹿道。

    在那边的江楼月转开视线后,花圃前的赵遣鹿却瞥了瞥她,他那双薄而诱人的唇幽幽地露出一个浅笑。即便这是一座冰山,他也要将其融化。

    他回神时,发现江楼月已走到了自己的身边。

    两人并肩站着,面朝着阳光倾洒的方向,她问道:“你当初,究竟是为何选我做你的王妃”

    赵遣鹿沉默了一会儿才道:“若我说我自己也不清楚,你可信”

    她没说话,这个解释,想来是真的,她相信某个时刻,连他自己都不清楚。但这一切,都是从赤虹任务失败开始。

    看着她时,赵遣鹿很想就这么留住自己的心跳,长长久久地留着。

    江楼月吸了吸鼻子,又吸了吸鼻子,凑近赵遣鹿的衣服上,轻蹙了眉,直起身来,抬头看着他道:“你昨晚受伤了那些人根本没靠近你啊。”

    “不是受伤。不过你这鼻子,是不是太灵了”他无所谓地浅笑道,却没说出身上有血腥味的原因。

    所有得到的,都是牺牲与失去换来的。

    比起在梅林见到的他,他看起来瘦了不少。即便再强健的身体,都挡不住病痛的侵蚀。而折磨着他的,还不止如此。

    赵遣鹿不发一语地离开了香澈宫,江楼月凝眸,并未跟上去。

    暗处的木远瞥了一眼江楼月,立即看向走远的主子,眼中透着担忧。他犹豫着,要不要现身,请太子妃去看看主子,后者服药,难有准时之时,方才主子离开前的模样,看起来有点

    异样。

    赵遣鹿镇定地回到自己的寝宫,屏退了所有宫人,殿门紧闭。

    他又感到了脑袋的晕眩,不禁抱了头,痛苦地往后退,撞在案上,他猛地回头,双手将案上的所有东西一并哗啦地推到了地上,茶杯碎裂,壶中的茶水洒了大半,浸湿了一片,茶叶积在地毯上,破了的壶口还在慢慢流着茶水。这是夕加的眉宁白茶,散发着熟悉的草木清香,但此时,他喜欢的这种淡淡苦香,闻来却像是毒药一般。

    他睁开眼,眨眼,眼前却几乎一片黑暗。之前才享受过灿烂阳光的身体,此时只觉周身都在惊鸾。他伏在地上,忍耐地颤抖着。

    这病已算积年,跟在赵遣鹿身边的心腹都暗自忧心。淑妃娘娘已暗示过多次,让太子早日有子嗣为好。

    月光缱绻,洒进房来,一片寂静又乱糟糟的殿内,赵遣鹿伏在那里已三个时辰,一动不动地像是如此就睡着了。门依旧禁闭,未经传唤,无人敢进。

    不多时,他缓缓地睁开了眼睛,适应了一下房中的暗,又能正常地视物了。他心里很有几分欣喜,还没真的瞎了。他轻嗅了嗅,周围弥漫着似浓似淡的血腥气,身上像是被沥了一层血,低头看着脚下,一个人伏着的模样的血印子摆在地毯上,血似凝非凝,感觉红得有些发黑。

    谁都看不出,他眼中是何情绪。他依然长身而立,道:“清理了。”

    他身后的空中有风声,不止一道。他一边往里走,一边听着身后传来暗卫们清理时发出的轻微响动。他眼中平静,面上的月光似一层薄霜。

    渐渐地,香炉中独特而熟悉的幽香终于弥漫在了殿内,他身上的血腥气似乎也没有那么浓郁刺鼻了。赵遣鹿走到里间的浴池边,脱下了身上已经满是血迹的衣裳,把自己放进了柔和温泉水的包裹中。黑暗中他不点灯,苍白的脸经热气蒸过后,还是白得没甚血色,换做是谁一发病就这般失血,脸色都会苍白得跟尸体不远了吧。此时他身上一点也不冰冷,他唯有发病时,才能感觉到自己还是一个有温度的活人。

    这世上,能让人孤注一掷的,除了爱,只有恨了。

    木远最终还是没拧过自己的担忧,未经主子吩咐,就现身出来,在江楼月面前单膝而跪地道:“娘娘,请您去看看殿下,殿下病情发作了。”

    过了一会儿,江楼月才道:“我知道了,你起来吧。”

    木远略一犹豫,“是。”他应着站起身来。

    “我稍后就去看看。”江楼月平淡地道。

    木远滞了滞,又隐匿了起来。

    江楼月在原地待了一会儿,独自向太子寝殿走去。来到紧闭的殿门前,附近一个宫人也没有,殿内黑乎乎的也未点灯。她没敲门,沿着殿外走了几步,只听见里头静悄悄地,有细细的水声从浴池那里传来。她脚步顿住,听着站了一会儿,转身仍是轻轻地往回走,就这么路过了殿门,终没有叩响。

    赵遣鹿双臂搭在池边上,牙咬得紧了些,眼神被缭绕的烟气遮住,辨不清其中意味。

    他心里只是想,她什么都分得清清楚楚,该死的,分那么清楚干嘛

第一百九十一章太子妃娘娘() 
慕容南意方辞了太子殿下出来,正走在出宫的路上,不远处似有宫眷在赏花,他本欲回避,那边的人却已瞧见了他,他看了看,原来是淑妃娘娘,这是太子殿下的母妃,不好避过,他优雅地上前行礼:“微臣拜见淑妃娘娘。”他方才扫眼看时,就知这里头还有一位主子,打扮虽简单,却甚为美丽端庄,不似后宫里陛下的嫔妃,又跟着淑妃娘娘一道,多半就是那位太子妃了,但他却不能说出来,只作有些迟疑着,不知如何称呼。

    淑妃不能让其一直躬身行着礼,当即道:“这位是太子妃。”

    慕容南意仍是不卑不亢地道:“拜见太子妃娘娘。”

    “慕容不必拘礼。”淑妃温和地道。

    “微臣还有俗务缠身,恕微臣告退。”慕容南意道。

    “去吧。”淑妃道。

    “谢淑妃娘娘,谢太子妃娘娘。”慕容南意说完,退至一边,这才转身离开。

    淑妃看了看慕容南意来的方向,正是鹿儿处理政务的斐嘉殿,她道:“这位慕容家的三少爷,本宫也是从小看着长大的,他素来就与鹿儿投契,是个好孩子。”

    江楼月自知这话不仅是闲聊,这背后之意,慕容家三少爷是太子的心腹,不出意外以后也会重用,她作为太子妃,对其就是一个字:和。江楼月点头微笑。

    淑妃道:“这么出来逛了逛,本宫乏了。”

    江楼月道:“月儿陪母妃回晨雪宫。”

    阳光晃动着,淑妃看不清江楼月的表情,后者恭顺又平静地扶了她的手往晨雪宫走。

    对真假难辨背后真实的解释,只有一个。

    因为是名义上的婆婆,不能关系搞僵,如此对江楼月做事没有半点好处,但对方如何看她,还真不在她考虑范围内。

    淑妃随意地道:“本宫像你这个年纪时,已经生下第一个孩子了。”这话虽有些意外,但也在预料之中,迟早是要被淑妃提出来的。

    淑妃的第一个孩子就是长公主,听说未满三岁就夭折了,江楼月从未听赵遣鹿提及他的姐姐,还是从摘星阁的情报里才得知这位长公主之事。

    江楼月温柔地宽慰道:“殿下那么孝顺,请母妃不要因往事伤怀。”

    淑妃道:“是啊,鹿儿素来是最孝顺的,想必将来你们的儿孙,也最是孝顺明理的。”

    江楼月故意露出几分羞涩的笑容来,只道:“母妃说的是。”

    回到香澈宫,待用过了午膳,江楼月晒了晒午后的太阳,便往屋里走,上午淑妃说的话,她并未在意。她能看出,淑妃对于自己即使没有如何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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