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门重生之小姐有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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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门重生之小姐有毒- 第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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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夕加废太子,行此动摇国本之事,康宣帝老病缠身,望凌以有机可乘,命大将萧彧武率军二十万挥师南下,实乃十五万,不日便将掀起两国战事。夕加边军四十二万,九万护**驻南疆,十二万驻东疆,十二万驻西疆与西南海防,其余九万驻北疆,短期内能增兵,四五万耳,合则十三四万。北塞苦寒,兵多老弱,驰援大军不至,难胜之。”

    “”

    玉泠紫将每张纸笺都看完,递给一旁候着的人。

    “少门主可有吩咐?”

    “上次你伤得如何?”玉泠紫问道。

    “属下早就没事了,多谢少门主挂心。”

    “去吧。”顿了顿,玉泠紫淡道。

    “是。”

    来人退下,玉泠紫眼中浮现一抹忧虑。

    他立于仅次于门主的高处,这四季如春的岛屿上,海风吹拂,却吹得人感觉不到暖意。

    他又上了山巅,静坐于殿中,不发一语。门主待他如师如父,以其高龄,更做得他的爷爷,甚至是曾爷爷了。

    门主闭着的眼睛缓缓睁开来,看向殿中的玉泠紫,“所为何来?”

    玉泠紫默然半晌,“弟子唯有在此,方能心如止水。”

    “真的止了么?”

    过了一会儿,玉泠紫道:“未止,但静。”

    “为何会静,为何要止?”

    “在门主这里,心无杂念,世间万事万物,在门主眼中,皆是静,弟子便也静了。若不止,多年修行将毁于一旦,苦不能止。”

    “万事皆有因果,因已生,强止岂能止之,你下山去吧。”门主道。

    “门主?”玉泠紫有些惊讶地问道。门中规戒甚严,比之佛门清规或是一国王法还要严苛,犯者必受重罚,门主竟让他下山?

    “你可去矣,早自归来便是。”门主说完,又闭上了眼睛。

    玉泠紫看着脸上皱纹密布的门主,有些动容。在太乙门人眼中,门主是世上最可怕也最神圣之人。又有几人见过,这位老人对晚辈的慈爱?他犹豫半晌,站起来,向门主稽首再拜而去。

    八月十二,江楼月一行总算来到了南邦京城,不少人终于舒了口气,不少人怕是要愁了。

    长龙一般的队伍入城,江楼月的车驾停在吴王府前,太子如今住东宫,这吴王府便让太子妃暂住,八月十五那日,太子会来吴王府迎亲,这也算是从自家娶到自家了。

    吴王府外,街边聚集着许多百姓,都想一睹这位夕加来的太子妃的风采。

    江楼月只觉这一路还算不太折腾,今早天还没亮就起*了,她打了一个呵欠。

    “娘娘,请下车。”侍者恭敬地说完,卷起了车帘来。

    江楼月由侍者扶着走下了马车,一面命人将她马车上的东西都拿下来,一面抬眼看了看这吴王府的门面。

    赵遣鹿已是太子,这座吴王府闲置下来,但里头上下伺候的人除了太子带进宫去的,剩下的都还在府中,此刻王府门前已站了一地的人恭候着。江楼月走上前去,一个大约四十来岁的男子带着身后众人下跪行礼,“奴才于言,是王府官家,共府中人等,恭迎太子妃娘娘进府。”

    “平身。”江楼月道。

    “谢娘娘。”众人齐声应道。

    江楼月最不喜这些繁文缛节,如今也是身在其位不得不受,道了声“进去吧”,便不管府门外和街上的那许多人,反正自有人安置。

    她舒服地沐浴后,换过常衣躺在摇椅上,品着南邦产的美酒,微醺,吹着和暖的风,整个人都惬意极了。虽然她自己就是酿酒的行家里手,但对喝的酒却不甚挑剔,这美酒跟她酿的酒一比,只是平平,但经长途跋涉一路舟车劳顿之后,如此也算得再享受不过了。

第一百六十一章 轩王赵瑟() 
吴王府距皇宫,即便走得慢,也花不了一个时辰。

    宫禁森严,那些无缘进宫又想高攀太子的,听说太子妃现下就住在原吴王府里,从十二日江楼月住进去开始,到十五日天还没亮她起来梳妆时,那些礼物都还在源源不断地送进府来,都是于管家代收的,她初来乍到,该收不该收,就让于官家费心去,她住王府的这几天,就是放松品酒晒太阳,光这几日的工夫,满京城数得上的几种酒,都被她尝过了。

    赵遣鹿在宫里听说后,笑了笑,什么都没说。

    十五这日,宫中的酒宴早就准备妥当,太子妃是未来的皇后,此事半点马虎不得,整个婚礼的隆重程度,仅次于皇帝册封皇后。

    江楼月一身鲜红如血的嫁衣,凤冠霞帔,芙蓉如面柳如眉,眼中一片素静。她一步步地行上高台,拾级而至,纤手轻抬,置于赵遣鹿掌中,后者握住,牵着她再上石阶,敬香于天地,两旁宫人将他们手中的香接过,插在鼎中。太子与太子妃进入殿中,向上首跪拜,胥成帝居中,左边是贵妃,是如今后宫中位分最高者,右边是承妃,乃太子母妃。

    帝下令普天同庆三日,街道上张灯结彩好似过年,酒楼里生意兴隆,不管是为国或是为皇家喜乐,还是只是自己庆祝自己的,人们高谈阔论,歌功颂德,好像真的当做了自家的喜事,当然,那些心里有他想的,岂会说出来让人听去呢。

    胥成帝近日身子好了不少,太子大婚,他也甚喜,宴于长穆殿,君臣祝酒欢欣,尽皆喜气洋洋。

    南邦皇室婚礼跟夕加有所不同,在这里,太子妃被送入洞房前,才由太子亲自为其盖上红盖头,由姑姑送去东宫。江楼月规规矩矩地进了寝殿,在*边坐了,等着他们在房中撒枣子撒花生地一通忙活完,竟然还有两名侍女在不远处的帘幕前候着,她瘪了瘪嘴,坐着打盹儿。

    过了几个时辰,入夜了,侍女们点燃了殿中的喜烛,一时灯火通明,亮如白昼。那烛火的气息一传过来时,江楼月就察觉到了异样,却是不动声色,这只是让人晕过去的迷烟。

    没多久,便听得房中两道人倒地的声音,江楼月想了想,也装作昏迷,倒在了*上。

    没一会儿就听到了轻微的窗响,有人从窗户潜入。来人将*上的江楼月扛在了肩上,跃窗而出,无声无息地飞掠着,竟没有惊动一人,轻功当真了得。

    她的红盖头早已落在寝殿里,她上半身垂在这人身后,浑身无力地耷拉着,两条手臂在空中晃动,只眼睛虚睁着一条缝,看这人要把她带到哪里去。

    赵遣鹿必是在酒宴上被缠住了,指使者才敢如此将她掳走。

    到了一座凉亭附近,江楼月看见那亭中已站着个人,背对着她,她赶紧闭好眼睛,装作人事不知。她被人从肩上放了下来,瘫坐在石凳上,头手软在石桌上。

    那个背对着她的人转过身来,对着黑衣人略挥了挥手,黑衣人躬身一礼,退出亭子腾身而起,就不见了踪影。

    “江二小姐,戏演得差不多了,也该睁眼了吧?”这人道。

    江楼月睁开眼,坐直了,看着这人,“你就是三皇子轩王?”她微笑着道。

    月光皎洁,赵瑟长身玉立,一袭雪白广袖罗绮,罩着靛色滚银边短氅,剑眉星目,眼中时时透着几分慑人之气,高蜓鼻梁,削薄的嘴唇上似无甚血色,皮肤看着比女子还白。江楼月心想,一个赵遣鹿是那样,这个赵瑟又是这样,看来南邦赵氏容貌俊丽并非谣传,今日见到的胥成帝,人至中年,又因近年来卧病身子虚弱,那张脸仍不难看出年轻时的玉树临风。

    “本王赵瑟。”赵瑟言简意赅地答了她。

    “三皇兄是要请弟妹来赏月?”江楼月道。

    “江二小姐。”赵瑟嘴边勾起一个充满邪气的笑容,那眼中的光似要把人吸进去,“明人不说暗话,你想要什么?”他低笑了一声,“本王那七弟能给的,我能给你更多。”他居高临下地看着江楼月,此时两人已靠得很近,彼此脸上的一丝一毫神色波动都看得清楚。

    这么近的距离,她只要出手,他必中毒,只是不知赵瑟武功如何,不能立即毙命就会功亏一篑,以后他有了防备就不好下手了。她面上古井无波,眼中一片清澈,心里却正犹豫着,方才掳她来的那个人或许还在附近,打斗起来她不是对手,而且动静一大就会引得人来,要杀赵瑟,定要悄无声息地,不让任何人怀疑到她。

    “月儿,你可叫我好找。”突然,一个熟悉的声音从附近的小径上传来。

    江楼月看过去,是赵遣鹿,他身体不好,喝多了酒脸上红得有点诡异,但那脚步却是分外有力,一点看不出醉意。

    赵遣鹿声音出来时,赵瑟就直起了身去。

    赵遣鹿走进亭中,径直来到江楼月身边,牵了她起来,“怎么不在房中等我,才第一天就这么怕闷可怎么好?”声音、笑容与动作皆是*溺至极,配合得天衣无缝,江楼月简直都要在心里为他喝彩了。赵遣鹿拉了她往凉亭外面走,路过赵瑟时,他似此时才发现赵瑟的存在,惊讶地道:“原来三皇兄也在此处,本宫方才还以为是哪个侍从呢,本宫喝醉了,眼睛也不好使,三皇兄可莫要见怪,本宫的月儿没有给三皇兄添麻烦吧?”

    赵瑟亲和地笑着,“太子说的哪里话,本王出来醒醒酒,恰巧在此碰着了太子妃,这位太子妃看来还真是闲不住呢。”

    “月儿生性活泼好动,本宫正是喜欢她开朗不拘小节。”赵遣鹿道。

    江楼月在一旁事不关己地看热闹。赵遣鹿突然转向她道:“月儿说是不是?”江楼月低头笑道:“殿下说的是。”

    “那三皇兄,恕不能陪了。”赵遣鹿牵了江楼月往东宫走。

    回到寝殿中,之前那两个倒地的侍女已经不在这里了。

    “都没人了,还拉着我做甚?”江楼月道说着打了一个呵欠。

    赵遣鹿轻轻放开了手,“东宫里的灯烛都换过了。”

    “嗯。”

    “你怎么去见他了?”赵遣鹿略皱眉道。

    江楼月似笑非笑地看着他,“怎么,不能见?”

第一百六十二章 新婚() 
赵遣鹿轻呼了一口气,“皇宫里是没有秘密的。”

    “所以呢?”江楼月无所谓地道,“难道被人看见我和他在一处,就是有不轨?再说我只是被掳去的呢。”

    赵遣鹿面色沉了几分,“赵瑟比你所见的要不简单,不可轻惹。”

    江楼月肃然道:“我知道你的意思,对付他,只能一举制胜,是好是歹都不能声张,以免再引起上下动荡,现在南邦经不起折腾了。”

    赵遣鹿看了她一会儿,“你明白就好。”

    她打了一个呵欠,对赵遣鹿摇了摇手,表示本小姐要睡了,你是不是该走了。“我今天起太早,折腾了一天,饭也没吃上几口的,我要睡觉了,太子殿下请自便,恭送太子殿下。”她软绵绵地一溜说完,敷衍地行了一礼,就开始卸头上沉重的首饰。

    “这里是我的寝宫,我当然自便。”赵遣鹿说着,径直就走到*边,一屁股坐在了*上,看着她。后者的手略顿了顿,又继续将发髻放下来,“也可以,我睡*,你自便。”

    赵遣鹿笑着道:“太子妃娘娘,你别忘了,这是我的*。”

    江楼月取下最后一支簪子,放在妆台上,走到*边,坐在他旁边,拉起他的手,苦口婆心地道:“殿下,你想啊,这*上的被褥枕头一应物事都是新的,这是为你迎娶太子妃准备的,对吧?那这些都是因为我才在这里的,该不该是我的?”

    “是太子和太子妃两人的。”赵遣鹿道。

    江楼月脱了鞋子,已经爬到*上去了,拉起被子,“随你吧,反正我要睡了,我这人呢,晚上睡觉不老实,我身上藏着好多毒药呢,若是一不小心碰着你了,那就怪不得我了。”

    赵遣鹿没说话,起身来自己给自己宽衣,回头看时,扬了扬眉,她还算有良心,给他留了一半的*,她正自己裹了一条被子面里睡着。他拉起另一条被子给自己盖上时,背对着他的江楼月道:“我刚才可不是说笑,赵公子自重。”

    赵遣鹿露出一个浅笑,“娘子放宽心。”

    江楼月没理他,安静了一会儿,眼皮开始打架,渐渐睡着了。

    赵遣鹿听着枕畔浅浅的呼吸声,他也合上眼帘,不想很快就睡过去了,不知是不是真的喝醉了。

    清晨,江楼月在清脆的鸟鸣声中醒来,徐徐地伸了个懒腰,碰着了身边的人,她侧了侧身,将懒腰伸完。

    “醒了?”赵遣鹿道。

    江楼月转眼看着他,噗嗤笑了,从来没见过他宿醉醒来的模样,如今那双漂亮的眼中,还有着不少迷离呢。

    见她笑得好似阳光般明媚,他嘴角轻勾。

    “太子妃,你看这个,若是被底下人发现没有落红,那可说不过去不是?”赵遣鹿道。

    江楼月坐起身来,“你快点起来。”他只好起身来。江楼月从*上下来,穿了鞋子,一边脱着嫁衣,一边道:“我不管,你自己想办法。”

    只见赵遣鹿早有准备,从匣子里取出了一个小瓶子,在*单上滴了点血,也不知是什么血,放着不凝固,倒出来却很快就干了,看来那瓶子比较特别。

    “殿下,娘娘,奴婢们进来服侍更衣洗漱。”有宫人在帘幕外面道。

    “进来。”赵遣鹿道。

    宫人们便卷起帘幕,端水捧衣而入。整理*铺的宫人见了那染血的*单,微红了脸,将*单换过新的。

    “待会儿要先去向父皇和母妃请安。”赵遣鹿道。

    “好。”

    到了胥成帝寝宫,承妃也在那里,应是过来喝这杯媳妇茶的。昨日大殿上,江楼月是第一次见承妃。后者眉目如画,眸光温柔得能滴出水来,就是这么一个看似温婉至极的女子,其实精明得很。初次见面,江楼月有隐约的直觉,这承妃并不喜欢她,不过,只要是为了儿子的将来,不喜欢也可以装作喜欢。只要不坏事,江楼月一点也不在意。

    她踏进门去时,见今早伺候的一位姑姑正站在承妃身后。

    “鹿儿来了。”承妃温柔地笑道,又看向江楼月,携过了她的一只手,温柔地拍着她的手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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