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门重生之小姐有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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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门重生之小姐有毒- 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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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场火发现得很早,人马虽纷杂,但那边已在有序地救火。

第十四章 我的懦弱() 
起火处离皇城不太远,这样的事可大可小,即便救得及时,惹了圣怒这板子自然是躲不过的。京城戍卫军统领是太子的人,而如果江楼月记得没错,城南着火的那一处,太子有一处别院就在那附近,知道此事的人很少,她也是前世后来进入了恭王谋划的核心后,才偶然得知,而当时那一处别院早已不在。

    她仔细回想着,前世的这段时间,京城中确有一场火,只是当时她卧病府中,并不关心这些。现在想来,这件事倒是有趣得紧,想必恭王周密,已有动作。

    得趁着城门没有封闭,赶快潜出去,等盘查严密起来,想出城就没这么容易了,再说现在皇子们窝里斗,不会有谁去注意她。

    江楼月躲进巷子里,她本就不大饰钗环,这次出门更是男装打扮,三两下把头发搞乱,衣服上撕扯些口子出来,也顾不得什么,就地一通乱滚,脸上也抹了灰,嗅到有臊味,发现角落里有一滩水迹,索性一不做二不休,也不管这是人是畜留下的杰作,双脚在上面磨了一番,有些水渍溅起在鞋面与衣摆上。虽然看不到身上的效果,但现在就算是她,都不大想靠近自己,更别说别人了。

    外头只有越来越远的零星马蹄声,看来京城戍卫军已经赶去城南了。

    江楼月佝偻着背迟缓地从巷子里钻出来,装作乞丐油走在路边,两眼隔着散落的发丝四处观察,见附近没人,悄悄地加快了脚步,往最近的西门去。城南着火,要抓纵火之人也不会立刻舍近求远。再看之前京城戍卫军的反应,太子一边想必已经知道有人要对别院下手,肯定已有应对,说不定连纵火的犯人都准备好了,以便与别院摆脱干系。

    嗯,有人?江楼月脚步一缓,但没有停下,而是继续佝偻着往前走。

    有细微的破风声,是个轻功不错的人。

    甫一觉得这身手有点莫名的熟悉,那人就掠了过来,原本那人也没在意这个乞丐,结果他跨出了没几步,就跟身后长着眼睛似的,突地回过头来,江楼月不及收回视线,与之对视上了。

    “你”那人略偏着头,有点困惑,一副不大敢相信的样子。

    江楼月迅速地前后一扫视,四下无人,敏捷地拖了还有点愣的孟归尘进了一旁的阴影里。

    “这样你还认得出我来?”江楼月低声道。

    孟归尘憋着笑,俊朗的眉眼弯弯,看着这样的江楼月无声地笑着,整个人都在抽了。

    江楼月放开扯着他手臂的手,退开一步,没因为此时自己刻意的狼狈而尴尬。去浓墨轩扑了个空,却教她现在遇到了他,只是这里似乎不是说话的地方,而且还不知道他肯不肯答应,摘星阁又不是善堂,让帮忙就帮忙。

    “你怎么在这里?”两人异口同声地问道,语气却是截然不同。孟归尘多半是打趣她的样子,江楼月却是真的在问。

    孟归尘含笑道:“我正准备出城呢,你这是要体验民间疾苦么?”

    “少废话,我正找你有事呢,浓墨轩的人说你不住那里了。”江楼月道。

    “酒楼的契约改天会有人给你送去的。不过,你就这样去找我的?”孟归尘上下打量着她道。

    “我知道,是别的事。”江楼月道。

    孟归尘的浅笑里生出了别的意味来,“怎么,要跟摘星阁做生意?”

    江楼月感觉着四周,问道:“你武功好,这附近有别人吗?”

    孟归尘脸上的线条紧了紧,一会儿后道:“没有。”

    江楼月凑上前去,微垫了垫脚,嘴巴凑在孟归尘耳边。

    跟她不算熟悉也不算陌生,但孟归尘是行走江湖的人,又是摘星阁少阁主,很少有人能离他如此近,他一时身上有些僵硬,自知江楼月武功比不上他,要制服她并不难,不过谁知道她身上又藏了什么毒呢,上次中毒的事,他虽晕了过去,那过程却是记忆犹新。

    察觉到他没立刻将自己震开,是给了自己极大的面子,还有几分相信在里面,江楼月不愿废话,将他的手按在自己手腕脉门上,在他耳边低声道:“我若轻举妄动,你尽可动手。我找你是想请你帮我一个忙,帮我带一封信给慧灵师太,你只需交给她就可以了,什么都不用说,你想知道信的内容你可以看,但请别让第四人知道,将军府处境微妙,我从未想过要拉摘星阁下水,你若愿意帮我这个忙,我把信交给你,你若不愿意就罢,我以前欠你的,照样算数。”江楼月说完,再次退开,看着他,眼中像是真的映着月亮的辉丽。

    孟归尘心里其实觉得有点莫名其妙,但对于她的举动并未生气,她要他传递的信,必然很重要,他不得不问道:“你凭什么相信我,又凭什么觉得我会一而再地帮你呢?”

    “因为你是局外人,至少不会害我。”江楼月盯着他道。

    孟归尘闻言,看着她的眼神里多了一分探究,“至少不会害我”,这话听起来,就跟她以前过得多么水深火热似的,随时都要防备着被人陷害。

    “至于你肯不肯帮我,若说只是凭直觉,你相信么?这对于我来说,与其说是冒险,不如说是我的懦弱。”江楼月道。她的语气淡漠,轻轻地一字一字地在这一团阴影中吐出,整个人仿佛都变得轻了,轻得像风一样,随时会散去的样子,但这个人明明就站在他面前,还是这样一副狼狈不堪的样子,头发杂乱,脸都看不大清,甚至身上还带着点异味。

    “好。”这个字出口,连孟归尘自己都感到惊讶,已经说出去的话,怎好收回来,可怕的是他竟然没想要收回来。他怕麻烦爱懒散,一直如此,并且一直不想让自己或是背后的摘星阁牵涉进朝廷的事,这也是摘星阁一直以来的规矩,如此才发展到了如今的地步。但他现在所做的,分明已经踩线了,再过就要趟进浑水里了。他也不知道这是为什么,是因为眼前这个只见过几次的女子没错,但他清楚,自己并不是因为动心,那又是为何呢?或许就像她说的,只是直觉吧。

    江楼月又退开一些,才将信拿出来交给他。

    孟归尘看她的动作,想到她这是担心他忌惮她身上的毒。他将信接过来,看也没看就收了起来。

    他不知道她经历过什么,明明是将门嫡女千金小姐,哪里学来的一身毒术?眼前的女子,跟他想象的那个英姿飒爽的少年女将很不一样。

第十五章 相思泪() 
“多谢。”江楼月道,嘴角有微微的笑意。她其实不指望能打动孟归尘,逼着自己说出了一些话,她看上去更加平静了,却透着几分冷意,不受她自己控制的冷意。

    “孟公子不是要出城么,再晚怕就不那么方便了,若是去青辰派并不顺路,孟公子可先回摘星阁,只要近期将信带到就好。”江楼月道。

    孟归尘比以前都要深地看了她一眼,探出头察看了下,走出去了,没再回头来。

    江楼月站在阴影里,目送着他越走越远,他几个腾挪间身影已不见。她在原地出了一回神,也钻了出去,溜回了府中。

    桐影一脸担忧地在房间里来回走着,当她一眼看见一个乞丐模样的人出现时,整个人愣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惊呼道:“小姐,你怎么成这个样子了?”

    “嘘,我没事,这都是我自己故意弄的。”江楼月一边道,一边脱着身上的衣服。

    桐影赶紧去准备洗澡水。她捧着衣服走过去时问道:“小姐,你不是说要好几天才回来么?”

    “难道我现在回来不好?”江楼月道。

    “不是。”桐影焦急地道。

    江楼月当然知道她只是担心自己,于是解释道:“本来快也要五六日的,不过路上遇到了一位朋友,让他代我去了。”

    “小姐是说孟公子?”桐影将衣服放在一旁问道。

    江楼月转头看着桐影,“你怎么觉得是他呢?”

    “嗯我说不大上来,小姐称他为朋友,我想应该不是如飞少爷,别的我也想不出是谁了。”桐影一边歪头想着,一边道。

    江楼月扯了个笑容,没有说什么,之前眼中隐藏的冷意似被热气一蒸,渐渐地只看得见清明的双眼了,亮亮的毫无杂质。

    “只怕我娘还没睡,你去湘竹院说一声,我回来了,让她放心。”江楼月道。

    江楼月光洁白希的手臂搭在浴桶边上,从来征战沙场之人,不会如她这般皮肤白嫩毫无瑕疵,连战场上留下的伤疤都没有一处,这是她毒药炼体而来的结果,习自那位吹笛的师父,这一世炼体的进度比前世快多了,也不知是不是根基截然不同的缘故。

    她静静地看着房中一盏灯,烛火轻轻摇曳,里面不知何时飞进来的一只小蛾,影子映在灯罩上,飞舞起伏。

    驱蚊虫的熏香再厉害,好像还是进来了呢。

    不过,她不甚在意,她实际上不是十六岁的年纪了啊。

    她让桐影将小蛾赶了出去,就罢了。

    骄阳当空,一行人至了城门之外,有的就此别过,站在当地看着那一行人再赴边关,停留一时就返回了城内。

    九骑来到了城外十里亭。

    江楼月从马上下来,看着亭中的两人,背过身去面对着阳光,静无言语。

    林如飞随行的军士整齐列在道旁。

    午时已过,终不等人。

    身后有脚步声,江楼月转身,看着林如飞,“如飞哥哥保重。”

    “月儿保重。”林如飞看着她,眼里有温暖的关怀与如星的坚定。

    “我知道,你放心,待会儿我会送如斯姐姐回府。”江楼月道。

    林如飞目光转向孙如斯,一会儿后道:“保重。”

    孙如斯亦言:“保重。”

    情意无言自知。

    林如飞转身上马,夹了夹马肚,对随行军士道:“出发!”

    孙如斯不由向前疾行几步,终是止住,微张的口闭上,手也收了回来,望着马蹄扬起的尘沙消散,那人的身影也不见。

    江楼月握了孙如斯的手,“放心。”后者点了点头。

    两人上马回城。

    江楼月刚回府没一会儿,赵管家就说有位姑娘递了帖子求见。她将手中的帖子放下,问道:“赵管家,来人没说自己是谁么?”

    “没有。”赵管家回道,心想难道拜帖里连姓名都不通么?

    江楼月想了想道:“请她进来吧。”

    “是,二小姐。”赵管家道。

    没多久,赵管家引着一名二十来岁的靓丽女子到了江楼月面前。

    “有劳赵管家。”江楼月道。

    赵管家行了一礼,退了下去。

    “这位姐姐,请坐吧。”江楼月一边执起茶壶给对方倒茶,一边道。

    女子颔首,在一旁坐了。

    江楼月看着她道:“请用茶,还不知道这位姐姐如何称呼?”

    女子笑了,从一个浅浅的笑容开始,渐渐染上明艳,柔情的笑意使得原本就清艳的脸庞如娇花般光彩熠熠,“我叫惊鸿,来自浓墨轩。”说完,惊鸿拿出一张折叠起的纸来,放到江楼月手边,“这是江二小姐要的东西。”

    江楼月拿起来打开看过,“请代我谢过孟公子。”

    “江二小姐不必客气,惊鸿这就不叨扰了。”惊鸿起身,再次向江楼月颔了颔首,转身走了。只走过一遍的路,她却是轻车熟路,一径就出了府门了。

    江楼月看着手中的契约,招财酒楼,到手了。而她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萧安打发去守着招财酒楼,并且让他不能暴露了身份,只说是酒楼的护院。同时,她告诉王统领,萧安被她派出办事去了,好长一段时间都不会在府中。

    没过多久,京城中的人们尤其是达官显贵,渐渐地开始谈论起招财酒楼的一种酒,简直是人间极品,再贵都舍得,可惜此酒每日皆限量供应,只得三壶,卖完就只能等明天,越发是千金难求。

    有人偏不信,只是酒罢了,怎么可能让人如此趋之若鹜,岂知好不容易得了一壶,尝过之后,方觉自己从前喝的那些所谓名酒佳酿,简直就是淡如白水,毫无味道可言了。

    此酒号称世间最烈,若能饮得三壶不醉,从此于招财酒楼中饮酒一概免费。此规矩一出,以前好不容易能抢到一壶的,现在可是要挣破头地一口气买下三壶,纷纷尝试,要一饮三壶而不醉,结果却是,别说三壶,能一壶不醉的都寥寥无几,往往是大半壶酒下肚,就已醉得不省人事。若时常从那招财酒楼门前过,便可见其中倒在桌上的,躺在地上的,挂在门上的,不一而足。纵使前车之鉴甚多,捧着银子上赶着要来挑战的却是络绎不绝。

    此酒究竟是不是世间最烈尚不可知,但论其香醇甘美之处,当推京城之首。烈酒如火,烧得心内滚烫,忽而回味中,又醉之不已,直教人追忆生命中最美好的时刻,如梦似幻。

    问这酒之名,却作“相思泪”。

    “若不识相思,怎有泪酿此相思?”手中端着酒杯的孟归尘看着一旁的三壶酒,自语道。这不是他第一次喝相思泪,桂树下那一坛,当真是终生难忘,而今知这名字,方品出其中别样的味道。至烈至情,想必有些来历。

第十六章 妹妹() 
康宣十七年七月初四,将军府门前。苏弗同江楼月领着丫鬟仆妇已等了好一会儿。苏弗不时朝路上张望一下。

    “娘,妹妹就快到了,瞧您急的。”江楼月不由在一旁笑道。

    苏弗道:“你妹妹去扬州快半年了,我都这么久没见到馨儿了。”

    江楼月故意板了脸,佯装赌气地道:“娘偏心,我一去边关就是一两年,怎不见您这么想我?”苏弗好笑地看着她,手指点了一下她的头,“你呀。”

    “嘿嘿。”江楼月笑,“娘,快看,是馨儿的马车。”她指着街道尽头道。苏弗看过去,那一行人又靠近了些,她才看清,那确实是小女儿离家时乘坐的将军府马车。

    前世时,江楼馨是在扬州外公家住了一年才回到将军府的,如今江楼月毒已清,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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