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门重生之小姐有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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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门重生之小姐有毒- 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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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夜,已是近卯时,江楼月素来浅眠,黑暗中她突地睁开了眼睛,眼里一片清明,一点都没有刚醒来的样子。她闻得有轻轻的叩门声,现在会是谁来?她起身披衣,隐天丝随身而携,开了门来。

    门外的赵遣鹿拉下面上黑巾,她见了其仍不免让人感到惊艳的脸,让了进去,将门给关上。黑暗里,她轻道:“赵公子来做什么?”

    赵遣鹿将一物塞进了她手里,后者又感到了那手上冰一样的温度。

    她只觉手里是个布包裹着的东西,还有点分量,底座摸着四四方方的,不由问道:“这是什么?”

    赵遣鹿道:“给你赔罪,此物我明晚来取回。”说完,他就开了门出去,只留下几道轻微的破风声,就不见了踪影。

    江楼月疑惑着,不知他又在玩什么把戏,不是说好了不会插手她的事的么?

    燃了一盏灯,她将布掀开,饶是她都不由双眼几乎瞪了出来,拿起布上的东西来仔细看过,这竟是夕加国的玉玺。她低喃:“他觉得我要用这个做甚?真是不要命了。”

    江楼月很快平静下来,既提前到了手,她用起来一样心安理得,反正她跟此事浑无干系,即便赵遣鹿那里出了什么纰漏,她也是干干净净。

    翌日一早,第一个发现玉玺失窃的人,是康宣帝身边的姜元陆,他一个念头划过心里,玉玺被盗了?!他立时将原本盛放玉玺的盒子盖上,佯作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看了看不远处正在打扫的两名小太监,走到门口,命侍卫好生守着,只许进不许出,遂匆匆地赶去禀报康宣帝。后者风风火火地赶来御书房,看着空空如也的盒子,登时往地上用力一掷,众人皆跪倒在地,战战兢兢。

    康宣帝本就是撑着病体过来的,如今一下子气极攻心,不及将这里的人骂一通,捂着胸口就仰面瘫在了御座上。

    地上的姜元陆抬眼看时,唬得了不得,“快传御医,快传御医!”

    康宣帝撑着坐起身来,缓了缓,做了一个手势道:“一定要找回来。”他扫了一眼御书房里跪着的人,“姜元陆。”

    姜元陆立即应道:“奴才在。”

    康宣帝轻说了一句:“一个不留。”

    姜元陆低下头去,应道:“是,陛下。”跟着姜元陆站起身来,冲着外头道:“侍卫何在?”

    四名侍卫进入,跪地道:“奴才在。”

    姜元陆道:“陛下有命,这几个宫人触犯宫规,拖出去就地格杀!”

    “奴才遵旨。”四名侍卫齐声应道,将哀嚎着的几个宫人纷纷拖了出去,姜元陆跟出,亲眼看着他们都解决了,挥了挥手,让他们把尸体拖下去。

    然而这天晚上,这四名行刑的侍卫也没有逃脱,被秘密处决了。

    一个侍卫模样的人被传进了康宣帝寝宫,躺在*上的康宣帝屏退了众人,只留了这个侍卫和姜元陆。

    康宣帝缓缓地道:“如何了?”

    侍卫跪禀道:“属下在御书房闻到了一种酒香,经查这种酒非宫内所有,而是来自城中一家酒楼,属下已派人前去调查。”

    康宣帝道:“限你三日,否则提头来见。”

    “属下遵旨。”

    康宣帝挥了挥手,侍卫退了下去。

    “陛下,您要保重龙体啊。”姜元陆在一旁不由担忧地道。

    康宣帝看着帐顶,道:“姜元陆,宣范承志进宫。”

    姜元陆一边应下,一边心里暗惊,袖子里的手也颤抖起来。

    翌日,清风斋中,江楼月捏开了手中的蜡丸,取出里头的纸笺阅尽,将其置于烛上烧了。

    “帝病重,已立诏。”六个字在她心间盘桓不去。

第一百零九章 说客() 
这日,中宫有话传出,让苏弗和江楼月进宫赏花。这赏花是假,实际是要皇后先探探苏弗和江楼月的口风罢了,说好了或是说歹了,一句妇道人家随便聊聊,也就揭过去了,又不是圣旨。

    其实这事康宣帝做主就行,不过因为江凛乃重臣,是镇守一方的举世名将,这事先总要知会过,问问其意思,也算是一团和气。

    江楼月早在初二那日,就将此事告诉了苏弗。此刻闻说中宫有召,只能是为此事来做说客了。

    “月儿,你决定了,当真要嫁?”苏弗在马车上小声问着江楼月。

    “嗯,女儿决定了。”江楼月道,“我们都清楚,皇命难违。娘您放心,我必要将府中之事安排好,才会去南邦的。”

    苏弗有些欲言又止,抬眼看了看江楼月,手中攥着的绢子不禁握得又紧了几分。南邦,她有许多年没有回去过了。

    “娘。”江楼月唤了一声,温柔地笑着,握住了苏弗的手,后者手中的绢子早已被揉皱了,“娘,相信我。”

    苏弗抬起手来,温柔地抚了抚江楼月的鬓发,“我相信我的女儿,勇敢又聪明。”

    从小也没少听到别人的夸奖,此时听着自己母亲一句简单的夸奖,甚至更像是希冀,江楼月却不禁有点脸红。

    苏弗见状一笑,“我的月儿还是会脸红的呀。”

    江楼月有点无奈,但是脸上的笑容更加幸福,这一次丝毫不脸红地道:“月儿还小,当然会不好意思啊。”

    苏弗被她扮可爱的样子给逗笑了,心里的担忧放下了不少。

    见着了皇后,她还是那么雍容华贵,能母仪天下的女子当然不仅仅是端庄或知书达理,在无亲子的前提下,除了处处为太子筹谋,还要尽量做皇帝的贤妻。

    几人在暖阁里坐了,从这里看出去,可以看到一大片的梅花,幽香飘进来时,醉人心脾,又不怕被寒风吹着,倒也是个佳处。

    “楼月身上可好些了么?”皇后问道。

    江楼月一下马车时,就已是眼神疏淡,行动间总有几分病弱,此刻见问,开口回道:“回皇后娘娘,臣女好些了,多谢皇后娘娘关心,前些时日娘娘的赏赐,臣女未及进宫谢恩,是臣女失礼了。”

    “楼月快别如此说,本宫自是望你好好养着,快些好起来,不必拘这些虚礼,若是吹了风冷着了,陛下可要怪本宫未能体恤呢。”皇后说着,又看向苏弗道,“江将军为国鞠躬尽瘁,陛下时时说起,都赞江将军为国之栋梁,当世英雄,江夫人亦是持家有道,还有楼月这样文武全才的女儿,陛下时常说起,让本宫多与江夫人讨教讨教,若是公主们能有楼月一半的聪慧,那真是皇家的福气了。”

    苏弗谦恭地笑道:“蒙皇后娘娘谬赞了,为臣者为国尽力为君尽忠,这是本分。臣民归心,皆因陛下隆恩浩荡。小女年纪尚浅,又从小野惯了的,哪里及得上公主们的知书达理,更别说才貌双全的端敏公主了,娘娘最是有福气的。”

    三人又是一通说笑,气氛和乐。

    茶也喝过一盏,点心也吃了些许,皇后道:“楼月快十七了吧?”

    江楼月道:“是。”

    皇后笑看着苏弗道:“楼月这么标致的人儿,上门提亲者不少吧?”

    苏弗道:“回皇后娘娘,小女去岁回京后,多是在家养病,倒不曾有谁提亲来。”

    皇后道:“楼月竟尚未婚配?可惜太子已有正妃,否则本宫必要跟江将军与江夫人求了楼月来给宓儿做太子妃的。不知江将军和江夫人心中,可有东*人选?”

    苏弗道:“这个臣妇倒未曾听夫君说起过。”

    皇后笑着道:“前次宫宴上,本宫倒是见了一人,生得相貌堂堂,玉树临风,谈吐举止皆是上上之选,听说还带兵上过战场,纵横驰骋,武艺超群,可说是文武双全,本宫看着,倒跟楼月很是般配呢。”

    苏弗道:“能得皇后娘娘如此另眼相看,必是难得,却不知是哪家的公子?”

    皇后道:“是南邦的七皇子,吴王,年纪轻轻就以功勋封王的,在皇家可不多,而且听说其前几年都在军中,耽搁了婚事,王府里还不曾有王妃呢,连侧妃也未曾迎娶一个。”皇后暗自观察着苏弗和江楼月的神色,接着道,“想必江夫人和楼月对此次南邦使臣前来为这位七皇子求亲,也是有所耳闻,他心仪的另有他人。”说着,皇后看着江楼月,又拉起后者的手来,笑得慈眉善目,“本宫原还想着要把端敏许配给他呢,如今陛下与本宫自然是想成人之美。只是不知楼月以为如何?”

    江楼月道:“婚姻大事,当然是听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皇后笑道:“那本宫就做了这个媒人了,江夫人把此事告诉江将军,问问江将军意下如何,陛下与本宫看着这位七皇子,都很是欣赏呢。”

    苏弗道:“臣妇定将此事告诉夫君,不负陛下与皇后娘娘恩德。”

    三人又说了些别的家常,气氛依然和乐,到了午膳时,皇后留了两人一起用饭,饭后,又亲自送了两人出寝宫,特命人给江楼月母女一人拢了一个陛下赏的金手炉,嘱咐宫人仔细地送出宫去。

    不多时,江楼月母女还未走到宫门处,就下起了雪来,雪片随风飘落,在道上又添上些许雪花或是雪水,幸得宫人细心,出来时还带了伞。

    “江夫人、江二小姐,请当心路滑。”送出来的一名宫人恭敬地道。话音刚落,江楼月母女无事,这宫人却是不小心踩着雪水滑了一跤,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同时,另一名宫人缩回了手,垂在身侧。

    江楼月道:“这位姐姐快回去换身衣裳吧,别冻着了,这前头就是宫门了,我们识得路的。”

    宫人道:“这”

    苏弗也道:“无妨,你回去吧,没一会子我们就走去宫门了,你这么着在宫中走动,也不大好。”

    宫人道:“那那请江夫人与江二小姐略等一等,奴婢马上去叫别人来。”

    江楼月道:“不是还有那位姐姐在么,我跟母亲共撑一把伞就是了。”

    另一个宫人道:“你去吧,这里有我呢。”

    见她们都如此说了,这宫人不好再坚持,就往回去了。

    见那宫人走远,江楼月走到苏弗身边,母女俩共撑了一把伞。

    江楼月低声道:“可知陛下何以突然病重?”

第一百一十章 我跟你去() 
宫人亦低声道:“只知是那日在御书房宣的御医,那天在御书房里打扫的宫人,还有门外的侍卫,通通都被处决了。”

    江楼月闻言,不必猜,就想到了是因为玉玺失窃之事。她不明白的地方是,为何萧安送来的消息里说,有人在招财酒楼附近的暗巷中杀了一个人,还抢走了那人包袱里的东西,只留下了衣服。经调查,那人是天秦国人,是个江湖人,武功不弱,跟着那人出去的,一共是五个人,没费多少手脚就将那人解决了,不光是训练有素,看着还不像是普通人,怕是有些背景,但那五人身上没有什么特征,无从查起,且因五人武功高强,只能远远地缀着,却在途中跟丢了,再也找不出痕迹来。

    江楼月不知这两件事是否有,玉玺第二天晚上赵遣鹿确实去她那里取走了,不知他何时还回去的。

    见没什么可问的了,江楼月便没有再开口,加上就快到宫门口了,那宫人也不再说话。

    苏弗看了那宫人一眼,又转开视线去,心想着,月儿在皇后宫中也有人么?但这宫人她前几年就在皇后身边见过的,总不至于几年前月儿就能安下这步棋吧,若说是钱财收买,以她看来不会是如此,但若说是真的忠心于月儿的人,从后者回到京城,这才多少时日,进宫的次数更是屈指可数,怎么可能这么短的时间里让一名皇后宫中的一等宫女忠心为自己办事?

    江楼月在外面做什么,苏弗是不曾过问的,但苏弗总是有些隐隐的担心。

    宫人送到了宫门口,朝江楼月两人行了一礼,目送着马车去了,才转身回去。

    马车上,江楼月伸过手去,又握住了苏弗的手,冲着后者笑了一下,就开始闭目养神了。

    苏弗知道,这是“相信我,不要问”的意思。

    马车到了大街上,往将军府缓行着,前头却听见马蹄声,马车在一旁停了下来,将道路让出。

    马背上一人着明黄服色,全京城都晓得那是谁,自然是早早地就清净出街道来。天子脚下,天天要给这些个皇子王孙、贵胄显官让路,百姓们怕是也习惯了,时不时地瞧瞧热闹也好。也只有像将军府这样的行事低调,从不做驱人净街的事,每每遇着别人迎面而来,还要像现在这样让在一侧的。

    江楼月略掀起帘子往外看,那边当先的三人,却是太子、齐王和恭王,不知三人一起做什么,许是开朝时那件事,让这几位皇子引以为戒了,正赶着上演兄友弟恭呢。现在康宣帝病重,消息灵通的,那日召了范承志进宫之事,只怕也瞒不住。

    江楼月放下了帘子,心想,这位太子殿下的好日子,怕是要到头了,端看康宣帝这次是一病不起,还是慢慢好起来。

    夜重华在院中练剑,手起剑转,身姿凛然,剑锋间已带了冷冷杀气,剑风掠过土上草木,随至而倒,剑风过去,草木簌簌颤抖,却连一片落叶也无。

    江楼月亲自给夜重华送一只香炉过来,上好的古铜香炉,质地又红又亮。她进了院子来,既见着夜重华在练剑,就没有上前说话,径直就往房中去,不料夜重华转身,一剑当面劈过来,并不多用力,一剑落下时,刹时便将她手中香炉削去了一小半,端的是削得整整齐齐。

    她挑了挑眉,却带着几分微笑道:“你是不喜欢这个香炉,还是对我有意见?”

    夜重华不理她,两个就地旋身离得她更远些,又兀自练剑去了,手中剑招格外狠辣,果然是杀人的剑。

    江楼月低头看着自己手上的香炉,那被削去的一小半还滴溜溜在雪地里旋转着,她抱着破香炉转身出了院子。

    夜重华余光见着她走了,剑势一收,立在原地。

    江楼月倒也不可惜这只上好的香炉,想的却是,夜重华那把剑,当真是柄好剑,不知有无名字。她虽从小习武,使剑的时候却不甚多。

    她将破了的香炉交给了赵管家处置,后者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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