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门重生之小姐有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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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门重生之小姐有毒- 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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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卖胭脂水粉的,贩夫走卒,当然也有大摇大摆而行的贵公子。百无聊奈地看着,她的目光忽地一凝,行动比脑子动得快,已朝着那个人跟了上去。

    “小姐,咱们走吧。”桐影转身道,却没看见刚还站在这里的江楼月。她在大堂里扫视一遍,又跑出酒楼两头街市一望,看来看去,没发现江楼月的踪影。“小姐怎么也不说一声就自己走了。”桐影小声抱怨着。但她绕到酒楼后面去看时,江楼月的轿子还在。

    桐影跑回楼上雅间,孟归尘刚走到门口。

    “何事如此慌张?”孟归尘道。

    “孟公子,小姐不见了,她的轿子还在呢,人不知哪里去了!”桐影急道。

    孟归尘想了想道:“你先让轿子回去,你也在府里待着,我回去把东西放下,就马上去找她。”

    桐影本想说什么东西,能比小姐还重要,但也没别的办法,只得道:“我先在这里等等小姐,一个时辰她不回来,我再回去。孟公子,请你一定要找到小姐,她不会不跟我说一声就突然消失的。”

    “好。”孟归尘应了声,就背着包袱快步走了。别人不知,他是知道的,以她的毒术,谁还能大庭广众地虏了她去?必定是自愿走的,就是不知,就刚刚那么一会儿工夫,她能因为什么而自己消失了踪影?

    江楼月追着那人进了一条巷子,京城楼宇房舍密集,这种光线暗淡的巷子很多。方才在街市上,看到了这人的侧脸一闪而过,其上遍布着五条狰狞的伤疤,令得此人面目全非。她要追上去确认,此人究竟是不是那个周密身边的第一谋士——诸葛昭阳。她对其绝不陌生,虽然只是一晃而过,但那脸上的刀疤,她记得清清楚楚。前世她与周密大婚之夜,她第一次见到诸葛昭阳,只是那时还不知道,他是周密的谋士。如果诸葛昭阳出现在京城的时间没有改变,那么此时此刻,他还没有遇到周密,也就是说,她可以在那之前,再断周密一臂,让诸葛昭阳成为她的人,挖了周密的墙角!

    如此想着,江楼月再次加快脚步,心里有些激动。诸葛昭阳,是她所佩服的少数人之一。如果他只是为了有所功业,那么她只是将军府的小姐,恐难以招揽他,但她知道,他之所以愿意死心塌地地为周密谋事,最大的原因不是为了功名利禄。

第六十七章 诸葛昭阳() 
也不知诸葛昭阳想去哪里,只在巷子里转,难道是想甩掉她?江楼月失去了一点耐心,索性纵身而起,掠过一处房顶跳了下去,便看见他刚转过拐角,她立即跑了上去。跑过拐角,一个身影就映入眼帘。

    “姑娘一直追着在下做什么?”诸葛昭阳道。

    江楼月抬头,不动声色地看着他的脸,是了,就是他。整张脸毁容过,其上遍布着狰狞如虫的疤痕,将他原本的面目掩盖得一干二净的同时,也使得他乍看上去像是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然而仔细看去,其只不过是一身书生打扮,甚是朴素,眼中没有透出丝毫的凶恶,若非这张脸,他的装束使他走在人群里根本就找不大出来,他也惯于低了头走路,不引人注目。

    “姑娘。”诸葛昭阳唤了一声。

    江楼月平静而微笑地道:“先生你好,我叫江楼月,敢问先生尊姓大名?”

    “鄙姓朱,单名一个心字。”诸葛昭阳道。

    江楼月心道,朱心,诛心,你要诛谁的心?前世时他在恭王府中所用的,也正是这个名字。

    “朱先生,方才是我失礼了,我恰在一处酒楼里看见了朱先生,以为是一位故人,便急追了上来,请朱先生莫要见怪。”江楼月礼貌地道。

    “无妨。”诸葛昭阳淡而有礼地回了一句,对她抱拳施了一礼,就欲转身离开。

    江楼月自然不能让他就这么走,“朱先生请留步,不知先生可有兄弟,我是见先生眉眼之间很像那位故人,方才追上来的,未得细看,是我冒昧了。”

    诸葛昭阳停步,侧身而道:“在下并无兄弟姐妹。”

    江楼月淡淡笑了笑,“方才听先生说姓朱,我只当先生后面还有个‘葛’字,我还高兴了一下,以为还能见到他,去岁同他在凉州一别,就没再见过,既是我认错了人,不敢再打扰朱先生。”江楼月轻施了一礼,转身就走。

    “江姑娘。”诸葛昭阳却将她叫住,“不知姑娘的那位故人叫什么,在下也在凉州待过几年,姑娘不妨说出来,说不定在下真的认识呢?”

    “是么?”江楼月一喜,随即却变了变颜色,略低垂了头道,“还是算了,他深居简出惯了,不喜向人透露姓名,多谢朱先生。”说完,江楼月不再停留,转身离开了此处。

    鱼饵已经撒出,容不得鱼儿不上钩。

    江楼月正慢慢走在回府的路上,听见了桐影的声音,循声望去,桐影已向着她跑了上来。

    “小姐,你去哪里了,怎么一眨眼就不见了人影,我还以为你出了什么事呢!”桐影喘着气道。

    江楼月看着街道对面,她的轿子停在那里,“临时有急事,来不及跟你说。他们这是抬着空轿子回府么,你怎么不坐?”

    “那是小姐的轿子,我坐什么?小姐,你不见了后,我上楼去通知孟公子了,他说他先回去放下东西就去找你。”桐影道。

    江楼月拉着桐影走到轿子背街那边,四周看了看,将斗篷解下塞进了轿子里,对桐影道:“你们先回去,我去一趟浓墨轩,晚些时候我就回去。”

    “好,小姐小心。”桐影还有些担心地道。

    江楼月跑进巷子里去了。桐影让轿夫抬了轿子,走得慢些。

    诸葛昭阳走出巷子,抬了一下头,看了一眼阳光,又低垂了下去。江楼月的话,使在他心里扎根的刺,从胸腔里破了出来,滋长得更加繁茂。

    当真还有谁活着么,跟他一样还“活着”?

    江楼月,护国大将军府的二小姐,夕加乃至整个大陆都少有的女将。

    江楼月的轿子在路上慢慢晃着,桐影跟在轿旁,懒懒地打了一个呵欠,提起精神,继续前行。听到前头有细碎杂乱的议论声,人们往两侧道旁退开,随之迅疾的马蹄声哒哒地传过来。桐影看见那是骑马的几个人,当头那个穿着虽不显山露水,但那气韵很是与众不同,好像还在哪里见过的,只是一时记不起来。她让轿夫将轿子停到边上去,等他们先过。

    周密一行四人,刚办完差事回京,明年就要大婚,在那之前,应该都不会再有离京的差事。

    路边看见了将军府的轿子,还有旁边站着的丫头,周密记得,那好像是江家二小姐江楼月的丫鬟,想了想,他便勒了马,看向桐影道:“轿中可是江二小姐?”

    桐影眼见着马上当先那人朝着自己等人这边来了,眼神闪烁着,他竟真的上前来打招呼了,她心里越发叫糟,但也不能不理他。京城之中,万一她眼拙得罪了某个达官显贵,岂不是给小姐惹事。桐影微笑着福身施礼,“请恕奴婢眼拙,不知这位贵人是?”

    周密没什么表情,反倒是他身后的一人道:“好没见识的丫头,这是我夕加的三皇子恭王爷。”

    “奴婢见过王爷,方才是奴婢失礼了,请王爷恕罪。”桐影又是恭敬一礼,“轿中正是我家二小姐,只是小姐身体抱恙,今日又吹多了冷风,已在轿中闭目小憩,请王爷恕罪,奴婢这就唤醒小姐。”桐影低头一礼,作势要伸手去掀轿帘。

    周密看了一眼轿子,平淡地道:“不必了,本王只是路遇江二小姐,想着打个招呼,别反倒扰了你家小姐休息。”说完,周密调转马头,带着身后三人打马而去。

    桐影收回手来,觉得有点脱力地缓缓呼出一口气,对轿夫道:“快走。”桐影这口气还未及呼完,就见轿子旁正站着江楼月,她眼一瞪,不由急道,“小姐,你何时找过来的,不是说要晚些回府么?”

    “刚才你跟恭王爷说话时,我就在人堆里了。方才我一时也没想到,只要我回了府,自然就会有人告诉他的,不必我巴巴地去找他。走吧,回府。”江楼月说着,视线里却看见了街对面的一个小乞丐,是个有着乱糟糟短头发的男孩儿,风一吹甚有凉意的时节,他身上却只有一层破洞的单衣,正拿了个破碗坐在那里。不知他是不是感觉到了来自街对面的视线,抬起头看了过来。不期这样带着点迷糊又亮晶晶的眼睛看向自己,江楼月掀起轿帘的手停了下来,愣了一下神才直起身来道:“桐影,你身上还有多少银两?”

第六十八章 去喝花酒() 
桐影取下钱袋,放在掌心上打开看了看,“还有三十两。”

    “那你拿二十两银子,并些铜钱,过去给那边那个小乞丐,嘱他好生收着用,别被骗走、抢走了。”江楼月道,说完矮身上了轿。

    桐影顺着江楼月的视线看了过去,低头分出二十两银子来,将袋中的铜钱都取出来,过去给了那小乞丐,依言嘱咐几句,走了回来,“起轿,回府。”

    “小姐,你刚才好自在,也不出来救我。”桐影小声嘀咕着。

    “你不是能应付么,不需要我救。”江楼月道。她此时心绪有些浮动,听得见自己的呼吸在轿内并不宽敞的空间里响着。她看见马上的人是周密时,谁都不知道,她费了多大的自制力,才没有狠狠地看上一眼,才没有立时冲上去做出什么冲动之事来。她隐在人群里,低了头,一心看着地上的灰尘,像是地上开出花来了。

    手心一侧传来一丝痒痒的感觉,江楼月下意识地摸了摸,反映过来是她的蛛儿从袖子里爬出来了,任其在自己手心转着小圈,江楼月嘴角浮现出浅笑。

    桐影无奈地瘪了瘪嘴,乖乖地跟着轿子回府。她路上兀自琢磨了一会儿,觉得小姐是有其意图而为之,遂心下释然。

    康宣十七年九月三十,护国大将军回京述职毕,康宣帝命太子周宓率文武百官亲送出城,赴南疆镇守边关。

    康宣十七年十月初五,邻国南邦派了使节团出使夕加,南邦七皇子吴王赵遣鹿奉了南邦皇帝的求亲书,代表南邦前来缔结两国和平盟约。

    “小姐,孟公子说,他在院子里等你。”桐影道。

    “嗯。”江楼月应了一声,正在铜镜前拾掇自己身上的男装。

    没一会儿,桐影又道:“小姐,听说你们要去逛*?”

    “嗯。”江楼月仍是如此应道。

    没一会儿,桐影又道:“小姐,会带上我么?”

    江楼月看了看镜中的自己,转头看向桐影道:“你有兴趣?”桐影用力点头。江楼月转回头去,最后整理了一下前襟,道:“好吧,给你一刻钟,能从头到脚像个男的,我就带你去。”

    桐影不及应声,一溜烟就跑去找自己的男装。

    江楼月踏出房门,折扇一开,一手负于身后,英姿翩然,玉树临风,看去当真似一位浊世佳公子。

    “咳咳。”孟归尘将此美景打断,“其实我之前即便伤没好,也能陪你去的,你知道,我又不用做什么的。”

    他知道其中缘由,她想着他身上带伤,若在外又遇危险恐不便应对,所以才说让他伤好了再来,但这猜着猜着,毕竟仍难知她心。

    江楼月忍住嘴角笑意,一脸正气地道:“孟兄此言差矣,虽说赏花不一定就要摘花。”她抬眼瞥着孟归尘,“但是作为惜花之人,尤其还是孟兄如此腰缠万贯的年轻公子,难免会有莺莺燕燕投怀送抱的么,若是你带着伤,怎生抱得美人呢,孟兄觉得我说的有无道理?”

    孟归尘看着她脸上难掩的打趣笑意,张了张口,却又不知该解释什么,“我笨嘴拙舌的,说不过你,走吧。”

    “等等桐影,她也想去。”江楼月道。

    “桐影?她不管怎么扮,一看就是女儿身吧?”孟归尘道。

    “她也不是第一遭女扮男装陪我出府了,且看她这两年‘技艺’生疏了没。”江楼月说着,在他面前转了一圈,“那你看看,我扮得像不像,去了能不能左拥右抱左右逢源?”

    孟归尘见着她眉开眼笑的样子,这一圈不转还好,一转,他心里只觉这么美的女子,摇曳生姿,怎么会像男子呢?

    若是江楼月知道他在想什么,只怕会说:“你瞎啊,哪只眼睛见我摇曳了?”

    孟归尘口中却道:“嗯,很有英武之气。”

    不时,桐影出来了,一边绑着发髻,一边道:“小姐,我们走吧。”江楼月将她从头到脚打量一番,为难地道:“勉强合格吧。”

    “嘻嘻,反正我是跟定小姐了,小姐去哪儿,我就去哪儿,小姐说是去逛*,我绝不说是下窑子。”桐影嬉笑着道。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江楼月笑着轻敲了桐影的脑袋一下。

    走在旁边的孟归尘只道,有其主必有其仆也。

    “要叫我公子。”江楼月道。

    “是,公子。”桐影故意粗了声音严肃地道。

    “京中一共二十家*,当然这是明面上的,还有背地里玩着不同花样的暗娼馆,有十一家之多,孟兄,你觉得我们是都逛一逛呢,还是拣些要紧的逛?”江楼月道。

    孟归尘对于她说的,有点小惊讶,看着她一时没说话。

    江楼月道:“怎么,你以为我从小长在京城,是白长这么大的么,那些有钱公子爷的玩乐,我没吃过猪肉也看过猪跑啊。”

    孟归尘道:“以你现在的情况,不宜介入暗娼馆,而且明面上的*,其实进出的消息,范围更广,你有心要借此搜罗各种情报,还是*适合些,再来就是地理位置与里头的人,这两者很重要,其他方面就算差些都是可以改善的。”

    “知我者孟兄也,我已挑了这些地方的一共七家*,或是鱼龙混杂,或是位置隐蔽。”江楼月掏出一张京城的简易地图,指了上面画圈的几处地方,“走,我今天就尽一尽地主之谊,带孟兄去喝花酒。”

    孟归尘笑着轻摇头,真是拿她没办法,竟要带他一起去喝花酒他只能是喝也不是,不喝也不是,愁煞了人。

    “公子,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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