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门重生之小姐有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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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门重生之小姐有毒- 第10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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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忙你的去吧。”江楼月道。

    “是,娘娘,奴才告退。”他看着江楼月进了御书房,脸上露出笑容,皇上若是开心,自然少不了他的好处。

    赵遣鹿见进来的是江楼月,立时笑道:“来了。”

    江楼月一进来就见他手里拿着个卷轴,随口道:“看什么呢,这么入神。”

    他自然却动作非常迅速地将画卷了起来,放在案上,道:“反正是你不感兴趣的。”

    江楼月扫了那卷轴一眼,便转开了注意力。

    “何事”赵遣鹿温柔地问道。

    江楼月挠了挠脖子,嘀咕道:“这皇后的衣裳穿着就是不舒服。”她这是为了掩饰自己的不好意思,每次她都是有事才找他。

    赵遣鹿顿时笑了,“何时这样的事就能拘着你了不成你爱穿什么便穿什么,连我都不敢说个不字,更何况是别人。”

    江楼月低首轻咬了咬唇,下定了决心,抬头看着他道:“你还欠我一件事,你可还记得”

    “先说来听听好了。”赵遣鹿平淡地道,脸上的笑容不变。

    他的眼前,已经不再是偶尔才能见到的轮廓。

    “我治好你的病,你放我走。”江楼月没有多犹豫,径直将此言道出。

    赵遣鹿征战时曾患过近一个月的眼疾,新帝登基时是一个瞎子,眼前全然漆黑一片,什么都看不见的感受,不是第一次,更不是第二次。

    “我也有一个条件,你若是答应,我就答应。”赵遣鹿道。

    江楼月道:“你且说来听听。”

    “为我取了燃蛮。”赵遣鹿道。

    “要燃蛮为属国”江楼月道。

    “我要的不是属国,而是灭国。”赵遣鹿道,话语里不带一丝冷意,连看着她时脸上温柔的笑容都没有变。

    江楼月退了出去。

    赵遣鹿吩咐道:“来人。”宫人立即上前去。

    “把殿内的熏香都撤了。”他说着,心中的那一抹烦躁之意,难以挥却。

    “是。”两名宫人应下,就开始端起香炉往外走。

    “慢着。”赵遣鹿却又道。

    宫人躬身在原地候着,手中还端着香炉。

    赵遣鹿道:“放下吧,退下。”他平静地说完,缓缓阖上了眼睛。现在双眼已无碍,只是不能太费眼,每几个时辰总得休息一下。但此刻,他觉得自己需要静一静的,不止是眼睛。

第二百二十一章燃蛮瑞族() 
燃蛮国土地域小,可谓弹丸之国,大陆上遍地是向强国俯首称臣的属国,燃蛮却可以独善其身,其边境上弥漫不散的毒瘴气功不可没。

    居住在燃蛮境内的皆为瑞族人,自古以来便是族内通婚,遇外族进犯,全族上下的成年男子皆可上阵战斗,成年女子则负责照顾伤者与家中老小。

    江楼月此次独自踏入燃蛮境内,因为只有她才不惧此间的毒瘴气。

    燃蛮与强国历年时有交战,虽然仍是与世隔绝,不屑与外人交流,但有少数瑞族人有所明悟,自己开始慢慢学习外人的语言,读书且学习更好的农耕技术。

    此前江楼月还担心语言不通的问题,岂知穿过了毒瘴气,第一个遇见的人一开口说的正是大陆通用语,蹩脚归蹩脚,但大意是听得懂的,那人想表达的大概是“天啦,这是怎么回事”,其后他吐出的断断续续的几句就都是瑞族话了。

    江楼月看着这名三十出头的燃蛮男子,露出一个温和的笑容,正想开口说话,那男子不近不远地站着,看着她的眼睛瞪得滚圆,一时竟像见了鬼一般,丢下手中粗糙的兵器,一溜烟地往里跑。

    “”江楼月不知该说什么才好,方才那人看起来倒不完全是害怕,更多的是震惊,反而让她觉得莫名其妙。就算是第一次看见有人能安然穿过毒瘴气,也不该是这个反应吧。

    她往周围看了看,怎么守卫如此松懈

    她继续走了老远才看见有人,远处的人似乎发现了这边的异常,有三个人正往这边跑来。还没上前来,隔了一段不远的距离,那三人皆是脚步陡然顿住,反应跟方才那人相差无几,兵器一丢,慌慌张张地往里跑。

    江楼月眨巴了下眼睛,这是唱的哪一出

    她抬脚往里走,想先找个隐蔽的地方探探究竟。结果没多久,她还没靠近那片密林,就看见林中有许多人往这边跑来。她左右一看,也没什么躲藏之处。

    那群人冲上前来,围住了江楼月,虽然好些人手上拿着武器,但并无一个动手,只是愣愣地盯着她看,眼中有探究也有惊喜。

    “古仑”不知是谁在人群中喊了一声。

    复杂的瑞族语江楼月不懂,但她以前因为兴趣对燃蛮是了解过的,“古仑”这个词她还是懂的,在瑞族语里是“仙女”的意思。

    “古仑。”

    “古仑。”

    “古仑”

    纷纷有人开始说出来,倒像是冲着江楼月在喊,那脸上的虔诚,简直恨不得当场就对江楼月跪拜,把她作为神像一般祈福。

    “大家先安静一下”人群前面有一位老者开口了,看来还是有人未失去理智。

    围着的瑞族人立时就安静了下来,江楼月是以多看了老者一眼,看来他在瑞族的地位肯定不低,那身上的服饰也明显跟旁人不同,那双眼含着沧桑与智慧,且听他方才开口,通用语说得还算流利。

    老者先是眼含深意地看了看那边仍然弥漫不散的毒瘴气,这才将视线落在毫发无伤的江楼月身上。

     

    ;江楼月挠了挠有点痒的眉梢,平静地任凭众人看着自己,只要他们不动手,她是不会先动手的。

    江楼月知道,燃蛮国上下,皆信奉他们称之为“巫神”的神祗,坚信他们整个瑞族是被巫神眷顾的一族,是伟大巫神的后裔。

    据说瑞族较近期的先人可追溯到有文字记载的八百多年前,上面记载着,他们最早是发源于久远的荒野之地,那时瑞族人所居的山绵延千余里,层峦叠嶂,山色迤逦灵秀,他们的母亲河也若河的发源地就在此巍巍山中,河水分外清澈。

    相传有一位仙女,叫做风歌,她经常与山间的同伴一起在也若河边沐浴嬉戏,乐而忘返。有一次,她仍旧与同伴一起来到河边玩闹,把脱下的衣服放在河边的石上,待她们起身准备穿回衣服离开时,她发现在自己的衣服上静静地躺着一枚鲜艳欲滴的朱果。此时她们才发现,在岸边的一棵树上,那里停落着一只七彩斑斓散发着隐隐璀璨光芒的神鸟,它从树枝上飞下,展开的翅膀美丽动人,它将那枚朱果衔起,放在了仙女的手上,仙女微笑着将朱果吃下。

    神鸟飞走,璀璨的光芒经久不散。

    没一会儿,仙女的肚子竟是一下子长大,诞下一名男婴。这位男孩儿相貌奇美,睁眼即能人言。

    “这是神的儿子”一旁的十二名同伴纷纷跪地,朝着中央的男婴与仙女虔诚地顶礼膜拜。

    仙女诞下了神子,就回到了天上,她为瑞族的祖先指明了未来之所。

    不管与世隔绝的瑞族人多么蒙昧,他们的信仰是毫无杂质的纯粹。

    “敢问阁下是谁”老者问道。

    “我叫江楼月。”她如实相告。

    老者顿了顿,打量着她的目光未曾移开过,其他人看着她的眼中,或多或少皆带着一种虔诚。

    “阁下从何处而来”老者继续问道。

    “我从南邦来。”江楼月道。

    “南邦”老者低声念出二字,燃蛮与南邦接壤,过去两国间发生的战争不少,但南邦人如何能穿过毒瘴气又是来此做什么

    “为什么来到我们的地方”老者道。

    “为了燃蛮的土地。”

    围着她的人中大多数听不懂她在说什么,即便是这位老者,对这句话也不是很理解,不清楚她的话是什么含义。

    “古仑”又有一名瑞族人不禁发出了声音,声音虽不大,却顿时应者不少。

    老者微皱着眉,看着仍是激动不已的族人们,心想她只有一个人,先带回去也无妨,便道:“姑娘跟我们来吧。”

    江楼月点了点头。

    周围的瑞族人跳着往前走,举着手中的长矛“噢噢”喊着,很是高兴。

    江楼月走在老者身后,一边暗忖着,难道他们把我当成了古仑,或是跟古仑类似的人

    老者没有回头,却时刻留心着江楼月,再过几天就是族中的祭祀,她此时出现在这里,不知是福是祸

第二百二十二章你记住了() 
江楼月被安排在一个周围都没人住的地方,而且她的房间前面,随时都有两名瑞族战士守着。那名老者给她派了一名侍女,按时给她送饭食,在她身边伺候着。这样的“软禁”她没放在心上,一点不恼,也不急着打听消息。

    四天后。

    瑞族人正在举行一场盛大的祭祀,向巫神祷告,祈求风调雨顺,燃蛮这个与世隔绝的国度能像过去的许多个十载一般安定,不被强国蚕食。瑞族人朝着中央的大祭坛跪拜,虔诚无比,每一双贴地的手掌,上面都盛载着他们最高的敬畏与最平凡的渴盼。

    江楼月的房门从外面锁上了,监视她的三人得到允许,天还没亮就赶回家,盛装参加此次祭祀。门锁完好无损,然而里面却没有江楼月。

    此时,瑞族中的十二名祭司分别站在祭坛上的图腾位处,繁复而古老的图腾据说是由过去每一代祭司们的鲜血绘制,是以直至今日还能清晰地看到瑞族巨大图腾的脉络与优美的道道弧线。

    祭坛中央,这一代巫仙高举着手杖,头冠上的五色尾羽随风轻曳,她戴着一张狰狞的血色面具,光是身上的祭祀服就有二十多斤重,据说是历代巫仙的处子之血染成的红,不管旁人信不信,反正瑞族人深信不移。

    每一代巫仙都是由十二位祭司秉承巫神的旨意,由伟大的巫神降下预言,确定出生之时与出生之地,届时那个应神命而生的女孩儿,就被祭司与族人们奉为巫仙,是巫神庇护瑞族人的象征,受族人顶礼膜拜,地位甚至可凌驾于燃蛮王之上。

    这一代的巫仙,恰恰是燃蛮公主,也是燃蛮唯一的一位公主,族人都为此感到高兴,巫仙第一次诞生于王族,说明神佑燃蛮,神佑王室。

    巫仙祭祀服上的饰品摇晃,耀出光,这是神的光辉。

    公主作为巫仙,自出生以来,没有人会逆其分毫,即便是父王和母后,都免其一切俗礼,反而是长辈们要向她执礼。这是神授予的,是恩赐是荣耀,没有人觉得这有违伦常。

    巫仙缓缓地转过头来,未被面具遮挡的眼睛望着一个方向,不知是不是巧合,恰是江楼月远远隐匿着身形的方向。那双眼中是虚无而空灵,冷幽幽的,像是会散出寒气。

    隔了这么远,江楼月知道,对方看不见自己。她素来不大信鬼神,但此刻却感觉那双眼睛正格外平静而幽冷地望在自己身上。

    江楼月闭了闭眼,不想这么快就毁了燃蛮每十年最隆重的祭祀。她甚至不愿巧取。

    就这样吧。她心里叹息一声,不再犹豫地转头跃下了树枝。沿山势而踞的南邦铁骑已经蓄势待发,只等着她让他们肆无忌惮地穿过毒瘴气。

    不到一炷香的时间后,燃蛮边境处的毒瘴气开始稀薄,轻烟般渐渐消散。一枚信号烟花冲天而上,炸响如同一声雷鸣。

    南邦大军呼喝着冲下山坡,潮水般涌向失去了最坚固屏障的燃蛮国。

    无论战火燃烧得多么欢跃,厮杀纠缠着血流成河,无论周围再多的敌人虎视眈眈,巫仙只是

    静静地立在祭坛中央,双手捧着手杖,像是在继续未完成的祭祀。她眨了眨眼,眼神平静得淡漠,仿佛真是俯视人间的仙女,在这惨烈的战场中央,她周身都散发着一股神圣的气息,竟似慑住了人的魂魄,无一人敢靠上前去。

    从来就没学过什么是低头,巫仙眉眼微扬,目光移动,那眼中似有着无限的深情,又像尽然只是冷漠。她没来由地偏下了头,眼前的一切变得倾斜。

    火光冲天的战场,黑色的烟气像是燃蛮常年弥漫的瘴气,耳边充斥着嘶吼与惨叫,人命在此时好似蝼蚁。大地沦为一片焦土。

    江楼月因驱散毒瘴气受伤的手在滴着血,顺着手臂往下流的,还有别人的血。她的裸足光洁如雪,竟未染上一点尘渍。她的一身红衣单薄,如血如花,包裹着她玲珑有致的身段,却是柔韧至极,连她身上的剧毒都不会将之损毁分毫。她就像油走山间的精魅,又像误落凡尘的仙子。

    燃蛮军队尽管悍勇,怎奈南邦大军数量太多。尸横遍野之时,战争终于进入尾声。

    巫仙远远地看见了自己的父王,他脱下了王袍,手里拿着王冠,独自排众而出,身后是还剩下的瑞族人,其中除了老弱妇孺,就是伤兵。

    巫仙仔细地扫过人群里的每张脸,没有看见她的母后。她的眼中现出丝丝慌乱,瞪眼迟疑了一会儿,她再次看过去,更加仔细地寻找,一无所获,人群中的大多数脸她都认得叫得出名字,却没有她的母后。她提起衣摆往前走,却踉跄了一下,重重地摔在了祭坛上。她抬头望着,父王孤零零地站在那里,南邦人将族人围了起来,少数人还想愤起反抗,立时就被砍杀。

    巫仙瞪着眼,凄惶,幽冷,怨毒,仇恨,纷纷交织。

    这一身荣耀,成了枷锁。

    原本守在祭坛周围的兵士得了命令,冲了上去。

    巫仙的心跟祭坛一起颤抖着,她略挣动了一下,没站得起来,似是放弃了。

    刀即将砍在她身上时,她听见一个平静的声音道:“住手。”

    声音并不大,那人离祭坛还有一段距离,但下一刻就会砍在身上的刀停了下来。

    兵士们对声音的主人甚是恭敬。

    江楼月走到祭坛上,站在巫仙眼前,“你叫什么名字”

    巫仙咬紧了牙,不说话,只是用力地盯着江楼月。后者蹲了下来,也只是看着巫仙不说话。

    对视一会儿,巫仙转开了视线,好半晌才挤出一句话来:“你记住了,我叫云画骨。”

    江楼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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