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有无良世子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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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有无良世子妃- 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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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贤老王爷不愧是活了大半辈子的人,连忙指着贤王爷向叶薰浅解释道,“这个不孝子,在你娘去了之后相继娶了五房妾室,尽生些上不得台面的东西。”

    糟老头子说这话时丝毫不客气,云侧妃脸色骤然一白,她未婚生下叶怜香这件事情一直都是她人生中的一个污点,虽说最后凭借这个女儿成功嫁入贤王府,成为贤王平妻,被封为侧妃,贤王府正王妃秋奕彤已死,贤王府后宅中的女主人也只会是她,但这依然改变不了她是侧妃的事实,这是她心中永远的一根刺!

    此时被贤老王爷含沙射影地道出,心里如同被万千黑蚁噬咬一般,却无法反驳,因为贤老王爷明面上讽刺的是那五房妾室。

    妾室以及妾室的子女,是没有资格坐在这里和他们吃饭的,是以只有他们五人。

    叶薰浅做梦都没有想到,贤王爷竟然没生儿子,这可是关系到血脉传承的大事,若是没有儿子,那么贤王府一脉岂不是后继无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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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薰浅的名字叫薰浅,但贤王府的水真的不浅~亲们到评论区蹦跶啊啊啊,伦家想你们了,嗷嗷~

第十章 本郡主命硬,怎会惊吓而死?() 
或许是贤老王爷在场的缘故,云侧妃和叶怜香母女两相对忌惮,一顿饭倒也吃得相对和气,只不过,再和气也会发生一些小插曲。

    叶薰浅细嚼慢咽,一举一动都极其符合大家闺秀的标准,令云侧妃挑不出毛病来。

    “本侧妃记得,昨日郡主受了大蟒的惊吓,昏死了过去,太医亲诊说没了气儿……”云侧妃话说到这儿,先是与贤王爷对视一眼,接着又盯着叶薰浅看,后边的话她即使不说众人也知道她想说什么。

    而且,叶薰浅身为贤王府郡主,即使未及笄早夭,也必须要得到贤王爷的首肯才能下葬,因此,云侧妃敢这样处理叶薰浅的“尸体”,必定是贤王爷同意或者默许的。

    叶薰浅没有急着反驳什么,她初来乍到,多了解一些形势才是当务之急。

    云侧妃的脸上始终挂着雍容的笑,言外之意,在于指桑骂槐地讽刺叶薰浅是个冒牌货,仗着贤老王爷老眼昏花错认孙女儿才进了贤王府鸠占鹊巢,真正的贤王府郡主早已一缕芳魂归红尘。

    叶薰浅一边吃饭,一边认真地听,令她觉得有意思的是,这贤王府郡主的名字和她在现代时的名字还真像。

    调香师浅薰,郡主叶薰浅。

    叶薰浅的推理能力很强,往往对方只是将一件事情说了个大概,她便可以根据有限的消息将事情的始末经过推断出来,而且*不离十。

    这会儿听云侧妃说起那位贤王府郡主惊吓而亡匆匆下葬以求入土为安的事情,她黑眸里划过一道暗芒,昨夜自己在棺材里醒来的情景历历在目,今日将棺材中的陪葬珠宝存入钱庄并兑换成真金白银时,掌柜更是仔细检查珠宝的成色,她闲得无聊也跟着把玩,如今尚且记得几枚银簪的端部悉数刻着一个“贤”字。

    想到这,叶薰浅忍不住嘴角抽搐着,自己还真是该死的“好运气”,穿越到了棺材里,有官有财的预言这么快就实现了,话说,郡主这身份,在大齐应该也算得上是个大官儿了吧?

    “真是不巧呢,我刚好就是从棺材里爬出来的。”叶薰浅唇边掀起一丝惑人的笑意,看得云侧妃和叶怜香头皮发麻,潋滟的笑容像是催命的符咒,令某些做贼心虚的人吓出了一头冷汗。

    云侧妃面色白如纸,尴尬地干笑,“郡主真是会开玩笑。”

    “开玩笑?”叶薰浅故作惊讶,她放下手中的木筷,摇了摇头,“不不不,本郡主自小养在深闺,知书达理,从来不会开玩笑。”

    贤老王爷时不时向叶薰浅投去一记宠溺的眼神,他对这个孙女儿的慈爱溢于言表。

    “薰浅丫头,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贤老王爷平日里疯疯癫癫,如今和叶薰浅他们吃饭,却正常得不能再正常,眸中时不时闪现一丝精光,令人望而生畏。

    一顿饭接近了尾声,贤王爷同样放下筷子,面露疑惑之色,显然和贤老王爷一样对叶薰浅那半是认真半是玩笑的话一头雾水。

    “真不知道是哪个庸医说我没了气儿的,没有知识也该有点学识,没有学识也该有点见识!”叶薰浅巧笑嫣然,侃侃而谈,相比之下,叶怜香脸色就不怎么自然了,一碗饭只吃了一丁点便胃口全无,若是仔细观察,还可以发现她握着木筷的手指在微微颤抖着,不知在害怕着些什么。

    只见叶薰浅朱唇微抿,言笑晏晏继续道,“再不济,没有见识,那也总得有些常识不是?本郡主命硬克夫,怎会如此轻易被吓死?”

    叶薰浅将众人神态各异的反应看在眼里,她笑靥如花,只是眸光渐冷。

    事先买通太医,紧接着以大蟒惊吓这具身体的前主人,然后让太医“误诊”已经没气儿,再以未及笄不可大葬为由,冠冕堂皇匆匆下葬,等进了棺材,铁钉封棺,深埋地底,一切便已尘埃落定。

    好狠毒的心思!真不知道这具身体的前主人与云氏母女究竟有何深仇大恨!

    一顿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晚饭,叶薰浅达到了敲山震虎的目的,贤老王爷很久没有这么高兴了,喝了不少酒,叶薰浅瞧着他那红润得跟猴子屁股有得一拼的脸蛋,腹诽:这老头儿绝对是个深藏不露的主儿,精得跟狐狸似的。

    与其相信他十年前疯了,她更愿意相信这个糟老头子瞒过所有人的眼睛,扮猪吃老虎了十年!

    叶薰浅望着王府内鳞次栉比的楼阁,凤眸里一丝复杂一晃而过,这贤王府的水还真不是一般的深,看来她得多留意几分。

    夜,如此深沉。

    祁王府西,清莲小筑。

    碧波之上,沉香木打造的拱桥像是彩虹一般连同两座屋舍,其中,中部的屋舍里,柔和的橘色光芒透过窗纸,随着月光倾泻而下。

    光影交叠之间,鱼水嬉戏弄青莲。

    屋舍里的男子经过了七日的修养,外伤愈合得很快,一袭月华银锦着身,尊贵里透着神秘,天花板镶嵌的夜明珠,在夜里分外璀璨,橘色的柔光亲吻着他近乎完美的身体,银锦华服袖口上的青莲图案若隐若现。

    七日,足够他将自己虚弱不堪的身体恢复至常人一般的水平,也足够让青泉查到一些事情了。

    “世子,您让青泉查的事情有些眉目了。”青泉一边遵照药老的医嘱给祁玥上药,一边汇报着那件事的进度。

    “嗯。”祁玥并不喜欢多言,冬天出生的人,大多拥有着多思少言的性格和齐全透彻的智慧,而他,便是其中的佼佼者,高天孤月,慧绝众生。

    “世子所绘的那枚玉佩,十日前有人在薰浅郡主的身上见到过。”青泉手中的羽毛轻蘸药膏,在祁玥的伤口上均匀涂抹,看似漫不经心,实则不错过祁玥脸上任何一个表情。

    “叶薰浅?”云中歌般的嗓音缓缓响起,宛如清风掠过,惊落万千花雨。

    青泉顿时愣了,连带着给祁玥上药的动作也停顿了下来,他几乎要以为自己是听错了,这可是他第一次从世子口中听到一个女子的名字。

    难得的是,世子竟然知道薰浅郡主的全名,这可真是一大奇迹。

    青泉知道祁玥不喜多言,不等祁玥开口,便将这几日打探的消息和盘托出,“薰浅郡主命硬克夫,订婚十次,八有不成,两年里克死了八名男子……”

    “本世子知道。”不待青泉滔滔不绝地列举某人的两年来的“丰功伟绩”,祁玥清清冷冷的话便响起了。

    青泉诧异,腹诽:世子您知道?您居然知道?这是要天降红雨了么?

    在他眼里,祁玥的眼光从来不会停留在这些风月之事上,他的眼睛,看得见天涯海角,他的心,包罗万象,他的胸怀,海纳百川,却永远不会包括这些事情。

    冷傲孤清的祁世子脸上难得显露一丝不耐烦,青泉眼睛一亮,仿佛发现了新大陆一般惊喜,见祁玥浓密的眉微微一皱,连忙说重点,“薰浅郡主八日前被大蟒惊吓,太医亲诊断气,云侧妃做主下葬入土为安,不过郡主却在下葬后第二天回到了贤王府。”

    祁玥凉薄的唇动了动,下葬?

    “葬于何处?”祁玥话语平静,心中答案早已呼之欲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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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薰浅郡主是第一闺秀?() 
“郊外云雾林。”青泉打探消息,自是不会只打探一半,每次祁玥吩咐他打听某个人或者某件事,他总会将那个人或者那件事的始末经过全部挖出来,好应对祁玥接二连三的追问,省得他为了一个小小的问题来来回回跑十几趟。

    青泉脑子显然还没有转过弯来,只见他将自己打听到的消息一一道出,“当日抬着灵柩出贤王府的人,除了薛管家之外,无一生还,不过百密一疏,有个叫阿九的家丁避过了紫珠雷电,活了下来。”

    “据他所言,薰浅郡主在入殓时,分明就还有一口气。”

    连续说了那么多话,青泉觉得口都干了,给自己倒了杯水,一饮而尽后继续发表评论,“这根本就是个局,想要将薰浅郡主活埋的局。”

    “不过,薰浅郡主是齐都第一闺秀,除了逢年过节必须要出席的宫宴外,几乎没有出过贤王府的大门,性子也是温淡到了极点,从来不和那些贵女们争奇斗艳……”

    听到这句话,祁玥的表情刹那间变得高深莫测了起来,闺秀?就是那个晚上脱了他裤子还将他摸了个遍的女人?

    还第一闺秀?别侮辱“闺秀”这个词儿了……

    今晚幽莲小筑里算是热闹的了,青泉水喝了一杯又一杯,恐怕这一年来也没哪天像今晚这般侃侃而谈了。

    祁玥本性喜静,亥时一过,便屏退了青泉,独自阅览青泉带回的那叠书函,足足有三十张,白纸黑字,密密麻麻,写的全是关于叶薰浅的。

    他看得十分仔细,连青泉都没有注意到的很多细节都了然于心。

    皎洁的月光从九天垂落,被薄雾分成了丝丝缕缕,装饰着镂空的窗棂,浩浩苍穹之下,与碧水青莲共舞。

    与此同时,祁玥手握湖笔,目光凝驻在笔下的宣纸上,神情认真到了极点,浓淡随意的线条勾勒出女子美丽的轮廓。

    他画的,是侧影。

    因为记忆里,她的侧影最是难忘。

    在清莲小筑养伤七日,足不出户,可她在他心里的形象在潜移默化中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第一天,他咬牙切齿地想要把她大卸八块,竟然敢将他全身都摸遍后挥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真是可恶极了。

    第二天,他将她留给他的西红柿切成一片片,入口时先酸后甜,他心情难得如同阳光般明媚,忽然觉得,其实她也没这么可恶,好歹给他留了吃的东西,药老说了,吃西红柿有助于伤口愈合。

    第三天,他摩挲着她不小心留在他手中的玉佩,那夜的情景时不时浮现在他的脑海里,成为他十七年人生里最特别的回忆。

    ……

    直到第七日,此期间青泉带回了很多关于她的消息,他无一遗漏全数记下,做这些事情的时候,他并不不知道,原来,这个世间真的有这样一个人,在你还没有察觉到的时候便已开始扎根在你的心,轻轻地、悄悄地,长成葱葱郁郁的树,欣欣向荣,给你干涸的心带来一片生机。

    玉佩上似是还残留着她的体温,男子怀瑾握瑜,仿佛伊人柔荑在手。

    子夜十分,轻云蔽月。

    重檐屋顶,朱漆门内,传来两声叹息。

    宫邸深深,淡黄的烛光盈满一室,衣衫尽褪之声与男女交谈之声隐约可闻。

    “皇上,听说贤王府的薰浅郡主养在深闺,知书达理,臣妾觉得她做毓儿的伴读再合适不过了。”云淑妃三十出头,举手投足间流露出的风情却不是那些刚及笄的少女可比拟的,也难怪入宫多年,位及四妃,圣眷正隆。

    此时,她身上仅披一层轻纱,靠在齐皇怀里,嫩得出水的手拂过齐王裸露的胸膛。

    柔和的光柔软的床,健硕的男人与妖媚的女人,组合在一起,出云宫暧昧四起,春水如潮。

    ……

    翌日清晨,贤王爷离开王府去上朝还没多久,贤王府就迎来了一道圣旨,除了疯疯癫癫的贤老王爷外,所有人都聚在了大厅里,准备接旨。

    见圣旨,如圣上亲临,若是出了纰漏,那可是掉脑袋的大事,试问谁敢不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

    因为这么一张圣旨,叶薰浅一大早被琼华叫醒,又是沐浴又是熏香又是盛装打扮的,捣鼓了将近一个时辰才弄好。

    当她和琼华来到接旨的正厅时,其他人皆已到齐。

    顺公公见状开始宣读圣旨,叶薰浅有一句没一句地听,直到最后,顺公公来到她面前,俯视着她,“恭喜郡主,接旨吧。”

    叶薰浅瞬间傻眼了,接旨?接什么旨?

    昨晚夜深人静之时,她踩着月光在贤王府内到处乱逛,直到二更天才睡下,今天又起这么早,当然没有什么精神了。

    她愣神之际,顺公公的手僵在了半空,此刻,叶怜香满含祝福的声音响起,“大姐姐知书达理,被皇上钦点为六公主伴读,真是可喜可贺。”

    叶薰浅朱唇一抿,抬手将圣旨接入手中,眸光扫向叶怜香,心中冷笑:这母女两还真是能折腾!

    她住进贤王府短短七日,她们可是给她找了不少麻烦,只不过都被她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了。

    叶怜香昨天在池塘里挣扎了半个时辰,看来是脑子进水了,还没长记性,如今又把她弄进宫里,是想借刀杀人么?

    六公主元毓,出了名的嚣张跋扈,和叶怜香是表姐妹的关系,让自己去做她的伴读,这还真不是一般人能胜任的差事!

    她的伴读,到最后可都没有好下场。

    不过圣旨已下,断无收回之理。

    叶薰浅从来都不是怕事的人,她倒要看看那位六公主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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