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众人已经在偷笑了,薰浅郡主救人时还得先确认救的对象是不是男人,以免每救一个就有一个要求以身相许的,那薰浅郡主岂不是人尽可夫?
半晌,才见拓跋烈缓缓从座位上站起,不去理会祁玥的话,因为他知道,不管他承认还是否认,都会被祁玥逼到角落里,他眼神在祁玥和叶薰浅身上徘徊了好几个循环,“祁世子真是能言善辩,本王长见识了。”
“多谢夸奖!”祁玥丝毫没有谦虚的自觉性,人家都和他抢女人了,他能不善辩吗?不能言善辩,薰浅就要被这个碧眼男人抢走了。
“如若郡主对在下无心,昨日薰浅郡主匆匆而去,又岂会留下耳坠一枚、青丝一缕相赠在下?”拓跋烈瞳孔一缩,他一口咬定这是叶薰浅送给他的定情信物,他倒要看看祁玥究竟要如何翻盘?
叶薰浅本就为自己弄丢了一只耳坠而自责,如今东西近在眼前,焉能不拿回来?
“昨日在凤凰山脚,我不小心被刺客剑气所伤,拼尽全力避开但左耳的耳坠和耳后的一缕发还是断了。”叶薰浅实话实说,这一次倒是没有任何隐瞒,祁玥听到她用一种不咸不淡的语气描述昨日的惊险情景,又生气又心疼,原来她还隐瞒了他这件事。
“当时祁玥在灵泉寺等我,我急着赶回去,所以没有发现,等回到灵泉寺我才发现自己的半边耳坠不见了,我思前想后,决定返回寻找,可是找了很久都没有找到。”叶薰浅似是沉浸在昨日的回忆里,她所说的每一句话都无比真切,仿佛亲身经历过一般,令人不由自主地就相信了*分。
叶怜香昨日故意引叶薰浅前往凤凰山脚,为的就是今天,她怎会眼睁睁地看着叶薰浅咸鱼翻身无动于衷?
“大姐姐说笑了,这么重要的东西,岂会说丢就丢?”叶怜香柔美的声音从叶薰浅耳边擦过,叶薰浅循声望去,但见那名身着粉绯色纱衣的女子立于人群之中,眉眼含笑地看着自己。
想到了昨天清晨叶怜香的无故挑衅,费尽心思将她引至山脚而后玩失踪的事情,叶薰浅眸光愈发清冷,敢情这一切都是个精心准备的局?
拓跋烈遇刺不过是场早就导演好的戏、她和拓跋烈的见面也非偶然,甚至今日她出现在晚宴上也是有人在暗地里推波助澜的结果,叶薰浅冷如寒霜的眼神一一扫过云淑妃、元毓、云侧妃和叶怜香,为了给元毓推掉和亲的差事,这一群人还真是煞费苦心!
“二妹妹莫非耳朵聋了?本郡主以为自己已经将事情的始末经过解释得很清楚,为何二妹妹还是无法理解?若是如此,不如让云姨娘重新选个师傅给二妹妹教习一下功课!”叶薰浅毫不客气地讽刺叶怜香理解力不行,别人都能听懂的话只有她不懂。
叶薰浅毫不客气的讽刺,让叶怜香顿时感到一阵尴尬,她红着脸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
“古人云:圣人千虑,必有一失,本郡主不是圣人,疏忽在所难免,弄丢了耳坠子有什么好奇怪的!”叶薰浅耸了耸肩,她盯着拓跋烈手中的叶片形耳坠,过了一会儿才继续道:“既然是烈王殿下拾获了本郡主丢失的耳坠,那么还请烈王殿下物归原主,薰浅感激不尽!”
“如果本王说不呢?”拓跋烈手指蜷起,阖上手掌,那枚精心打造的坠子便消失在了叶薰浅的视线中。
叶薰浅的心因为拓跋烈的话猛然一颤,虽然她时常在祁玥面前说她在乎那枚耳坠是因为耳坠本身的价值,若是弄丢了赔不起,可是在她内心深处最柔软的角落里,到底还是在意他的每一份心意。
“本世子竟不知,原来烈王殿下有收藏别人定情信物的嗜好!”祁玥将叶薰浅拉到了自己身边,不让她再向前一步,对拓跋烈讽刺道。
“你在胡说些什么?”
话音刚落,拓跋烈走上前来,一双碧眸迸射寒光,横扫祁玥。
这一瞬,大殿中众人的心再次被提到了嗓子眼,从这场宴会开始,他们的心就没有停止过七上八下,当真是如同十五个吊桶打水!
这宴会上发生的事情,精彩纷呈,极大地满足了他们平日压制已久的八卦*。
祁玥面不改色,他将叶薰浅揽入怀中,看着拓跋烈解释道:“烈王殿下有所不知,这耳坠本是一对,是本世子送给薰浅的定情信物!”
众人,“……”
叶薰浅目瞪口呆,他送给她的定情信物?她怎么不知道?
杜若见状退回了自己的座位上,旁观事态的发展,向来冷静的她此刻脸上浮现一抹焦急之色,倒是杜太师老成持重,按住了她的肩膀,以眼神示意她莫轻举妄动。
祁玥摊开自己的左手,果不其然,他手心上放着一枚白色的耳坠,与拓跋烈手中的一模一样,若说不是一对,谁都不会相信。
“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齐皇看着这两只完全相同的耳坠,忽然出声问了一句。
叶薰浅低着头,扯了扯祁玥的衣袖,不知该如何作答,想到“定情信物”那四个字,她的脸蓦然一红,她叶薰浅可是正儿八经的大家闺秀,若是让人家知道她和祁玥暗地里私相授受了这么多东西,那她完美的第一闺秀形象就毁了啊!
“祁世子凭什么说这是你送给薰浅郡主的定情信物?”拓跋烈的身影挺拔如松,朗朗出声反问。
他的话再次勾起了众人的好奇心,诚然,他所说的并非没有道理,毕竟“定情信物”一说不过是祁玥的一面之词!
“这个简单,只要我大姐姐承认是,那便是!”叶怜香好死不死地又跑了出来,心里想着只要叶薰浅承认,那么便是在告诉所有人,贤王府的郡主行为不检点,与男子私定终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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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九章 居心何在?(二更)()
叶薰浅冷笑一声,她这二妹妹为了毁掉她的名声还真是不遗余力呢!
“二妹妹你想的未免也太多了些,祁玥不过是看我行头寒碜,明明顶着贤王府嫡女的名头,却被二妹妹一个庶女比了下去,又不好意思跟本郡主讨公道,所以才为我购置首饰的!”叶薰浅眼睛眨了眨,打量着叶怜香那通身贵气的打扮,若不是叶薰浅人在这里,恐怕所有人都以为叶怜香才是嫡女呢!
云侧妃嘴角边的笑容刹那间僵硬了,毫无疑问,叶薰浅这是在指桑骂槐地说她苛待正妻之女,她扫视周围,果然看到很多贵妇都在指着她议论纷纷。
“原来是这样。”齐皇放下手中的酒杯,目光轻飘飘地落在叶薰浅身上,恍然大悟一般道。
“照薰浅郡主这么说,就不是定情信物了?”拓跋烈揪着这个问题不放,誓要从祁玥身上扳回一局,赢回自己先前失的面子。
“嗯,不是。”叶薰浅微笑着回答,那模样别提有多真诚了,正当拓跋烈准备以此看祁玥的笑话时,叶薰浅宛如银铃般清脆的声音却捷足先登了,“我喜欢祁玥,不会因为这对耳坠所代表的含义变化而发生任何实质性的改变!”
听到她这句话,祁玥心里的一块大石头终于落地了,他又惊又喜地将叶薰浅抱在怀里,在她耳畔小声低语:“薰浅,你喜欢我,真好!”
虽然她否认了他定情信物一说,可却在所有人面前宣告了对他的喜欢,他的心情分外愉悦,整个人都好像要飘了起来。
夏夜的凉风在大殿中穿行着,却吹不散一些人心头的燥热,此情此景,当真是有人欢喜有人愁!
元毓紧握双拳,面露不忿,黑眸紧锁叶薰浅如花容颜,恨不得将那张清水出芙蓉般的脸蛋划开无数道口子,凭什么叶薰浅克死了那么多男人,祁玥还会喜欢她?而她喜欢的人,被叶薰浅克死,她伤心欲绝无人倾诉不说,还要嫁给一个自己不喜欢的男人,成为两国联姻的牺牲品!
她可是大齐最尊贵的公主……她不甘心啊!
“父皇,联姻一事,事关重大,以儿臣之见,还是尽快敲定联姻人选为宜,以免节外生枝。”
酒过三巡,元毓终究还是忍不住了,联姻漠北这件事就是她心中的梗,一日不解决,她就夜长梦多一日,这几日已经将她折腾得夜不能寐,元毓暗暗下定决心,联姻一事,即使最后选定的人不是叶薰浅,也必须有一个身份地位相当的女子当替罪羔羊!
元毓到底还是太年轻,不够沉稳,心里藏不住事情,齐皇看在眼里,却没有点破,他的这个女儿,从小就被宠坏了,而他……也的确舍不得她远嫁,如果不是漠北的条件太过诱人的话,他又怎会应了这门婚事?
如今拓跋烈说不喜欢元毓,正好给了他推去这门婚事的理由!
只是,大齐和漠北的联姻依旧势在必行,当务之急,是重新选定和亲之人,拓跋烈说喜欢叶薰浅,可是……
齐皇余光瞥过叶薰浅和祁玥那交握的双手,联想起他们方才所说的话,顿感一阵头疼。
一个月的时间,可以改变很多事情!
如若这场联姻早来一个月,那么事情定然不会像现在这般棘手!
一个月前的叶薰浅,在贤王府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只要他圣旨下,贤王府断无抗旨的可能性,可现在,掺和这件事的人实在是多,不仅包括祁玥,还包括他的发妻、他的儿子!
齐皇目露精光,眼里闪现一丝杀意,叶薰浅,果然不能留!
“太师,你怎么看?”齐皇神色稍动,看向杜太师,话音里多了一份敬重。
杜太师年过六旬,却依旧精神矍铄,身着枣红色织锦长袍,右手拄着一根拐杖,在自家孙女儿杜若的搀扶下缓缓站起,向齐皇作揖,言辞切切地说:“皇上,六公主前些日子摔下台阶骨折,至今尚未痊愈,将来还可能会留下病根,每逢寒冬腊月关节疼痛……”
“皇上,毓儿她……”云淑妃抬起手帕,擦了擦眼角,连声音都带着哭腔。
在场之人,恐怕没人不知道元毓骨折的事情,漠北的气候比大齐冷了不止一点半点,元毓的腿落下了病根,若是嫁到漠北,岂能有好日子过?
夫君不喜欢尚且不提,光是身体上的病痛就够折磨她一辈子了!
杜太师乃两朝元老,他的话在朝堂上举足轻重,云淑妃乃齐皇的枕边人,双管齐下,顶得了半边天!
拓跋烈自顾自地饮酒自酌,从叶薰浅出现开始,他就没想过要元毓,齐皇还真是异想天开,虽然元毓和亲能够让漠北得到最大的好处,但是这好处还没大到让漠北心甘情愿献出天马给大齐配种!
大齐乃九州第一大国,幅员辽阔,人口众多,齐皇更是野心勃勃,企图在有生之年一统九州,漠北若真的献上了天马,他日大齐骑兵必定踏平漠北高原!
他父王又不是傻子,怎会为了个女子,奉上漠北的瑰宝,给他国做嫁衣,为漠北铺上亡国之路?
“那么太师以为如何才好?”齐皇虚心求教,杜太师是他的授业恩师,当年他还是皇子时便为他出谋划策以登大宝,后来他登基为皇,杜太师依旧一如既往,为他铲除了不少反对他的人。
杜氏一门,忠于大齐。
“烈王殿下一表人才,勇冠三军,薰浅郡主才华横溢,兰心蕙质,此乃绝配!”杜太师捋了捋胡子,笑眯眯地说,似乎很看好拓跋烈和叶薰浅这门婚事。
叶薰浅听罢一阵恶寒,这该死的杜老头,没事不在家里享福来这里瞎掺和什么!
“杜太师,您老眼睛是瞎了还是得了白内障,哪只眼睛看出本郡主兰心蕙质了?”叶薰浅立刻炸毛,走上前来,没有半点尊老爱幼的样子,反问杜太师。
飞扬华丽的声音响彻而起,众大臣及其女眷们纷纷倒抽了一口气,杜太师德高望重,即使是皇上也十分敬重他,如今却被叶薰浅这般冷嘲热讽,杜太师脸色别提有多难看了。
“还绝配?”不待杜太师开口,叶薰浅便抢先截住了他的话,“大齐人人皆知,本郡主命硬克夫,两年克死了八个男人,本郡主十年足不出户,不闻窗外事,情有可原,难不成杜太师、淑妃娘娘和六公主也藏在了乌龟壳里不晓天下事了?”
众人,“……”
在场很多贵女们听到叶薰浅这番话都悄悄在心里为她竖起了大拇指,恐怕高高在上的云淑妃、德高望重的杜太师以及恃宠而骄的六公主这辈子都没被人这样指着鼻子骂过吧?
“六公主是天子爱女,一出生便拥有了尊贵的身份、优越的生活,这些常人一辈子都难以企及的东西,你轻而易举地得到了,因为你是公主!”
大庭广众之下,叶薰浅毫不客气地指责元毓毫无身为公主的自觉性,“可是,我大齐最尊贵的公主殿下,却在国家最需要您献身和亲换取百姓一方安宁的时候百般推诿,请问六公主对得起自己的身份吗?”
“我……”元毓脸色一白,叶薰浅连珠炮般的声音,瞬间将她淹没,让她仿佛置身于冰窟之中,冷得无法动弹,直至感觉到手背上的温暖,她方才在云淑妃的无声支持下豁了出去,指着叶薰浅骂道:“叶薰浅,你少冠冕堂皇,烈王喜欢的人是你,不是我!”
“所以呢?”叶薰浅一步一步靠近台阶,气势汹汹,吓得元毓往后退了一步,“所以六公主您要给本郡主和漠北的烈王做媒吗?”
祁玥负手而立,眼神柔和地落在叶薰浅身上,看着她步步向前,却没有出言阻止,宠溺之色溢于言表,惹得无数齐都贵女眼冒爱心泡泡,可他连看都没看过别人一眼,仿佛这一辈子的深情,都赋予了她一个人!
“六公主你明知我克夫,却为了一己之私,千方百计推波助澜,想让我代替你和亲漠北,是巴不得烈王殿下被我克死吗?请问六公主,你居心何在?”
叶薰浅凤眸里冷得跟冬日的雪山一般,逼向元毓,一句复一句,层层递进,不过瞬间,便将元毓打入了十八层地狱,大殿中鸦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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