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有无良世子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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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有无良世子妃- 第1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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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哼,臭丫头,我们也走!”贤老王爷眉毛挑了挑,无比得意地向那雨雾投去一记挑衅的目光,然后带着叶薰浅离开。

    “臭老头儿,你也太不会怜香惜玉了!”叶薰浅一边走一边嘟哝着,吐槽贤老王爷的狠手,她可看得一清二楚了,老头子那一掌丝毫不留情面,估计杜若大半个月都得躺在床上了!

    贤老王爷搓了搓叶薰浅那微凉的手,给她取暖,听罢反驳道:“怜香惜玉?杜家那丫头算什么破玉啊?”

    “小的打不过我家薰浅,就让老的上,简直是不知羞!”贤老王爷对此嗤之以鼻,若非雨雾这般过分,他又岂会出手伤了个小辈?

    真是的!他给臭丫头讨公道,臭丫头还埋怨他不会怜香惜玉!这究竟有没有天理啊?

    贤老王爷一把年纪,背着叶薰浅,走起路来虎虎生风。

    “丫头,你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啊?”

    没听到叶薰浅像平时一样叽里呱啦说个不停,他不由得担心地问了一句。

    叶薰浅扒在贤老王爷背上,有些艰难地摇头。

    一老一少就这样走在无人的街道上,过了不久便走回了贤王府,贤老王爷进门出门都是习惯翻墙的,此刻也不例外,背着叶薰浅来到贤王府北侧,直接越墙而入,落在了捕风堂前柔软的草地上。

    “绿萼,替老头子扶一下臭丫头!”贤老王爷背着叶薰浅走了这么长的一段路,这会儿揉着自己的腰,明明没什么事,却偏生装出了一副累得不要不要了的样子,绿萼知道贤老王爷的心思,也不点破,只是将叶薰浅扶好,提醒了一声:“老王爷,夜深了,奴婢这就送郡主回浅阁。”

    “好。”贤老王爷挥了挥手,眼神怨念无比,看着叶薰浅,仿佛在说:臭丫头,大晚上还这么能折腾!

    叶薰浅在贤老王爷背上歇了这么一段时间,这会儿身体恢复了一些,她立刻上前,给贤老王爷揉肩膀,声音甜甜的,“爷爷,孙女儿真是不孝,这大半夜的还让你担心……”

    “哼,臭丫头还有自知之明,真是孺子可教也!”贤老王爷任凭叶薰浅捏他的肩膀和手臂,越看叶薰浅,越是觉得自家孙女儿好!

    住进贤王府这么长一段时间,叶薰浅对贤老王爷的性子算是摸得差不多了,“爷爷,你怎么知道我出门儿了?”

    “你三更半夜出门,这么大的事情,能瞒得过老头子我?”贤老王爷抖着胡子,差点就敲上了叶薰浅的额头,见她身形一闪,方才收回自己的手,徐徐劝道:“好了丫头,这么晚了,你也该回去歇息了!”

    “哦,那爷爷我先走了。”叶薰浅的确累了,一身功力几乎耗尽,在绿萼的搀扶下向浅阁走去。

    这一晚,叶薰浅夜不能寐,只因后心之处的灼热感还在继续,让她有些不明所以。

    她闭上双眼,想了很多事情,依旧无法入眠,到了最后,干脆掀开被子,将藏在牙床最里边的毛绒娃娃拿了出来,抱在怀里,手指摸了摸毛绒娃娃的脸蛋,自言自语,“唔……我就知道祁玥长得好看!”

    若是夏鸢在此,定能认出,这毛绒娃娃的模样是按照祁玥的模样来做的,只有三十公分左右的长度,里边填充着上好的棉花,抱起来舒适而柔软,只是……她家郡主什么时候有了这等新奇的玩意儿?

    叶薰浅抱着毛绒娃娃,原本忐忑的心也稍稍安定了些许,只是……为什么心中总是潜藏着丝丝不安呢?

    第二天天一亮,宫羽便做客贤王府,叶怜香心花怒放,在房间里打扮了将近一个时辰才出来见客,然而,宫羽对她的态度依旧是那般疏离,和贤王爷、云侧妃谈话时只言片语都没有提及她。

    清晨的空气很好,贤王府贵客盈门,昨夜墨宝街发生了这么大的一件事,该知道的人都知道了,杜若重伤在床,原本驻扎在翰王府的太医,这会儿全都跑到太师府去了,连那月仙阁都清寂了起来。

    慕容青岚被皇后勒令在月仙阁养病,梳妆打扮一番后,还没见着太医的身影,不解地问道:“绯烟,怎么回事?给本公主例行请脉的太医怎么还没来?”

    “公主……”绯烟摇了摇头,示意慕容青岚不要说话这么大声,然后捧着一碗莲子羹走了过去,喂给慕容青岚,接着小声道:“公主,奴婢听说……太医都去了太师府了!”

    “太师府?怎么回事?”慕容青岚放下汤匙,接着问,她这几天一直待在月仙阁,修养的效果还是很好的,如今更是面色红润有光泽。

    “听说那太师府的杜小姐昨夜在墨宝街遇见了歹人,如今重伤在床呢!”

    这种“消息”纸包不住火,一大早就在皇宫里传开了,绯烟可随意行走在大齐皇宫之内,自然也听到了风吹草动,慕容青岚像是听到了什么难以置信的消息一般,差点就将碗给打翻了,“杜若遇见了歹人?还重伤?”

    “确实如此。”绯烟颔首,无比真诚地说。

    慕容青岚在卧室中来回踱步,脚步极慢,眉头轻轻蹙起,仿佛在思考着这个消息的真实性,“杜若是杜太师掌上明珠,能打伤她的人可不多……而且谁会冒着得罪太师府的风险打伤杜若?”

    “可杜小姐重伤了是事实,奴婢方才去了太医院,听太医院的药童们在讨论,说杜小姐都咳了一夜的血了!”绯烟伺候慕容青岚穿衣,回忆着早上所见所闻,继续道。

    这齐都的七月,简直就是伤兵无数,前有郁霓裳、叶薰浅、慕容青岚,后有元翰、杜若……无一不是身份贵重之人!

    用过早膳后,叶薰浅从浅阁中离开,途经贤王府客厅,本想直接去祁王府的,可无意间听到了宫羽的声音,她的脚步顿时被吸引了下来,眸光从窗口穿过,果然看到了一袭雪衣翩然绝世的宫羽,与此同时,宫羽也朝着窗外看来,两人目光相遇,此情此景,让夏鸢不由得急了,她轻扯叶薰浅衣袖,低声道:“郡主,您不是要去祁王府么?”

    “呃……那个不用了,等我忙完了再去!”叶薰浅拂了拂夏鸢的手,又看了看宫羽,小声对夏鸢说道。

    夏鸢听罢一阵失语,心中感慨万分,世子呀世子,郡主一看见宫少主就立刻把您丢一边儿了,您还是自求多福吧!

    “浅浅,身体可是好些了?”不待众人反应过来,宫羽已经走出了客厅,来到叶薰浅面前,轻声询问。

    叶怜香咬了咬唇,恨不得把叶薰浅千刀万剐,为什么每一次她一出现公子的眼光都会停留在她身上?

    “好多了。”叶薰浅后退一步,和宫羽保持适当的距离,宫羽自然也注意到了,却也没有勉强,叶薰浅见里面坐着那一家三口,没有进去的意思,她又不是没看见叶怜香那无比仇恨的眼神!

    “浅浅可是要去祁王府?”宫羽见叶薰浅久久不语,随口一问,他看叶薰浅这身打扮,身上还挎着个织锦小包,不是出门又是做什么?

    “嗯。”叶薰浅点了点头,宫羽之于她,就像是久别的亲人一般,这种感觉,似清茶般很淡很淡,又似三月的春雨,绵绵不绝,她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语言去描述这份感情,但她知道,她见到宫羽时,永远没有那份发自内心的怦然心动。

    宫羽温和一笑,给叶薰浅拂去肩上的落花,“去吧,祁世子若是见到你,大概一天都会好心情的!”

    叶薰浅低下头,不好意思地笑了,其实她也希望如此……

    “那个……宫少主,我可不可以借你的天琼异香一用?”叶薰浅挠了挠脑袋,想到了这么一件重要的事情,她心里没有底地问道。

    宫羽面如冠玉,仙气飘然,唇角的笑意就像那静水中忽起的微澜,凝视着叶薰浅,清晰无比地回答:“浅浅,这件事你问祁世子便知。”

    “好!”叶薰浅得到宫羽这般确切的回答,也不打算再在这客厅门口缠着某人的心上人,她提起稍长的裙摆,跨越门槛,此刻,贤王府门口停着一辆黑色的马车,叶薰浅本以为是祁玥的,可仔细观察了一会儿,立刻就发现了不同。

    夏鸢屈膝向叶薰浅行礼,解释道:“郡主,世子说您总归是女儿家,日日骑马出行容易被太阳晒黑,所以才为您打造了一辆马车。”

    “情侣款的?”叶薰浅猫着腰走上前去,从车厢摸到了车轮,这马车和祁玥那辆很像,只是小了一点儿,夏鸢不明白这“情侣款”是什么意思,以为叶薰浅是在担心马车的品质问题,毕竟云侧妃曾经为她打造过一辆马车,结果还不到一天就在皇宫门口上演了一出马车惊魂的戏,于是安抚叶薰浅道:“郡主,您放心好了,世子安排工匠打造的马车,绝对够坚固!”

    “这个我信!”叶薰浅也不矫情,三下五除二就坐了上去,车夫阿九叶薰浅认识,他憨然一笑,“郡主,您坐稳了,小的开始驾车了。”

    “好,走吧!”

    叶薰浅挥了挥手,示意阿九驱车前行,夏鸢和青裳一样,从前在清莲小筑就是个管家的,大大小小的事情都能处理得有条不紊,不久前被祁玥送到浅阁,没多久便接手了浅阁的事情。

    “郡主,下月初七就是您的生辰了,皇后娘娘说要为你亲自主持及笄礼。”夏鸢知道叶薰浅从来不将这些事情放在心上,这会儿只要有时间就和叶薰浅说一说,只希望她能记得那么一点点。

    “哦,姑姑呀!为什么?”叶薰浅咬了一口手中的苹果,一边欣赏窗外的风景一边问。

    夏鸢微微一笑,继续道:“照理说……郡主的及笄礼,应该由贤王妃主持的,可贤王妃她不在,娘娘说郡主定是不会欢喜云侧妃为郡主主持及笄大礼,所以便揽下了这事儿!”

    叶薰浅听清了夏鸢的话,心中一暖,姑姑对她果真是极好的!

    她可不想在自己及笄之日,对云侧妃那个贱人三跪九叩!

    正当她思考之际,马车渐渐停了下来,阿九轻声提醒:“郡主,祁王府到了。”

    叶薰浅弯着腰,撩起帘子,跳下马车,一举一动,没有半点忸怩做作之态,英姿飒爽,夏鸢跟在她身边,娴静徽柔,一主一仆,一静一动,当真成了这祁王府中最亮丽的一道风景线。

    祁王府西,温泉水暖,祁玥整个人都浸在了暖泉之中,只露出了胸口以上的部位,一头墨色长发披散而下,羊脂玉般的肌肤在雾气中显得格外性感。

    “世子,您好些了么?”影沉颇为担忧地说,昨晚并非月圆之夜,可世子的生死咒却在去贤王府的途中生生发作了,到最后不得不返回祁王府。

    “嗯。”祁玥睁开眼睛,他已经在这温泉中泡了一夜了,想起昨天晚上的事情,祁玥暗自庆幸,幸亏他的生死咒是在路途中突然发作,而非见到薰浅之后……本来薰浅就怀疑他给她吃的东西是苦心青莲,若是再让她看到他病发,她心里定会不好受!

    叶薰浅直奔清莲小筑,毫无疑问地见到了端茶倒水的琉璃和碎玉,她脑袋往房间里伸了伸,没有见到祁玥,不由得问了一句,“祁玥呢?”

    “咦……郡主,世子没和您一块儿吗?”琉璃不解地问,昨日酉时世子便出门了,直到现在都没有回清莲小筑,她们纷纷猜测,世子深夜不归,定是去了浅阁陪伴郡主了,怎么现在只看到郡主一人?

    “祁玥怎么会和我一块儿?”叶薰浅顿时傻了眼,昨天早上她做好了巧克力和松露蛋糕,还是托夏鸢送到祁王府,然后一整天她都没见到祁玥,琉璃这丫头是不是脑子烧糊涂了乱说话?

    碎玉见叶薰浅一脸惊愕,立刻上前,将自己所知道的事情和盘托出,叶薰浅听完了之后,心里更加没底儿了,祁玥他到底去了哪儿……怪不得她昨晚入睡时总是心神不宁的……

    夏鸢毕竟是祁王府的老人儿,对祁玥忽然失踪这种事情颇有经验,她稍稍一想,旋即想到了一个可能性,但是在没有得到证实之前,她不敢和叶薰浅说,以免叶薰浅希望越大失望越大。

    “郡主,您不必过于担心,世子他会照顾好自己的!”夏鸢奉上茶水,宽慰道。

    叶薰浅坐在祁玥的位置上,给他整理书桌,夏鸢见状连忙道:“那郡主,您先坐一会儿,奴婢去问问,说不定世子昨晚没走正门,去了别处。”

    “嗯,你去吧!我在这儿坐一会儿。”叶薰浅点了点头,为今之计,也只能这样了,她的确不知道祁玥的下落,而且,她找不到他……

    琉璃和碎玉跟随夏鸢一同走出书房,书房里顿时只剩下了叶薰浅一人,她伏案于前,心里竟然觉得空落落的,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已经习惯了知道他人在何处,在做什么,突然有那么一天,她失去了他的消息,她的心也仿佛因此而缺失了一角……

    她的眼神不断在祁玥书桌上的文房四宝上飘过,祁玥笔架上的毛笔多达六支,粗细各不相同,但凡是不使用的毛笔,都会将毛清理得干干净净,可见这个男人认真的工作态度和严谨的生活作风。

    叶薰浅百无聊赖地摸着毛笔上的细毛,不知是不小心碰到了哪里,一个黑色的本子忽然掉在了地上,惊动了她,她低下头寻找,终于在桌底找到了本子。

    祁玥的书房干净得几乎纤尘不染,哪怕是本子落在地上,也不会沾染尘埃。

    她弯腰拾起这本子,指尖拂过封面上那清瘦隽永的字迹,若有所思,她无比确定、肯定这本子不是从桌面上掉下去的,叶薰浅仔细观察了一下祁玥的书桌,这才发现,祁玥的书桌下有个小小的抽屉,和现代台式电脑桌上放置键盘用的那个小抽屉极为相似,可以十分方便地往外拖往里推,以小滑轮连接抽屉和书桌,透露着极简主义的气息。

    想到祁玥有一大批手艺极好的工匠,叶薰浅便释然了,他的那些工匠连纯机械的离心机和搅拌机都打造得出来,更别提是这张书桌了。

    以紫金黑玉打造的书桌,坚固而厚重,低调而奢华,叶薰浅很是喜欢,心中暗想:怪不得祁玥那么喜欢看书,瞧瞧这书桌、这椅子,无一不是顶级做工,哪怕是看书也是一种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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