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搬个梁山闯三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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搬个梁山闯三国- 第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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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哪里阻止得住,两军相距不远,前后紧紧挨着,中间甚至还没有拒马鹿角隔着。那溃军被护卫军铁骑驱赶着,无处可躲,唯有窜进刘岱军阵一途。待得刘岱下令,早有上千溃军涌了进来,将刘岱军好好的列阵冲击的七零八落。后面还有更多的不计其数的溃军紧跟而进。

    却说那鲍礼悲叫一声,持起长枪,不退返进,逆流而上,直冲护卫军而来。迎面逢着的却是青面兽杨志。杨志驱赶溃军正欢,抬头见着一骑在溃败浪潮中孤独前进,逆流反冲,不由得也是一愣,脸上露出钦佩声色,赞道:“想不到鲍信军亦有真好汉!”

    赞叹虽赞叹,手上动作却不迟疑,杨志掌中八宝驼龙枪抖个枪花,就往那孤独鲍礼冲锋而去。

    鲍礼惨烈一笑,悲吼一声:“杀!”,猛地一夹胯下战马,手中长枪如电一般刺向杨志。

    未曾全力刺去,鲍礼却是只觉面前寒光一闪,咽喉已是一凉,杨志那八宝驼龙枪已深深扎入了鲍礼咽喉,快如流星,迅雷不及。

    “噗……”偌大的一口鲜血喷涌而出。鲍礼手捂着咽喉,喑哑而叫:“兄长,别逃……”话未说尽,已是扑通一声摔落下马,战死沙场了。

    那边,鲍信哪里见得到自己四弟这番景象,他右手大刀狠狠地一拍胯下战马臀部,快马加鞭,直往刘岱军而走,身后近卫紧紧跟随,但有麾下溃勇阻了主公去路的,悉数一刀斩杀。

    当他跑至刘岱军阵时,正是刘岱命令到达之时。那些个刘岱军排成阵列正在不断的推搡着溃军,正在骂骂咧咧焦急指挥:“往两旁去,往两旁去,小心敌军紧随冲阵……”

    谁会听你指挥?两旁也都是敌人马军,去了就是死!济北溃军们依旧不管不顾地往刘岱军窜。

    一位兖州司马狰狞叫道:“但有冲击本阵者,杀!”

    “杀!……”刘岱军俱是嘶吼起来,手中长枪平举,往面前冲阵者便刺。

    霎时间。

    无数溃军凄厉惨叫起来,他们丢盔弃甲,他们魂飞魄散,只不可思议地望着胸口喷涌而出的鲜血,双手死死捂住枪疮,不甘地倒了下来,犹自哀叫道:“让我进去……”

    “怎可以杀我将士?”鲍信望着成片成片倒下的麾下将士,目眦尽裂,出离愤怒了,他大声咆哮道。

    “冲击本阵者,杀!”那兖州司马冷冷回应。

    “杀你娘!……”鲍信手中大刀猛地一挥,朝身后近卫军和其余将士吼道,“给我冲进去……胆敢阻止者,杀!”

    “杀!……”无数的鲍信军绝境之下爆发出巨大的战斗力,他们血红着眼,振声嘶吼着,马军举枪急冲,步军挥刀疾跑,跟随着自家主公恶狠狠地扎进了刘岱军阵。

    两个友军却是刀兵相向了,本来整齐的刘岱军被冲击得措手不及,霎时间被冲击得七零八落,乱成一团。有兖州将士意图阻止,未待举枪,“噗”的一声,长枪已是深深刺入了他的身躯,鲜血喷射。“娘的,让你挡了老子。”一个鲍信溃军一把拔出长枪,狰狞着脸,呸了一口。

    哪里还有防线,兖州军西南方向被鲍信溃军撕扯出一个偌大的缺口,不计其数的溃军通过这个缺口逃窜而进。逃进去,逃进去就可保得性命,他们这般想。

    ……

    西南方向乱成如此,北面,刘岱兖州军却是丝毫不敢后转,不敢大意,只因为上万濮阳军正在步步逼近。

    一步……

    十步……

    一箭之地……

    大乔猛地一挥手中号旗,高声下令:“放箭!……”

    对面领兵司马也是厉声大叫:“放箭!……”

    霎时间,南北两面俱是无数支利箭冲天而起,化箭为雨,聚箭成云,黑压压的朝对方铺天盖地的倾泻下去。

    箭如雨下,双方前军高举的盾牌上霎时间密密麻麻扎满了无数的箭弩,入木三分,猛烈的撞击让箭羽在盾牌上“嗡嗡”直响;更有无数的箭弩扎在了双方将士的铠甲上,血肉里;“啊……”无数凄厉的惨叫声响起,无数的将士捂着创口倒下。

    阵后床弩营司马赵宝也是厉声高叫:“射……射死他们……”

    一声令下,登时,数十个壮汉高举撞锤,轰然敲下,一排排巨大的弩箭呼啸着划破长空,带着破空之声,疾如黑色雷电,刺向刘岱军阵。

    巨大得如同长枪一般的箭弩发挥出了弓箭绝没有的功能。强劲的弩箭呼啸着撞向敌阵,撞碎了那一排排整齐高举的盾牌,撞碎铠甲,狠狠地贯入一个将士的身躯,再从身躯中贯穿而出,在继续贯入下一个将士的躯体,将将士串成一串牢牢地钉在地面上。密集的阵型最有利床弩的发挥,漫天的鲜血从洞穿的枪口中喷涌而出,倾洒一地。

    盾牌破碎,阵型已乱,身后的长枪手已然暴露在濮阳军面前。

    机不可失。

    大乔大叫:“射!快射!对准长枪手射……”

    登时箭雨更急,暴风骤雨,倾盆直下。众多的兖州军无盾可挡,避无可避,只得硬生生的以身试箭,任凭暴雨般的箭支倾泻在盔甲上,任凭那箭支凶蛮地钻进自己的身躯,回之以对方的只是那凄厉的惨叫和哀嚎。

第一百五十三章 破敌(四)() 
“投石……投石在哪里?还有床弩……娘的,快放……”

    兖州军前军司马扯着嗓子大骂。

    或许是慌张的缘故,更或许是大将毛晖阵亡的缘故,兖州军的火力协同并不及时,照道理敌军已是进入射程范围内,投石与床弩理应狂轰乱炸才是。

    前军司马目眦尽裂,几欲吐血,就眼睁睁地望着麾下的盾牌手被硬弩撕裂,长枪手被箭雨射成刺猬,眼睁睁地望着自家的阵地被攻击得七孔八窍,满目疮痍,哀嚎遍野。他凄厉大叫:“床弩……放……投石,投石……祖宗,你娘的快放……”

    好一会。

    阵地后面的投石和弩箭才裹挟着巨大的破风声,呼啸着,旋转着,从天而降。

    “彭……”投石带着恐怖的威压,坠落在濮阳军阵中,那排列高举的盾牌就如同纸糊一般,轻易的被砸碎,将倚靠支撑着的盾牌兵砸个稀烂,动能不减,继续将后面的长枪兵弓弩手砸得骨断肢碎,血肉模糊。弩箭也呼啸而至了,一支支粗大的弩箭轻而易举的贯穿盾牌、铠甲,贯穿将士的身躯。

    顿时,濮阳军单方面压制的场面轰然瓦解,双方进入了相持阶段。彼此都付出了巨大的伤亡,盾甲破碎,器械崩塌,尸横遍野,断臂残肢,血肉模糊,聚血成河,哀嚎声连绵起伏,整个北面战场一派惨烈景象。

    “如何是好?如何是好?……”后面中军阵中,兖州刺史刘岱宽大儒衫已是被汗水浸湿了一回又一回。哪里料想得到,本来大好的局面不过半日就变成了如此模样,本是进攻一方如今却变成了防守一方;本是绝对的兵力优势如今却成了寡弱一方;本是自以为兵强将勇人才济济如今却是无将可用……北面濮阳军攒射正急,西南面缺口未补东平铁骑冲击正猛,东南面……可恶,还有宋江这个贼首虎视眈眈……天,苍天在上,我该如何是好?冷汗又一次浸湿了刘岱的衣裳,他头脑已是空白一片……该死,毛晖,你为何要去斗将?你死可以,可不能现在死呀。这大仗哪个来调配?该死……

    “挡住,给我挡住……”刘岱只好一次又一次的嘶吼着,没有足够的能力,他只好用高官厚禄激励将士,“挡住贼人者,重重有赏,重重有赏……”

    ……

    西南方向,赵云紧紧盯着前方的鲍信溃军溃逃冲进刘岱军阵,就仿佛一个大浪冲上沙滩,将沙滩的一切阻碍冲毁捣烂。刘岱军已是毫无阻碍,中门大开。

    “驱敌入阵之计已成!将士们,建功立业就在今日!杀!……”赵云一夹胯下纯白大宛马,振起龙胆亮银枪高吼。

    “杀!……”无数的喊杀声惊天动地响起。

    护卫军铁骑不再慢慢地跟于鲍信溃军后面,不再如网兜一般驱逐逼赶着剩下的溃军,弃了这些魂飞魄散之人不顾,数千铁骑俱是猛地快马加鞭,操持起刀枪,咆哮着往缺口处冲去。

    收得刘岱军令的兖州领兵司马意图将那溃口合拢,在厉声嘶吼着:“盾牌手,盾牌手列阵!列阵……不许跑……”他青铜大刀狠狠劈斩,一刀斩了一位在他面前抱头乱窜的鲍信溃军,继续嘶吼道:“长枪手跟上……将冲阵者尽行斩杀,斩杀!阵列不能乱……合拢……合拢……”

    正嘶吼间,却见着一位银甲将军风驰电掣直冲而来,这将军狼腰虎背,姿颜雄伟,威风凛凛,白马银枪,正是赵云赵子龙。

    兖州司马大叫:“杀了他!杀了他……别让他冲进来……”叫罢,带着身后数骑迎了上去。

    “杀!……”赵云一声暴吼,胯下白马犹是继续冲击,手中龙胆亮银枪却是一抖,数十朵枪花抖起,朵朵洒向前方,炫目耀眼。

    “乒乒乒……”一连串金铁声响起。

    只见得数把长枪大刀冲天飞起,那兖州司马瞪着眼睛不可思议地望着自己胸前“呲呲……”喷涌的鲜血,凄厉而叫:“不……”,叫声未绝,噗的摔倒下马,立时毙命了;和他同时冲杀上来的那几个将士亦是凄惨而叫,捂着疮口,扑通扑通摔落下马,与自家将军同赴黄泉了。

    堤坝溃口处唯一的顽石都已冲垮,堤坝如何不全面崩垮?

    “轰……轰轰……”

    不计其数的铁骑冲将进来,若如黑色的激流冲垮堤坝,奔腾咆哮,倾泻而下,四处肆虐,吞噬着一切胆敢阻止胆敢反抗的力量。“杀!……”不计其数的长枪直刺,不计其数的大刀劈砍,血水四溅,举目尽是残肢断臂滚滚人头。

    兖州军也垮了,他们丢弃了刀枪盾甲,转过身尖叫着,往里边逃窜。

    “逃……”

    恨只恨爹妈少生了几条腿,鲍信军往中军里面逃窜,兖州军也紧紧跟着他们往里面逃窜,后面护卫军铁骑高举着刀枪紧追不舍,兖州军西南防线已是一溃千里。

    ……

    东南方向,宋时江一眨不眨地关注面前战局。走探声息营亦是全数洒出,将全局战况点点滴滴汇于一处。

    当闻得北方大乔出城与兖州军鏖战时,宋时江却是有喜有忧。喜的是大乔竟有统帅之才,筹划全局能力,这般出击确是牵制了兖州军极大兵力,特别是床弩投石等远程器械,若不牵制着,我赵云一军死伤必将惨重;忧的是大乔亲涉险地,只怕刀枪无眼,伤了大乔。乖乖,老天保佑,我的亲亲大乔平安无事……

    正思忖着,有走探声息营将士又急急来报:“赵云将军已冲入兖州军阵……”

    “好!好极了……”宋时江猛地一挥马鞭,兴奋之极,他豪放大叫:“胜利就在眼前!赵云不负我也!……”

    一旁郭嘉、陈宫对望了一眼,拱手笑道:“恭喜主公,贺喜主公!……”

    “哈哈……两位军师别急着恭贺,战局未定,待获全功再贺不迟,到时,首功当为两位军师……驱狼吞虎,哈哈,刘岱哪里是虎,分明是羊……”宋时江昂首而笑。

    笑毕,宋时江“铿”地拔出腰间青锋宝剑,冷冽剑锋直指西北方向刘岱军,回首朝身后万余马军霸气大叫:“将士们,刘岱溃败就在眼前,让我等给他添上一把火。护卫军……跟我冲……杀!”

    宋时江左手一抖马缰,高举着三尺宝剑就要出击。

    主公要出击,这可把一旁与身后的文臣武将骇得大惊失色。

    “主公……如今胜算在握,主公何必逞匹夫之勇,轻涉险地?冲锋陷阵,自有大将。……”一旁的陈宫却是拉下了脸色,愤愤说话,一付恨铁不成钢的模样。

    近旁一直护卫左右的近卫营大将花荣,急急大叫:“主公……主公若要出击,先让花荣战死!”

    身后护卫军大将呼延灼、张清、徐宁亦是大叫:“主公,莫不是看不起我等?有我几人在此,何须主公出马。”

    医疗救助营正将一丈青扈三娘驱马赶到宋时江跟前,英姿飒爽,举刀拱手说道:“哥哥,让小妹代哥哥出战。……”

    “好罢,好罢……某不出战便是……”宋时江被身边文武的反应吓了一跳。我不是兴奋么?看着这么大的战役就在我手头结束,我不是心潮澎湃、热血上涌么?我实际上才二十多岁的血气方刚的大好青年好不好,冲动一下,厮杀一下,不行么?宋时江只好尴尬笑笑,收回了宝剑,笑道:“某不出战就是……”

    他顾谓身后大将道:“如今,濮阳军在北,牵制敌军;赵云八位将军在西南,破阵杀敌;我等亦需进攻……三方进攻,三管齐下,必能置兖州军于死地,一战而下。那则,攻击的重担就交由诸位将军了。”

    呼延灼、张清、徐宁三将抱拳郑重说道:“必不负主公……”

    宋时江凝望自己的近卫军首领花荣,展颜笑说道:“花荣贤弟,兖州军兵力甚众,你与你近卫营也上去……”

    花荣摇头,说道:“主公,花荣不上,主公身边没人护卫不成。”

    宋时江太了解花荣的忠心了,他笑骂道:“叫你上,你就上。难不成叫三妹医疗救助营上阵不成,有三妹护卫某就成。”

    花荣那俊俏眼眸望了扈三娘一眼,方才点点头,说道:“好吧,一切拜托三娘了。……吕方、郭胜……近卫营,随我上……”

    当下,呼延灼重甲铁骑为首,张清、徐宁、花荣三将率着万余护卫军铁骑紧随其后,呼啸着往西北方向兖州军阵地冲杀过去。

    马蹄如雷,杀声震天!

    好一营重甲铁骑,仗着身上数十斤重的连环重甲,无视对面仓惶射出的凌乱箭雨,手中粗大钢铁长枪猛烈挥舞,将面前拒马鹿角或是重重挑起摔在一旁,或是重重砸碎散成一推,犹如推土机一般碾压而上,给后面马军扫出了一条宽阔平坦的大道。

    拒马已除,鹿角已清,面前只有那惊慌失措的兖州军马而已。

    呼延灼雄跨乌黑油亮御赐蹄雪乌骓马,身穿乌黑对嵌重甲,高举两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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