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搬个梁山闯三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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搬个梁山闯三国- 第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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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

    鲍义惨叫一声,整个面孔扭曲,不管不顾,调转马头就往回跑。

    看来这鲍义根本是个秦舞阳,虚张声势之辈,色厉内荏之徒,居然被武松杀气吓懵了,破了胆子。

    “废物!……”武松冷笑,喝骂一声,两腿一夹胯下战马就赶,手中镔铁雪花刀阳光下闪耀,雪练一般。

    鲍义魂飞魄散,犹自惨叫着,蒙头死命逃回。

    一时之间,数万人对阵的战场中,出现了一幕可笑的现象,两员战将出阵斗将,刀枪未撞,回合未到,一方已是抱头鼠窜在前,一方挥刀追杀在后。

    “哗……”

    兖州军登时一片哗然,数万将士面面相觑。

    “这……这……”刘岱枯瘦的手指指着阵中可笑场景,瘫坐马上,浑身颤抖,面色苍白,冷汗满面,又气又急又恐惧,哪里说得出话来。

    “废物,废物,这就是鲍家的废物!丢尽我军脸面,该杀!该杀!……”一旁大将毛晖也是气得浑身发抖,面色蜡黄。

    他震天咆哮了一声,一把抄起钢铁长枪,狠狠地一拍胯下战马,那战马惨叫一声,扬起四蹄如电一般向阵中纵驰而去。

    羞耻,羞耻,他要去阵中挽回自军羞耻,杀了那武松,就算杀了那鲍义也成。否则,何谈军心何谈士心,整个兖州军的脸都丢尽了。

    雪练飞起,白光闪烁,“噗”只一刀,一个偌大的人头冲天而起,一腔腥臭热血喷涌而出。那战马“咴咴”悲鸣,背负一无头身躯继续往自家本阵逃回,不过十余步,那胖大无头身躯轰然倒下。

    西南方向鲍礼满面臊红,以手掩面,悄声问道:“兄长……这……”

    鲍信也是面无血色,骇然望着阵中,宽大魁梧的身躯不停颤抖,不知是羞耻还是害怕,对鲍礼说话无有反应。

    东南方向,郭嘉摇摇头,朝宋时江轻笑道:“主公,可闻七国时秦舞阳乎?”

    宋时江大笑:“这贼将,秦舞阳不如也,哈哈哈……端得是一大笑话!如此刘岱军,何用有之!”他转头振声高叫:“将士们,这样的兖州军,你们可担心打不过?”

    “哈哈……这样的窝囊废,俺们都打不过,那不如钻回娘胎得了。”身后将士哄堂大笑,叫嚷道。

    “贼将休得嚣张,毛晖前来一战!”毛晖纵驰阵中,往武松方向大叫。不行,他必须挽回这脸面。这脸面鲍信丢得起,那是他鲍信没脸皮,我兖州军丢不起,必须一血耻辱。

    “哈哈!某家会一会你!……”

    突然,几声豪迈大笑从旁响起,声如洪钟,响比巨雷,一魁梧武将拦在毛晖面前。这武将身高近丈,肌肉鼓胀,腰背横阔,眉粗眼大,虬髯胡须,着半身铁甲,坐与高头大马上,双手各持一支鹅蛋粗细大铁戟,凶恶异常。不消问,自是古之恶来典韦。

    毛晖闻声策马回转,血红双目凝望典韦,咬牙切齿叫道:“来将何人?”

    “哈哈,某家东平护卫军正将典韦。……来来来,别都往某兄弟武松刀口撞,也让某双戟发发利是……”典韦大笑,却是满眼嘲弄。

    “哼哼……是嘛!别让我长枪发得利是!”毛晖已是出离愤怒了,怒极而笑,狰狞着脸回应。

    “哈哈,那就来吧!”典韦弯曲粗壮手臂对撞大铁戟,他就怕毛晖不和他打,见得毛晖这般回应,哪还不高兴万分,咧嘴大笑。

    “杀!”

    毛晖嘶吼一声,两脚猛击胯下骏马,平端起钢铁大枪就往典韦急刺而来,枪借马势,凶猛无比。

    “来得好!哈哈……”典韦又是大笑,仗起那双鹅蛋粗细大铁戟就迎了上去。

    “彭……”两马交错。

    典韦左手大铁戟向下一斩,狠狠地斩在急刺而来的长枪上,发出冲天的铁石之声,更引起巨大的震荡,震荡得钢铁长枪“嗡嗡”直响。

    “嗡嗡”直响的还有毛晖的双耳。这一斩,毛晖只觉得一股巨力直透大枪而来,长枪已是刺空,被扫到一旁,虎掌已是开裂,双臂生疼。

    “好大的气力……”毛晖内心一紧。来不及多想,双眼已是觑见典韦右手那大铁戟已是携带呼呼风声,顺着长枪横扫过来。

    收枪来挡哪里来得及,毛晖胆脾俱裂,急急低头弯腰,趴在马背上。

    “呼……”大铁戟将将从头上横扫而过。

    两马纵驰而过。

    典韦策马回转,咧嘴大笑,声如巨雷:“乌那汉子,还是不错,受了某一个回合。……再来!”

    一个回合!就被夸奖?毛晖大骇,更是羞愤。他清楚地知晓自己绝不是这雄壮典韦的对手,但难道就如那鲍义般逃窜?不!绝不!我是兖州第一大将。

    “再来!……”毛晖双眼却是清明了起来,不复血红;内心也平静了起来,不复愤怒。他望着典韦,面色凝重,郑重说道。

    “好嘞,好汉,受某一戟!”典韦见得毛晖面色凝重,却是心生好感,于是出声提醒。刹那间,伴随胯下骏马如利箭般的冲击,典韦双臂青筋暴起,运起浑身气力,高高举起两支粗大铁戟,恶狠狠朝毛晖劈斩而下。

    这两支大铁戟,犹如黑色巨龙一般,弥漫着可怕的霸道杀气,嘶吼着,咆哮着,破风而至!

第一百五十章 破敌(一)() 
“来得好!”

    毛晖虎吼一声,不退反进,不守反攻,咬紧牙关,也攒足了十二分的劲道,抡起粗长的钢铁长枪,化枪如铁棒,猛地朝铁戟撞去。

    “彭!”

    枪戟相撞,又一次发出震天的巨响,有如天雷在耳畔爆炸一般,天崩地裂。

    这一撞,让毛晖再一次挡住了典韦的攻击,只是紧握长枪的双手已是开裂更甚,几丝鲜血迸溅而出,顺着枪柄缓缓流下,两支臂膀由于承受太多的力量,已是麻木得毫无知觉。

    “不错,好汉子!”典韦满意地点点头,铜铃大眼露出欣赏之色。

    典韦左右手大铁戟重重地互撞了一下,瞪着毛晖,振声大叫:“你算得条汉子,不似方才那个腌臜货。你可愿降某主公?”

    毛晖昂头大笑,笑毕,破口而骂:“呸,你家主公何人?鄙陋乡野豪强耳!我家主公乃是一州之主,我毛晖乃是兖州第一大将,可是会投你等这些无尊卑之分,不遵上令的逆贼?哈哈,我倒是要劝阁下速速弃暗投明,归顺我家主公,才是道义!”

    典韦摇摇斗大的头颅,皱着粗眉叫道:“好汉,某以为你是个明理之人,不料却是如此愚蒙。道不同不相为谋,罢罢罢,再吃某家第三记。若你接下,让你归阵!”

    毛晖紧了紧湿润粘稠的枪柄,强忍疼痛与麻木,嘴角肌肉抽搐,犹自强悍回应:“莫说三记……十记,百记,又能耐我何!”

    典韦大笑,振声说话:“好汉,别强自嘴硬。接得了这一记再叫嚣……哈哈,杀!”

    说罢,却是一声如雷吼叫,惊天动地,两腿狠狠一夹胯下骏马,闪电般地冲上前来。

    手中两支鹅蛋粗细铁戟高高举起齐齐击出,直奔毛晖面门,招式与前一回合一般无二,简单明了。

    招式虽简单,典韦使将出来那气势却是端得凶猛霸道,一往无前,黝黑沉重的大铁戟顷刻间又幻成了暴怒玄色巨龙,咆哮着,撕裂空气,迅雷而至。

    “哇呀呀……”毛晖避无可避,暴吼着,横举起钢铁长枪,如冲天烧火,望铁戟死命格架抵挡。

    “彭!”

    又一下骇耳惊天的金石撞击声响起。

    这一击,力有万钧。

    胯下战马一声悲鸣,毛晖登时觉得双臂已是被雷霆霹雳击中,双手虎口尽碎,钢铁长枪哪里握抓得住,在猛烈撞击下远远抛飞出去,更有那整个庞大身躯亦是不由自主的横飞出去,“彭”的重重摔落在地,震起烟尘无数,全身只觉如针刺一般,经脉痛苦不堪。

    “哇……”一口偌大的鲜血从毛晖口中喷涌而出。

    “可是服气?哈哈!”典韦收住铁戟,拉住战马,瞪眼朝仰面趴在地上的毛晖大声叫道。

    “不服!……不……”毛晖吃力地回应,却是眼前一黑,头颅一歪,昏死了过去,不再动弹。

    “啊……”

    霎时间,后面兖州军一片尖叫与哗然,有如被飓风席卷过的稻田一般,阵型立刻大乱起来,混乱狼狈不堪。

    刘岱已是浑身颤抖,面色灰败,手足无措,喃喃叫道:“这……这……这可如何是好!”

    还是兖州别驾王彧冷静,急急叫道:“快,快,救回毛将军!”

    阵列中慌忙跑出数十骑马军,当中夹有数个司马军侯,就要去抢毛晖。

    “想得美!”武松冷冷一笑,双目凶光大炽,一拍马臀,迎那数十骑马军而上。

    “洒家还未发得利是呢!武松兄弟,这些个破落户留几个哥哥。”稍远些的鲁智深可是不乐意,大吼着,挥舞六十二斤水磨禅杖拍马赶上来。

    “某也来!”典某才方使了三个回合,刚刚热身,不曾爽利,哪里甘心落后,也雷吼着策马迎上去。

    当下,三兄弟如狼似虎,恶狠狠扑向那数十骑马军。分明是:怒掣镔铁雪花刀,斩天下奸佞;猛挥水磨日月铲,战人间英雄;勇擎混元大铁戟,劈世上馋臣。

    只见得武松挥那镔铁雪花刀有若雪练当空舞,银光闪耀中无数的残肢断臂漫天飞起,鲜血飞溅;鲁智深六十二斤水磨禅杖举重若轻,呼呼横扫,但被扫到者莫不骨碎肢断腰斩当场,红的血与花花绿绿的肚肠内脏洒满在地;典韦呢,那两支鹅蛋粗细的浑铁大铁戟重达八十斤,左右挥舞起来,犹如两条上下翻腾的黑龙,那兖州马军是沾着即死,碰着即亡。

    可怜这数十员兖州马军将士,奉命救援,只为毛大将军,可哪知却逢着三个地狱凶神天上星煞。哪怕是百人之长军侯千人之长司马,哪怕体壮腰阔身强力壮,哪怕身背重甲枪尖刀利,哪怕身经百战敏锐狡猾,在这豪侠三人组面前俱是呆如木鸡,恍如稚童,绝无一丝一毫的抵抗力。

    不消一炷香功夫,出阵救援的数十员战将俱是被兄弟三人斩落下马,身首两离,只留得那些个无主之马“咴咴”悲鸣,四散而走。

    武松横刀立马,横眉怒向,威风凛凛,秉秉然如天神下凡,振声大吼:“还有哪个敢来送死!……哪个敢来送死?”

    声如洪钟,响彻天地;更如巨锤,声声敲打在兖州将士的心坎上。

    天地间死一般的寂静。

    有的只是骇然的眼神,苍白的脸色,发抖的身躯和惶然的心跳。

    “哪个敢来送死?……”武松又一次的吼叫叫阵,举刀直指,凶光迸射,就仿佛炼狱使者招魂。

    刘岱浑身颤栗,抖若筛糠,脑海一动,伸手指着阵中,尖利大叫:“弓弩!弓弩!给我射死他!……还有他!他!……”

    将士们听得命令,回过神来,纷纷弯弓搭箭,拉开床弩,大大小小长长短短弓弩如雨般向沙场阵中倾泻下来。

    典韦眼亮,早见着对面搭弓,呼啸一声,招呼着两个兄弟就往本方阵列急速退走。

    待得窜出一箭之外,那原来阵中已是射满密密麻麻的的箭雨,只只挺立,恍如满坡麦禾。可怜那出阵身亡的兖州将士本来就残破的躯体上,密密麻麻扎满箭簇,比如刺猬;更可怜那兖州大将忠义悍勇毛晖,本来舍命对敌昏死沙场,如今也是满身箭弩,魂归故乡了。

    “哈哈,好一个腌臜刘岱,斗将不过,竟然施放箭弩……呸,小人……”鲁智深逃过箭雨,跑到宋时江跟前,一拉马缰,停住身子,大声笑骂起来。

    宋时江也是放声大笑,朗声说道:“三位兄弟辛苦,斩杀敌将,扬我军威,俱立一大功!”

    典韦鲁智深大喜,武松也放松了紧绷神色,仨人齐齐抱拳回道:“多谢主公。为忠义大事,肝脑涂地!……”

    “三位兄弟暂且休息,一会还有大战……”宋时江笑道。

    “果真?……”典韦登时心头大喜,嚷道:“主公,某可不曾费全力,一会可得再派某出战。”

    “自然,一会还需你等兄弟出战。”宋时江说道,“抓紧时间休息。”

    话音刚落;

    突然。

    西南方向传来了地动山摇的声音。

    宋时江大笑,说道:“典韦兄弟,你等可没休息了,准备出战吧。……”

    ……

    却说方才趁着武松、鲁智深、典韦三将出阵搦战,赵云、张辽、林冲、高顺、秦明、董平、杨志、索超八将绕与阵后,抽了万余铁骑悄悄往西南而走。

    大军掩行于鲍信军阵西南方向,相距四五里。

    赵云朝四面振声叫道:“诸位将军,将士们,再往前行,敌军必发现我等。怎样,可敢直驱这四五里,挨过两三轮箭雨?”

    “怕个劳什子……赵将军没见这鲍信军的窝囊哪!怕不是我们一冲,早就四散而逃了,哪有人敢放箭呐。”秦明已是急不可耐,高举起风火狼牙棒,叫嚷道。

    其余大小将士也是压低声音大笑起来,回道:“敢,敢!……就怕那鲍信军逃得太快!”

    “哈哈……”赵云俊朗阳刚的脸上也是绽露笑意,他笑说道:“诸位,莫小看了敌军,待敌需严,对敌需谨。”

    “省得,我等省得。赵云兄弟,怎样,可是现在就冲阵?……”双枪将董平意气风发,大大咧咧叫道。

    赵云刚毅的目光巡视了诸位将军一眼,轻轻一笑,说道:“诸位,我等八人各有分工,可是如何?”

    “如何分工?赵将军但且说来。”一旁沉稳有威信的林冲说道。

    赵云点点头,遥指东北方向鲍信军说道:“弟兄们,主公破敌之策为驱敌入阵。弟兄们,请看……如今我军、鲍信军、兖州军三军已成一线。我军要务为打散鲍信军,驱乱军入刘岱阵列。云以为我等八人可分三路齐头而进……”

    赵云顿了一下,继续说道:“文远将军与董平将军为左路,林冲将军与索超将军为右路,云与高顺将军、秦明将军、杨志将军为中路。中路先行,任务为破敌。左路、右路再进,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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