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搬个梁山闯三国》

下载本书

添加书签

搬个梁山闯三国- 第85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那步兵司马得令,一抖缰绳,双腿一夹马肚,飞奔往前纵驰入阵传令去了。

第一百四十章 濮阳血战(三)() 
长空万里,艳阳转西。

    不知不觉这场惨烈地战争已是持续了数个时辰。

    大乔早已是嗓子喑哑无声,这会儿正与孙二娘一道指挥着城下早安排在那里的数千百姓顶着箭雨将受伤的将士抬下城去。

    孙二娘见她那花容憔悴模样,心疼不已,哪里肯让大乔再指挥劳累,拖拽着大乔的白皙小手非要大乔进城头角楼休息一下不可。

    大乔挣脱,正色道:“将士们俱在血战,我如何能进城楼?为将者,身先士卒耳!”

    孙二娘无法,只好一道陪着她立于城头。

    方这时,一员身高八尺,虎背熊腰,满面虬髯,浑身披挂的将官持盾护住自身,边死命往大乔这侧跑来,根本顾不得抱拳行礼,嘶吼道:“乔将军,护城河已被填平,敌军马上夺城。”这将官正是大乔麾下裨将宣宽。

    “宣将军,礌石滚木准备,金汤热油准备,叉杆抵木准备……让他们攻城,让他们尝尝厉害。”大乔银牙紧咬,玉面带煞,冷冷说道。

    “遵命!”宣宽大声回应,回转身子,一路疾跑一路大叫:“贼兵马上夺城!……礌石滚木准备,金汁热油准备,叉杆抵木准备……给贼子们好看。”

    ……

    濮阳城下。

    “攻城……杀……”

    响彻天地的呐喊声山呼海啸般地响起。经过一天的辛苦,丢下数千人的性命,护城河终于填平,他们终于能够直面城墙。无边无涯的兖州步卒几人十几人一组,肩上扛着云梯,左手持盾,右手持利刃,满脸兴奋,狰狞着嘴脸,若潮水拍岸一般朝城墙撞来。

    数十人一起合作高举沉重高大的云梯,一俟架定,士卒们马上举着团牌护住门面,向上面不要命地爬将起来。

    “先登濮阳城者,为首功,赏千金,封大将!……”城下,数个步兵司马挥舞着刀枪,在大声地煽动激励着。

    士卒们向上爬得更起劲了,建功立业就在今日,升官发财只看今朝。

    “保卫濮阳……保卫濮阳……”城头也忽的爆发出山呼海啸般的怒吼,无数的礌石滚木如冰雹一般砸将下来。

    一个兖州士卒仗着手长脚长,当先在云梯上往城头爬,才到半空,“咣”的一声,一块巨石已是狠狠地砸在他的头颅上,头颅立时像西瓜爆裂一般,红白四溅,哼都没哼一声就摔下云梯,还砸得地上几位兖州士卒哀嚎不已。

    前者守城将士不往城下砸礌石滚木,那是因为有护城河隔着,护城河足有数丈宽,根本砸不到对方,砸之无用。更何况礌石滚木往下砸,俱是堕入护城河中,白白帮着敌军填河,傻瓜才做这事。现在护城河已被填平,敌人已是冲到了墙角,攀着云梯往上爬,正是礌石滚木的用武之时。

    霎时间,礌石滚木纷纷如雨般砸下,兖州兵也被砸得纷纷如下饺子般从云梯上坠落下来,脑浆崩裂,血肉模糊,哀嚎遍野,惨叫震天。

    不单礌石滚木,更有金汁热油。热油还是太金贵了,濮阳军备不了多少,也根本舍不得多用。但是金汁就够多了,而且效果也不比热油差。何为金汁,其实就是人畜的粪便尿液。将人畜的粪便尿液在大锅里煮沸,敌人攻城,将金汁当头泼下,效果极佳。一则烫伤敌军,二则屎尿肮脏,内有细菌,烫之则溃烂,溃烂则感染,以古人当时医疗条件,凡是被金汁烫到者,几无存活机会,端得是歹毒之物,守城利器。

    每隔数十丈,濮阳城头就有一口青铜大锅或大铁锅支在那里,下面干柴烈火,锅里“噗噗”翻滚着五谷轮回之物,恶臭不已。每口大锅旁,几个濮阳将士强忍着恶臭,呲牙咧嘴地舀起一瓢瓢沸腾滚烫的金汁朝城下泼去。

    “啊!……啊……”

    凄厉的惨叫声直冲云霄,尖利刺耳,凄厉无比。兖州兵在半空中被金汁当头泼到,无不惨叫着摔下城来,摔得头破血流,手脚折断。礌石滚木理论上还可以凭盾牌凭力气挡一挡,这滚烫的金汁如何抵挡?泼在盾牌上也哗啦一声反溅起来,溅到身上脸上,和直接泼在身上没有区别。只要只要沾上一滴滚烫的粪汁,皮肤就起泡溃烂,大面积烫伤的,只能痛苦的惨嚎等死,那情形,任谁看了都遍体生寒。

    还不完,城头上还安排了无数的将士数人一组合力抱着叉杆抵木。这叉杆抵木就是一些粗大的毛竹原木,足有数丈长短。将士们合力抱着叉杆抵木,“嘿呦嘿呦”呐喊着,将城头牢牢架住的云梯奋力向反方向撞去挑开。云梯沉重,斜角支起,上面有尖刃或倒钩勾住城墙,下面有无数将士压住梯脚,中间又密密麻麻攀爬着攻城士卒,没有叉杆抵木的帮助,还真没办法挑开。

    一架又一架云梯吱呀吱呀挣扎了几下,恋恋不舍地离开了城头,朝后面倒下,先是缓慢,随着角度超过直角,重力作用下,底下将士根本无法支撑得住,倒下速度越来越来。云梯上面的兖州兵抓不住“扑通、扑通”一连串地从空中掉落下来,继而整个云梯“彭”地崩塌在地,砸得下面的士卒头破血流,手脚折断,死伤无数。

    如此攻城,如此守城,不多时,濮阳城墙底下已是尸横遍野,尸体堆得足有一人多高;血流成河,鲜血已是将土地与城墙染成了暗红色。更有那无数的伤者在地上打滚,哀嚎惨叫,匍匐呻吟。有断腿断脚的,紧紧地抓着自己的断肢处,朝袍泽哀嚎求救:“救救我,救救我……”;有被金汁烫得浑身溃烂的,一时死不了,还在不断的翻滚,双手死命地抓挠着溃烂处,抓得血肉模糊,已见白骨,还在死命抓挠,凄厉嚎叫:“啊……杀了我杀了我……”。

    余下的濮阳士卒哪里还有胆子再往上爬?纵然后面领军司马在大声地煽动激励,纵然后面督战队挥舞着雪亮的刀剑在不断地斥骂砍杀,士卒们都还是魂飞魄丧滑下云梯,丢弃了刀兵盾甲,抱头鼠窜地往回跑,整个大军如退潮般地后退去。

第一百四十一章 先入城者为太守() 
夕日欲颓,残霞染血,乌鹊归林,绕树惊飞,久久不敢降歇。

    只因为濮阳城头传来一阵又一阵喜极而泣的欢呼声,惊天动地,惊鸟骇兽。

    “退了!兖州兵退啦!……”

    将士们或高举起兵刃团牌,高举起五色号旗,不断的挥舞;或相互搀扶,簇拥于一道,呐喊欢呼;甚至有的干脆丢弃了刀枪,趴着城垛,朝外面死命地呐喊宣泄。

    但也有将士却是在嚎啕而哭,牛娃就是其中一个。牛娃今年十四岁,本是冀州流民,和哥哥一道逃荒到了东郡,当初遇着东郡征兵讨伐董卓,他和哥哥两人为混个肚饱,都应征入了濮阳军。这一年多来,兄弟两人跟随大军东进洛阳,也算打了几仗,一直平安无事,他哥哥还因作战勇敢被提为了伍长,哥两个正觉得人生充满了希望,哥哥还打算等安稳下来,找个良家女子做牛娃嫂嫂哩。可是就在刚才,就在牛娃旁边,一支巨大的弩箭从天而降,透体而出,将他哥哥死死地钉在了墙上。

    “哥!……”牛娃嚎啕大哭,他死命地拔出哥哥身上铁枪一般的弩箭,噗的一声,鲜血从贯透的窟窿中喷涌而出,溅了牛娃一脸一身。

    “哥!……醒来!”牛娃双手紧紧地捂住窟窿,一边在凄厉嚎叫,“醒来……”

    哥哥永远地闭着眼睛,哪里还会再张开?

    “哥……”牛娃怎愿意相信这事实,这世上他就哥哥一个亲人了,他绝不相信哥哥真的死了,他不放弃地一下一下的推着哥哥。

    “好了,你阿哥已经死了,被兖州兵杀死了,被刘岱那贼子杀死了……”一只粗壮宽厚的大手伸了过来,拍拍牛娃的肩膀,“好了,哭过就行了,是个汉子的擦了眼泪,找刘岱那狗贼报仇。那贼子害了我们多少弟兄,还害了我们主公。”

    说话的正是濮阳裨将宣宽,他阴沉着脸,安慰着牛娃。

    “刘岱,俺要杀了你!”牛娃抱着哥哥在凄厉嚎叫,刚刚变声的嗓音尖利异常。

    这样的情况在濮阳城头太多太多了。宣宽在统计着今日战损,今日一战,我濮阳共歼灭敌军一万有余,不过自身也伤亡六千上下。唉,总共才两万将士,才攻城第一天,就已是损失了三成之数了,不知明日还能坚持多久。

    ……

    “一万!某麾下将士死伤一万有余!……”

    兖州济北联军营寨,中军大帐。

    刘岱一掌狠狠地拍在几案上,震得案上虎符令木跳了几跳,他狰狞着枯瘦的脸庞,花白胡须乱颤直抖,大声骂道:“无能,无能,都是废物!……我五万大军,竟然攻不下区区濮阳。”

    他怒气冲冲走下堂,几脚踹向跪在地上的几位领兵司马,骂道:“你等是不是该杀?死伤某帐下一万将士!……为什么撤退?”

    那几个领兵司马被刘岱踹倒在地,不敢反抗。一位司马惶惶说道:“主公,非是我等领兵不力,实在那濮阳端得是坚韧,守城极有章法,将士们受不住呀!”

    “哼哼,坚韧,那我军不坚韧咯?我军将士不够坚韧,是谁责任,是不是你等将官的问题?”刘岱冷笑,横眉高叫,“来人,将他们通通拿下!军法处置!”

    那几个司马顿时大骇,连连磕头跪拜求饶。

    “主公!主公息怒,主公息怒!”一旁侍立的众谋士纷纷来劝。

    行军司马王肱出列作揖,说道:“主公,今日败战非唯诸将军之责也。……一者濮阳大城,城高池深,器弩尽备,甲坚枪利,更何况将士一心、悍勇坚韧;二者如前番毛晖将军所言,我军冒死突进,填平深池,已是力竭筋疲,如何能挡?“

    “正是!今日一战,我军已填平护城河矣,如此也算一大战绩,来日再攻城,必可一战而下。……”别驾王彧也出列帮腔。别驾全称为别驾从事史,亦称别驾从事。汉置,为州刺史的佐官。因其地位较高,出巡时不与刺史同车,别乘一车,故名。

    王彧望众,如此帮腔,众司马军侯俱胆气大了一些,纷纷叫嚷道:“主公,确实呀,我军实在已是疲惫不堪,自然难以攻上城头。何况今日我军已是填了护城河啊!”

    “护城河都填了,只要再给我们几日,濮阳必定攻下!主公!”

    “主公,今日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呀,……主公”一众败军之将不断地磕头求饶辩解着。

    刘岱怒气稍歇,骂道:“那好,今日看在众人求情份上,看在你等也算填了护城河的份上,且饶你你们。”

    众领兵司马大喜,俱以头戗地称谢。

    “明日,明日一定要给某拿下濮阳城,能否办到?”刘岱紧接着说话,双目充满了急切焦躁。

    也不怪刘岱心急,原以为当初派死士刺杀了太守乔瑁,东郡可不战而下矣,这个不听他堂堂刺史的东都可以轻而易举地收入囊中。可谁知晓,这乔瑁却是命硬,撑到今日还没毙命;更可恶的是,东郡群龙无首,这军心民心竟然还不散,众志成城,固守城池。如今,东郡没拿下,大乔也没虏得,反倒自己麾下五万大军战损一万,可真真心疼死刘岱,焦急死刘岱了。

    “恩……这个……这个……”一各个司马军侯跪立在地上,彼此左右顾盼,没有一人敢拍胸膛大声回应。开玩笑,这濮阳城池固若金汤,这濮阳将士悍不畏死,经过今天这一战大家可是深有体会,谁敢夸得这个海口,做得这个保证?

    “你们!你们!废物……都是废物!”刘岱刚刚平息一些的火气又登时发作,吹着花白胡须,伸着枯瘦指头,破口大骂。

    “主公息怒!”中军大帐右首武将列第一人抱拳拱手,朗声大叫。这人黄脸长须,正是如今兖州第一大将毛晖。兖州原本有两将齐名,另一个人就是徐翕,可惜昨日被大乔一枪刺毙,止留得毛晖一人了。

    毛晖沉声说道:“主公息怒!明日,毛晖愿亲率大军一战,为主公夺得濮阳!”

    刘岱登时转怒为喜,伸着的指头收了回来,轻捋颔下胡须,笑道:“有毛晖将军出马,濮阳必下。”

    “不过!”毛晖却是话锋突地一转,目标直指副座鲍信,他冷冷一下,说道,“主公,某愿亲自披挂上阵,为主公浴血厮杀,虽死无憾!浦亭侯亦是大讲忠义之人,而今依附我主,是否也得为我家主公排忧解难?”

    “你!哼哼……”体壮腰阔的鲍信本一直安坐于副座上,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前面攻城战可没有他济北军出战,死了多少人,伤了多少人,这些司马军侯要不要军法处置,他一概懒得关心。现如今毛晖却突然挑衅到了他头上,他哪里不暴跳如雷,不过他可是诸侯出身,勾心斗角乃是习惯。当下鲍信也是冷冷一笑,回应道:“难不成毛将军就以为自己忠义,自己勇武?以出战之名,来要挟主公?呵呵,好大的心机!”

    鲍信站起身子,朝刘岱也是抱拳行礼,正气凛然说道:“刺史大人,明日何须毛晖出马,鲍信愿带大军出阵,必为大人夺取濮阳。……嘿嘿,粗鲁莽夫,又有何用?”他不忘记朝毛晖嘲讽。

    “你!……”毛晖怒发冲冠。

    “好了;好了……”刘岱头都大了,摇摇头,呵斥道:“你们两人,一个乃我手下大将,一个乃堂堂国相,不要一天到晚掐个不停!”

    鲍信豪放大笑,说道:“刺史大人,信可不愿与莽夫一般见识,只是见不得有人怀疑信之忠勇也。”

    刘岱捻着花白胡须,眼睛在鲍信、毛晖两人身上左右巡看,若有所思。

    半响。

    刘岱回到几案后,安然跪坐,轻轻一笑,说道:“允诚哪,你那济北国可能光复?”

    鲍信不太明白刘岱为何突地说道济北国,回道:“那青州管承,拥兵数十万,霸我济北,仅凭信一军之力,实难光复哪!……刺史大人,请上官一定为鲍信做主”

    “难哪,难哪……”刘岱缓缓摇头,眯眼说道;“管承拥兵数十万,就算某出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