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搬个梁山闯三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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搬个梁山闯三国- 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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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砰!……”

    又是一记震耳欲聋的碰撞,尘土飞扬,两人战马“希律律”悲鸣着连连向后退了几步。

    张伯这个战场厮杀多年经验十足之人,要的就是这几步,后退之际,他哪顾自己手臂酸麻,虎口出血,拨马转身就向后逃去。

    “哪里走!……”

    朱仝全力挡下千钧一击,虎口开裂出血更甚,手臂酸麻难当,甚至耳朵已是嗡嗡作响,但他哪里肯放过斩杀了自家雷横兄弟的贼首,扯起嘶哑的喉咙怒骂一声,纵起战马就追,朝阳大刀持手,长须美髯肆意迎风飘散。

    晚春初夏,阳光四射,寿张北城外荒野,漫山遍野都是溃败逃窜的黄巾士卒,他们魂飞魄散,溃不成军,丢盔弃甲,抛枪弃盾,只恨爹娘没再给他们多生几条腿。

    朱仝哪里管得上四周逃窜的黄巾小卒们,眼睛只紧紧盯着前面不远处纵马急逃的张伯,唯碰着不开眼挡了他的道的士卒,才挥起大刀砍杀了事,紧追不舍。他朝身后梁山兵马大叫:“骑兵!骑兵……逃在前面!”

    “投降,投降不死!”身后数千梁山兵马追赶得气喘吁吁,汗流浃背,众人齐声高喊着。黄巾士卒们逃得累了,实在是无路可逃,他们也是干脆,丢了刀枪,“扑通”一声跪了下来,不再反抗。

    梁山将士们也干脆,见到跪下的黄巾士卒,便不再砍杀,直接越过去,让后面弟兄接收就是,自己继续向前死命追赶,高叫不绝:“投降!投降不杀!投降不死!……”赶上了那些个还死命逃窜,犹自不肯投降的黄巾士卒,官军们可就不客气了,刀砍枪捅,宰杀殆尽。

    如此情况下,黄巾士卒哪还不明白,生命要紧,魂飞魄散,无头苍蝇般的他们一个一个,一队一队,一军一军,俱丢弃了刀枪,老老实实地跪了下来,等候梁山官军接收。

    “骑兵!骑兵……”杨志、朱武他们等人看得分明,黄巾步卒已不足为患,只有逃窜在最前面那黄巾铁骑余孽才是关键所在。

    杨志振声大喊:“追杀骑兵!”喊毕,他缰绳一抖,猛夹胯下战马,越过黑压压黄乎乎跪于一地的黄巾步卒,如疾风般追赶朱仝而去。

    扑天雕李应、混江龙李俊、神机军师朱武等梁山好汉与二三十骑马将佐也俱呼啸着纵马追了上去。

    前面数百黄巾铁骑汇于一处仓惶溃逃,朱仝单枪匹马后面紧紧咬着不放,见得近了,两个黄巾满身披挂的黄巾将佐嘶吼一声,大叫:“大帅,俺去阻了那厮。”说罢,两人猛一拉马缰,转身持起长枪就向美髯公朱仝反冲回来。

    “来得好!”美髯公看得分明,手中朝阳大刀借着马力,一抹冷电乍然闪现,呼啸着向那两员黄巾战将斩去。

    “噗,噗……”三马对冲而过,只听见两声清晰的刀枪入肉声音,继而“啊!啊!……”两声凄厉吼声响起,那两个黄巾战将“扑通,扑通”摔下马来,只见得两匹战马悲鸣着空鞍而去。

    “哪里走!……”朱仝嘶吼着,继续紧追不舍,唯可惜经这一顿,那张伯跑得更远了,徒见得背影,眼见逃出一箭之外。

    “直娘贼……”朱仝目眦尽裂,向来沉稳厚重的他急得大骂起来,狠狠地拍打马臀继续追赶。

    突然。

    “投降不杀!……”震天的呐喊声从前方传来,夹杂着隆隆隆隆的铁蹄声。一队铁骑呼啸着从侧面冲进了黄巾铁骑,领队一员战将,身披银光闪亮铠甲,头带雪花兽首盔,眉目俊朗,手持一杆出白梨花枪,正是没羽箭张清。

    原来西线冲入战场的正是张清与史进率领的马军第五第七两营总三千两百铁骑。早晨他们刚回到梁山,就知晓寿张被围一事,听从吴用军令,马不停蹄疾赶过来。山路崎岖,七八十路,疾走了两三个时辰方才赶到。见到沙场双方厮杀正烈,鏖战不休,已是到了关键时刻。两人不敢稍有停歇,率麾下从西线黄巾军侧面冲杀进来。三千多铁骑的冲击,哪个抵挡得住,西线黄巾立马奔溃,整个战场立马奔溃,黄巾四散而逃,他们也是四下追赶。

    张清眼亮,早远远看到这边数百黄巾铁骑向后溃逃,他当即不再追赶步卒,率着麾下一千六百员铁骑奔驰过来,正好又是侧面撞进黄巾骑兵当中。

    “杀!”张清当先一骑,一声大喝,出白梨花枪一抖,抖出漫天枪影,宛若一树梨花,落英缤纷。漫天落英却是携带凌厉杀气,“刷刷……”刺进黄巾骑兵的身躯,“啊……”面前数个骑兵惨叫着掉下马来。

    “彭……”

    身后的无数梁山铁骑紧随着张清撞进来,无数的长枪借着纵驰的马势捅出,势不可挡。“啊……啊……”无数声凄厉叫声响起,无数个身影摔下马来,就算没被刺死也被无情的铁蹄践踏而死。

    有黄巾铁骑悍不畏死,亦是举起长枪反击,却发现竟是徒劳,对方的冲击竟是如此犀利,仿佛各个都是武艺高强之士一般,端坐马上稳稳当当,枪借马势无可抵挡。一切敢于阻碍战马咆哮纵驰的俱被碾为灰烬,一切的反击俱如白纸般脆弱可破。

    “怎么会这样!”黄巾骑兵绝望地嘶吼着,闭上了不甘的眼睛,身下鲜血喷涌如泉。

    马不停蹄间,张清第五营已是从侧面穿凿穿透了黄巾骑兵阵列。上千骑兵的碾压冲击下,数百黄巾骑兵已是十不存三,大片大片的战马上已是空无一人,俱在地上血肉模糊矣。余下者,面无血色,双目呆滞,无法相信。一次攻击,两军战损比相差太多太多了,黄巾数百铁骑只余数十骑,对方却只损失了数十骑。

    “回转!”张清朗叫一声,上千骑兵俱是齐齐拨马转身,平端长枪,准备做第二次的冲击。

    “怎么会这样?”张伯也是双目呆滞,他失声大叫着。这比官军寿张城头那陨石妖术还让他无法相信。麾下这些骑兵都是追随他多年,转战千里的老营将士呀,虽不说武艺高强,但各个马术精湛,就算是侧面遭袭击冲撞,怎么可能相差这么多。他们他们怎么都可以双手持枪冲锋?他们上千个如此武艺高强之人?都是将军校尉?

    “投降罢!”张清持枪朗声大叫,胯下骏马咆哮连连,只待主人一声令下。

    “黄天在上!天不佑俺张伯也!”张伯仰天大吼。吼毕,他环眼怒瞪,须发俱张,咆哮道:“来吧!唯有战死的张伯!”

    身后老营骑兵悲声大叫:“大帅!”继而也是齐齐吼道:“来吧!”,战马齐喑,悲风瑟瑟。

    “杀!”张清一声令下,上千匹劲马立时嘶鸣咆哮起来,“隆隆”雷声响起,先是舒缓杂乱,继而齐整,继而急速猛烈,无数把寒光闪闪的长枪呼啸着向前冲去,势如破竹,毁天灭地。

    “杀!”张伯狰狞着脸,裂嘴嘶吼着,高举青铜大刀,当前一骑,冲迎上去。

    “杀!”余下数十黄巾铁骑悲怆嘶吼着,一夹马背,冲迎了上去。

第一百章 宋时江归来() 
当宋时江率着大军赶回寿张时,已经是两日后的事。

    这两日间关胜马军第一营秦明马军第二营与赵云张辽高顺林冲等将总三千多兵马也早早赶到,智多星吴用安排了那汉废帝弘农王刘辩事宜也匆匆赶到,赶到时这场伤亡惨重的寿张战役已经结束。大战之后,城内城外一片狼藉,所有弟兄在吴用等人安排下有条不紊地帮着寿张收拾残局,收拢俘虏,埋葬敌我双方将士尸体,救助伤员,稳定安抚百姓,发放钱粮,清理残破房屋,忙得不可开交。

    此次战役的结果出来了。

    黄巾一方渠帅张伯战死,大将兼谋士卞喜战死,黄巾老营一千五百铁骑全军覆没,黄巾步卒死伤万余。

    梁山这方正将雷横战死,寿张守备营八百将士全军覆没;杨志梁山守备营总八百将士两次冲阵战死四百多人;朱仝范县守备营总八百将士战损两百来人;李俊水军三营总三千两百将士战损六百多人,其中副将童威重伤;寿张城头凌振火器爆破营总四百将士战损九十多人,大多死于黄巾弓弩之下;马军张清史进部总三千两百人战损一百九十多人;寿张百姓死伤较多,城外乡村被黄巾逼迫被守备营误杀者超过两千人,城内百姓英勇守城被黄巾射杀者三千多人。几处相加,梁山这方死伤人数竟也超过七千员。

    俘虏缴获方面,俘虏黄巾步卒两万多人,缴获战马一千来匹,刀枪盔甲无数,粮草几无。

    寿张县衙,梁山后勤司副司长扑天雕李应已是眉头紧皱,对他来说,这两日的安抚工作比前一日寿张大战还让他疲乏不堪。他朝吴用苦笑道:“吴军师,好教吴军师知晓,按照先时定下制度,凡我护卫军将士按月发厚饷,这在大汉朝已是破天荒的了,你看其余州郡,士卒哪有军饷,能有饱饭已是天大恩德。况且我护卫军将士阵亡需要发放抚恤,城内上万流民安置需要大量钱粮,这两万多俘虏而且各个都是精壮需要大量钱粮,我这后勤司压力太大啊。钱粮何处来?”

    智多星吴用和圣手书生萧让两人也是对视一番,无奈笑笑。确实,现在大战过后,哪里都需要钱财。这么多寿张将士百姓阵亡,按照前面宋江议定的,阵亡将士抚恤每人十金,阵亡百姓抚恤每人一金,光这算算就需要三万多金,也就是三万万钱,这钱哪里来?还有将士们的厚饷,流民俘虏的一日二餐。他们两人也都头大起来。

    座下赵云却是微微一笑,抱拳朗声说道:“军师,几位大人,钱粮一事无需发愁,等主公回来,此事迎刃而解。”

    “哦?”县衙内诸人颇是惊异。

    唯有后来几将波澜不惊,面不改色,含笑依旧。

    霹雳火秦明忍耐不住,大笑道:“诸位有所不知,我护卫军日前洛阳灭火,追逐董贼,缴获金珠珍宝无数。等主公归来,钱粮足够各位哥哥安排矣……”

    众人恍然,顿时长吁口气。

    说话间,有斥候上气不接下气,匆匆来报,主公率大军回来矣,就在城外五六里。

    众人大喜,俱簇拥着往城门而去。未几,北门外一里处,吴用站立在前,赵云、张辽、关胜、林冲、高顺、秦明、李应、朱仝、杨志、李俊、朱武、萧让在后,再后是张横张顺兄弟阮家小二小五小七兄弟等其余梁山兄弟,再后就是黑压压的一片将士们。无数的寿张百姓也闻讯赶来,有商贩顺手捧过摊上的一捆菜蔬一匹布,有百姓举起了一坛老酒,因为匆匆,有百姓什么也准备不及,却是捧出了一碗寿张的水,众人俱抬首而望,焦急等待着。

    正如地动一般,地面微微颤抖起来,仰头而望,远处地平线上慢慢出现了几杆大燾,继而无数杆号旗牙旗露出,继而无数明晃晃的刀枪在日光下闪耀,继而铺天盖地有若乌云般无数的军马露了出来。

    黑云压城更近了,清楚分明地望见最前面一位身高两米多的金甲壮汉高举着一杆杏黄大旗,旗上绣着大大的一个“宋”字。旗下纵马一人,身着明亮连环铠,面留短髯,容貌稍黑,脸带刚毅,气质出众,不怒自威,正是东平国国相、四品振威将军、护卫军军指挥使宋江宋公明是也。

    宋时江一路疾赶回来途中,早有走探声息营将士将寿张消息不断传报,所以情况是了若指掌的。他“希律律”一声,在众人面前拉住了青骢马,微笑说道:“如何出来迎接?诸位这几日辛苦万分,在衙门候着就是。”

    众人齐齐拱手叫道:“见过主公。”礼毕,皆朗声大笑。

    吴用轻摇羽扇,笑道:“寿张众人不见主公两月有余,听得主公回来,如何能安稳坐得?主公你看,不止帐下将士,城中父老尽皆箪食壶浆,以迎主公呀。思主公甚切!……”

    宋时江也是瞧见了后面的无数百姓,当下他越过众将,越过众士卒,策马来到了百姓身前,翻身下得青骢大马来。

    “将军!……”无数的百姓跪了下来,高喊着,声音不甚整齐,此起彼伏,声音中有喜悦,有感慨,有悲戚,有苍老,有童稚,有沉稳,有害怕……

    宋时江望着跪满一地的百姓,内心感慨万分。面前是怎样的百姓呀,除去少许面色红润锦衣貂裘以外,太多的都是些衣裳粗朴、满面沧桑的下层穷苦人呀。这些百姓没有享受过一天的福,春耕、夏耘、秋收、冬藏,春不得避风尘、夏不得避炎热、秋不得躲阴雨、冬不得逃严寒,四时劳作如斯,辛苦如斯。就这般还不够,水旱灾祸,横征暴敛,税赋劳役,早把这些百姓压迫得难以喘息,生存难济,卖儿醁女。我宋时江何德何能?我只是对待他们稍微好一点点,少收点税赋,多一点点秩序维护而已。

    百姓,百姓还我的是什么?寿张城的日益繁华;寿张城遭兵灾时的不离不弃;守卫寿张抛洒的热血;迎接我的箪食壶浆;还有我宋时江偌大的仁义名声!寿张父老呀,是我宋时江要感谢你们那。

    宋时江不禁双目微红,他朝着跪满一地的百姓,端端正正的合手弯腰作揖,久久不起。身后荀攸、陈宫、吴用见状,也急急合手弯腰作揖。身后赵云、张辽、高顺、林冲、关胜等无数的大将见状也急急下得马来,朝老百姓郑重的抱拳行礼。

    百姓们呆住了!

    他们何曾见过有高高在上的大人正眼瞧过他们一眼,何曾见过有朝廷高官向他们如此郑重作揖。

    “砰!”捧在手上的酒坛子在呆愣中摔落在地,酒水四溅,酒香四溢,也摔醒了傻愣住的百姓们。。。

    “使不得呀,将军!”

    “使不得呀,大人!使不得!”百姓们跪在地上匍匐得更低了,高声呼叫起来,内心惶恐,但更多的是感动与震撼。大量的百姓痛哭起来,不会多说,只会连连嚷着“使不得”一面把手中的菜蔬米面酒肉布匹高高举起。

    许久,宋时江方缓缓起身。他双手去搀扶面前跪着的百姓,一个一个扶起。

    他朗声大喊:“使得的,寿张的百姓们,某宋江要感激你们呀。当初,宋某说过,保境安民,护我寿张。当初宋某说过,若贼人来,宋某挡之;若污吏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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