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搬个梁山闯三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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搬个梁山闯三国- 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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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几旁有二人,相对而坐。

    上首跪坐一人,此人年约二三十,清秀通雅,剑眉挺鼻,戴一顶青纱角投头巾,身穿一领靛青锦袍,腰系一条双搭尾银带,端得是俊美绝伦。此人随意地翻阅着手中竹简,微笑朝对面说道:“志才兄,战乱四起,我颍川地处中原,乃四战之地,常为兵冲,宜亟去之,不可久留。彧欲迁离颍川,以保家族,兄可同行否?”

    对面那人也是二三十年岁,一身淡雅儒裳,温尔雅,只是面色略白,似气血有亏。他也是随意翻阅竹简,并未抬头,说道:“若兄欲何往?何处可栖?”

    “凤凰于飞,醴泉饮食,逡巡萦绕,何枝可栖?”那若轻轻拍打着竹简,低低吟唱起来,吟唱毕,笑道:“何枝可栖?何枝可栖?戏志才你这只凤凰可寻得桐枝?”

    那弱儒生原来是戏志才,他听得若如此一问,却放下了竹简,抬起头来,正色说道:“而今汉室赢弱,奸佞在枢,群雄并起。观那群雄,谁奸谁邪,谁忠谁义,谁愚谁智,荀兄可辨得清晰?”

    荀兄?若兄?荀若。原来那俊美儒生是颍川名门荀家子弟荀彧荀若,宋时江麾下荀攸的叔父,不过年纪却比荀攸小了个六岁,与戏志才约莫年纪。荀彧也是放下了竹简,站将起来,拂袖身后,眺望亭外山峦秀色,说道:“关东二十镇,奉诏讨董,其中总有英雄,能扶社稷于危澜……彧欲去一观。”

    “去何家?”戏志才问。

    “河北袁绍,四世三公,门人无数,其人伟岸雄阔又为盟军之主,麾下兵多将广,某欲往冀州投袁绍。”荀彧说完,转身问戏志才道:“兄长可与某同往?兄长在书院苦读二十载,经纶满腹,去投袁绍,定可一展才华,匡扶汉室,平济天下。”

    戏志才摇摇头,笑笑说道:“某却闻陈留曹操首倡聚义,建反董联盟,居功至伟;后闻洛阳被焚,汉帝遭劫,又急行追赶,千里单兵救主,以致将亡兵败,忠义者莫若曹操也,有雄才得众心。志才却愿意去陈留处一观,救天下者陈留曹操未可知也。”

    荀彧凝望戏志才,戏志才也凝望了回去,一会,两人却是昂首齐笑,笑声清远,直震得林间鸦雀簌簌而飞。

    “两位兄长为何发笑?……”一个慵懒的声音赫然于亭外响起。

    两人回首望去,见得亭外一儒生懒散倚靠于一环抱粗细古木上,那儒生年岁只堪弱冠,一袭儒裳,白皙的皮肤,慵懒的神情,不羁的长发,还有一张坏坏的笑脸,连眉眼也泛起柔柔的涟漪,好像一直都带着笑意,弯弯的,像是夜空里皎洁的上弦月。

    “奉孝贤弟,今日却是起得这般早?”戏志才笑着打着招呼。听这话,这奉孝贤弟看来是个起得颇晚懒散自由之人。

    奉孝,三国时字号奉孝者,唯郭嘉耳。这郭嘉懒懒走至竹亭来,笑道:“两位兄长可曾听闻一曲,名曰《将军令》?”不待荀戏二人回答,郭嘉却是双手倚阑干,目视远山,昂首唱将起来。

    “怒发冲冠,凭栏处,潇潇雨歇。抬望眼,仰天长啸,壮怀激烈。二十功名尘与土,三千里路云和月。莫等闲白了少年头,空悲切……中平耻,犹未雪;臣子恨,何时灭!驾长车踏破贺兰山缺。壮志饥餐胡虏肉,笑谈渴饮匈奴血。待从头收拾旧山河,朝天阙。”

    初时慵懒,继而神色却是愈唱愈郑重,愈唱愈激昂愈铿锵。

    “待从头收拾旧山河,朝天阙……好一个待从头收拾旧山河,朝天阙。好一首气盖山河,凌云壮志之曲,满腔忠愤,丹心碧血,凛凛犹若神明。”荀彧抚掌大叹。

    “非忠贞壮士不能歌也!此为何人所歌?”戏志才问道。

    “宋江!”郭嘉顾首转身,慵懒不羁的神色已不见于脸上,“此宋江还有一歌:峰峦如聚,波涛如怒,山河表里潼关路。望洛都,意踌躇。伤心秦汉经行处,宫阙万间都做了土。兴,百姓苦;亡,百姓苦!……”

    “歌言志,歌为心声……两位兄长,你等论英雄谈明主,却少了如此一人也。此宋江,起于阡陌,散尽家财,广招豪杰,驱逐黄巾,又响应曹操号召,以区区三百石之身,列二十镇英豪之列,汜水夺关,虎牢斩将,更兼洛阳救火,长安追董,奋不惜身。如此宋江,忠、义、勇、仁、何少于袁绍曹操之流?天下英雄者,宋江耳。郭嘉以为,能救天下于混乱危难者,唯宋江而已矣。”郭嘉语意铿锵,斩钉截铁。

    荀彧意动,点点头说道:“此宋江,确是英雄也。某赞叹之。”

    “某亦许之。”戏志才也是点头,可是话锋一转:“唯可惜此人出身微末,不与袁绍曹操同,难创大事业耳。”

    郭嘉听罢,脸上又露出了那不羁慵懒的神情,歪嘴轻笑:“某,郭嘉,亦出身寒门。某却愿意去他处一观,看能展才华,济万民否。”

    三人互相凝望着,却是俱同时躬身作揖,朗声叫曰:“如此,你我三人就此别过,各投明主,各展才华。他日功成,自有印证。”

第九十三章 寿张大战(一)() 
“将军!怎么打?……”

    梁山守备营将士匍匐于山林边,望着前方不远处无边无涯向着寿张城进发的黄巾军,各个心思重重,面色担忧的问。

    “他们人马也太多了罢,十几倍于我等……”随守备营而来一同救城的李云也面色凝重。

    “怎地?李云兄弟莫不是怕了?”杨志坐了起来,一口吐掉嘴里噙着的草茎,冷冷笑道。

    “哥哥不怕?哥哥不怕,我李云又何惧之有,脑袋掉了大不了一个碗大的疤。”李云也不是一个认怂的汉。

    “弟兄们,怕是不怕?”杨志就是在挤兑麾下将士们。

    战还没打,守备营将士哪个肯认怂,俱回答:“不怕。”

    “不怕就好,寿张我等是救定了。”杨志露出了满意的微笑。

    “……可他们确实人多……”一个卒子还是忍不住的说出来。

    杨志猛地收住了笑容,朝那卒子破口骂道:“我就知道你怕,没胆的。”他朝四下环顾,说道:“弟兄们,寿张必须救,但不是盲救,我梁山守备营不是上去盲目送死。听我说。”

    他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听我分析。其一,我军、寿张城、黄巾贼,三方成三角之势;其二,黄巾在明,我军在暗,黄巾不知我军多少人我军何时出击。其三,我军掩于山林,身后就是绵延大山。其四,我梁山水军应该有数千人马、范县八百人马,也估摸着即将赶到。……娘的,李应李俊他们是该早到了呀,我们都休息半天了。”最后一句不是分析了,是杨志在骂娘。

    “这四点俺们都知道,分析来有啥用。”一旁伸着头聆听的操刀鬼曹正不解的问起来。

    “榆木脑袋!”杨志骂了一句,咧嘴笑起来:“这四点足够我安排一计,立下功勋也。”

    “哦?什么计策”众人都兴奋了起来。

    杨志说道:“虚实之策。等黄巾贼攻城,乘其不备,我军从林中杀出,搅他个天翻地覆……”

    “他们人多……”一旁的金钱豹子汤隆又插了一句。

    “娘的,我不知道他们人多呀。听我说。”杨志眉毛倒竖,骂道,“见我军杀他们天翻地覆,他必引兵来杀。我军就逃入山林,他必不敢追。他不来追,我军再去厮杀,如此搅他们个焦头烂额……”

    “可他们追进来怎么办?”汤隆还问。

    “我有办法。我们派得几十兄弟在林中绞起漫天烟尘,他们不知多少人马,恐有埋伏,就不敢进来。”杨志说道。

    “他们放火烧林怎么办?”汤隆还问。

    “娘的,怎么这么多怎么办的。等放火烧林了,咱们往里面逃就是了,想这么多干啥。一会他们就攻城了,快快快,别七想八想。到底要不要立功的,老子还想立了功勋转野战营。”杨志气得直骂。

    于是众人俱按主将杨志的安排准备去了。

    黑压压的黄巾兵马离得寿张城越来越近了,只有四五里距离罢。从城头望去,已是可以清楚的望见了迎光闪烁的刀枪,清晰的听见了战马的嘶鸣声鼎沸的呼喊声。

    “北门,他们攻的是北门。”凌振观着黄巾军围上来的方向,确定了主攻方位。

    他朝后大叫:“北门火炮,火炮准备。传令!还有把东城墙西城墙的火炮也朝过来。南门的别动,太远了,打不到的。传令!东西两屯火炮等敌军靠城两三里再打……”

    还好昨夜早就有安排,火器爆破营的将士听得懂他在说什么。早有传令兵急急往东西两头城池跑了去。本来东西南北各安排蹲火炮一个屯的将士。寿张城方圆四五里,火炮攻击距离四五里。东西两侧的火炮朝北边来,也是打得到的。南城的火炮就不能打了,搬运也不行,火炮太笨重,等运过来,万一南门也来攻呢。

    黄巾军马更近了,在北门外一眼望去,俱是黑压压一片,若蚂蚁般蚁附过来。在各队小帅的驱赶和吆喝下,数万黄巾军怀着复杂的心情扛着云梯举着团牌列队前进着。他们眼红着能攻入富裕寿张,一日不封刀,尽情劫掠;他们也惊恐于昨日从天而降的陨石法术,那是神人在庇佑寿张呀。

    “第一屯,预备……放!”第一屯屯长厉声高喊起来。

    “轰!轰!轰!……”

    霎时,整个北城城墙都微微颤动起来,十五门火炮火光一闪,喷出漫天的烟雾,十五颗打磨光滑偌大的实弹呼啸着旋转着往三四里外的黄巾兵马轰去。整个北城霎时笼罩在呛鼻的浓重的烟雾中,如在云端。

    发射毕,清膛手哪管火炮还是滚烫,一拥而上扑上去用前端扎绑着湿布的粗大木把从炮口前端捅进去,死命地清刷着。一炮放过后,炮膛中留有太多太多的火药残渣了,不清刷干净,根本没个准头,而且更容易炸膛。

    三四里外,黄巾军望见城头好几个地方喷射出漫天白烟,继而几声雷炸声响,整个队伍顿时混乱了起来。“法术……陨石……来啦。”恐惧的尖叫声四下响起,人马四处乱窜。

    “砰……彭……”

    没等他们跑出几步,十多颗偌大的石弹已是发出呼啸声从高空中旋转降下。有的砸个正着,直接将黄巾兵脑袋砸个稀烂,然后继续向后翻滚旋转,扫出一条血路。有的运气不好,砸到了空地上,但巨大的反弹力,让石弹做出不规则的弹跳,扫得黄巾军骨断肢残,也是恐怖无比。

    “啊……”

    霎时间,受伤的哀嚎声,恐惧的惨叫声,惊天动地。

    听着如此悲惨,可实际上在数万人兵马里,死亡受伤者不过数十不到一百人。若在正常对阵在中,黄巾军已是接触得太多太多了。他们混乱他们惨叫的原因唯恐惧耳。

    “冲!冲!……官军会法术的不多!冲!”

    “早上就讲过,法术不多!冲就没事了!”小帅们也煞白着脸大声叫道,前番渠帅张伯和卞喜早叮嘱了他们千百次。

    “冲!……”黄巾军们鼓足了最后的勇气继续往前冲着。

    刚冲到了两三里处。

    “轰轰轰……”更多的雷暴霹雳声响了起来。

    “啊……”黄巾军队伍乱了,无数的人向后逃了去,与往前冲的黄巾撞在了一起,于是更加的混乱了。

    这是东西两城的火炮发射过来了,受到城墙遮挡,不见浓烟。却听得震天炮声,继而数十颗圆滚滚的石弹呼啸着砸了下来。又是人仰马翻,盾碎枪断,冲刷出数十条了血路,血肉模糊。

    “啊……啊……”黄巾军彻底的乱了,所有人四散奔逃。逃……逃出法术的攻击范围,这是他们现在脑海中唯一的想法。任凭小帅们在旁边拼命嘶吼,任凭身后督军亮起雪白的督刀在肆意斩杀。

第九十四章 寿张大战(二)() 
“逃了,逃了……黄巾贼逃了……”

    山林中梁山守备营将士急急低声叫唤起来。

    “将军,我们要不要杀出去?”有将士抬起头来朝杨志询问。

    杨志坐靠树间,拉着战马的缰绳左右把弄,听到手下将士问话,眼睛一瞪,低声骂道:“杀出去做甚?嫌自己活太久啦?黄巾逃就逃了,我八百人还赶他们万多人不成?我等任务是救寿张。更何况,你信不信,黄巾马上就转回来第二轮攻城了……”

    杨志低低叫道:“都趴好了,不要现了行踪。急甚,等我命令。”

    果然,黄巾兵马潮水般溃逃到远方,却停了下来。只因为黄巾渠帅张伯率着那千余精锐骑兵策马斩下了数百个逃得最前面的黄巾卒子的头颅。

    张伯高举血淋淋的青铜大刀,厉声叫道:“胆敢后逃者,杀!”

    如此高压下,黄巾军方才慢慢稳了下来。各军小帅四下策马奔跑,嘶吼着让黄巾军重新列队。

    黄巾大将卞喜一夹马肚,纵马阵前。他高叫道:“黄天在上,天师的儿郎们,勇士们。听我说,我等领教了官军那妖蛾子的威力。那妖蛾子确实厉害,吞吐烟雾,声若霹雳,天降陨石。但是……”

    卞喜更加高声的喊道:“经过昨日与方才的攻击,我等可以试探出,那妖蛾子威力就这般,砸得了我们黄巾勇士多少?而且只能施法一回,或者补充甚久。我等只须克服恐惧,一股直冲,这寿张定能一战而下矣。英勇的黄巾力士们,回去,回去夺了寿张。”

    张伯也吼道:“儿郎们,只要躲过一回攻击,只要一回最多两回,那妖蛾子就没法力了。回去,占了寿张,一日不封刀,尽你们抢,养你们爹娘养你们婆娘!”他一挥大刀,高声吼叫:“冲!冲!黄巾老营,督阵!但有怯阵后退者,斩。”

    张伯身后那千余骑兵森然齐应:“是!”

    原来莫看现在黄巾军人马众多。其实只有这千余骑兵是一直跟随于他的,当初黄巾渠帅卜巳遭大汉名将皇甫嵩捉拿,张伯带着麾下数千人马到处躲匿四处流窜,几经厮杀,到现在只剩得这千余人,张伯称他们为老营,攻城掠地所占得装备战马尽先满足老营,这是他的精锐他的立身根本。而其余的人马却是张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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