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搬个梁山闯三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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搬个梁山闯三国- 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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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众将看李逵这般委屈样,都没心没肺地笑了起来,推着他道:“走,到一旁哭去,让俺们先拣选人马去咯。”都有心调戏这个一直粗野不堪的浑人。

    哪知晓李逵真的“哇”的哭出来了,把众兄弟都吓了一大跳。李逵哇哇直哭,涕泗横流,眼泪都沾到了乱蓬蓬的胡须上,他哭着说:“你们就这般调戏俺,俺死了这么多兄弟还调戏俺,我团牌营本来就只有两百人马,这几个月都是俺自己天天操练的哈,都是俺听话的兄弟。前番,俺老娘俺老娘被老虎吃了,你们也是这般。”

    众将都止住了推搡调笑,沉默了,他们谁都没意料到这样的情况,他们只是想调笑下这个憨直天真的兄弟而已,他们没想到憨直汉子其实也有一颗心,一颗和普通人一样的心,会爱,有感情,会孝顺父母,会珍惜兄弟。他们一直只认识李逵的憨直、粗野、还有那勇敢、残暴。

    李逵的哭其实是一种发泄,他嚎啕着。一丈青扈三娘默默地走上前,拿出洁白锦帕,帮李逵擦拭着哭得一塌糊涂的黑脸、脏兮兮的粗手掌,说道:“铁牛兄弟,三娘知道你心里难受,别哭,兄弟们都是无意的,这么多将士都在看着呢。”

    “哭吧!”这时众将突然发现不知什么时候宋江也到了演武场。

    “主公。”众将皆抱拳行礼,李逵也抽噎着止住了哭泣。

    宋时江摆摆手,直接走到了李逵身边,说道:“铁牛,觉得难受,就继续哭,某不说你。”

    李逵擦了擦脸,说道:“哥哥主公,俺不哭了,俺刚才难受。”

    宋时江拍拍李逵的肩膀,点点头说:“某知道。”说完他注视着他的那些梁山兄弟们,也注视着列队于演武场四周的万余士卒们,朗声说道:“将士们,兄弟们,刚才你们可有看到一位黑汉子在这里嚎啕大哭?”

    众将沉默着。众士卒齐应:“看到。”

    “那你们可知道这彪形大汉为何大哭?相信你们一定内心也好奇,因为男儿有泪不轻弹。相信你们内心现在也是一定在暗暗的笑话,虽然面上没有,但我知道你们笑了。你可知道这汉子为何大哭?可知道?”

    “不知。”众士卒又齐应。

    “某告诉你们。这黑壮汉子,这个将官,是我护卫军特战团牌营的主将,姓李名逵,悍勇无比,数年前就跟了某。对着泼天多的敌人,他不会哭;对着自己左臂受伤,鲜血直流,他不会哭;对着某鞭笞他三十大鞭,他不会哭。但是,但是今天他哭了,因为他手下的士卒在这次的战役中牺牲了,他为他的士卒在哭。他哭得难看,哭得让人尴尬,但是他是为士卒而哭。”

    “不是的,”蓬头李逵喏喏地说,身后林冲一把拉住了他。

    “这就是我们的勇士,我们的将官。勇敢、坚毅、视死如归,对待敌人就若严冬般残酷。但是,对待自己袍泽就如春天般的温暖。”宋时江继续振声说着。

    “诗经曰:岂曰无衣?与子同袍。王于兴师,修我戈矛。与子同仇!将士们,这就是我们的军队,就是宋某极力要打造的军队。勇猛向前,视死如归,对敌人若严冬,对袍泽如暖阳。将士们,你们愿意向李逵将军学习吗?你们愿意在这样的军队吗?”

    “愿意!”将士们激动了,谁不愿在这样的军队里打仗?他们俱用崇拜的目光盯着李逵,这个刚才在嚎啕大哭的将军,这个刚才还被他们暗暗笑话的将军。

    “嘿嘿”李逵可是被吓了一大跳,他不好意思的抓抓乱蓬蓬头发,他可不太摸得着头脑,他傻笑着直咧大嘴,“俺有这么好吗?可是,刚才俺哭是因为,俺哭是因为啥来着。”

    因为什么已经不重要了,宋时江已经很好了利用了这次机会,把这个难堪给消弭了,还对军队进行了一次鼓动。望着四周群情鼓舞的士卒,他瞪了旁边的梁山好汉们一眼,骂道:“都规规矩矩的选拔好将士,别再出什么幺蛾子了。有什么要求的,某在这里,给某提出了。”

    众将只急着选兵练兵,其他俱无。

    “哥哥,三妹有个不情之请。”倒是一旁的扈三娘开口说话了。

    “喔?三娘有什么话直管讲来。”

    “宋江哥哥,这番占得范县,三妹见有许多被黄巾劫掠的娘子,她们现在已无家可归,又孤苦伶仃。三妹想将她们收入我的医疗救助营,帮忙包裹帮忙清洗,也给她们安身之地,不知哥哥可是允许?”

    “恩,医疗救助营是多少士卒?”宋时江听后,思考了一下,然后转身问一旁的林冲道。

    “暂时只有二百。”林冲拱手说道。

    “三娘,那这样。许你领二百男儿救助兵,此外,再许你招收数百女兵,但某有要求。不能只是因可怜她们而招收,干养着她们。她们也得操练,也得参与医疗救助。你可知晓?”

    扈三娘大喜,忙抱拳回道:“这个三妹自是省得。”

    “哦,还有。那王英已是身死,你与王英自无一点瓜葛。三妹,这回哥哥不再乱应别人,你若有个中意的,你说于哥哥。哥哥为你做主。”宋时江整日里忙来忙去,难得遇到扈三娘,这个早想说的话也一并说与三娘。

    “哥哥”扈三娘一阵脸红,然后却是落落大方抱拳说道:“多谢哥哥,三娘省得了,若有合宜人家,自来找哥哥。请哥哥为三妹做主。”

    一旁的众头领一阵哄笑。有人叫道:“三娘子,你看现如今我等俱无家眷,你就从我等当中选一个吧。你看某如何?”

    “呸,呵呵”三娘爽朗一笑,朝那兄弟轻唾了一下。

    “那主公如何?主公也没家眷。”有兄弟又起哄了。听了这话,连宋时江也一阵小激动,哈,三妹可对我有意思?这漂亮的妹妹咯亲亲的妹子咯。

    扈三娘又一阵脸红,然后微笑抱拳:“宋江哥哥可是我扈三娘的义兄,若哥哥一般。诸家哥哥可别开玩笑了。”

    宋时江一阵失望。还好他脸黑,众人看不太出来。他尴尬的笑骂道:“都给我跟林将军选兵去。三娘中意哪个,她自说便是,你们少聒噪。”

    经了几日,林冲的训练营终于一拣而空了,众营正将各个心满意足地带着手下或多或少的士卒各回驻地各自操练去了。最让人料想不到的是,众多有优秀技能的悍勇无比的士卒都踊跃的想参加李逵的特战团牌营,急的有头领跟他们解释团牌营其实是先锋敢死营干的是冲锋的活计他们也不管。于是有头领将官偷偷的找到宋江说,哥哥帮我们营也宣传鼓动几句呀,要我哭几下也成。倒把宋时江弄得哭笑不得。

第二十九章 入东郡() 
东平国范县西约一百二十里是兖州东郡郡治濮阳,这一日清晨,濮阳东城南巷于月前新近开张的一家小酒馆又如往日一般正常营业。

    据说小酒馆老板是从青州逃难于此的,那青州遭了黄巾贼人占据,老板不欲为贼,遂携带浑家来得濮阳,开个小酒馆聊以为生。这小酒馆方圆不大,就前后两进屋子,更蜗居于东城南巷这个不甚热闹起眼的地方。这老板黑瘦寡言的,他那浑家却是长得甚是俊俏,日日在小酒馆帮自家丈夫买卖,却引得小酒馆生意大好。

    “大娘子,速打一角酒来。”“酒家,来一碟下酒菜。”“娘子,今日你家丈夫可在?”酒客们已早早到场,俱使唤起俊俏老板娘来。“好嘞,来了来了。”见得那老板娘下面系一条鲜红生绢裙,搽一脸胭脂铅粉,敞开胸脯,露出桃红纱主腰,上面一色金纽,急急招呼起客人来。莫看那老板娘俊俏,也是个相当利索的人物,一阵忙活,打酒端菜,把各个酒客俱安置得妥妥当当。

    这时,只看见门口进来了四口人,当中为首那人个子不高,面色稍黑,眉目冷峻,身着儒衫外披貂裘、头戴纶巾上配锦帽;身后三个却一身短打扮,外披一挂遮尘朱红披风,俱是俊朗年轻儿郎。那老板娘抬头一看,愣了一下,然后笑着打招呼道:“吆,贵客贵客,这位公子请进请进,请到后厅就坐。”

    而后转身叫道:“小二,外面你且招呼来,我带这些个贵客人到后厅。”

    进得后厅,那老板娘扶拜道:“二娘拜见公明哥哥,见过各位兄弟。”

    原来那来客是宋江宋公明,身后三人自是花荣、吕方、郭胜。老板娘却是当日的母夜叉孙二娘,她与菜园子张青早一个月便被燕青安排在了濮阳。

    “哥哥怎的亲自前来,有什么要事不成?”孙二娘帮着宋时江倒上一盏茶后问道。

    宋时江笑着说道:“二娘,无甚要事,前来见见这东郡太守乔瑁,某那张青兄弟呢?”

    “回哥哥,张青出去跑些事情,是燕青兄弟吩咐的,这里刚建的不久,得一一操持起来呀。”

    “如此,辛苦你家张青了。”

    “哥哥,见那东郡太守乔瑁,可要二娘去安排?”孙二娘问道。

    “不用,你们这里不可轻动,某只是过来看看你们,一段时间未见,甚是想念呀。乔瑁太守那里乃是商议之事,某自可正大而去。”

    “二妹省得了,还有多谢哥哥挂念哦。那我给哥哥们端些酒菜?”孙二娘笑道。

    宋时江说道:“也好,端些上来吧,看他们都咕咕直叫唤了。吃完我等再见太守。”

    吃罢酒菜,宋时江带着花荣三人告别孙二娘,离开小酒店,策马向太守府出发。想必是因为郡治所在、重兵把守,无黄巾敢来袭扰,四方的逃难有钱人家俱往这里聚集,这濮阳端得是热闹。策马沿着街路行来,沿路皆是吆喝的商贩络绎不绝的行人,四人于是干脆下马,一路牵马而走。临近太守府,人群稍稀疏了一些,宋时江刚打算重新上马。

    突然,“快让开、快让开……”几声焦急而又娇嫩的呵斥声急急响起。四人转身一看,却看见一匹火红的战马驰着一个身影疾冲四人而来。

    花荣眼快手更快,一个躲闪侧身而过,而后一把抓住了红马的缰绳。一个猛拉,那红马“希律律”一声,前蹄高扬,若人站而立,生生地停了下来,也直把那马背上的身躯甩将了下来。

    眼看那身躯将将摔落在地,说时迟,那时快,宋时江伸手一抱,救下这将将摔落的身影。不救也罢,这一抱,倒让宋时江觉得左右不是,只因为仔细看时,却发现怀中抱的是一个将军打扮的小娘子。这小娘子好生俊俏秀丽,只见她约莫二八年华,一张鹅蛋粉嫩脸,螓首蛾眉,长长睫毛,肤若凝脂,乌黑发鬓金钗双压,葱绿轻纱金丝连环甲。

    宋时江急急放手,那女将军一个不注意,“噗”的一声摔倒在地。

    宋时江暗道“糟糕”,又急急双手一把将小娘子从地上拉了起来。

    这一抱、一放、一拉,直把那小娘子羞得面红耳赤,双眼濛濛。

    这时,紧跟着红马而跑的仆从赶将了上来,他们气喘吁吁,却是焦急大喝道:“什么人,放下我家小姐。”

    宋时江忙双手放下,那些仆从忙问:“小姐,你没事吧。”

    那小姐虽羞红了脸,却镇静了下来,摇头轻声说道:“没事,我没事。”只见镇定下来后的她双手抱拳,落落大方向着四人说道:“多谢诸位公子,方才我那小红马受了惊吓,不受控制。若无四位,必踩踏了行人,我爹爹定要呵斥于我了。在此多谢四位。”

    宋时江忙拱手道:“不要伤了女将军就好,将军多礼了。”

    大街上,男女多说并不适宜。那小姐红扑扑着脸蛋说道:“还是要谢的,这位公子,那告辞了。”那小姐复又驾上小红马,在仆从的簇拥下离去,端得是俊俏飒爽,离去前朝着宋时江嫣然一笑。

    天!这嫣然一笑!这明眸善睐!该怎么形容呢,宋时江立马觉得所有的形容词都不够用了。就如《倚天屠龙记》中赵敏回眸一般,不不不,眉眼比她更柔和稚嫩;就如《大话西游》中的紫霞轻笑一般,不不不,似乎肌肤更娇嫩;对,就如刘亦菲的小龙女般,满脸的胶原蛋白,不不不,没有小龙女的清冷多了活力飒爽。宋时江本觉得自己扮演宋江太久了,旧时的记忆早没了,现在却突地鲜活地浮现出那几幅画面来。哈哈,电视一般这样就会发生点什么,难道这样的情节将会出现在我身上?老天的安排也太没新意了吧,我可是新时代观书无数的人哪。

    宋时江呆呆地望着离去的背影一会,方回过神来,对花荣道:“我们走吧。”

    到得太守府衙,宋时江着花荣递上拜帖。一会儿,只见门房来邀,于是四人俱随着门房进入了太守府。

    进得大门,绕过影壁,过路正厅,然后沿曲折回廊而走,就进了一间书房。此书房正中摆一金丝楠木几案,一人正跪坐于几前摊开竹册而读。此人年约四十,须发灰黑,容貌清隽刚毅,身着玄色宽大儒衫,听得声音,放下竹简,微微一笑说道:“身为牧民官,却不守其土,来吾东郡何事?”

    宋时江作揖而拜道:“寿张县令宋江拜见乔太守,今日前来,是有一份礼物献于太守。”

    乔瑁说道:“哦?不知是何礼物。观宋县令不是那阿谀之辈,况不送东平相却送至某东郡来,倒是新奇。”

    宋时江微笑,挺身而起,轻轻说道:“范县。”

    “什么?范县?”乔瑁一派风轻云淡的名士神气立马被范县这个词语撕个破碎,他急急站得起来,走向宋时江,抓住他的衣袖问道:“范县,范县现在如何了?”

    “太守希望范县如何了?”宋时江微笑着拜向太守。

    “不如何,范县又能如何?”乔瑁只是瞬间的失态,一会就恢复了那闲适的高士模样,放下抓着宋时江衣袖的手,一甩衣袖,正坐回席。

    “公明知晓范县乃太守之痛也。四月以来,黄巾余孽侵占范县,太守忠义,怎堪属下郡县被侵,屡屡遣将攻打,怎奈那黄巾渠帅于毒饶是骁勇,太守每每无功无返啊。”宋时江也是不急,只是缓缓说来。

    “那又如何,某早已上表朝廷,朝廷不日必将发兵去夺回范县。”乔瑁继续端着。

    “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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