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啊,”万小年不好意思地笑了下,“他说,怕我出事给你惹麻烦,硬要替我。”
程翊眨了眨眼睛,心头的火气像是被一盆凉水给浇熄了,“他这么说的?”
“对。程哥要不你和周哥说一声,我真的可以干下来的,要不然那钱我拿着心里有愧。”万小年眼睛清亮,一本正经地说。
程翊笑了下,“没事的,你歇着吧,下午再接着干。你在这儿待着,我下去看看。”他说着拿了自己安全帽又出门了。
万小年一脸无奈,这这俩人怎么不按常理出牌啊。
程翊嘚瑟到三号机问挥汗如雨的某人,“你不是要休息吗?”
“回来了?事情办妥了?”周以泽瞥了他一眼说道。
程翊本来很好的心情被这句话给搅乱了,他脸沉了下来,忙了一大早上一点线索都没有,这条路要是行不通他还得另想它法儿,可那件事哪有击破点?
程翊一想到这儿就烦躁不已,他灰头土脑说道:“没有。”
周以泽哼笑一声,“那你跟我说说,你嘚瑟个什么劲儿?”
程翊:对啊,他嘚瑟什么?
周以泽停了下来又开始犯懒了,“你接着干,我回去休息。”
“凭什么?”
“反正我不干了。”周以泽直接跳下机台,没等程翊抓住他就跑了。
程翊瞪着那个空的位置沉默了好一会儿,所以他花了好几百块钱,最后还得自己上?
程翊想了想万小年,还是决定替他干点,这工作量对那小孩确实有点大了。
中午吃完饭程翊和周以泽洗了澡双双倒在了床上,这么一睡直接到了傍晚。
程翊放在桌子上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程翊太累了居然没被吵醒。
周以泽听着刺耳的铃声直接踢了程翊一脚,“电话!”
程翊这才惊醒跳下床接了电话,“喂?”
“哎你这干嘛呢?声音怎么这么沙哑?”那边是个大嗓门,震的程翊耳朵疼。
程翊压根没清醒,完全不知道对面是谁,他看了一眼屏幕,是卢二。
他坐回床上打了个哈欠,“刚睡醒,你干嘛?旅游回来了?”
“对啊,我和魏大傻啊!不是,我和魏巍在一起呢,还有孟哥。你出来玩吗?我们四个好不容易凑齐了,出来玩玩呗。”
“凑四个干嘛?打麻将?”
“就不喜欢叫你,可烦人。来不来?”
“知道了,我收拾下就过去。在哪儿?”
“锦年,魏巍家的地盘,嘿嘿嘿,不用掏钱。”
程翊:“行吧行吧,你们先玩。”
“放心,知道你不喜欢我这回不叫人。”
程翊挂了电话,伸手去推周以泽,“起床了。”
周以泽一头埋在枕头里不理他。
程翊:“带你去玩。”
“不去。”周以泽干脆利落拒绝了,他懒得动。
“那我自己去锦年了。”程翊说着准备换衣服。
周以泽睁开眼睛一把拉住了他,“去锦年?”
程翊看着紧紧抓住自己的手点点头,“去吗?”
周以泽勾了下嘴角,那必须得去看看了。
锦年是他们市最高档的会所,名字听着人模人样,里面充斥了情|色交易。说它最高档的意思是因为去那里的人基本上非富即贵,富二代官二代还有好多大明星。
这地方一般人根本进不去,不是锦年进不去,是到了锦城街就基本进不去了。
锦城街一条街上基本都是类似锦年的会所,为了保护那些客户的隐私,所以那条街修建的十分偏远,而且保护措施十分高端。
周以泽以前也就是听说,他从来没去过,一般人进去之前得支付巨额保证金,如果付不出来那也就证明那个地方不是你所能消费得起的。
程翊和周以泽收拾妥帖,正好赶到万小年下班。
程翊把工资给万小年结清了,“辛苦了。”
万小年摇摇头,“谢谢哥。那我们回去了。”
“嗯。你俩怎么回去?”
“有小电驴呢。”
程翊和周以泽坐出租车到了锦城街,出租车到了街口就停下把两人放了下来,程翊和周以泽一前一后往里走。
入街的位置有一个房间,里面好多人在打牌,一个个五大三粗的。还有一个比较瘦的坐在靠窗的位置,看有人来刚想说什么,等看清程翊的脸立马换了个笑脸,但也不谄媚,只是像和朋友打招呼一般,“程少好久没来过了呢。”
“嗯。”程翊礼貌地笑笑带着周以泽继续往里走。
周以泽很诧异,“不用交钱?”
“老顾客就不用了。”
周以泽啧了一声,眼里满是揶揄,“进来这么多次居然还是个处男。”
程翊被周以泽说的尴尬,干脆不理他。
“待会别乱跑,陌生人给的酒别喝。”
周以泽皱了皱眉,“里面不禁毒|品?”
程翊沉默了下,转头看着周以泽一字一顿地说道:“一定跟紧我。”
周以泽看他如此认真,难得乖巧地点了点头。
街道上人很少,店面一个接着一个,没有华丽的招牌,有的只有素雅,不知道的还以为一家普通的茶座。
“没人开车过来?”周以泽觉得这街实在萧瑟,好像除了两人就没有其他人了。
“大多都是开车来,不过所有的车都停在地下车库里。”
“我操,我怎么觉得这街这么阴森呢,有生意吗?”
程翊好笑地看着他,“这才几点?夜生活还没开始呢。”
周以泽不屑地嘁了一声,“搞得跟你夜生活多丰富一样,还不是和我在工地睡觉。”
程翊脚步一顿,而后笑了起来,可不是。
锦年在最里面的街道,除了店门比其他的都大,从外面看没什么特别的。
门关的紧紧的,门口也没侍者。
程翊走到门前只听滴的一声,那扇不起眼的门就打开了。
门内两边站着两个侍者正九十度鞠躬,中间还站着一个年轻人,一身黑色的燕尾服,俊秀的脸上挂着标准的笑容。
“程少爷,”那青年说着撤到一边微笑着做了个请的手势,一脸谦卑:“魏少已经到了,地字3号房。您请。”
周以泽:有点夸张吧。
“不用了,房卡给我,我自己去。”程翊伸手要房卡。
那青年只好从口袋里拿出一张房卡双手奉上。
程翊拿过卡继续往里面走。
狭长的走廊,地上铺着白色的羊毛地毯,走在上面好像脚下是一样柔软。
周以泽本以为这里和寻常酒吧一样,或者更乱,没想到走过长长的走廊一个人没遇见。
走廊尽头是楼梯,螺旋向上,一共四层。
“我操,该不会天地玄黄各一层吧。”周以泽都有些想走了,这逼装的。
“对,一楼是天。”
“也没个电梯?都是来piao的还得分个三六九等,钱不够还得多上一层楼。这地儿太牛逼,都可以上天了。”
程翊哑口无言,“你真是”
周以泽瞥了他一眼,慢悠悠地说道:“我说错了?”
“没。先上去。”楼梯上铺的也是羊毛地毯,走到哪里都是软软的。
上了一楼,程翊领着周以泽往第三号房去,他拿房卡在门上刷了一下,拧开了门锁。
周以泽有些惊讶,本来以为只是一个包间,没想到里面好像豪华的就像一个五星级酒店的总统套房,这算不算内有乾坤?
房间里沙发上坐了三个人,三人听见动静扭头看向门口?
一个长着娃娃脸的男的看见程翊张口道:“呦,我这眼前简直一黑,我的天,你怎么变这么黑?”
程翊还没说话,卢二又把目光投在了他身旁的周以泽身上,他眼里闪过一丝奇异的光芒,他贱兮兮地说道:“你带人来了啊?长的不错,那腰一看就很软,操起来肯定过瘾。就是有点黑,和你一个色儿。”
程翊:
周以泽:
孟弘文:
22。第二十二章()
程翊心咯噔一跳,他转头看周以泽,见他脸色阴沉,黑的都快跟煤灰一个色儿了,估计要不是看他面子他表哥得上去踹卢二两脚。om
孟弘文清咳一声在一旁打圆场,“瞎扯什么,那是程翊表哥。”
卢二一脸茫然,愣了两秒立马站起身上来握周以泽手,他正色道:“哎呦是我哥啊,哥你好你好。我叫卢征,征集的征,他们都叫我卢二,哥你不嫌弃也可以叫我卢二。”
周以泽扫了一眼被卢二握着的手,勾了下嘴角似笑非笑,“你好,周以泽。”
程翊眼皮跳了下,“你够了,你怎么就知道他比你大?张口就叫哥。”
“这话说的,我们什么关系,你哥就是我哥。”卢二把狗腿二字演绎的淋漓尽致。
“那我爸也是你爸?”
“那感情好,我就特别喜欢我‘爸’,我是我‘爸’粉丝。”
程翊:“你还可以再不要脸点。你再喜欢你‘爸’也没用,你在你‘爸’眼里算我的狐朋狗友。”
卢二瞬间撇嘴,可怜巴巴地说:“我叔怎么可以这样呢?枉我那么喜欢他。”
程翊点头,“所以你赶紧粉转黑吧。”
卢二坚决地摇头,“那不行,我是我叔脑残粉。”
孟弘文听他俩说个没完赶紧打断他俩,“行了,你俩别嘴炮了。”
程翊和周以泽坐了下来,程翊给周以泽介绍了一下坐在一旁一直没吭声的魏巍。
周以泽看那人长的斯斯文文,就是气质有点冷,出声和他打了声招呼。
卢二又插|了进来,“哥你可以叫他魏大”最后一个傻字还没说回来他就被魏巍一个冷冰冰的眼神儿吓的一哆嗦,连忙改口,“魏大,嗯,叫魏大。”
周以泽闻言笑着看向程翊,“那你叫什么?程小三儿?”
程翊一阵无语,还没开口,卢二就替他说了,他一本正经地说:“那不行的,程翊会打人的。”
周以泽没继续这个话题,他放松了下来,程翊这几个朋友都挺有趣的。
“你应该是他们中间最大的吧,”周以泽朝魏巍抬了下下巴,“他排老大,你排在哪儿?”
孟弘文倒了杯水,眯着眼睛笑,“我是他们三个的爸爸,都是我的崽儿。”
程翊在心里翻了下白眼,连一向镇定的魏巍都绷不住了,扭过脸不看他。
卢二拉着程翊嚷:“看见没?看见没?这才叫真正的不要脸。”
程翊喝了口水拍开他的手,淡淡地说:“你俩半斤八两,互相学习共同进步。”
“现在几点?吃饭吗?”程翊睡了一下午已经饿了。
魏巍说:“那我让人送饭菜上来。”
周以泽没忍住吐槽了句,“这儿还有厨房,能做饭?”这不是娱乐会所吗?
“以前没有,可程翊来这儿不爱玩就光吃,特意为他准备的。”孟弘文说完看了程翊一眼,他们四个就程翊最小,所以他们三个基本上是顺着程翊来。om
程翊有些尴尬,“那厨子手艺不错。”
后来真的端上了菜,五个人在一起边吃边闲聊。卢二话最多,魏巍话最少,总体来说五个人聊的挺合拍的。
可吃完饭就尴尬了,五个大老爷们没一点娱乐措施,只能干聊天。
卢二没忍住贱兮兮往周以泽身边凑,“哥你要玩吗?”
一顿饭吃下来他就摸清形式了,他还是有点眼力劲儿的,程翊貌似对他这表哥不错,连他表哥叫他程小三儿都没上脚踢人,吃饭的时候还时不时给他表哥推荐哪道菜好吃,所以从表哥这儿还是有突破口的。
“嗯?”周以泽猛然间没理解他这个玩是什么意思,“玩什么?”
程翊在一旁黑了脸,在卢二开口之前抢先说道:“搓麻。”
周以泽点点头,“行啊。”
卢二被这清奇的走向气的差点呕血,他转头愤愤地看着半路杀出的程咬金,用眼神儿问程翊几个意思?
程翊冷笑,来之前怎么跟他保证的?现在居然还要祸害他表哥。
可话说到这个份上,不玩麻将也不合适,反正没什么事儿几个人还真的坐到了牌桌上。
孟弘文问:“五个人怎么办?”
卢二愤愤地说:“程翊不玩,他未成年!”哼,让你不让我玩。
程翊见他耍小性子,有些无奈,“你们四个玩。”他又转头问周以泽,“你带钱了吗?”
周以泽摇了下头。
程翊直接对其他三个人说:“那先记着。”
卢二哼了一声,“输了不开钱,赢了就让我们给钱?行,便宜都是你们老程家的。”
虽然程翊是四个人里面最小的,但是卢二性子更直,像个小孩子,一闹别扭了就跟程翊过不去。
周以泽抬眼轻飘飘看了他一眼。
卢二这才反应过来要打牌的是周以泽,连忙狗腿地说:“哥,我们什么关系,不开钱也没关系。再说哥也不一定输。”
周以泽嗯了一声,他不自觉摸了摸手边的火机,他想抽烟了,可是这几个人没一个抽烟的,他只好忍下了。
后来真的玩起来,卢二恨不得抽自己几巴掌,什么叫话不能乱说?
卢二:“三饼。”
周以泽慢悠悠地说:“碰。”
卢二:“六万。”
周以泽直接放倒三个六万。
卢二:
周以泽:“听了。”
孟弘文沉思打了张四条。
周以泽没动静。
魏巍打了一张六条。
周以泽没动静。
卢二转了转眼珠子,四条不要,那肯定就不要七条了,二话不说打了一张七条。
周以泽一下子放倒了牌,“不好意思,胡了。”
卢二瞪着眼睛看着他的牌,一脸懵逼,周以泽吊的是四条和七条,所以干嘛赢他不赢孟弘文?
几圈儿摸下来,周以泽赢的次数最多,他也不自摸,就是让卢二点炮。
程翊看了看卢二肾虚的脸,笑了起来,“今晚你是当之无愧的炮王。”
卢二咬牙,不好意思,他想当打炮王,不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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