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八章司药局东家（）
这次的围猎进行的格外顺利，戚棠对这把弓的主要属性进行了熟悉，顺便在小队中博得头筹。那个小队队长是个热血沸腾的年轻人，他是中级灵师，但是却不愿意做家族象牙塔中的一员，喜欢出门历练，成为了一名雇佣兵。
回来之后，倒是正好赶上了司药局的东河丹王丹药专场。
“戚棠小友，你与程实小友就在后台看着，切莫走动。”开场前，掌柜的小声交代道。“本次来的人，鱼龙混杂，若是被他们发现了什么苗头，总归可能会背地里搞什么见不得人的手段，还是在这幕后，安全一些。”掌柜的毕竟是在这一行混迹了几十年的人，什么黑暗的事儿就算没经历过，也听说过不少。他左右看了看，声音压得更低：“听说西河丹王也派人来了，待会儿二位乔装一下再来，切勿露面。”
程实被他这种紧张的状态也弄得浑身紧张了起来，他点了点头，“放心吧，掌柜的。”
那掌柜又看了一眼戚棠，戚棠递给他一个安心的眼神。
戚棠和程实在暗中看着，约莫能看见这堂下坐满了人，无论是来凑个热闹或者抱着看笑话的心思来的；亦或者是同行来打探情报的，把司药局的大厅都给挤满了。
原本昏暗的大厅今日也特意挂上了水晶灯，把这儿照得亮如室外。而一排排的药柜，也被暂时地搬上了二楼，二楼封锁，而不对外开放。
“外界对于我们请来的这位西河丹王多有疑惑，对完美品质丹药也不甚了解。但是今日，我们请来了几位来自不同丹药行的品鉴师，来共同品鉴西河丹王的丹药；也来看看这完美品质，到底是不是我司药局的一家之言。”掌柜的捻了捻胡子，笑的格外有自信。
坐在那丹药品鉴师席位上的，都是在原城丹药界有头有脸的人物，掌柜的格外有能耐的还请来了原城天璇宗分舵的一位长老。算下来，坐在那个席位上的，总共有六位。
台下的窃窃私语都没有断过：“呵，这司药局这回可是来真的了？这可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啊。”
看着架势，大部分人都信了这是完美品质的丹药了。
“这也是为了那劳什子的东河丹王正名吧，也是有能耐，能炼出完美品质。”
“我看未必，你们没听说吗？这司药局可被最近新开的云间药阁抢光了生意了，这次，恐怕是自救。”
无论台下怎么说，台上的那几位仍是正襟危坐地品鉴了丹药。一共六枚二阶疗伤丹药，每人一次品鉴一枚，而后相互交换，每个人品鉴六次，给这六枚丹药下定义。得到的结论都出乎意料的统一，是完美品质的二阶疗伤丹药。
这一点，众人哗然，可是那些早在司药局放出口风之时就购买过丹药的各家拍卖行却格外的淡定。那天璇宗的长老眼神里更是多了几分肃穆，这完美品质，应该是只剩下一把老骨头的前辈出山之作了。
“我们拍卖行已与东河丹王取得长期合作，为了回馈司药局的广大顾客，我们特意请求东河丹王先炼制一些低阶丹药，让实力暂时还不算强大的朋友们也能享受到高品质丹药。本次丹药专场，暂售五十枚东河丹王新制疗伤丹药！价格各位不必担心，我们司药局明码标价，童叟无欺，一万金币一颗！”掌柜的脸色极好，一改不久以前的低迷状态。
对比起西河丹王的丹药几乎只能从拍卖行中高价购买，这个东河丹王显然接地气的多，一次就拿出了五十枚二阶疗伤丹药。
这五十枚疗伤丹药被抢购一空，那些没抢到丹药的，显然有些懊恼。
司药局掌柜笑道：“没买到丹药的各位不必灰心，东河丹王前辈会持续为我行供药，下次，也买得到嘛。”
这一场拍卖会完美结束，司药局的做派与态度，显然博得了各界的赞赏，拉回了许多的回头客。在故意放出的小道消息“东河丹王炼制丹药所选用的药材都是在司药局选购”的引诱下，司药局的各种草药也引起了一波蜂动。
而观之那云间药阁，只能靠价格的优势来支撑局面，反倒是落于劣势之中。
“戚棠小友，你可真是我行的福星啊！”那司药局掌柜说的毫不夸张，“这下，我们东家也想见你一见了。”那司药局掌柜捋了捋胡子，“我替东家打理这司药局十几年，可是第一次听他说对别人感兴趣。你可一定要应约！”
戚棠晓得，这是幕后老板的邀约，如果推掉，那就太不给人面子了。她点头，“好，那还得劳烦掌柜回东家一声了。”
“应该的，应该的。”那掌柜摆了摆手，“戚棠小友可有求到自己心仪的灵器？”
戚棠点头，“得了一把弓，还不错。”
那掌柜的也只是顺便提一句，他点头：“如此便好。”
那东家把见面的地址约在了一家名不见经传的小酒馆——丰溪酒馆。那程实一听这名字，倒是两眼放光，“这掌柜的绝对有品位。这丰溪酒馆，全原城知道的人，也不过一二百人；我一直想带你去来着，一直也没找到机会。”
也因为这东家约的地方格外别致，反而让程实十分放心地认为这个东家是个好人了。在程实的印象之中，有品位的人，是不屑于做哪些溜奸耍滑的事情的。戚棠虽然很想吐槽他这判断人的方法，但是好在他这次猜的不错。
戚棠本以为会是一个如掌柜一般中年稳重的男子，或是一个玩世不恭邪佞娟狂的美男子，却没料到，是一个如她一般年岁的女子，看起来倒是比她更沉着冷静一般。
那人穿着一身素气的蓝衫，却有一种如偶同静松般沉稳的气质。她微微一笑，指了指座椅：“坐吧。”
戚棠也不怯场，在她对面坐下。
这店面太小，甚至连雅间都没有，而且这酒馆的位置格外偏僻；在原城的犄角旮旯里，若是没有程实引着，戚棠自己怕是摸一整天也摸不着地儿。据说这小酒馆小虽小，生意却极好，可是今日坐着的，却只有她们这一桌。
…“开始做菜吧。”那女子显然是常客，对那店小二微微颔首，便得到了回应。她笑着看向戚棠：“我先来介绍一下自己吧，我叫宿玳梦，玳是玳瑁的玳，梦是林夕梦。你可以教我玳梦，或者小梦；而我叫你小棠，如何？”她好像是个自来熟，对于戚棠，有一种自来熟的感觉。
戚棠点头，叫了声：“玳梦。”
“最近总是听关叔在我耳边夸你，早有了见面的意思，果然是百闻不如一见，我今个儿一见你，就知道你不简单。”她说起话来，倒是没有初见时，给人的那种沉静之感，反而有一种少女天然的活泼。
“我看玳梦也不一般。”戚棠直言。看她举动做派，绝不像小门小户养出的女子，更别说，她还是掌柜所谓的东家；而且初级三阶的戚棠，感受不到她身上的任何灵力波动。这说明，对方的灵力在她之上。
戚棠说话时，脸上并不带笑，可是宿玳梦却就能感受到，她眼睛中传递出来的笑意。她那一双眸子，仿佛会说话一般，即便神色没有丝毫变化，也能传递出她想传递的东西。
那宿玳梦嗤嗤的笑了，却不答她的话。她既不问戚棠的灵力品阶，也不问她是从何人，只是道：“小棠，你这东河丹王名号起的，可是要憋屈死那西河丹王了。他攒了十几年的名号，最近可被你这区区四个字占尽了风头。”她这话说的，完全就像是一个小孩子看热闹似的言论，可是戚棠却从中听出了西河丹王的不满。
宿玳梦深深地看了戚棠一眼，似乎在提醒她要注意西河丹王的动向。
菜陆陆续续的上桌，看起来不过是寻常菜色，可是细闻其味，却又另有一番风味，只是闻味道，戚棠就忍不住想大快朵颐。只是奈何主人还没动筷，她这么个客人怎么好意思喧宾夺主。
宿玳梦似乎能看出戚棠冰块脸下的隐忍，轻笑道：“快尝尝吧，自家酒馆的饭菜虽然简单，在外面，可是吃不到的。”
戚棠快要动筷的手一顿，她又重新打量了一下眼前这个女子。她头发简单地扎起，不饰簪环，一双杏眸如含两汪寒泉，清澈却凌冽；皮肤白皙细腻，怎么看多是一副少女模样；薄唇带着天然的樱红，莹润动人。就是面前这么一个看起来纯天然无害的女子，竟然经营着这么一家连程实那么个挑剔少爷都觉得十分有品赞不绝口的酒馆。
果然，这个女子是个怪物。
“小棠不必看我，我爹交给我的。”她耸了耸肩，表示自己只是坐享其成。
可是戚棠却知道，她不会像她说话这么简单。
但是一顿饭，戚棠吃的仍是十分尽兴，不因为对面坐的是一个实力超凡的人就觉得坐立难安。
饭席间，侍者上了桂花酿，宿玳梦晃了晃手中那只有巴掌大的酒瓶，“尝尝吧，只给有缘人喝的。”
戚棠当然不会推却，她浅酌一口，酒液并没有冲淡桂花的香气，反而把原本就浓郁的桂花香发酵，入口清甜却绵柔，温和不凌冽，如同刚入秋的暖风般，还带着夏意。
她的聚了聚神，评判一句：“好酒。”她并不懂酒，却也知道，这酒的确好喝。
第七十九章宿玳梦（）
若是能给程实带去戚棠只是这么想了一下，但是宿玳梦说，这只给有缘人品尝，能给她取这一小瓶，已经是在高看她了，若是她再为程实求一杯
那宿玳梦轻笑，仿佛能看穿戚棠心事似的：“小梦何必纠结？小梦的朋友便是我的朋友，给那程二少带一瓶如何？”她招手：“再上一瓶桂花酿，给小棠打包。”
戚棠却大骇，莫非这人会读心术？
“扑哧。”宿玳梦笑出声来，“小棠你太有趣了，我哪会什么读心术？只是去猜的罢了。你与程实少爷关系甚秘这件事情，现在可是人尽皆知。”她的眼睛眨了眨，“不，人尽皆知算不上，在原城待选拔的子弟之间，可是已经出了名声。”
戚棠的表情终于出现了变化，她微微皱眉，人尽皆知，恐怕是她最不想面对的事情了。戚棠想要的，无非是闷声发大财，在别人的眼皮子底下做事，一举一动有无数双眼睛盯着，总是不自在。这也是她现在愈加喜欢独来独往，不和程实一起的缘故。
程实那张脸的辨识度实在是太高了，更别说他还以此为荣，觉得大家就该把所有的目光放在他的身上才算是正常。而他的喜好，几乎一打听便知道，宿玳梦如此解释，几乎是更合适不过了。不过她这么解释，倒是让戚棠更忌惮她了，没有读心术，仅靠推断便能推断出来，这得有强大的逻辑思维和观察能力才行。
“不过这酒嘛，我当然不是白给的。”宿玳梦狡黠一笑。
“愿闻其详。”有代价的东西，才有它的价值。她说这是有代价的，反倒让戚棠松了口气，一直打哑谜，倒是会让戚棠觉得难受。
“不知小棠有没有听程实说过，天火的事情。”她眼睛微微的闪着光。
原来是为这事。戚棠也有了几分谱：“略知一二，不过此事机密，我也不好深究。”
宿玳梦点点头，“那不过是他们故步自封罢了，这事情在我这儿可不算什么机密。当年击退戚云的时候，得到的可靠消息，中元节期间，在构城下辖的和镇附近，会有一味新的天火出现。而和镇周边的沈镇最近出现的异动，极有可能跟这天火即将出世有关。”
戚棠点点头，表示了解了情况：“需要我做什么？”
“你不必为我去争夺天火，天火历来都是有本事着得。只是，小棠你一定要去搏一搏，可别辜负了这么好的炼药师天赋。”她摇了摇头，“有传言说你是戚云第二，我看未必。在我看来，小棠只是天赋高了一些，伤天害理的事情，却是没做过的。”
她今日来找戚棠吃这一顿饭，竟然只是为了怂恿戚棠去夺天火，这不得不让戚棠去揣测她的用意。
“我对那天火实在没兴趣。”她耸了耸肩，“毕竟我不是劳什子的炼药师和炼器师。只是小棠你，我来之前为你算了一卦，十有八九，那天火最后会在你的手里。所以我才多此一举跟你言至此。天火在你的手里，对司药局来说，比在别人的手里，要好得多。”
“玳梦精通卦象？”如果宿玳梦会卜卦，那她之前所言就不足为奇了。
宿玳梦微微颔首，显得十分谦虚：“精通说不上，略知一二。”
宿玳梦和戚棠两个人都没有要互探对方底细的意思，维持着友好关系。
“好了，我时间也不多，若是得了闲，我倒是还想约一约小棠，小棠可一定要来。”她说话的语气，像是在对认识多年的老友一般，并不避讳计提散席的话题，落落大方的仿佛这并非初次见面。
既然主人都下了逐客令，戚棠哪有再赖着不走的道理，她颔首：“多谢小梦款待。”
戚棠回去把桂花酿往程实的桌子上一放，他就嗅了嗅鼻子，隔着瓶塞都闻到了味道；转而翻身下榻，抱起那酒瓶：“老大，你这次可真是给我带宝贝回来了！你是说了什么好话，那掌柜才给你这桂花酿的？我可是次次去次次求，都没喝到。”
“邀我共餐的，是丰溪酒馆的东家。”戚棠说出这句话，程实差点把那小心喝了一口的桂花酿吐出去。也不知是惊得还是不让酒液喷出来憋得，他眼睛瞪得几乎要从眼眶子里掉下来；囫囵地把那酒咽下，才道：“什么？司药局和丰溪酒馆的东家是一个人！”
戚棠点了点头，证实了她刚才可不是在开玩笑。
程实咳嗽了两声，眼睛雪亮亮的：“快说说，那是个什么样的人？”他这雪亮的眼睛，倒是有一瞬间的让戚棠又想起了蒜泥，它自从上次吸食了丹烟之后就陷入了深度休眠之中，到现在还没有醒过来。也不知道这个小没良心的会不会饿。
程实给戚棠拉了把椅子，自己捧着小酒瓶坐下：“老大，你坐下说。”
戚棠不推拒地坐下，“是个十七八岁的女子，名叫宿玳梦。长相素雅，性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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